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燕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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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又是一夜難眠,聽著身旁男人均勻的呼吸,直到天蒙蒙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睡了不久,燕殤就起身了,收拾妥當之後眸光深深的看了看睡著也不顯安穩的夕月,歎了聲替她掖好被角才轉身出了房門。
    剛在門前站定,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如憑空出現一般落在他身後,沒有任何行禮的動作,隻貼近他耳邊低語幾句。
    隨著他的話語,燕殤眉心糾在了一起,朝著他動了動唇也不知說了什麽,那黑影點頭之後就如來時一般轉眼消失不見。
    直到四周再無他人,燕殤這才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暗藍的眼底充斥著疑惑和一抹淡淡的無奈,勾了勾唇,燕殤微搖頭,轉身朝外而去。
    走了沒幾步,就有宮人遠遠的迎了上來,到他麵前後行了禮道:“燕王爺,轎攆已經備好,趙國三皇子在外等著王爺,同王爺一起前往禦書房。”
    燕殤“嗯”了一聲,步子未停,大步的朝著玉華宮外而去。
    夕月模糊間似乎知道燕殤起身離開了,可她眼皮子實在太重,哪怕他替她掖被子之時她也懶得動彈一下。
    直到他關門離開,房中再次恢複一片安謐,夕月這才徹底的睡了過去。
    隻是這一覺也未曾睡上多久,昏沉之間,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那目光讓她毛骨悚然。
    夕月瞬間清醒過來,霍的睜開了眼眸。
    入目的,是魏雲翰那雙帶著沁冷之色的黑眸。
    夕月眉頭微微一皺,在他分外寒涼的眸光中自顧坐起了身來,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太子殿下難道不知什麽是非禮勿視,這般直接進來女子休息的地方,怕是不太好吧!”
    也好在她身上衣衫齊整,因為和燕殤共眠,她連外裙都未脫。
    魏雲翰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一番,見她這齊整模樣眼底的寒意才稍緩了兩分,卻還是森涼的道:“昨夜本宮為你安排了寢殿,為何不去?”
    夕月正整理衣襟的手微頓了頓,眼底流過詫異之色,魏雲翰這話怎麽聽怎麽詭異。
    她挑了挑眉,輕笑著抬眸,“太子這話倒是稀奇了,夕月是燕殤的人,自然是要和他一起的。”
    魏雲翰盯著夕月那晶亮的眼眸,她眼中的譏笑明顯,似在嘲弄他多此一問。
    他臉色繃緊,眉眼之間再次漫上酷寒,“你一直和他同寢?”
    夕月的眸子一瞬間也變得幽深,她直直的盯著魏雲翰,不可抑製的低笑一聲,“太子殿下覺得呢?”
    “千曦玥!”
    魏雲翰黑眸一狹,忽然彎身掐上夕月的下顎,“你莫要忘了自己答應過本宮什麽!”
    夕月眼底幽光一閃,垂下的右手微微一動,從袖間滑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魏雲翰未曾注意到時,速度極快的朝他捏著自己下顎的手腕劃去……
    魏雲翰神色一變,吃痛間放開了手。
    被劃傷的手腕之上血色瞬間就漫了上來,魏雲翰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他顯然未曾料到夕月竟隨身攜帶著匕首,更沒想到她竟然敢在他麵前動刀子!
    而他鬆手之時,夕月翻身下床,下一刻已經拿著匕首站在了床榻之前。
    挑眉看著匕首之上染上的鮮血,夕月目光亮了亮,極快的閃過一抹得逞的狡黠。
    魏雲翰未曾注意,隻在反應過來後俊臉之上瞬間漫上一層寒光,一手緊握著受傷的手腕,咬牙切齒的看向夕月,“千曦玥,你找死?”
    夕月這一刀其實並未用狠勁兒,不過是見了點血罷了。
    所以見他發怒亦隻是從袖袋之中拿出一方雪白的錦帕,輕拭著那匕首上的血跡,雲淡風輕的道:“夕月可沒有活夠,怎麽會想死呢?不過是想告訴殿下,謹記身份,不要隨意動手動腳。”
    一邊說著,她將錦帕和匕首重新放回袖間,在魏雲翰森然的目光下轉身走到桌前坐下徑自倒了杯水,才又抬眸掠他一眼,勾唇淺笑。
    “畢竟夕月如今還是燕殤的人,若是讓人看見了難免會有誤會。想來殿下也不希望在這時候被燕殤懷疑吧!”
    “燕殤的人?嗬……”
    她已是兩次重複她是燕殤的人,魏雲翰禁不住冷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怎麽,對他動心了?”
    夕月眉心輕蹙,魏雲翰卻傾身逼近她兩分,眸光銳利而又冷酷,“可惜,以你如今的身份,陪他玩玩可以,你還當真以為燕殤會納你做王妃?”
    他的話難聽至極,可夕月隻垂眸看著手中杯,指尖在玉白的杯身之上緩緩磨蹭著,動作輕緩、姿態嫻雅。
    待魏雲翰說完之後,才抬眼看他。
    眸色清亮無波,不動絲毫聲色,淺淺淡淡的道了一句,“夕月是什麽身份,夕月自然比殿下清楚。可殿下又是否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沒曾想她是如此反應,魏雲翰一楞,“什麽意思?”
    夕月的唇角始終淺淺的勾著,不疾不徐的道:“殿下趁燕殤不在私入燕殤暫歇之處本就已經是衝動之舉。燕殤並非好糊弄的人,若是被他發現,殿下可想過要如何解釋?”
    “殿下可別忘了,是你讓夕月繼續留在燕殤身邊趁機刺殺燕殤。若是此事因殿下而出了差錯,夕月可不會負責。而殿下做為太子,行事之前難道就沒細想過嗎?”
    魏雲翰皺眉聽她說完,眸光深沉的看她良久,可如今的夕月太過不動聲色,他竟絲毫看不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眼底的色彩越漸濃烈,這樣的夕月,讓他心底生出了幾分顧忌。
    他重新站直身子,涼聲道了一句,“本宮既然敢來,自然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是嗎?”
    夕月不置可否的挑眉,端起杯子輕抿一口,目光從他還在滴血的手腕劃過,眸光微狹,語帶譏諷。
    “再萬全的準備,也抵不住有個萬一,殿下還是莫要再說什麽廢話了,直接說來找夕月有何事吧!”她的話沒有絲毫敬意,魏雲翰眉頭緊皺,壓住心頭怒火,直接道:“本宮已經兌現承諾讓你去了家廟,你要何時兌現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