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名士風流複長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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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從出現開始, 就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對, 活脫脫一個冷酷高挑的少年,路癡主動送上門來這個屬性,還平添了不少呆氣息,蕭昊一時也就沒把他本來就是個抖m的事情放在心上。
事實證明,抖m什麽的,根本防不勝防。
蕭昊木著臉看著宮九在他麵前乞求, 而從他已經劃破的衣衫裏, 那些有些刺目的傷痕正在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複原。
要不是蕭昊知道宮九體質異於常人,他一定會懷疑這是不是也是哪個開了掛的bug一樣的存在。
“用力……用力打我,快打我。”
蕭昊後退了幾步,和目瞪口呆的陸小鳳站到了一排。
陸小鳳半張著口指著宮九,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宮九蜷在那裏,dot的時間已過, 他體內的勁氣不再攪得髒腑疼痛, 眼中盛滿了欲求和渴望:“不要停……”
陸小鳳有點不適, 對這種詭異又邪惡的場麵,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蕭昊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若不給他滿足,他不會恢複正常的。”
宮九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拉住了蕭昊的下擺,渴求道:“再來……”
蕭昊深吸了一口氣,幸好石之軒不在這裏, 不然看到這副場麵, 宮九隻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皺著眉頭, 冷冷對宮九道:“我讓世子爽一次, 世子乖乖把梨絨落絹包還給我。”
宮九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這正是他想要的,那個包裹打不開,與其爛在他手裏成個廢物,不如讓蕭昊打開它,看看裏麵有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他熱切地點頭道:“我答應你,你快來……不要停……”
蕭昊抬起手,在半空中頓了許久,才遲遲彈起了宮商角。
宮九不躲不閃,正從中獲得發泄的滿足感。
蕭昊知道周圍有不少人盯著他們,被人看到這尷尬的場麵,真不知那些圍觀的潛伏者們會怎麽想。
為了速戰速決,蕭昊幹脆利落切了陽春白雪,站樁擼,把宮九揍得連連叫好。
待他們終於發泄完,兩個人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衣衫全被汗水浸濕了。
【叮!您與俠士宮九的友好度已達莫逆之交】
【叮!恭喜俠士達成隱藏成就·調.教高手:幹!不要慫!】
“……係統你閉嘴。”
【……噗嗤。】
陸小鳳早就轉過身去不忍直視,同情地拍了拍蕭昊的肩膀,“先生……辛苦了。”
蕭昊瞪了他一眼,陸小鳳忍俊不禁岔開話題道:“你方才喚他什麽世子?他是宮裏的人?”
蕭昊點了點頭,“他是太平王世子,不過沒有陛下的旨意,他是不能擅自進京的,所以我並沒有見過他幾次。”
宮九此時已經收拾好了形容,除了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衫頗為辣眼睛,身上的傷痕已經全好了,發髻也梳理地一絲不苟,又是個自負冷傲、眼神如刀的優秀公子。
他十分信守諾言,大方遞出了梨絨落絹包道:“還你。”
蕭昊挑了挑眉,接過他手裏的包裹,重新放進背包欄。原先在那個包裹中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少,全都好好地躺在裏麵。
宮九見他竟然沒有檢查包裹就直接放進了懷裏,略微有些驚訝,“你不看?”
蕭昊勾了勾唇角道:“我已經看過了。”
宮九臉上浮現出一種奇異的興味。
他很少對什麽人或是什麽事感興趣,就連男人們普遍喜歡的吃喝嫖賭,他也都沒有興趣。但蕭昊,確實讓他有了些許探知的念頭。
嗯……絕不是因為這個人操縱內力在身體裏遊走的感覺太過與眾不同了。
他是一個天才,再難的武功到了他這裏都能一學就會;而世子的身份又給他帶來了無上的尊貴,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他都可以輕易得到。所以隻有在自虐的時候,他心中無處發泄的欲望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
但這種欲望是會成癮的,為了抑製這種近乎變態的欲望,他瞄上了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的秋水長天戒。
若那東西真能讓人心思清明澄澈,倒能助他一臂之力。
隻是宮九沒想到,這寶藏自己竟然連打開看一眼的法子都沒有。
他並不相信鬼神,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的聲音,確實令他好奇。
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什麽戒指了,他已經得到了太多的東西,既然寶藏和他無緣,他也不缺那點金銀。
他發現了一個能夠讓他充分發泄、而且又不會用畏懼或者惡心的眼神看著他的人。
這簡直是個驚喜。
跟這一點比起來,戒指拿不到根本沒什麽所謂了。
蕭昊並不知宮九心中所想,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宮九加入隊伍”的係統提示,有點懵逼。
太陽轉到了頭頂,帶來一絲暖意,四周的山林中彌漫起飄飄忽忽的白煙,蕭昊神色一凜,飛快地吃掉了之前揍宮九的時候順手放在身邊的那個存檔的影子,解掉了身上的debuff和各種狀態。
他屏住呼吸,剛想提醒身邊的陸小鳳,卻見陸小鳳和宮九已經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蕭昊眯起眼睛,看到林中那些人慢慢朝他們接近,他反手把琴劍收進背包裏,裝作也中了迷煙,眼睛一閉倒了下去。
有人拍了拍他的臉頰,嘖嘖歎道:“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可真不敢相信名滿天下潔身自好的蕭大學士竟然還喜歡這麽重口的……”
他身邊的人笑罵道:“我看著旁邊那小子的時候,我也都想打他!這些王宮貴胄的喜好,我們可搞不明白,你看蕭大學士手腳僵硬的模樣,怕也是沒見過這麽浪的人。”
“少貧嘴了,趕緊幹活!我們把這麽肥的羊綁了回去,教主必會記我們大功一件。”
蕭昊察覺到有幾個人把他搬進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硬東西裏,周圍搖搖晃晃地,好像已經開始移動。
這隱約……是個棺材?
從腳步聲,他不難猜到陸小鳳他們二人應當也被扔進了同樣的東西。
這些人要帶他們去哪兒?
蕭昊感到疑惑。他們在明教光明頂舊址門口中了埋伏,竟沒有一個明教弟子上來搭救,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在棺材裏顛簸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總算被擱置下來,蕭昊聽到他們將陸小鳳和宮九抬到了別的地方,似乎是把他當成了明教的頭領格外照顧。
一個有些年長的陌生聲音道:“跟他一起那小子全身衣服破破爛爛的,教主見了恐怕覺得傷眼。衣服那個樣子,穿了也跟沒穿一樣。這些人狡猾極了,不如把他們扒幹淨,也免得藏什麽暗器毒藥,給教主添麻煩。”
“還是長老考慮的周到,我們這就去辦。”
蕭昊聽得那人走遠,應話的人走到了他的旁邊,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衣領。
蕭昊立刻從棺材中坐起,疏影橫斜瞬間釋放,飛快地瞬移到了那人的背後,琴匣抵住那人的後頸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裏?”
那人沒料到蕭昊竟這麽快就醒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蕭昊手下用了幾分力,冰冷的琴匣貼近了些,威脅道:“說!”
那人猶豫道:“這、這是羅刹教總壇。”
蕭昊頓了頓,幹脆利落拍暈了這個嘍囉,抱著琴小心向外走去。
羅刹教……西方魔教麽。
難怪,這些人埋伏在白石屋外麵,恐怕是打著他們一挖到寶藏出來就截胡的主意。
西方魔教神秘莫測,始終沒有人找到過他們總壇所在,這次既來了,還是不要浪費。
蕭昊弄清了所處的狀況,想到之前在苦行僧那裏看到的卷宗,決定借此機會到玉羅刹麵前去跟他談談。
卷宗上說,西方魔教和明教已經互相打了幾百年。這一開始結下的梁子,是阿修羅尊者和蕭昊的恩怨,如今牽扯到兩教,後人卻要被前輩的仇怨拖累,無休止地鬥爭下去,蕭昊覺得他得幫明教做點什麽。
明教已經沒落到了這等地步,西方魔教再這麽打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讓明教走向滅亡。阿修羅尊者死了那麽多年,他想靠延續的勢力覆滅明教,也是沒那麽容易的。
蕭昊抱著琴,默默把奇穴切了長清,開著徵音一路群攻,清理掉大大小小的魔教教眾,像一尊從天而降的殺神似的,在西方魔教總壇掀起軒然大波。
總壇裏的教眾大多地位都比較高,能有幸得見教主真身的人武功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他們一擁而上,在蕭昊麵前,卻好似一點兒都施展不出來似的。不管是他以琴為武器的武功,還是這洶湧澎湃的內力,都讓魔教的教眾們心驚膽戰,不敢與之匹敵。
蕭昊衣袂紛飛,青光帶著弦影在教眾之間遊走,神色冷淡,像是空穀裏破石而出的修竹,又像是落雪不驚霜顏的亭亭鬆柏,沒有人能阻礙他前進的腳步,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受到特別嚴重的傷害。
蕭昊的內勁最多在他們體內鬧騰個十幾息,就會平複下去,就像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如劍如鋒的清冷中帶著一點如琴如水的溫潤。
幾位長老虎視眈眈地站在總壇大殿門口,如臨大敵。
其中一位對玉羅刹緊張道:“教主饒命!我也沒料到他竟有這樣的武功!我們明明已經將他擒住了,想孝敬您老人家的……”
“無妨。”玉羅刹全身都攏在無法查探的黑霧中,就連聲音也是神秘莫測、難以判別的,他似乎低笑了兩聲,極為淡定地對幾位長老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親自會會他。”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也不知道玉羅刹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蕭昊已經收拾完不長眼衝上來的教眾們,悠悠站在門前,對玉羅刹道:“玉教主請我來做客,想來已經備好了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