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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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大不忍見自己媳婦兒再哭下去,就往她後脖子劈了一手刀。
    就在鍾鍾暈過去的時候,她明顯就聽到了燕霂悲愴的哭聲。於是她臉上的淚,就越發的冰涼……
    鍾鍾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院子裏。
    她一睜眼就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趿拉著鞋子就要往海棠院跑。
    她才剛剛跑到門口,就被簡溪和簡洋攔住了。“姑娘,鍾大哥說了,你今天不可以再去海棠院。”
    “什麽叫我不可以再去海棠院!?我娘在那兒呢,我要去看看她!”她最後昏過去的時候,燕霂的聲音那麽悲涼,那鄭氏她……
    不行,她要去看看,必須要去看看!
    鍾大說了,那法子會有用的。
    但是現在他卻攔著自己不讓自己過去,是不是就是說那法子根本就沒有奏效?
    鍾鍾滿腦子都跟漿糊似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
    她好不容易掙開簡洋簡溪才跑出冰園的大門,但是當她跑到冰園門口的時候,她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因為她看見了遠處的丫鬟婆子,遠處身上係著白布的丫鬟婆子。
    她就算是現代人,她也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隻有有人死了,才會在要上係白布。
    “簡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鍾鍾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聲音低得就跟是在跟自己說話似的。
    簡溪哪裏敢跟她說實話,她與簡洋對視了一眼,然後上前扶著她起來:“姑娘,你先起來,讓人看見了不好。”
    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
    她們顧左右而言他,那意思就是是真的了。
    鍾鍾當下也沒有去海棠院,而是問她們阿薛在哪裏:“把阿薛抱回來,你們幫我把阿薛抱回來好不好?”
    她好想抱著阿薛,她現在就隻想抱著。
    簡溪兩姐妹見她這麽問,一個就扶著她起身,一個就回頭把孩子抱出來。
    鍾鍾在簡溪的攙扶下剛進院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簡洋立刻把孩子放到她手裏,然後讓她回屋:“姑娘,現在外邊冷,咱們進屋去好不好?”
    海棠院那邊,正是熱鬧的時候呢。
    姑娘要是去了,肯定會演不下去的。
    況且夫人現在的情況,也真的是不太好。
    鍾大哥都說了,不希望姑娘看到看到這樣子的場麵,那她們兩姐妹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把姑娘攔住才是。
    阿薛見著自己香香娘,立刻伸出小胖手抱著她的脖子:“娘,生,氣,不……”
    鍾鍾一聽,眼淚嘩啦啦的就止不住了。“阿薛,以後我就沒有娘了……”
    “不哭……不哭……娘,不哭!”小家夥見自己娘哭了,急得話都可以連著說了。“不哭,有薛薛……”
    他會一直陪著娘的,永遠不會離開。
    阿薛以為自己這麽說以後,香香娘就不會哭了,哪知是越哭越厲害。
    許是母子連心,大的哭得這麽傷心,小家夥一急起來也哭了。
    一時之間,整個院子就是著母子倆淒慘的哭聲。
    簡溪和簡洋見狀,都不知道要從哪裏安慰才好。
    倒是一邊伺候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道:“大小姐您別哭了,您一哭小少爺也跟著哭。他還小,要是把嗓子哭啞了就不好了。”
    鍾鍾聞言看著抱著自己哭個不停的兒子,心疼不已:“阿薛你別哭,都是娘不好……你別哭……”
    鍾鍾這麽說著,但是自己的眼淚卻是止都止不住。
    “不哭……嗝……”小家夥也知道那丫鬟說的是什麽意思。
    母子倆你讓我別哭,我讓你別哭的畫麵真的是有點傷感,簡溪都快忍不住要把真相說出來了。
    但是一想到鍾大的吩咐,到了嘴邊的話卻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海棠院。
    一眾丫鬟婆子全都係著白布,而燕霂與鍾大此時更是換了一身粗布白衣。
    府裏不少有頭有臉的管事、嬤嬤都帶著自己手下的丫鬟小廝過來送鄭氏。
    “夫人,夫人啊……我們大小姐才回來多久啊,您就去了!這讓我們怎麽辦……”
    “夫人,老奴自十四歲就跟著您來了這裏……如今您走了,您怎麽不帶上老奴啊!”
    “夫人,您怎麽就走得這麽早啊!?大人和大小姐以後可要怎麽辦才好,還有小少爺,您都還沒有看他長大成人呢……”
    “就是啊,您前兒不是才和奴婢說,要看著小少爺長大成人、娶妻生子的麽……怎麽就走得這麽突然這麽快啊……”
    “夫人,夫人……”
    “就讓老奴一起隨著您去了啊吧,這樣您在路上也不至於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啊……”
    “我苦命的夫人啊,大小姐回來才這麽點日子,您就去了!要是大小姐不回來,您會不會一直無事啊……”
    最後這句話一落地,頓時整個海棠院都鴉雀無聲。
    原本那淒愴、悲涼的哭聲頓時全都停了下來,大家都紛紛望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那人見大家都望著她,立刻就把頭低下了。
    這會子低下頭又有什麽用,大家都瞧著呢。
    徐嬤嬤憤怒的站起身,然後當著燕霂的麵兒走到那人麵前,將她提溜起來:“你說,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徐姐姐,我剛才說什麽了?我就是一時嘴快,說錯了話而已,徐姐姐你不要跟妹妹我見怪。”
    徐嬤嬤一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冷冷的笑道:“姐姐?誰是你姐姐!?”
    她先對燕霂和鍾大行了一個禮,然後又對著內室磕了一個頭,之後才繼續對著那人道:“你既不是海棠院的人,也不是冰園的人,為何說那樣子的話!?”
    “我……我……”那人早已被燕霂和鍾大那冷冰冰的眼神嚇得跪都跪不住了。
    她現在恨不得賞自己一個嘴巴子,的確,她當下也是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