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詭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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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舍一番編造的解釋,讓秦語依更加疑惑。
秦語依道:“命案?什麽意思呀?警察帶走我老公,隻是說協助調查一個案子,也沒說什麽命案呀?”
唐舍知道魏穀城當然不會那麽說,他要是說是調查秦語依的命案,而秦語依就在跟前,那不就是說了個笑話嗎?
唐舍道:“您先生之前派我們調查您是不是有婚外情,他懷疑你和一個叫喬羽的男人有染。”
秦語依滿臉疑惑:“喬羽?我都不認識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唐舍和嚴九思對視一眼,又道:“我們原本還在調查中的時候,誰知道您失蹤了,您先生又委托我們調查您的行蹤,我們就想知道,您去哪兒了?”
秦語依愣住了:“我去旅遊了呀,我走的時候告訴給起帆了,怎麽回事這到底是?”
唐舍更疑惑了:“旅遊?您去哪兒旅遊了?”
秦語依道:“我去泰國了呀。”
唐舍問:“什麽時候去的?”
秦語依道:“一個星期前。”
一個星期前!?唐舍心裏咯噔一下,看秦語依這模樣,她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為什麽呢?
唐舍問:“你是說一個星期前,你從家離開的,對嗎?”
秦語依道:“對呀。”
唐舍道:“可是,您先生找我們說您失蹤的時候,是半個月前。”
秦語依皺眉:“瞎說什麽呀,半個月前我每天都在家裏呀,而且那幾天正好是起帆的生日。”
唐舍問:“你說那幾天是您先生的生日?”
秦語依道:“對呀,恰好就是半個月前,是我老公的生日,我們出去玩了兩天才回來的,過了幾天我才去的泰國。”
唐舍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秦語依的所有反應都那麽真實,不像是編的,也不像是撒謊。
唐舍想了想道:“有個很冒昧的請求,我可以看下您的護照和機票之類的嗎?”
秦語依遲疑了下道:“這件事和我老公被警察帶走有關係嗎?”
嚴九思馬上道:“有,說不定您還是您老公的證人呢。”
秦語依道:“那你們稍等一下……”
秦語依轉身上樓,很快下樓拿出了護照和登機牌,還有一些收銀小票。護照上的確顯示她一個星期前去了泰國,登機牌上也是雙流機場到泰國素萬那普國際機場的,收銀小票也是曼穀一些店鋪裏,還有機場免稅店的。
一切看上去都是真的。
唐舍點頭,把東西還給秦語依:“謝謝。”
秦語依問:“還需要什麽嗎?”
唐舍搖頭:“沒事了,沒什麽了。”
秦語依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收回東西轉身便要上樓。
唐舍再次叫住她:“姚太太,請問你知道奧利健身房嗎?”
秦語依道:“知道呀,我在那健身呀,怎麽了?”
唐舍愣住了,什麽意思?這什麽情況?難道秦語依失憶了?還是說她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和喬羽?
唐舍再問:“這裏距離奧利健身房挺遠的,你為什麽要去那裏健身。”
秦語依道:“朋友送我的會員卡,不用浪費了,你問這個幹嘛?”
“算了。”唐舍尷尬地笑了下,“沒什麽了,打擾您了。”
唐舍站在那,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他扶著嚴九思緩了許久才有所好轉。
嚴九思問:“師父,你怎麽了?”
唐舍搖頭:“沒事,大概是沒休息好,我開不了車,你送我回去吧。”
嚴九思驅車送唐舍回家的時候,胡宇濤帶著手機又來到了之前停放張佳國事故車的交警隊停車場。
胡宇濤發現那手機接近鏡子可以撥打出去,完全是因為偶然,一個突發奇想,所以,這個想法又讓他想到,那晚他在停車場接到了電話,是不是說明,這手機需要在特定的環境或者位置才能正常運作?
例如,那晚他接到電話的停車場。
可是,胡宇濤失敗了,在停車場手機依然撥打不出去,就和之前一樣,滿格信號,卻連緊急呼叫都沒用。
胡宇濤思來想去,又帶著手機趕到了車禍現場,試圖撥打出去,卻也沒有用,還是沒反應,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手機是在車上找到的,難道與那輛車有關係?
胡宇濤立即驅車趕到了修理廠,找到了那輛正在維修中的老式本田,因為太老的關係,零配件不好找,車幾乎沒動,隻是停在角落中。
胡宇濤走進汽車,把手機開機,剛準備撥打出去的時候,卻來了一個電話,依然是張佳國妻子後來新辦的那個電話號碼。
胡宇濤立即接起來,卻聽到了那頭傳來非常熟悉的聲音:“喂,你拿我老公手機也沒用呀?你還給我吧,這個手機不值錢,但裏麵存的電話號碼對我老公來說很重要。”
沒錯,這是張佳國妻子的聲音。
胡宇濤反問:“您是張太太吧?張佳國的妻子?”
對方回道:“對呀,你認識我和我老公?”
胡宇濤想了想問:“請問張先生呢?”
張佳國妻子回道:“你是誰?是不是你抓走了我老公?你是要錢嗎?”
胡宇濤忙道:“張先生被抓走了?”
張佳國的妻子聲音帶著哭腔:“你是不是要錢?要錢你說個數,我馬上給你準備,隻要你別傷害我老公,求求你了!”
胡宇濤愣住了,張佳國不是死了嗎?他老婆為什麽要說他被人抓走綁架了?什麽意思呀?
胡宇濤問:“張太太,你現在在哪兒?”
張佳國妻子回道:“我在家,你說,你要什麽?我不會報警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報警的!”
胡宇濤道:“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順便把手機還給你。”
張佳國的妻子聞言遲疑了許久,終於道:“好……好吧。”
張佳國妻子說了一個地址,胡宇濤道:“你別掛電話。”
誰知道,胡宇濤拿著電話剛離開那輛車不到五步的距離,電話就斷掉了。
胡宇濤也沒想那麽多,拿著電話立即就往張佳國家裏去。
來到張佳國家裏,敲開門之後,胡宇濤見到了一臉傷感的張佳國妻子,他下意識向屋內看去,屋內布置得就像是靈堂一樣。
胡宇濤拿著手機道:“張太太,手機我拿來了,你剛才在電話裏是什麽意思呀?”
滿臉淚痕的張佳國妻子,疑惑地看著他:“什麽?我們通過電話嗎?”
胡宇濤渾身抖了下,抬眼又看到了張佳國的遺照,他原本要往下說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胡宇濤隻得借口說路過來看看,安慰了張佳國妻子幾句,喝了口茶就起身離開。
胡宇濤坐在車上,看著那個手機,已經徹底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呀?
思來想去,胡宇濤覺得自己也累了,一夜沒睡,太疲勞了,什麽也想不出來。也許,唐舍所說的是對的,他的調查方向的確是錯誤的。
回到家中的唐舍,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麽累,他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雖然睡得很沉,卻不斷做夢,夢裏穿插的全都是他調查的四個案子。
等唐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他揉了揉眼睛,順手摸出手機,發現上麵全是未接來電,除了魏穀城的就是胡宇濤的。
唐舍先給魏穀城回電,魏穀城接電話後就道:“你這兩天幹什麽去了?”
唐舍邊泡咖啡邊回答:“睡覺,我太累了,案子怎麽樣了?”
魏穀城道:“法醫對紅苕窖裏進行了生物檢測,那裏的確藏過屍體,而且是人的,但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更不可能知道是誰的,屍體也被人搬動過,具體去哪兒了,我們還在查。我們不得不按照現有的案情來詢問姚母,而且秦語依來也探望姚母了,姚母看到秦語依的時候嚇壞了。”
唐舍放下杯子,看著窗外:“然後呢?她說什麽了嗎?”
魏穀城道:“隨後她開始翻供,說家裏鬧鬼,她按照人家所說的方法去郊外祭拜了,什麽藏屍,什麽殺人,全都不承認了,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很害怕,非常害怕。”
唐舍喝了一口咖啡:“也就是說,現在你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魏穀城道:“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你們也沒有看到她藏屍,隻是看到她在周圍徘徊,焚香燒紙,這些事都不觸犯法律,所以,我們昨天就把他們母子放了。”
唐舍道:“法醫做生物鑒定的時候,有沒有和秦語依做dna對比?”
魏穀城歎氣道:“還需要你說?秦語依來的時候,我就從她那拿了頭發和皮屑,法醫鑒定結果是吻合,太奇怪了,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法醫說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怪事,就算是雙胞胎,dna會非常相似,但表現型也不會完全相同,特別是雙胞胎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成長環境的變化,dna之間的差異也會越來越大,不可能出現完全一致的情況。”
唐舍道:“總之,就是確定紅苕窖裏那具失蹤的屍體dna與秦語依一致,對吧?但有沒有可能是偽造出來的呢?例如,利用秦語依的某種東西偽造屍體?”
魏穀城道:“哪兒有這種可能性呀?屍體留下的皮屑和屍液都表明人死了半個月了,這種東西是無法偽造的。”
唐舍覺得腦袋又開始痛了:“我也找過秦語依,她完全不認識我了,而且她還說,她一個星期前……”
唐舍沒說完,魏穀城就打斷了他:“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了,這又是一件怪事。”
唐舍問:“什麽意思?”
魏穀城道:“我去出入境中心查了,調查結果是,秦語依近一年來根本就沒有出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