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領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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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景禦承認,他拜下了陣。
    才剛決定要冷落林微眠一陣子,結果司星塵的電話一打過來,他聽了就忍不住立刻往回趕。
    林微眠就像長在他心上無論如何都甩不掉的一塊肉,別人紮一下他都疼得要命。
    他又疼又悔的替她擦掉額頭的汗,然後抬眸一個眼色。
    “你們還不動手?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想再看見,趕出去!”
    “是景爺!”
    黑衣人動起手來速度很快,那是經過專業培養的素質,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司景禦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白舒兒的身上。
    白舒兒心裏一驚,聽到司景禦的聲音:
    “還有她!也給我趕出去!”
    “景禦!你這是幹嘛?舒兒做錯什麽了你要趕走她?”司茹護在白舒兒麵前。
    司景禦扯起一抹涼薄笑意,“父親走後,姑媽似乎還得到了一套別墅,我不介意你帶白舒兒去你那裏住。”
    “你……你這是……是在趕我走?”
    司茹氣到胸脯一起一伏的,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景禦卻沒打算再說第二遍,抱起林微眠就往樓上去,邊走邊對裴皓說:“通知溫醫生。”
    林微眠這一次是由寒氣引起的痛經,主要還是沒管住嘴,姨媽期快要來臨時冰冷的東西吃太多了導致的。
    她虛弱的臥在床上,說話都費力,司景禦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一個巨大影子,將她籠罩在裏麵。
    她無力的閉上眼。
    他剛才的緊張,他的憤怒,她都看在眼裏,說沒有感覺是假的。
    他為了她趕走了自己的親故媽和世交的女兒。
    抵消了她心中對他產生的怨忿和生氣。
    溫醫生一走,司景禦忍不住開始碎碎念她,“林微眠你長點腦子行不行,你自己生理期你記不住日子嗎?還吃冷的?”
    林微眠閉著眼睛假裝沒聽到。
    可司景禦沒完沒了還,“你要是記不住我幫你記,下次再吃冷的就罰你一輩子不許吃冰淇淋。聽到沒?”
    林微眠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司景禦一口氣堵上來,跑來強硬的把她肩膀扳回來。
    結果一扳回來他就傻了眼。
    “林微眠,你怎麽又哭了……”
    他沒說幾句重話吧,隻是叮囑她少吃生冷東西,怎麽又哭了?
    林微眠委屈的抹掉了眼淚,卻又忍不住抽泣,“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吃那麽多冰淇淋,是誰說甜品吃多了可以心情變好的……”
    害的她吃完就來了大姨媽,疼得要死了。
    司景禦怔了怔,林微眠委屈吧唧的樣子讓他的心差點都跟冰激淋一樣,化掉了。
    他冷峻的麵容上裂了一絲縫,摻進去了一些歉意和不知所措。
    “我……”
    “都怪你!都怪你……成天就知道欺負我壓迫我,你以為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我就原諒你了麽?”
    “怪我,林微眠,對不起。”
    司景禦伸手抹掉她的淚,從他認識林微眠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眼淚就不值錢。
    動不動就哭,活脫脫一個哭包。
    可還是每一次都很管用,至少對他來說管用,他看不得林微眠哭,看過這麽多次了還不知道她的眼淚什麽味道。
    司景禦鬼使神差的將沾了她淚珠的手指放在薄唇邊,舔舐了一下。
    鹹的。
    “你幹嘛!”林微眠嚇傻了。
    司景禦這是在幹嘛?他在嚐她的眼淚?
    “我嚐嚐是什麽味道,總是讓我心動。”他說。
    ……
    林微眠徹底丟了魂魄。
    是告白嗎?
    這是告白嗎?
    司景禦的告白再一次在她心上敲開了一個洞,她似乎又一次被撩到了。
    “你……”
    林微眠張了張唇,不知道說什麽好。
    司景禦緊張的問她,“肚子還疼嗎?”
    林微眠點點頭,誠實地說:“疼。”
    擱在以前,司景禦絕對一句“活該”扔過來,活該吃了那麽多冷東西,活該犯蠢活該她疼。
    可是這次,他什麽都沒有說,而是默默脫掉了外套,也躺到了床上來。
    林微眠傻傻的看他靠過來,傻傻的等他把她圈進懷裏,他溫熱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肚子上,帶著溫暖的溫度。
    “揉一揉就不疼了。”
    他順時針方向在她小腹上劃著圈圈,掌心的熱度剛剛好,將她的冰涼小腹都溫暖了起來。
    林微眠像是一隻被捋毛的貓,被他順著毛摸了幾下便舒服的要閉上眼了。
    被窩很軟很軟,他的懷抱很暖很暖,林微眠就這樣乖乖的躺在他懷裏,任他撫摸著小肚皮。
    “林微眠。”
    “嗯?”她半眯著眼含糊不清的應道。
    “跟我領證。”
    “嗯。”
    司景禦有些意外她竟然沒有反駁,一低頭,發現她嗯了一聲就沉沉的睡著了。
    她的睡顏很美,額頭光潔飽滿,鼻子高挺小巧,他撥開她額上的幾縷碎發,輕輕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不管,我當你答應了。”
    -
    painkiller。
    夜晚的場所燈紅酒綠,是個狂歡聖地,所有人在自由舞池裏扭擺著身體。
    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高大男人從門口進來,和其他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不同,他捂得嚴嚴實實,黑色口罩將他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黑色的牛仔外套,黑色的破洞牛仔褲,和一雙白色跑鞋。
    打扮的極為低調,但整個人卻散發著高調的氣質,是那種即使看不到臉也會覺得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
    “楚璃。”
    司星塵來到了楚璃的專屬休息室,有桌球有沙發有紅酒,能享受的東西他這兒全有。
    楚璃正在擦拭他的紅酒杯子,頭也不回的道:“你怎麽又來了?”
    司星塵摘下口罩,癱在沙發上喘了口氣。
    “你是不知道,三個女人一台戲,就我們家那三個女人,真是要了我哥的命。”
    “喲,怎麽了?有什麽好戲?”
    惟恐天下不亂的楚璃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放下杯子蹭了過來。
    司星塵白他一眼,“你怎麽比狗仔還八婆。”
    損歸損,司星塵還是把今天的事都說給了楚璃聽,他在家就是要打算休息的,結果家裏那幾個女人鬧起來,他嫌頭疼便出去了。
    出去時還厚道的給司景禦打了個電話,這不,過來楚璃這兒透透氣。“你哥啊,還是沒變,桃花一大堆,打小就他身邊圍的女人最多,”楚璃搖搖頭,“白舒兒他怎麽處理?她不打小就喜歡你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