第八十五章 湖邊垂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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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的怎麽樣了,”齊天翔慢慢踱著步走到人群邊,看了看地上一張大大的雨布上麵琳琅滿目的食品和用具,戲謔地讚賞道:“不錯,有點野炊的意思了,而且還是相當豪奢的野餐,用不用我幫什麽忙啊,”
“不用,我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劉鵬一邊忙活著,一邊看著齊天翔恭恭敬敬地回答著:“您坐著休息一會,馬上就好了,”
“呱呱雞呢,怎麽不見她的影子,一到幹活較勁的時候,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齊天翔環視著周邊,似乎在找著什麽,祥裝不滿地說:“態度決定行動,有什麽樣的世界觀,就有什麽樣的人生觀,也就決定了什麽樣的行為方式,”
“快坐下吧你,今天都把蓓蓓累死了,你不了解情況不要亂批評,”閆麗不滿地剜了齊天翔一眼,溫婉地笑著說:“這不又去借哥哥嫂子他們了,這已經跑了第三趟了,”
“是啊,一趟一趟地跑,把我孫女都累壞了,”張婉芬心疼地說著:“我就說不用這麽麻煩,一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頓飯多好,都是我這大外孫出的餿主意,折騰到這裏來,什麽都不方便,”
“姥姥,您這就不明白了,這叫回歸田園,適時逃離城市的喧囂,在自然山水間尋找一份恬靜和閑適,”亮亮看著張婉芬愛惜的眼神,以及埋怨的話語,頑皮地對張婉芬笑著說:“這是一種時尚的新生活方式,這樣身心放鬆就是對城市生活的反叛和抗議,”
亮亮說著話,轉而望向齊天翔,亦莊亦諧地說:“我們三個小輩之間有分工,蓓蓓姐負責采買和交通運輸,劉鵬哥哥負責前期的準備工作,以及具體的操作,我負責總體協調,”
“也就是沒有具體職責,什麽責任也不用負,或者更簡單地說,什麽事情也不用做,不知我這樣的理解是不是正確,總協調同誌,”齊天翔不無好氣地看著亮亮,直言說道:“想過沒有,這一車車的把人拉過來,野餐之後再一車車地把人拉回去,時間成本計算了嗎,安全風險預估了嗎,有什麽樣的防範預案,達到幾級防護等級,”
“還是老齊同誌經驗豐富,看出了這麽嚴峻的問題,真應該將總協調的職位讓給他來坐,我就當個燒火的小夥計就好了,”齊天翔的反詰讓亮亮頓時啞口無言,很久才反應過來,望著眾人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這領導難做,眾口更是難調啊,又要考慮公車私用的影響問題,還要考慮同誌們的交通便利問題,還要考慮安全和交通成本,難度太大了,”
亮亮自怨自艾的表白,引發了眾人一陣大笑,亮亮好容易得到了解脫,向齊天翔擠擠眼睛,頑皮地說:“我還是和姥姥到那邊,與閆老探討探討垂釣與養生的問題吧,”
望著亮亮要快步逃離的樣子,齊天翔忍俊不禁地笑了,隨即對張婉芬笑了一下,望著亮亮攙著姥姥離去的背影,片刻才回過頭來,與閆麗對視了一個會心的笑容,才慢慢地走到了正在燒炭生火的劉鵬麵前,緩緩地坐了下來,溫和地問:“回來準備呆幾天,媽媽怎麽樣,”
“這兩天就走,市農科所有一些技術資料過來取一下,另外教委有點大學生村官配套扶持資金,也需要回來辦一下手續,辦完就回去,”劉鵬停下手中的活,認真地看著齊天翔說:“媽媽也很好,近來互助合作社哪邊的事情多了起來,就把商廈保潔的工作給辭了,現在不是很忙,身體也挺好的,其實小蓓去接叔叔阿姨隻是借口,主要還是去接媽媽的,”
閆麗也慢慢走過來,挨著齊天翔坐下,溫和地望著劉鵬,關切地說:“媽媽對小蓓滿意嗎,這姑娘哪都好,就是有些嬌氣和任性,”
“太滿意了,看到小蓓比對我還親,”劉鵬有些醋意地回答著:“原本我在家是中心,媽媽都是圍著我轉,現在她一出現,媽媽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可比我會得多,秦媽媽,秦媽媽那個叫的甜,把媽媽哄得五迷三道的,而且勤快的不行,隻要到家裏去,什麽話都搶著幹,不是拖地就是收拾屋子,在你們眼中嬌氣任性的丫頭,在媽媽眼裏卻是勤快會持家的好女兒,”
齊天翔滿意地聽著劉鵬的話,笑著看了一眼閆麗,對劉鵬說:“老話說外甥像舅,侄女仿姑,看來此言不虛啊,”
“看你,當著孩子的麵,有你這樣厚臉皮的嗎,”閆麗白淨的臉上飛上的一抹緋紅,抬手輕輕地打了齊天翔一下,笑著對劉鵬說:“別聽你舅舅胡說,隻要小蓓能對老人好,就什麽都好,關鍵還是要你做好協調工作,”
“舅媽說得對,我也是這樣認為,隻要能對媽媽好,我就無所謂了,不過我舅舅說的很對,小蓓在這方麵還是真的挺像舅媽的,賢惠懂事,善解人意,聽蓓蓓說,舅媽當年是學院當之無愧的校花,高傲冷豔,自從遇到舅舅,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劉鵬笑著看看閆麗,又望望齊天翔,羨慕地說:“我們就是要像舅舅舅媽學習,爭取努力做你們這樣的神仙眷侶,不過現在她還處在考察期,我們對她還要嚴格要求,進入黨內還要一年的考察期呢,要防止有不良動機的投機分子混進黨內,”
“是誰背後誹謗領導呢,就這樣的覺悟,還想不想進步了,”威嚴的聲音過後,閆曉蓓快步走了過來,眼睛圓睜著氣勢洶洶地瞪著劉鵬,大聲地說:“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這樣的兩麵三刀怎麽能成為群眾的主心骨,”
閆曉蓓說著話,依然不依不饒地把臉轉向齊天翔,嚴峻地望著齊天翔說:“書記同誌,您管不管啊,”
“不管,我這麽大個市委書記,多少大事還顧不過來,一個小小村官的家務事,還用的著我來管。”齊天翔虎著臉瞪了閆曉蓓一眼,不無好氣地簡短說:“這些問題找居委會,他們負責家庭矛盾調解,或者找街道。”
齊天翔的話引發了大家一陣哄笑,閆曉蓓臉紅了,狠狠地瞪了劉鵬一眼,拉著閆麗的胳膊,不住地搖著撒嬌著:“姑姑,您也不管管,他們合夥欺負我,您得主持公道啊,”
“市委書記都不管的事情,我這省總工會就更管不著了,隔著好幾層呢,還是聽你姑父的建議,找街道解決吧,”閆麗親昵地望著嬌憨的閆曉蓓,祥裝無奈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手指著湖邊的閆博年對閆曉蓓說:“可以去找你爺爺反映反映,咱們家的黨支部書記在哪裏呢,看他老人家管不管。”
一向溫良雅致的閆麗,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不但出乎大家的意料,使得笑聲更加的熱烈,閆曉蓓好像無計可施了,隻得求助與秦姐。故作可憐和委屈的神情望著秦姐,哀怨地說:“秦媽媽,您也不幫我說說話嗎,”
秦姐走向前,拉著閆曉蓓的手,嗬嗬笑著說:“乖,咱不哭,跟秦媽媽幹活去,隻要一幹起活來,什麽委屈都沒有了,也都忘了。”
秦姐的話解了閆曉蓓的圍,也是她乖乖地跟著秦姐走到了湖邊洗菜去了,準娘倆親昵的表情,使得李紅霞的神情有些尷尬,又有些木然。
齊天翔敏銳地撲捉到了這些表情,就輕輕地用胳膊肘碰了身邊的閆麗一下,向她示意了一下李紅霞的變化,看她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就慢慢地站起身來,對迎麵走來的閆勇笑著說:“老爺子那邊收獲怎麽樣,是不是又有什麽大魚上鉤了,”
“有咱們大寶貝亮亮在身邊,就那些噓寒問暖的話都說不完,他還能安心釣魚,看來咱哥倆中午也就是花生米就酒的福分了。”閆勇不陰不陽地調侃著,四麵看了一下,點點頭滿意地說:“你別說,這塊地方找到還真不錯。”
“是啊,有山有水的,而且綠化的也不錯,離市裏雖然遠了點,可還是有些山區的清新個古樸啊,”齊天翔附和著閆勇的話,也四麵看了看,感慨地說:“有山有水就有了靈氣,就自然有了野生的情趣,自然也就有了吸引城裏人的地方。”
“那是你們文人的情調,老農民們可沒有這麽超然,交通不方便的時候,這裏的閉塞和貧窮是全市有了名的,所謂‘有女不嫁南門郞,受苦挨餓想爹娘’,就是早年這裏的真實寫照。進趟城,別說是去河州市裏看看了,就是去中宮鎮走一圈,都跟過年似的。”閆勇感歎地看著周邊的山嶺,對齊天翔說:“崇山峻嶺的,現在看來是美麗的風景,過去卻是阻隔行動的艱難了。如今通了公路,尤其是城市範圍的不斷擴大,特別是私家車的增多,這裏與城市的距離漸漸近了,農民們也不那麽淡定了,依山傍水到處建起了旅遊生態園區,建起了一家一戶的農家樂,擺脫貧困的同時,也慢慢走進了現代生活。隻是隨著生意和經營的思維進入生活,以往的淳樸不見了,一個個都變成了精明的生意人,真不知這樣的變化,是喜還是憂啊,”
閆勇的話讓齊天翔吃驚,尤其是閆勇臉上的憂鬱的神情,更是讓齊天翔有些不解,就嗬嗬笑著調侃道:“你怎麽對這裏這麽熟悉,而且今天這是怎麽了,說出的話這麽高深莫測,”
“也是有感而發吧,”閆勇看出了齊天翔的疑惑,掏出煙來遞給齊天翔一支,點著火深深吸了一口,感慨地說:“對這裏我真的不陌生,以前在派出所的時候,有一個警員家就是這裏的,農忙的時候我們派出所幾個對脾氣的夥計,都要過來幫忙幹點活。那時過來不管幹些什麽,家裏都跟對待貴客上賓一樣,有什麽往外拿什麽,似乎不把最後的東西拿出來,就對不起我們,又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全村二十多戶人家,都過來打招呼攀談,就別說親戚朋友了,大家相處的就跟親人似的,哪個親啊,”
閆勇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慢慢地說:“離開派出所幾十年了,這個老夥計也還在派出所工作,平時交往盡管不多,可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親密。打打電話,節假日走動走動,後來因病退養了,前不久他去世了,既是老夥計,我又兼管著全省警員的撫恤和善後的工作,就參與了後事的處理。媳婦和孩子都還通情達理,按照警員去世撫恤標準,沒有提出過多非分的要求,倒是他的哪些弟弟妹妹和親戚,卻不依不饒,提出了一大堆的條件,件件離譜的嚇人,而且不答應不辦喪事。目的就是要錢,要更多的錢,根本就不看撫恤條例,也不看任何文件,就是一昧地要錢。以前多好,多善良淳樸的山民啊,這會卻既愚昧,又固執,以至於老夥計的媳婦和孩子無奈至極,甚至都跪下來求他們別鬧了,也沒有任何辦法,最後還是鬧到了拘留了幾個鬧事者的地步,你說這都是為什麽,怎麽說到了錢就什麽親情和道理都不講了。”
“退休警員因病去世,怎麽也跟因公殉職扯不上邊啊,更談不上申報烈士的程度啊,即使申報烈士,也要有個過程和時間吧,這道理不難明白吧,怎麽就說不通呢,”閆勇有些激憤了,黑黢黢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和不解,紛紛不解地說:“愚昧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披上了正義的外衣,難道人多就一定掌握著公理嗎,而且也還掌握了現代科技手段了,拍攝了視頻上傳網絡,似乎網絡就是法院,就可以顛倒黑白。媽的,一氣之下我連鬧事的,待傳播視頻我一並給他抓了起來,有本事來給我打官司,這些全他媽老實了。”
“這可不是你老閆的性格啊,閆熱心怎麽變成閻羅王了。”齊天翔望著激憤中的閆勇,嗬嗬笑著說:“有理說理,不講理的有講理的地方,用得著你堂堂一個大廳長舞刀弄槍的衝鋒陷陣嗎,你以為你是誰,當陽橋上的張翼德,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
“就是嘛,你聽聽人家天翔怎麽說,過去老話說‘寧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糊塗人說句話’,這都是明擺著的道理。”李紅霞盡管跟閆麗說著話,可一直悄悄關注著閆勇和齊天翔兩人的談話,聽到這裏走過來,接過齊天翔的話茬,數落著閆勇道:“看他不高興,我勸他,他還跟我急,弄得我裏外不少人。”
跟著走來的閆麗看李紅霞說著說著眼圈紅了,知道她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就狠狠地瞪了閆勇一眼,輕聲寬慰著李紅霞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哥就是驢脾氣,他現在正在更年期,過幾年就好了。”
閆麗的話使李紅霞撲哧一下笑了,憐惜地深深看了閆勇一眼,微微緩了口氣說:“他就是驢脾氣,動不動就想發火,不過也就是對我,對蓓蓓和小偉,他可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說重了那是一點原則都沒有,除了溺愛,就是包容,什麽時候你看他起過高腔,尤其是對小偉。”
“那還不是你跟他親,他才對你發火的,他也是欺軟怕硬的主。”閆麗笑著對李紅霞說:“你今後就對他厲害一點,他對你發火你就不讓他吃飯,看他還囂張。”
李紅霞知道閆麗說話的用意,就微微笑著反唇相譏道:“不讓吃飯可不行,平時你對天翔就是這樣,”
李紅霞的一句話把閆麗說楞了,片刻之後才瞥了齊天翔一眼說:“人家不會發火,也懂得掩飾,上班下班兩張臉,在單位什麽樣我不知道,回到家人家就是學者,是溫文爾雅的大教授。”
“那是天翔懂得愛護你,不管在外邊受了多大的委屈,回來也不表露出來,要麽你們怎麽是神仙伴侶呢,”李紅霞恢複了自然的神態,羨慕地挖苦著閆麗說:“這可是閆曉蓓對你們的稱謂呢,”
“咱哥倆還是走吧,這妯娌倆嘴裏永遠沒有咱們的好。”閆勇漸漸平複了心情,對齊天翔嗬嗬笑著說:“不如咱們先喝著,”
“過來吃烤肉嘍,來嚐嚐本姑娘的手藝。”閆曉蓓高聲地喊著,手裏舉著已經烤好飛肉串說著:“晚了可就沒有了。”
“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有見過臉皮這麽厚的,明明是人家劉鵬在操作,還成了她的手藝。”閆勇與齊天翔等人慢慢地走到烤爐前麵,在單子上席地而坐,對著劉鵬說著:“既然她的手藝,你就過來坐著吧,看著她操作就行。”
“嗬,哪有您這樣使喚女兒的,您到底是不是我親爹,”閆曉蓓拿著肉串給大家分發著,不滿地瞪著閆勇說:“您要再這麽對我,我就離家出走。”
“不這樣對你,你不也一樣離家出走了,幾個月時間給誰打招呼了,除了你姑父,誰知道你在哪裏,”閆勇不無好氣地數落著,一邊卻在津津有味地吃著肉串,“爺爺奶奶和你紅霞媽媽,還有你秦媽媽,大家都急壞了,你知道嗎,”
“說法與事實嚴重不符,不是我不打電話,是規定不許打,而且這是培訓鍛煉的一項重要內容,盡管沒有打電話回家,卻有著組織部門給家人通報著情況,明確表示,我們是鍛煉,不是失蹤。”閆曉蓓伶牙俐齒地說著,瞥了劉鵬一眼,神情羞澀且哀怨地不依不饒道:“倒是有人不辭而別,而且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沒消沒息的,知道我那幾個月是怎麽過來的,沒有家裏的消息,急都要急死我了。”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關山重飛度,鴻雁不知愁。思念如河靜靜淌,綿綿相思無盡頭。”齊天翔吃著肉串,斜睨著閆曉蓓和劉鵬戲謔著:“先大家再小家,先為人再為己,先為公再為私,這就是這次短訓的基本要求,一個不能控製自己的兒女私情,不能舍棄自己的情感糾葛的人,能夠全身心地為人民服務,能夠公而忘私地奉獻犧牲,這些你們信嗎,反正我不信,”
齊天翔說著,轉向閆曉蓓,祥裝嚴肅地質問道:“你真的就一無所知嗎,就像組織部門時時與家人通報著情況一樣,家裏誰不知道你在哪裏,又在做著什麽,而且家裏的情況,不是有人經常跟你們通報嗎,不是有人給你發照片傳遞情況嗎,你自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情,我們怎麽給你解決,你倒是說說看。”
“原來那些發給我的照片是書記姑父您安排的,您真是太夠意思了。”閆曉蓓深深地望著齊天翔,雙手抱拳一躬到地,誇張地高聲說:“小女子謝謝書記姑父了,大恩不言謝,容當後報。”
“這又是鞠躬,又是抱拳行禮的,一看就是咱們呱呱雞所為,狗尾續貂,不倫不類,貽笑大方。”閆博年嗬嗬笑著走過來,不滿地瞪了閆曉蓓一眼,對著大家調侃著說:“不過看這動作和做派,倒是能看出來這丫頭的腰身不錯。”
閆博年的話惹得眾人一陣哄笑,也使得閆曉蓓羞臊的臉色通紅,隻能遠遠地瞪著眼抗議道:“我叫歡喜鳥,不是呱呱雞,再這麽說,我就不理您了。”
“這馬上就要走上領導崗位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張婉芬滿臉笑容地數落著閆曉蓓,對著大家說:“什麽時候我這寶貝孫女能夠穩重一點,成熟一點就好嘍,”
“這樣更好,保有一刻童心,懷著一份純真,始終像一麵鏡子一樣幹幹淨淨,這就是最大的成功。”閆博年欣賞地望著閆曉蓓,語重心長地說:“不但是蓓蓓,劉鵬,還有亮亮,都要努力做到心如淨水,身如勁鬆,幹幹淨淨,清清白白,這樣活起來簡單,也快樂。”
閆博年的話語氣懇切,既像是說給幾個年輕人聽的,又像是專門說給幾個中年人聽的,而在齊天翔,卻分明聽出了閆博年的提示,以及更多蘊含的意味。
齊天翔心裏暗暗地慶幸,並深深地感謝這次湖邊垂釣,感謝這場家庭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