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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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他明明已經斷氣了,你不要試圖混淆是非!”
獄警激動地猛然拍了下桌子,整個審訊室回蕩著他憤怒的吼聲。
白辰哂笑一聲,擺出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在思索,這個與自己隻有一麵之緣的矮個子獄警,為什麽會死在洗衣機裏?
還有,陸文峰到底為什麽要種植具有致幻效果的月影花?
為了操控整個荊棘的人,還是純屬愛好?
這些問題的答案,白辰不得而知,他隻知道,自己又惹上麻煩了。
“帶走,通通帶走!”
獄警兩眼血紅地凝視著白辰,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雖然和死去的獄警沒什麽交集,但好歹是自己的同事,鬼知道這個白臉青年哪一天會不會暗殺到他頭上?
這種人,必須死!
在白辰和阿翔被押到門口,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獄警突然想到了一個懲治的辦法。
“向典獄長申請,提議兩人提前執行最終審判。”
“是!”
拽著兩名罪犯的獄警麵色不怎麽好看,仿佛長官的話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同時,神誌不清的阿翔也打了個冷顫,馬上狂叫道:“我不去,死也不去!放過我,求求你們……”
“帶走。”
獄警目光一凝,最終停留在他眼裏的,是白辰嘲諷的表情。
“啪嗒!”
白辰和阿翔的鎖被換了一把,鐵欄杆上也掛上了一個象征著死亡的骷髏頭。
看到那張記號牌,在他們附近的罪犯們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抖。
就好像,那張記號牌背後站著的是來自地獄的魔鬼,負責收割蒼白的生命。
“他們,是在害怕?”
白辰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默默歎了口氣,後背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背影有些蕭條。
在他的手指下,是一隻墨綠色的迷你小貓,正溫和地在蹭著那身黑白條紋的囚服。
“你也會怕我嗎?”
白辰的眼睛轉移到了小乖上,眉宇間泛起了一抹溫柔,聲音也透露著細膩與關切。
“喵。”
小乖很乖,舒舒服服地叫了一聲,仔細一瞧,身上的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
白辰搖了搖頭,他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哪來的閑情雅致去保住這隻貓?
是時候,讓它回歸母親的懷抱了,這場惡作劇也應該結束了。
希望在自己走後,打掃這裏的人不要傷害這條弱小無辜的生命吧。
思索片刻,白辰合上了眼睛,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想過放棄離開這裏的大計。
墨色小喵抬起小腦袋瞅了眼這個飼養它的人類,心中已經把白辰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家人。
它的意識中沒有什麽雜質,隻是不願見到白辰毫無生氣的樣子。
一雙漆黑色的眼睛眨了眨,兩條長須搖搖擺擺,小乖忽然離開了白辰的手指,快速跑去。
“連你也要放棄我了嗎?”
白辰臉上泛起了失望之色,其實他早已經習慣了孤身一人的生活,畢竟這是常態了。
可老天偏偏卻為白辰留下了一條生路,一條他視為厄運的歸途。
“這是什麽?”
看到墨色小喵又拖又拽,艱難地把那個破舊的飯盒推了過來,白辰有點哭笑不得。
怎麽著,臨時還不忘讓我吃頓送行飯啊?
白辰咧著嘴笑了笑,心中十分感動,把飯盒抱到了膝蓋上,墨色小喵也順著他的腿爬了上去。
然而就在飯盒打開的那一刻,白辰忽然怔住了。
準確的說,是那種難以置信的停頓。
在他的視線中,殘破的飯盒裏,竟然裝著滿滿一摞新鮮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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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形的花瓣很輕,很小,而且還是神秘的淡紫色。
沒錯,是月影花的花瓣。
白辰額頭上汗珠密布,他不可思議地打量了眼小乖,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誰知後者隻是簡單地歪了下頭,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喵?”
白辰心中腹誹:這該不會是你的存糧吧?
盡管仍處在久久難以平複的震驚中,他還是慌忙把飯盒藏了起來。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在一座圓形建築內,表情肅穆的典獄長大人正在把玩著一個精致的玉簪。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放大鏡,一隻眼睛被放大了數倍,顯得有點古怪。
這裏是屬於他的私人領地,沒有陸文峰的允許,沒有一個人可以亂闖進來。
當然,除了一個例外。
“咚咚咚。”
正當陸文峰琢磨著玉簪上的花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驚得他打了個踉蹌。
“誰?”
陸文峰的聲音帶著不耐煩,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打擾他的好心情,更何況還是這種關鍵時候。
哪料門外的人不言不語,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有節奏地敲著門。
陸文峰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很不情願地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而後小心翼翼地把玉簪放回了盒子裏。
他倒要看看,在這荊棘的地界上,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來壞自己的好事?
踏著氣衝衝的步伐,陸文峰健步如飛,右手已經抓住了門把。
不料這個時候,門外的敲擊聲忽然停了,詭異地停了。
這讓陸文峰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那人已經走了?
誰知下一刻,陸文峰腸子都悔青了。
“砰!”
一聲重響從外到內爆發出來,隻見那扇木門恍若一塊豆腐,快速飛了出去。
正在門口踱步的陸文峰被砸了個正著,腦門上瞬間留下了一片紅潤,腦子嗡的一下。
“誰?誰他x踹的門?”
可話一出口,陸文峰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不該看到的人影。
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站在那,從上到下地俯視著躺在地上的陸文峰,嘴角微微上揚。
“陸獄長,好久不見呀!”
青年的聲音帶著一種輕佻的意味,仿佛是刻意在諷刺陸文峰悲慘的遭遇。
對於他的嘲諷,陸文峰屁都不敢放一個,哪裏還有半點典獄長的作態?
哦,對了,年輕人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