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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問什麽？”女子明顯有些慌張，一雙眼睛四處打量著，似乎在尋找破綻。
    但她沒有察覺到的是，白辰為了她，特意融化了兩把勺子製作了一隻簡易手銬，已然是動彈不得。
    “名字。”白辰喝了一口熱茶，熱氣靜靜飄向天花板。
    女子看實在拗不過他，隻得吐息如蘭道：“唐嫵。”
    白辰微微頷首，確實不像是化名，看來她還算識時務，又發問道：“為什麽殺人？”
    “我沒有殺人！”
    唐嫵美眸一凝，似是由於情緒太過激動，竟然激烈地反應開來，震蕩得心口處那兩團豐滿上下起伏。
    白辰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讓一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小處男觀賞這些真的好嗎？
    唐嫵瞧出了他臉上的羞澀與渴望，這才意識到審訊自己的人還隻是一名少年，說不定女人的滋味都沒嚐過。
    “喲，怎麽了小帥哥？”唐嫵刻意嬌笑兩聲，媚眼如絲道，“是不是姐姐嚇著你了？”
    “沒事。”擦去額頭的汗珠，白辰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灼灼地對準了那雙惹人犯罪的邪眸。
    就是這雙眼睛，剛才散發出了讓他陷入沉睡的光芒，幸好白辰沒有著迷，否則定然屍首分離。
    “不要岔開話題，告訴我。”
    唐嫵一時語塞，沒料到白辰性子這麽硬，不免有些幽怨道：“哼，連人家這樣的弱女子你都欺負，還算不算男人了？”
    “嗬。”麵對她的撒嬌，白辰冷笑一聲，眯起了眼睛，“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好心人，你還覺得我會上當嗎？”
    唐嫵美眸連眨，想要看破白辰，但對方就像是鐵桶一般十分棘手，她隻得無奈道：“怕了你了，人家這麽做也是事出有因嘛。”
    “我倒想聽聽，究竟是什麽理由，能讓你化身成女修羅。”白辰心思一沉，默默靠近了唐嫵。
    感受他咄咄逼人的寒意，唐嫵心驚肉跳地說：“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為什麽殺人？”白辰重複一遍問題，思索片刻，又補充了一句，“宅子裏藏了什麽？”
    “人，很多人。”唐嫵避重就輕，目光閃爍道。
    白辰點了點頭，摸著光滑的下巴說：“你有幾個同夥？”
    唐嫵咬著朱唇，麵上泛起了落寞之色：“那不是我的同夥，他們是殺人的惡魔，是地底逃出來的鬼魂！”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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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負責假扮婦人勾引行人前去，真正下毒手的是……”
    就在白辰即將揭露真相之時，咣當一聲，門忽然被打開了，閃出一道俏麗的身影。
    “哥哥，你在做什麽呀？”
    小乖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白辰的背影，目光又忽然飄到了被捆綁著的唐嫵身上。
    這一刻，畫麵忽然凝滯了，白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連唐嫵的臉皮都有些發燙。
    “這位姐姐是……”
    幸好小乖隻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並沒有聯想到什麽，要是讓隔壁那倆流氓撞見這一幕，估計白辰今晚上是不會消停了。
    “咳咳，小乖你先坐下，待會兒哥哥慢慢講。”白辰訕訕地一笑，嘴角有些抽搐，唐嫵的麵色也愈發紅潤。
    該死，這小子怎麽還金屋藏嬌呢，都快把老娘尷尬死了！
    “喔！”小乖向來是對他言聽計從，乖乖地端水倒茶去了，真應該給她套上件女仆裝。
    “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白辰長舒一口氣，默默把門反鎖上了，將注意力集中回唐嫵身上，稍微有些不自然。
    “說到……我的同夥了。”唐嫵低垂著秀首，撅著櫻桃小嘴苦望著白辰，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白辰感受到了她內心的不情願，但迫於壓力以及道德準則，他還是決定撬開唐嫵的小嘴。
    “說吧，不然的話，我就隻能把你交給督察了。”
    唐嫵聞言果然花容失色，她明白如果自己落到督察手上，將會落得一個小命不保的下場。
    短暫整理一番措辭後，唐嫵終於鼓起勇氣道：“你聽說過……一家馬戲團嗎？”
    “晴空？”白辰眉頭一皺，忽然在一瞬間頓悟了。
    荷香路的盡頭，鼠來寶中的陰宅，勾引路人的老嫗，以及……那個嚼爛人頭依然能接上的把戲？
    白辰盡力克製住自己的衝動，眉頭緊鎖道：“繼續。”
    唐嫵輕輕叩首，細如蚊蠅地講述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離奇驚悚卻又讓人目眩神迷。
    “我本來是一名落魄的漁家女，在晴空市的碧藍河灘上與父親相依為命，直到馬戲團經過我家時，發現我會些模仿的本領，所以把我強行擄走了。”
    “經過長時間的培訓及磨煉，這家馬戲團把我打造成了一名擅長易容的女匪，並強迫我通過陰損的手段替他們勾引人進宅子，然後……”
    說到這，唐嫵的聲音戛然而止，俏麗的麵龐上泛起了朵朵紅暈，眼眶中盈滿了淚珠。
    白辰心頭一熱，想要用手去擦拭，但還是提醒著自己她的身份，製止了關切的舉動。
    “繼續說下去，他們殺人是為了什麽？”
    “吃。”
    “什麽？”白辰震驚了，不可置信地凝視著唐嫵，想要判斷她是否在說笑。
    唐嫵苦笑一聲，自然料到了他的反應，苦澀道：“你沒猜錯，但他們的吃並不是表麵意義上的吃，而是汲取人體內的生命力，從而獲得供給，來提高自己的壽命。”
    “還有這種損人利己的方法？”
    白辰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哆嗦了兩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幅詭異的畫麵，那是他曾在一本古書上見過的駭人秘術。
    相傳在古時候有一位帝王為了長生不老，采取手下的進諫，用一家足足十幾口人來祭奠，最終把他們的鮮血凝結成了一滴血珠，然後當場喝下。
    但令人詫異的是，這滴血珠並沒有為帝王帶來長生，反而讓他當場暴斃。
    眼下馬戲團的人利用這種手法害人，和這個帝王又有什麽區別？隻不過……
    看樣子，他們確實掌握了某種以命換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