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誰都不許碰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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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沒有想過自己的一輩子會是在皇宮,她甚至都不敢和安允灝說,其實她多麽希望他們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的在塞外生活,或者不是塞外,任何一個離開皇宮的地方都可以。
    但是她知道,這些話隻能爛在肚子裏,她不能說。不能給安允灝平添不必要的煩惱。
    每每午夜夢回看著身邊的人是安允灝,他還在自己身邊,這樣是不是就已經足夠呢?
    禁太久,安允灝這家夥天天纏著她,痛死了。她真佩服他,大清早居然還能神清氣爽的去上朝,她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覺得他不是惡狼,是猛虎。
    孩子在奶娘那裏,並沒有太多打擾他們夫妻生活,反而生了小耗子更黏。
    “小耗子他娘,朕早朝去啦!”
    “別這樣叫我!”未央抱怨,安允灝卻突然穿著龍袍就壓了過來,“親下再走。”
    “皇上,您累麽?”她故意畢恭畢敬的問。
    “你呢?累麽?”
    她把頭搖成撥浪鼓,“一點都不累,唔......唔唔......”
    安允灝吻著她的唇,吻得她氣喘籲籲才鬆開,揶揄道,“一點都不老實!”
    未央耷拉著腦袋,好吧,她累得快散架了。所以隻能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目送小耗子他爹出門上朝。
    她讓奶娘把孩子抱過來,又睡了個回籠覺。每天都這樣,以至於安允灝常常說她身邊總不缺人,吃醋又嫉妒。
    這不,處理完政務,抽空來了趟樂平宮,看見未央母子還懶懶的躺在床上,他立即躺在另一邊,將未央搶了過來。
    “你隻愛小耗子,不愛朕!”他可憐兮兮的論調又出來了。
    未央扭頭,“那怎樣才算愛你呢?”
    “你知道的!”
    好吧,她邪惡了,她確實知道。沒好氣的輕捶了下他的胸口,“你這個老色鬼!”
    “你敢這樣說朕,朕是皇帝!”
    “皇帝又怎樣?小耗子他爹”未央故意拖長語調,他堵住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許久鬆開道,“朕喜歡這稱呼。”
    未央往他懷裏鑽裏鑽,“要起床咯,帶著小耗子去花園轉轉。”
    說著,安允灝都沒抱夠,她就動作靈巧的溜下床。實則是怕安允灝那家夥不滿,又來什麽就地正法。她是累得夠嗆了,要休息休息,改日再戰。
    安允灝單手撐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未央穿衣,她那小身板生了孩子豐滿了一點,不過也還是算小,離肥肥的毛毛蟲還太遙遠太遙遠。
    上天真是厚愛未央啊,隻見年歲在長,臉還是那樣,永遠是一副天真小女孩的樣子。他很擔心這樣扔出宮,會不會被當成未婚女子而踏破家門檻呢。真是讓人操心,都孩子娘了,還這麽讓他不放心,恨不能時時的盯著。
    “你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是啊,什麽我沒見過呢!”他笑得好邪,未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老耗子。”
    “搓衣板!”
    “什麽搓衣板,你見過這麽玲瓏有致的搓衣板?”未央不服氣的湊到他身邊,“說啊,是不是搓衣板!”
    “你在調戲朕!”
    “我沒有。”
    “不承認?”
    “好吧,我就調戲你,怎樣?”她低頭吻他的唇,還沒有來得及懲罰性的咬他,他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皇上,太後娘娘來了!”
    門外想起了圖海的聲音,未央忙推開安允灝,兩個人整著有些淩亂的衣服,覺得既狼狽又好笑。
    然而還不等他們準備妥當,太後就進門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示意身側的公公道,“念吧!”
    “靜妃雪楹接旨!”公公尖細著聲音道。
    未央詫然的看著安允灝,怎麽又是宣旨,太後娘娘宣旨上癮了麽?多年前的兩道還不夠,現在又來呢?
    “母後,您幹什麽?”安允灝也覺得好奇。
    太後也沒想到這個時辰皇上會在樂平宮,但既然來了她也沒打算退縮,清冷著臉問,“皇上,哀家身為一國太後,難道頒道懿旨的權利都沒有?”
    “雪楹聽旨!”未央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太後示意,公公清了清嗓子,才一字一頓的念道,“尊皇太後懿旨,雪楹乃北涼敬獻美人,身份低下且行為乖張、恃寵而驕,今逐出胤國,此生不得踏入胤國半步。至於皇子承熙暫由太後撫養,待他日立後再交由皇後照拂......”
    未央跪在地上,懿旨上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然而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法像過去那般平靜了,當公公將懿旨湊上前的時候,她的一個想法就是搶過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而,還不等她伸手去接,安允灝就一把奪了過去,凜眉衝太後道,“母後,您是什麽意思?”
    太後不理會,微微回頭道,“阿蘭,把孩子抱走!”
    “不要,誰都不許碰我的孩子!”未央護子心切,忙撲向床邊的孩子,將他緊緊抱在懷裏,既警惕又氣惱的看著太後,“您從未看過他一眼,現在憑什麽要撫養他?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你說能帶走就能帶走的!”
    “看來懿旨裏漏了一條,你除了恃寵而驕外,還有一個就是目無尊長!來人,將靜妃逐出皇宮!”
    太後下旨,侍衛們聞訊進來,安允灝怒目而視,隻是一個淩厲的眼神,那些侍衛就不敢上前來。
    “一個個沒聽見哀家的話嗎?”太後勃然大怒。
    安允灝立即低吼道,“都給朕退下去!”
    屋內瞬間火藥味十足,太後和皇上互不退讓,所有侍衛包括宮女、內侍全部誠惶誠恐的退下。太後看著身後空空如也,那般孤立無援讓她無不惱道,“皇上,百善孝為先,你敢違背哀家的旨意?”
    “母後不要老拿孝義來逼朕做不想做的事,您老說要朕做個孝順的兒子,為什麽您就不能做個慈愛的母親呢?”
    “哀家還要怎樣做,你才能滿意?你不想讓湘湘當皇後,哀家同意。你不想選秀,哀家也同意。現在哀家隻是清君側,一切都是為你好,你......”
    “母後不要總是打著為朕好的名義來傷害朕,如果你真為朕好,就收回懿旨。”
    太後神情倨傲,“如果哀家不呢?”
    “那朕隻能下聖旨駁了你的懿旨,並且立靜妃為後!”
    “你敢!”太後怒不可遏,走向未央,她抱著孩子也不躲退,就這麽看著太後走近,聽著她冰冷的命令道,“靜妃,立即出宮,別讓哀家說第三次!”
    “太後憑什麽決定我的人生?憑什麽你說休就休,說趕就趕?皇上沒讓我出宮,我就絕不會出宮,還請太後顧及皇上的感受,別盡做些讓他傷心的事!”未央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多年前你就給過我兩道聖旨,現在又給,太後,您是不是太厚愛我呢?”
    “這麽說,你承認你是未央?”太後心頭大駭。
    “是,我是未央!”
    “是未央也是素嫻郡主,你立即給哀家和親北涼!”
    未央不屑,“太後,當年你讓辰王妃和親就已經夠可笑了,如今卻要讓堂堂胤國太子的生母和親改嫁,你不覺得已經不是可笑而是可恥了嗎?”
    “你放肆!”太後揚手欲打未央,卻被安允灝緊緊握住,她斥責道,“給哀家鬆開!”
    “母後,請自重!”
    “你!”
    “母後已經拆散過我們一次,難道那些痛苦您都看不見,還要再來一次嗎?兒臣不管您到底是為了什麽,這一次你休想將我們拆散,不要忘了,朕是皇帝,您是太後,隻是兒臣孝順的對象,而絕非服從。未央,我們走!”安允灝摟著未央,她緊緊抱著孩子跟隨左右。
    “不許走!”太後勃然大怒。
    然而沒有人理會,安允灝繼續往前走,卻倏地聽見“砰”的一聲,他們下意識的以為太後暈倒了,回頭卻驚見她跪在地上,跪在他們麵前。
    “哀家求你們了,別在一起!”太後朝他們磕頭,一下一下狠狠地撞著地麵,就在他們震驚的片刻,她額頭就已經撞出了血。
    “求你們別在一起了,求你們了......”
    太後仿若瘋了一般,一個勁的磕頭,安允灝想將她扶起卻終究隻是徒勞,她是皇太後,她更是母親,卻對著晚輩磕頭。
    安允灝震驚到最後卻隻剩下憤怒,“母後,為什麽要這樣苦苦相逼?”
    “是你們在逼哀家,是你們讓哀家無路可走!”太後抬起頭,那額頭紅腫流血讓安允灝立即大喊禦醫,太後心如死灰,“不要禦醫,如果你們還敢在一起,那麽哀家就隻能一死!”
    她的眼神是那樣堅決,口氣絲毫沒有鬆軟的可能,未央看著她,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太後,心中已然一團糟,她始終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母後!”安允灝痛心疾首,“你這是想逼死兒臣!”
    “母後無所謂了,就算是讓哀家死,也不能任由你們在一起。哀家說過,你一意孤行,隻會讓她死得更快,哀家說到做到。除非你現在就殺了哀家,你殺啊,殺啊!”
    太後咄咄相逼,安允灝道,“如果母後執意如此,執意拆散我們,不如殺了兒臣!”
    “也殺了我!”未央抱著孩子,和安允灝一樣,跪在太後身側,“這次我再也不會受您擺布,不管您是下跪還是尋死,我、都不會和皇上分開,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要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如果您因為我母親是惠妃的話,大可不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的事,您貴為一國太後,又虔誠禮佛,不會連這點恩怨都看不透吧。我已經將那些事都忘記了,希望您也能忘記,別再添殺孽和怨孽了,否則您再念經就隻是褻瀆神靈。”
    “你是惠妃的女兒?”安允灝大感意外。
    未央回頭看著他一臉複雜的樣子,點了點頭,“是,我娘是惠妃,可是,我不是先帝的女兒,你......”
    “放心”二字還沒說出口,太後突然激動道,“你是,你是先帝的女兒!”
    “你說什麽?”未央震驚的看著她,太後驚覺失口,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告訴他們,他們就是兄妹!
    “母後,您把話說清楚,什麽先帝的女兒?”安允灝逼問著,心中忽而大駭,他既想知道真相,又在看母親老淚縱橫的臉後,害怕知道真相。
    “她說得沒錯,未央是先帝的女兒!”門忽而被人從外麵推開,麗太妃隻身走入殿來,一襲長裙拖地,較之太後更華麗尊貴。
    “別說!”太後滿臉驚色。
    麗太妃雍容而笑,“不說,他們會豈會知道他們是親生兄妹?”
    親生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