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直擊症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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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天翔自然明白眾人目光凝聚的意味,就慢慢地按滅了手中的煙頭,環視著眾人,溫和地說:“知道大家等我作總結發言,可今天我不會做,也不準備作這樣的總結,今天請大家過來,就是集思廣益,暢所欲言,把問題擺到桌麵上,然後一步步研究解決,有什麽問題解決什麽問題,這是這次會議的出發點。”
    短暫的開場白之後,齊天翔收起了溫和的神情,轉而嚴肅地說:“還是我剛才說到的,文化、教育、醫療衛生、農業糧食,就像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陽光、空氣和水一樣,是我們這個社會盱眙不可缺失的東西,而文化作為精神範疇的重要內容,更是不能忽視。”
    “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形而上的意思,似乎有些為文化而文化了。”齊天翔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淡淡地笑著望著眾人說:“不是因為今天是文化層麵的會議,我刻意拔高文化的地位和存在,我還不至於這麽勢利。”
    齊天翔的話引發了一陣附和的笑聲,隨即才接著說:“大文化體係也好,狹義的文化也罷,我們都不能回避文化在社會發展和經濟進步中,所發揮的作用,更不能回避近幾年來經濟和市場,對文化事業產生的影響和衝擊。這是發展中難以避免的問題,還是路線方針或思路出現的問題,我暫時不做結論,也不想無為地進行評價,畢竟評價不解決任何實際問題,反而會帶來思想上和行為上的混亂。”
    “文化產業化對經濟和社會的發展,究竟有沒有助益,這也是見仁見智的問題,可以爭論,必要時還可以展開全社會的大討論,動員全社會的力量進行論證,相信總會有一個明確的結論。但這不是今天咱們的會議需要解決的問題,可以暫時按下不表。”齊天翔似乎提起了興趣,慢慢地說:“文藝方向的問題,下一步咱們可以召開一個有廣泛參與度的座談會,進一步明確宗旨和義務,這也可以放放,等進一步的調研之後,根據實際情況隨時召開。”
    齊天翔說著話,微微笑著對孫萍芳說:“廣電和新聞係統的走基層活動,自去年以來進行的還是卓有成效的,不妨與文化廳正在進行的‘三下鄉’活動結合起來,盡管沒有什麽新意,堅持下去也是會產生必要的效果的,隻是在組織規模上,目的要求上,還可以細化一些,或者更多樣一些。”
    孫萍芳看到齊天翔在對自己說話,就微微笑著回應著齊天翔說:“這還不是受到你在河州市開展的新聞參與社會活動的啟發,也可以說是現學現賣,好在效果還不錯,受到了中央的好評。”
    “走基層和三下鄉不是為了獲得好評,當然也不能隻看效果不看過程,就像剛才咱們說到的文藝創作脫離基層,或者水土不服的問題,這就是一個舞台爭奪的問題,你放棄了農村這個舞台,就不能不讓麻將桌占據。我們得建立一個機製,或者說是獎勵和扶助計劃,鼓勵有條件的藝術家和作家到基層去,搞創作也好,體驗生活也好,帶徒弟傳承文化也好,都可以優先在資金、經費方麵予以傾斜,從而起到引領帶動作用,形成一種風潮。”齊天翔緩緩地說著,略微思考了一下接著說:“另外也要根據權利和義務相適應的原則,合理配置管理體係,社團管理是民政部門的事情,可以交由民政歸口管理,不然隻享受待遇,不承擔義務,或者有了級別不履行級別職責,這樣的設置很容易脫離社會,也容易產生優越感,久而久之就成為等級觀念的代名詞。”
    齊天翔說著話,環視著眾人慢慢地說:“這樣說似乎有些不近情理,可想開了也就不難理解,這就像一條道路擺到麵前,修路的不一定管路,管路的卻必須對修路和行路的有管控權,而行路的卻必須遵守規則,隻要上了路就必須遵守認同道路行駛的規矩,這從小的方麵講是認同,從大的原則看,卻是權利義務相適應的規則意識了。放在社會大環境下,就是秩序,這裏沒有特殊人群。”
    “還有一句老話也是這麽講---端人家碗服人家管,沒有說吃飽飯打廚子的道理,這是等級觀念的體現,咱們這裏沒有這個規矩。”齊天翔很閑適地點起了一支煙,慢慢地吸著,“文藝工作者有職稱級別,這應該是待遇,而不是權利,更不是特權,普通教師和特級教師,說到底都是教師,如果隻糾結在普通和特殊的前綴上,這個社會一定會出問題。”
    齊天翔目光環視著眾人,剪斷截說道:“這個問題就先談到這裏,文化廳要拿出一個具體實施辦法,可以有效管理的加強管理,不能有效管理或者管理有難度的,可以交由民政廳管理,或者移交其他專業機構管理。”
    齊天翔看著眾人都沒有再提出什麽異議,就接著說:“文化下鄉和基層文化現象調查,以及文物保護工作,要同步進行,孫省長帶隊,需要哪些單位和部門參加的,文化廳列名單,辦公廳協調安排,然後報我這裏審批。就一個原則,規格要高,力度要大,要以此為文化事業發展立規矩,製定標準,要能對今後的工作提供依據,更要無愧於曆史,無愧於後人。”
    齊天翔說著,略帶嚴肅地與孫萍芳對視了一眼,看到她緩緩點頭之後,才用目光審視著周通和王天樅的反應,看到兩人都是莊重地點頭認可後,才轉換了口氣,緩緩地說:“下來就是文化企業轉製和提高經濟效益的問題,大原則已經確定了,就是要改經營方式和管理思路,一切以全省文化事業發展和社會穩定的大局為重,以社會文化的傳承和為曆史負責為重,不是甩包袱,更不是人為製造社會矛盾和產業亂局,以經濟的手段管理文化事業這個方向需要堅持,但以政治引導文化事業發展,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齊天翔說完了這些,似乎也結束了要講的話,看著認真在做記錄的幾個人,強調說:“這些工作要與全省的經濟工作協調一致,要充分征求企業幹部職工,特別是一線職工的意見,要兼顧國家、集體和個人三者的利益,你們可以拿方案,企業也可以定方案,企業職工也可以將意見或建議整理成方案上報,這裏都不做定論,一切都以有利於文化事業發展大局為重。”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裏吧!你們回去做好準備工作,等候周秘書長的通知。”齊天翔說著話,看著王天樅等人站起身來,就也隨即站起身,與王天樅等人分別握了手,然後對周通吩咐道:“你替我送送幾位,我與孫省長還有幾句話要說。”
    看到周通帶著王天樅等人走出了辦公室並關上了門,齊天翔微微笑著望著孫萍芳說:“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下來大姐就要辛苦一些了,估計也得不少日子忙活。”
    “忙活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分內的事情,倒是讓你這麽操心受累的,也還真是不落忍。”孫萍芳含蓄地笑著,感慨地說:“知道文化口的事情比較多,問題比較複雜,但一下子暴露出這麽多的問題,也還真是沒有想到,看來平時我也是對這一塊關心的太少了,有些失職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問題的出現都是漸進的過程,你也不要過於自責了,新舊體製和機製轉換過程中自然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矛盾也是必然會出現的。”齊天翔微笑著看著孫萍芳,溫和地勸解著她,也像是在給自己找依據,緩緩地說道:“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個命題涵蓋太大了,似乎所有有利的、不利的,隻要是願作的,就都能夠以這個命題包容,出現問題和產生矛盾,也就不足為奇了。”
    齊天翔似乎不願再順著話題說下去了,就簡捷地說著:“路線方針問題,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還是專注解決實際問題吧!還是剛才我說的那樣,具體調研還是請大姐多費心吧!我這邊事情也還是太多了,隻能是力爭全力協助,全力配合了。”
    “你隻要把握大方向就好了,具體的工作還是我來做,關鍵大主意你來拿。”孫萍芳知道齊天翔的話意,就爽朗地笑著說:“你能這麽費心地為我這塊這箱,我這心裏就什麽都有了,再操心受累其他同誌該有微詞了。”
    “理解萬歲,還是大姐心思縝密,想的比較透徹,這裏多謝了。”齊天翔站起身來,滑稽地向孫萍芳作了一個揖,認真地說道:“但不管怎麽說,該我作的,我一定做到位,盡全力。”
    說著話,齊天翔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嗬嗬笑著對孫萍芳說:“這個時間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中午我過那邊去,下午與老洪交換一下意見,趕早不趕晚吧!”
    “就知道你不會等周通與秦亮捏好了道道,你才出手。”孫萍芳詭異地眼神看著齊天翔笑,隨後站起身擺擺手說:“走了,不影響你的時間了,等你的消息吧!”
    齊天翔笑著看著孫萍芳轉身離去,趕忙隨上去送她,送出了辦公室,看著她慢慢地離開,才回到了辦公室,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打著洪虎辦公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