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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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
    倆個小娃娃都是小小的一團, 賈璉更是比元姐小了九個月, 馬車雖小,可倆個娃娃要是換位置,卻是極方便的事。
    然而元姐兒卻忘記了, 剛剛她出神裝逼格的時候,手指頭可是穿越了馬車壁。
    那馬車壁能多厚,可不是一捅一個窟窿。
    白嫩的小手指頭, 與紅棕色的馬車壁有著鮮明的對比。不但如此, 那小手指頭一會兒捅出馬車壁, 一會兒收回去。然後一會兒再捅出來, 一會兒再收回來。
    規律又醒目。
    司徒坎就坐在轎子裏,偶然間掀開簾子就看到了這副情景。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做什麽了。
    這草蛋的世界, 還能不能更草蛋一些?
    司徒砍滿頭黑線看著馬車走遠,“去打聽打聽,那輛馬車是哪家的, 車裏都坐了什麽人?”
    對著身邊的心腹太監小聲吩咐了一聲, 司徒坎看著那輛馬車壁上的窟窿, 仍是有些心悸。
    臥草,嚇得老子的小心肝到現在還撲通撲通跳。
    ╮(╯▽╰)╭
    此時此刻的司徒砍還不知道張府東耳房發生的那件門板破洞案。也更加的想不到這馬車裏坐著的竟然是榮國府的人。
    司徒砍本來是想要直接回宮的,隻是難得今天不用去尚書房,回了宮也沒其他的事可做。
    再一個, 若是讓母妃知道他在舅舅家裏連頓飯都沒吃, 怕是又要好一通的嘮叨。於是想來想去, 司徒砍的轎子都走到了宮門口, 又讓人轉了方向。
    先是買了點伴手禮,然後以難得出宮一趟為由,去了今日不在尚書房講學的某位太傅家裏進行了拜訪,順便在這位太傅家裏聯絡了感情,蹭了頓午飯,這才推拒了午歇的盛情邀請,離開了這位太傅家裏。
    之後去琉璃廠轉了兩圈,準備給親媽,親弟還有給很多兄弟共同的親爹買了些禮物,這才坐上轎子,離開琉璃廠。
    因司徒砍是個有理想有報複的正常向皇子,所以司徒砍今年方十歲,但在宮外也不是沒有產業和人脈的。
    在琉璃廠那裏借著雅間看貨,避開了跟著自己的一幹名義上的‘心腹們’,悄悄的在那裏見了他麾下所有的下屬。
    心滿意足的幹了一票展望未來的員工動員後,司徒砍這才從帝都的西邊坐著轎子回宮。
    然後...就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這麽誰家的轎子,裏麵又坐著誰,咋就這麽凶殘呢?
    揉了揉臉,司徒砍對自己這雙視力極好的雙眼頭一次感受到了無奈。
    此時的司徒砍不過是好奇心作祟才讓人去調查的。可等到回宮後,聽說了張老太太‘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一番真相時,司徒砍再回想起今日在大街上看到的情形,以及通過心腹調查知道那輛馬車上坐著的那對姐弟後,一瞬間便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隻是心中仍是不敢相信,辣麽厚的石門再天賦異稟又是怎麽弄出來的狗洞。不過回宮後這事那事紛紛接踵而至,也讓司徒砍一時顧不上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過原本就對女人有些個畏懼心理的司徒砍也因著這事更加的畏女如虎。
    (→_→)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元姐兒帶著賈璉乘坐榮國府的馬車一直進了二門才下馬車。中間連轎子都沒換,便被迎上來的丫頭婆子簇擁著進了榮慶堂。
    一進入榮慶堂,元姐兒就被迫承受了一回以後林妹妹的待遇。
    賈母三步並兩步走到元姐兒跟前,然後將元姐抱到懷裏,左一句心肝肉,右一句我的命的叫喚著。
    元姐兒非常慶幸她現在隻有三歲多的年紀,壓根不用在這種時候跟著賈母一起飆演技。
    她隻要乖巧的呆在賈母懷裏,然後拿著髒得不得了的袖子時不時的給賈母擦擦眼淚,這出戲就可以順利的演下去。
    相較於被賈母抱在懷裏,還有王夫人站在一旁關心注視著的元姐兒,賈璉就尷尬了許多。
    不過尷尬這種情緒,那也是需要一定年紀才能懂的。
    至少...得六歲上下吧。
    想到原著中六歲的林妹妹進榮國府,碰到寶玉摔玉的事,那時候一榮慶堂的人都一窩蜂的去哄寶玉,林妹妹才是最尷尬的那個呢。
    一句話不合心思就摔玉,在元姐兒看來純粹是活人慣的。
    狠狠的揍上兩頓,看他還敢不敢將自己當成小公舉了。
    心裏在瘋狂的吐槽刷著屏,元姐兒麵上卻仍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哪怕是心中藏著無限想法的賈母和王夫人看了,都不由的心疼起元姐的‘懂事’來了。
    好半響,這出演給別人也演給元姐兒看的戲終於落幕了,元姐兒才鬆了一口氣的陪坐在賈母身側。
    而賈璉這個時候,卻站在屋中央打著哈欠在屋子裏轉圈的找他奶娘呢。
    相較於元姐兒早早就戒奶,賈璉現在還一直喝著母/乳。
    雖然母/乳早就不是他的主食了。不過一早一晚以及每次睡覺前都會喝上一點。
    賈璉的奶娘趙嬤嬤就站在一群人中間,看著賈璉這般也知道賈璉是想要吃奶了。可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趙嬤嬤感受著這屋子裏的氣氛,卻是不敢上前一步。
    “......璉兒的外祖母將我和璉兒關在一間屋子裏,我和璉兒就睡了一覺,醒來便看見門上有個洞......”
    在回來的路上,元姐兒便決定按著她從九門提督那裏聽來的消息美化一下張老太太。一來掩飾自己的能力,二來也為了讓賈璉的生活不那麽艱難。
    賈母與王夫人聽到這種解釋後,眼神晃了晃,長歎一口氣,“我就說親家母不似那等狠毒的人。”
    想到之前與張家老太太有來有往的塑料花姐妹情,賈母連猶豫都不曾猶豫便準備順著元姐兒的話開始美化張老太太。
    不美化又能怎麽辦?
    說她交往多年,壓根沒有看出來張老太太平時一副慈祥樣是裝出來的。真要是這麽做了,會讓人懷疑她看人看事的眼光。
    再一個,若是張老太太真的是狠毒之人,那她平時又與張老太太姐妹相稱,怕是會讓人覺得她們是一丘之貉。
    所以在賈母看來這種時候幫著一起美化張老太太非常有必要。
    王夫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一邊拿著帕子拭淚,一邊也附和賈母的話,“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血脈籌謀萬千。但願張家能夠化險為夷。”
    按著元姐兒說的事情發展經過,人家張老太太並沒有想要關死元姐兒姐弟,人家還留了個門洞供元姐兒姐弟出來,又放了趙嬤嬤回來報信,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此時若是再緊抓著這點事不放,就太失了風度儀態了。
    賈母見此,將頭轉向賈璉,朝著賈璉伸伸手,叫了一聲‘璉兒過來’。等到璉兒看了一眼元姐兒,然後小跑著過去後,賈母摸了摸賈璉的頭發,道了一句,“苦了我們璉兒了。自小沒了親娘,現在連外祖家也...罷了,罷了,還有老太太疼你呢。”賈母說完,又朝著屋中的各色人等強調了一遍賈璉是賈家小主子的事情,讓所有人不許怠慢了他。
    虛歲三歲,實際才兩歲多的小孩哪聽得懂賈母話中的意思,於是揚起一張懵懵懂懂的小臉,朝著賈母笑得萌萌噠的。
    “璉兒也疼老太太。”
    聞言賈母嘴角抽了抽,心中越發覺得元姐兒聰慧,可成大器。
    想到這裏,賈母待元姐兒的心又重了幾分。
    少時,賈母自掏私房給元姐兒姐弟一人一份壓驚的禮後,便讓丫頭婆子帶這對哈欠連天的姐弟下去休息了。
    能夠離開賈母的榮慶堂,元姐兒心裏自是高興。不過還是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與賈母行禮請辭,按著餘嬤嬤教導的禮儀規矩退出上房。
    看著元姐兒儀態周全的樣子,賈母一邊滿意的點頭,一邊將視線看向王夫人。
    “今日張家亂糟糟的,孩子們都還小,一會兒再請個太醫過來看一眼,再服上兩副壓驚的湯才是。”
    王夫人起身應是,看了一眼身後的周瑞家的。周瑞家的連忙退出上房去前院拿帖子請太醫去了。
    “張家的事情,也派人盯著一些。是好是歹,可不能像今天這般成了睜眼瞎。”賈母說到這裏,便對管家的王夫人頗為不滿。
    張家是賈家的姻親,張家抄家這般大事,不說立時知道,也不能等到過了一兩個時辰才聽說。若真有什麽事情,黃花菜都涼了。
    “老太太說的是,媳婦這就吩咐人去辦。”
    賈母點頭,心思又跑到了甄貴妃和五皇子身上。“剛剛聽元姐兒說,五皇子也在那裏。聽說還對咱們元姐兒很是和氣。你準備一份謝禮,我明日要進宮當麵謝謝甄貴妃。”
    ‘小倆口’這麽早就見麵了,也不知道五皇子那裏對元姐兒是個什麽想頭,明日進宮當麵與甄貴妃說道說道,也能瞧個一二。
    若是感觀不錯,她倒是可以時常帶著元姐兒去宮裏走走,先青梅竹馬的處著,等到將來五皇子登了大位,一個貴妃的位置卻是跑不了的。
    五皇子的正妃年歲與五皇子相當,若元姐兒有造化,說不定......
    王夫人並不知道賈母與甄貴妃的約定,她隻知道賈母準備送元姐兒進宮。現在聽她這麽說,也隻以為是單純的道謝。
    至於她閨女是否能夠嫁給五皇子,王夫人此時還真的不曾多想。
    畢竟她閨女今年才三歲......
    張老太太此時正是悲從心來,見到賈母這麽一番作態,當即倆個老太太便抱在一起,頭靠頭的哭了起來。
    同樣的悲傷表情,同樣的傷心欲絕,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氏有兩個親生的媽呢。
    哭了半晌,張老太太的兒媳婦們便都上前勸慰自家婆婆緩著點悲傷,切莫傷了自己的身子骨。
    而賈母這邊,王夫人是個不怎麽會來事的人,再加上她對於張氏的死並不怎麽悲傷,被張家的媳婦們一比,倒顯得她極為木訥。
    賈母見此,心裏存了氣。見兒媳婦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她什麽忙,便將王夫人打發出去料理家事了。
    少時,張老太太終於緩解了悲痛,便提出來要見一見女兒遺容。
    賈母聞言長歎了一口氣,“老大家的自從嫁到府裏,上上下下就沒一個人說她有周妥的......。唉,我陪你一道過去。”
    張老太太點頭,兩人便互相攙扶的去見張氏最後一麵。
    之後賈母又陪著張老太太哭了一會兒,這才先回了榮慶堂,將張家婆媳留在東院裏。
    等到賈母離開,張老太太便讓人叫了張氏的陪房過來。一一詢問了張氏的情況以及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難產。
    張老太太記得前兩天與閨女通信,閨女還說一切順利呢,怎麽就會難產了呢。
    那心腹當時也是進了產房的,聽到張老太太問。便問當時的情況一一說了。
    說是張氏遲遲不生產,羊水即將留盡,不得不保小棄大......
    產婆做的手腳,一般人哪怕是雙眼盯著,怕也是看不懂。因此張氏的心腹能說的也隻能是她看到的情況。
    張老太太歎了口氣,隻歎了一句便又轉移了話題問起了旁的。
    堪堪一個時辰,張老太太才在兒媳婦的摻扶下來到榮慶堂,又見了賈璉這個剛出生就沒了母親的外孫子,抱著痛哭了一番後,這才告辭離去。
    姑娘嫁出去了,很多事情就是她這個當親娘的能做主。今天暫且離開,等到靈堂支起來了,她們才能再過來。
    等到張老太太一離開,賈母臉上的悲傷迅速的收了回去。叫了賴嬤嬤到近前,小聲的詢問了一番。
    知道張家婆媳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才放下心來。
    賈母在後宅裏曆練幾十年,想要做些手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發現的。張家婆媳又不住在府裏,日常往來又能了解多少。
    雖然這麽多年張氏回娘家的時候也時常會跟著親娘和親嫂子說一說榮國府的事情,以及賈母這個婆婆。
    但說得最多的也不過是賈母有些小偏心罷了。
    賴嬤嬤那個當產婆的姐妹在這種事情又是幹成了慣犯,手腳麻利的情況下,還真不容讓人看出什麽破綻。
    總之在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張氏的死亡就被這樣定性成了難產。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元姐兒才真正的看到了內宅的殘酷。
    殺人不見血的殘酷。
    張氏的葬禮在即,沒了親娘的小白菜,不論是洗三還是滿月都沒人想起來,或者說哪怕是記得這事,也因為娘死爹不疼的沒人想著。元姐兒想到自己數月前的滿月宴,就由衷的心疼這個小猴子。
    而更讓元姐兒心疼這個堂弟的原因還是來自她親媽的落井下石。
    賈璉一出生,大太太張氏便去了。整個榮國府都在傳他八字硬,克母。元姐兒知道,這裏麵一定有王夫人的手腳。
    親媽一直不滿親爹是次子,在賈瑚沒了以後,一心盼著大太太再不生育。滿心滿眼的想著將來爵位會落在賈珠這個魚眼珠身上。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大太太不但走出了喪子之痛,她還成功懷孕,並且又生了一個兒子。
    老太太上了年紀,身邊還養著三個嫡出孫子和孫女。府中的事情便都落在了二太太身上。老太太明顯要保這個孩子,親媽雖然因為老太太‘悲傷過度’而暫理榮國府,但時間尚短,手上又沒權,她也撼動不了老太太的決定。於是便隻能在這種小事上動動手腳了。
    榮國府裏向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大房沒了當家太太,大老爺還是一副賦閑在家的頹廢樣。大房唯一的子嗣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的情況下,二房一家便漸漸的在府中占了上風。
    管家的王夫人都不必做什麽,隻話裏話外帶出幾分意思,府中的下人,就會將她的意思當成聖旨一般捧著。
    不過在克母這種流言傳得滿府皆知的時候,賈母站了出來,杖殺了幾個嘴碎的下人,這件事情才平息下去。
    至少表麵再沒人傳賈璉克母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