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偶遇熟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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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小餐廳,齊天翔被讓到了主位上坐下,左右兩個位置應該是呂山尊和郝涵來坐,然後才是周通和閆勇分坐兩邊,而後是梁冰玉和王剛,以及其他人的位置。
    這是通常按級別安排的位置,每個人不用刻意考慮,就能夠知道自己應該坐的位置,可今天不是工作匯報,也沒有太強的隸屬關係,按照規矩來未免有些生硬,也顯得生分了許多。
    還是郝涵反應的比較快,進了門來沒有往裏邊走,而是拉著梁冰玉的手,微微笑著指指齊天翔對麵主陪的位置說:“梁大姐咱們還是坐在這裏比較好,他們幾位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咱們可是跟他們喝不來。”
    一句話緩解了尷尬,而且也是說坐就坐,形成了既定事實,也使得小餐廳瞬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齊天翔溫和地笑著,很為郝涵的機智叫絕,就側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呂山尊笑著說:“你還為單兵突擊,還是大兵團作戰糾結呢,人家已經高掛免戰牌了,看來你這常山趙子龍隻能是文鬥而不是武鬥了。”
    “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我都不是對手。”郝涵得到了齊天翔的讚許,心裏不免有些得意,可還是故作謙虛地說:“呂書記不但是軍旅才俊,更是才高八鬥著作等身,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郝書記這口才可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當年法學院辯論大賽的魁首,比著現在可是有著天壤之別了。”呂山尊毫不留情地笑著回應著郝涵,隨即側過臉去看著齊天翔說:“您這位師妹可是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啊!看來我們都要甘拜下風了,超越您這位大教授,那也是指日可待啊!”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嘛,可這都是老黃曆了,現在不是有‘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的說法嗎,可以期待,可以期待。”齊天翔瞥了一眼郝涵,望著呂山尊陰陽頓挫地說:“原本這就是自然規律,隻要咱們郝書記願意,著作等身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且政治、經濟、政法都可以跨界,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們這是吃飯呢,還是鬥嘴呢?忙了一天了,都不餓嗎?”梁冰玉偷眼看著郝涵有些赫然的神情,就插話進來為她解圍道:“郝書記這可是下去跑了一下午了,馬不停地地跑回來跟你們見麵,你們二位老大哥,就是這麽夾槍帶棒地回報人家的好意嗎?”
    梁冰玉的插話,使齊天翔和呂山尊不好再說下去了,尤其是齊天翔,也覺得這樣的場合這麽集中地調侃郝涵,不是很合適,就嗬嗬笑著環視著眾人,但看到劉峰警容整潔地端坐著時,一時來了興趣,板著臉對他說:“你這二級警監的製服是借來的嗎?穿了一整天了,就不能脫下來讓警服也歇歇?”
    齊天翔板著臉調侃地話語,立時引發了小餐廳一陣善意的哄笑,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閆勇和劉峰這兩位穿警服人的身上,也都明白齊天翔這話,實際上是對著閆勇說的,可介於他們兩人的關係,齊天翔無法說出口。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劉峰嘿嘿笑著站起身來,邊脫警服邊辯解說:“廳長在坐,他沒有行動,我也是不敢自專,畢竟我們是紀律部隊,放肆不得的。”
    劉峰委屈的說著,將脫下來的警服交給服務員掛了起來,一副不舍的樣子,又引發了一陣哄笑,趁著這樣的當口,閆勇也將警服脫了下來,交給了服務員,也算是將這場口水戰劃上了一個句號。
    馮俊才看到這種場景,趕忙不失時機地招手讓服務員上菜,並站起身來,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了一瓶酒,大步走到齊天翔身側,殷勤地給他的杯子裏倒著酒,微微地笑著說:“這雖然陪酒的位置不讓坐,可這斟酒的差事卻不能沒有,這份榮幸可是堅決不能讓的。”
    這邊馮俊才給齊天翔等人倒酒,哪邊姚玲心領神會地給郝涵和梁冰玉斟酒,而且是笑盈盈地對郝涵說:“今晚咱們喝紅酒,比他們多一些色彩,這樣也好區別了。”
    不大的功夫,酒也斟滿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馮俊才望著齊天翔笑著問道:“基本就緒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既然萬事俱備,那就開始吧!還等什麽。”齊天翔嗬嗬笑著端起了麵前的酒杯,環視著眾人,平和地說:“就不說什麽多餘的話了,會議開了兩天,大家都辛苦了,不過會議效果很好,也很成功,這就是最大的成績。好心情加上又遇到了郝涵和閆廳長,這是好上加好,咱們幹了這一杯。”
    齊天翔說著話,與坐在身側的呂山尊和周通,分別輕輕碰了杯,然後與大家虛讓了一下,仰起頭將一杯酒滿飲了下去,放下酒杯後拿起筷子,夾了麵前盤子裏的菜放到嘴裏,慢慢地嚼著,目光柔和地望著大家,似乎是在等待著大家的一致行動,直到眾人也都紛紛開動起來,開始了吃菜,才滿意地笑了。
    “不管是白酒也好,紅酒也罷,目的還是佐餐,這是我的理解,所謂無酒不成席隻是一種托詞,給喝酒找個理由罷了。”看到大家都專注地看著自己,齊天翔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不著邊際,就微微笑著說:“說著話的意思很明確,想要喝出美酒的精髓,還就是要三五知己,圍坐暢飲,話盡興酒佐興,暢快淋漓,那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
    “齊省長是不是又想起了曲水流觴了吧!”呂山尊看著齊天翔平和的神情,嗬嗬笑著接話說:“竹林深處,曲水之畔,詩歌唱和,可以高聲吟誦,也可以暢飲附會,不拘禮數,放浪形骸,興盡而歸。”
    齊天翔滿意地望望呂山尊,微微笑著對眾人說:“還是老呂知道我的心思,可惜這樣的場景隻能存在於暢想之中了,不說它了,還是喝酒吧!”
    齊天翔說著話,笑著端起了酒杯,對眾人說道:“喝酒看心情,更看情緒,能喝的多喝一點,不能喝的也不要勉強,大家盡興就好。”
    齊天翔的話說的很含蓄,可眾人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那就是下來可以隨意喝了,沒有必要再拘泥於禮數了。
    原本這樣的場合,這樣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的主題就難以集中,不是一個係統的,相同的話題本就不多,作為主要人物的齊天翔,又沒有什麽特別的話要說,不能談工作,也不方便說什麽笑話,能做的就是互相敬酒和回敬,然後熱鬧一陣也就結束了。
    喝完為了杯中酒,齊天翔就開始麵對眾人的聯合行動了,好像是不約而同的想法,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由,而每個理由都不容拒絕,一起向齊天翔而來,使得齊天翔隻能含笑與每一個人碰杯,盡管是淺飲,也是喝了幾杯酒。
    一陣敬酒之後,小餐廳恢複了平靜,齊天翔目光轉向了馮俊才,柔和地說著:“老馮不容易,作了這麽多有益的事情,咱們兩個應該喝一杯,算是對你辛勞的嘉獎。”
    聽著齊天翔點名,而且要與自己喝酒,馮俊才趕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齊天翔麵前,先是雙手端起酒杯遞到齊天翔手中,然後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杯,恭敬地說:“辛苦不敢當,不容易也算不上,隻是希望省長能多給與指導,我們就感激不盡了。”
    “這話不實在,不像是你老馮應該說的話。”齊天翔微微笑著站起身,手中的酒杯與馮俊才的杯子碰了一下,略帶認真地說:“不管是大綜合,還是合鄉並鎮,目的還是老百姓實實在在的生活提高,這些大方向抓住了,任何的嚐試都是有益的,等你們這裏有了一點眉目,我一定過來看看。”
    與馮俊才碰杯喝了酒,齊天翔順手示意馮俊才回去坐,然後望著呂山尊說道:“多選擇幾個縣市區做試點,結合著基層組織建設一起著眼,與土地流轉工作放到一起考慮,立足農村實際解決問題,保證改革不流於形式。”
    看著呂山尊重重地點頭,齊天翔又轉向了郝涵,微微笑著說:“政法委不是主體單位,改革和試點還是要依據鄉鎮實際來搞,你和閆廳長需要做的事情,是把基層幹部配備好,派出所長不是鄉鎮長,處理農村問題還得依靠鄉鎮長的經驗。但大治安有一個好處,就是依法立規矩,這件工作做好了,可以惠及無數的人。”
    齊天翔的話語盡管溫和,可作為他的職務和權威,郝涵也隻能連連點頭,齊天翔似乎意識到了這些,就收起話題,笑著對大家說:“說好了不談工作,這又涉及到了工作上了,就此打住,還是喝酒吧!”
    在齊天翔的提議下,小餐廳又熱鬧了起來,大家互相開始了敬酒碰杯,彼此又加深了一些感情,持續了一段的時間。
    可這樣的融融氣氛畢竟還是有些勉強,熱鬧了一陣子,也就恢複了平靜,而酒席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