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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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漣神色微頓,麵色沉鬱了下來,一巴掌打下他的手,眼睛中盛滿了怒火和不敢置信,“趙藍楓你竟然敢這麽對我?!”
    趙藍楓聽見怒吼聲將頭一瞥再一次的昏睡過去。
    夜風中,白漣漪麵目猙獰,她怎麽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費盡了手段,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們明明已經離婚了啊!
    為什麽還要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她堂堂的白家獨女,從小得天獨厚的天子嬌女有什麽比不上顧青顏!
    ……
    清晨當晨曦的陽光透過窗簾鑽進屋內的時候,顧青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一抬眸就看見了男人輪廓分明的五官。
    想起男人昨天二話不說就壓著她睡覺的睡覺,顧青顏臉色微微泛紅。
    男人強勢的將手臂攬在她的腰上,幾乎是她一動彈,男人就醒了過來,收緊了手臂,嗓音低醇性感地說了一句,“再躺會兒。”
    顧青顏窩在他懷中停止了動作。
    然而五分鍾後,她再一次不安分的動彈了起來,男人睜開眸子,“怎麽了?”
    她麵色微紅,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小聲的抱怨,“我想要上廁所,你把手鬆開。”
    男人一頓,隨後狹長的眸子點染了笑意,“我摸摸。”說著大掌就向下探去。
    顧青顏觸電一般的抓住他的手,俏臉染血,“我說正經的呢!”
    “驗證你這個小騙子是不是在騙人,嗯?”
    “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窗簾微動,他拿著自己冒起的青荏在她的麵頰上蹭了兩下,“回來給我降降火,嗯?”
    腰向前拱了一下,讓她感受到他晨起的衝動。
    顧青顏不滿的嘟囔,“你是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件事情……”
    她甚至有種這個男人跟她在一起,就是為了發.泄他從別人那裏得不到的歡?愉。
    大掌在她挺?翹的臀?上拍了一下,“想睡.你不正好?哪一次沒弄舒服你?”
    手撐在他的胸口推了一下,不滿,“不要總是為你的shou?欲找借口,我才沒有想要。”
    “沒有?”語調微揚,手指在她的胸前劃了一下,引起她身體的一顫,“碰一下就翹起來了。”
    顧青顏裹緊被子,羞憤地朝他踢了一腳。
    男人見此輕笑。
    笑聲傳到她的耳中,她恨不能上前咬他兩口,一時氣急攻心直接伸手朝著他的下?身摸去,囂張的揚起小臉,“禽?獸厲先生。”
    男人眼神當即漆黑如墨,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寶貝,pen床上吧。”
    他不打算讓她去洗手間了。
    轟——
    顧青顏的腦子炸開了,口吃不清的連忙挽回,“我……那個,你上班要遲到了。”
    男人低低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
    ……
    等她扶著腰肢在床上嗚咽的時候,男人一臉吃飽饜足,神情心情朗順的給她揉捏著酸痛的小蠻腰。
    顧青顏瞪了他一眼,唇瓣輕抿著。
    兩人起床的時間晚了平時早餐時間的一個小時,小家夥坐在餐桌上一邊乖乖的咬著麵包,一邊是不是的看著樓梯口的方向。
    每隔十分鍾就要將詢問的眼光望向老管家:為什麽爹地還沒有下來?
    顏顏怎麽也不下來?
    每當對上孩子單純潔淨的眼眸,老管家都隻能心虛的咳嗽兩聲,“厲少和顧小姐在談正事。”
    小團子歪著小腦袋思索這個“正事”究竟是什麽正事。
    難道是顏顏又生病了,爹地在給她打針?
    當兩人終於打開房門走向餐桌的時候,小家夥已經被送去上學了。
    兩人坐在餐桌上,傭人重新將早餐布上來。
    男人將一張銀行卡放到餐桌上滑到她手邊,“這個,你拿著。”
    顧青顏沒有先放到他會突然給自己銀行卡,眼神閃了閃,“我不要。”
    “給你就拿著,矯情什麽?”
    顧青顏依舊回絕,“我不用你的錢。”她可以養活自己,成年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拿過任何人的錢,即使當初與趙藍楓結婚之後她都一直保持著絕對的經濟獨立。
    在她看來,這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保護你,隻有自己和獨立的金錢。
    “我的跟你的有什麽不同?”放軟了語調。
    這或許就是他跟趙藍楓不同的地方,一個口中永遠都是我們趙家,一個願意跟她膠著你我不分彼此。
    沒有再給她拒絕的機會將銀行卡塞進了她的手中,“花男人的錢是理所應當的。”
    他把話說道了這種地步,她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雖然是接了過來,卻還是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這樣做能滿足你男人的尊嚴,我可以接受,但是……裏麵的錢我不會動。”
    厲尊轉身,重新坐到椅子上,“隨你處置。”
    他給她錢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這張銀行卡是他前兩天讓助理辦的副卡,隻此一張。
    ……
    厲尊上班後不久,顧青顏就收到了一條來自趙藍楓的短信,短信隻有一句話,而這一句話卻仿佛是五雷轟頂讓她整個人僵在原地,良久無法回神。
    直到老管家察覺到她不對勁的臉色這才連忙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顧小姐?顧小姐?”
    顧青顏仿佛是沒有聽見一般,魂不守舍的握著手機上了樓。
    老管家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凝眉。
    關上房門後,顧青顏手指顫抖著撥通了趙藍楓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急急的質問:“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厲九是她的孩子?
    趙藍楓站在窗邊,任憑冷風吹痛了剛剛酒醒的頭腦,“顧青顏,當年花錢買下你尊嚴和子宮的就是厲家,一個限製了人身自由整整一年的厲家,現在你難道要愛上一個曾經將你踩在腳下的男人?”
    “你不會忘記當初他們是怎麽對你的?你再也不能懷孕的身子又是誰造成的……”
    “這樣你還要跟厲尊在一起?”
    顧青顏聽著他一聲聲的質問,保持著接電話的動作良久沒有動彈一下。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她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近乎嚀喃地回了一句,“我的尊嚴……不是因為你丟的嗎?……不能再懷孕……若論歸責,不是因為趙家?”
    如果說她曾經想要用盡心力維護的婚姻究竟毀在哪裏?
    許是當她答應做代孕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麵對她的反問,趙藍楓有片刻的啞然,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憤怒她在知道真相後依舊選擇維護那個男人,“顧青顏,你就這麽賤?”
    “與你無關。”掛斷了電話。
    ……
    正準備召開董事會議的厲尊接到了老管家的電話,周身的裹著一濃鬱的戾氣,“把她的電話記錄調出來。”
    半個小時後正在聽年度報告的男人手機亮了一下,修長有力的手指滑動著頁麵,當視線停在最後一欄的時候,目光如鉤,漆黑攝人。
    驀然想到昨天晚上女人那句“小九的生母”,瞳孔一緊。
    於是偌大的會議廳,所有人都感到周遭的空氣冷了幾分。
    以往能開上三四個小時後的年度會議縮短了一半的時間,誰都看出總裁的不耐,一場會議他看了不下十次手表,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會議結束後,厲尊拿起西裝沒有顧及眾人猜測的眼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留下一眾人等麵麵相覷。
    一走出會議室,男人就撥通了百裏青的電話,“我現在去你那裏拿檢驗報告……”
    ……
    天剛一擦黑,厲尊就回到了世家公爵。
    推開她房間的門,看見女人正垂著腦袋坐在床邊,長發垂落在臉頰兩側,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神情。
    聽見動靜,她抬起眸子望去。
    與男人四目相對,濃如蝶翼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終是無言。
    “你想知道的,都在裏麵。”男人伸手將一密封的檔案袋遞到她麵前。
    顧青顏看著他手中的檔案袋數秒,將視線慢慢移到了他的臉上。
    他的眼色極深極沉,黑夜般的剪瞳似乎一不小心就能將人的魂魄吸進去,被他這樣注視著,她原本躁動的心驀然就平和了下來。
    對於檔案袋中的東西,她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
    “我……不想看。”她將頭扭開。
    炙熱的男性氣息靠了過來,淡淡的煙草味將她包裹在其中,兩個人鼻息相對,他說,“你在害怕?”
    被看穿的顧青顏有些無措,有些緊張,卻唯獨不敢去接那封檔案袋。
    厲尊將她的畏懼和退縮全部看在眼底,眼色森然,“既然這麽想知道,與其讓你去問別人,倒不如我把底牌掀給你,嗯?”
    “……”顧青顏的心跳的很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男人的耐心一點點的被消磨,卻還是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他並不想要對她動怒,可以軟化了聲音,“看看吧,既然這麽想知道。”
    顧青顏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逃避什麽,究竟在害怕什麽,就是直覺著不想要麵對,她很喜歡厲九是沒錯,但是……
    她如何麵對小家夥,她真的不知道。
    他說的沒錯,她……害怕了。
    很多時候你想要找尋的真相就在眼前的時候,你卻不見得敢去走出那最後的一步。
    隻是她想要躲避,男人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小九從小就沒有媽媽,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沒媽的孩子,剛開始懂事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問我——爹地,為什麽所有的小朋友都有媽咪,而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