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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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是故鄉明。”她答,就是個借口……
    宋居安站起身朝她走來,站在她麵前,抬手在她臉上摸了摸,“用不了太久了,再說你身子不好,怎麽能受得住路途奔波,年後咱們一起回去。”
    “你真的會回去麽?”她不太相信。
    他屬於這裏,屬於朝堂,走了可惜。
    以前她也想過天大地大去哪兒都行,畢竟她孑然一人。
    他點點頭,在她旁邊坐下來,伸手撫摸她的長發,仔細望著她,又緩緩離近了,在她頭發上親了一下。
    “我們年後回去,方清不是來信說鋪子好好的麽?再說還有秦蕊時不時過去看看,你不必擔心,以後多的是賺銀子的機會。”他揭開被子一角,倆人一起裹著。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杜若道,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給宋居安落下了愛錢的毛病。
    想到這個,她就想起了和書齋做的那筆生意,哪日要去看看才是。
    “你總想著離開我,別忘了你以前答應過我什麽。”他不甚高興的道,說著歪了頭去咬她耳朵,杜若連忙用手推他,他又撓她癢癢。
    杜若忍不住笑個不停,隻好用腳蹬他,他抓住她的腳,又起身將一條腿壓在她腿上,令她動彈不得。
    杜若招架不住隻好求饒‘不玩了!不玩了!’,但他整個人壓了過來,抱著她在床上打滾兒,“你真是無賴!”她邊笑邊喊,他這麽一胡鬧,方才的那些心驚疑慮她一眨眼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鬧了一會兒,倆人才停下來,她趴在他胸口上抱著他氣虛喘喘,宋居安溫熱的胸膛也上下起伏著。
    床上又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杜若察覺他有些不太對勁兒,便抬起頭來看他的臉,他墨發散亂著,麵色發紅,眼眸也有些發紅,眸光幽深水波蕩漾,躺在下麵雙手扶在她的腰上。
    見她望他,他低聲問道:“若兒,你身子好多了吧?”
    自從她養在病榻上,身體虛弱,他就沒動過她,生怕她再有什麽意外。
    他話音一落,杜若的臉色也騰的紅了,連喘氣聲都低了許多。
    “我都覺著自己快養出毛病來了!”她輕哼一聲。
    外麵落了不止一場雪了,他一步也不讓她出去,頂多站窗子前看一看,過一過眼癮,或者是自己捧一把雪走進來給她看。
    “等雪下的再大些,咱們出去打雪仗吧?我太會堆雪人兒了,堆一個你沒見過的東西,米老鼠、皮卡丘、流氓兔什麽什麽的……”
    話還沒說完,她發現宋居安漆黑的眼眸笑意更濃,而他扶在她腰間的兩手挪到上麵去,逐漸用力,往他腰胯上壓。
    因為屋裏燒著爐子,暖烘烘的,人一進屋便脫去了厚厚的棉衣,穿的簡便。此時擱著兩層薄薄的衣裳,她都能感受到他身體逐漸變得發燙發硬,他顯而易見的欲望。
    “那明日你得讓我出去!還有後日,大後日……”
    沒等她提完條件,他便應聲‘我準你出去!’,說完他抱著她在床上翻了個滾,變成他在上,她在下。
    “等等!”杜若雙手抵著他的胸,“我剛看書的時候偷吃了肉幹,你下去拿幾顆葡萄給我吃。”
    他笑的無奈,又趁機責怪她道:“你竟敢偷吃?這回身上長肉可怪不得我了!”
    過一會兒,他手中托著個盛放葡萄的碟子遞到她麵前,杜若吃了幾顆,又喂給他一顆,“其實我想吃涼的。”她道。
    “不許!”
    上了床,兩邊的紗帳被他放下來,他憋笑望著抱著被子一如被宰的羊羔般滿麵通紅看著他的杜若。
    他伸手扯了一下被子,想將它扔到一邊去,杜若抱著不肯撒手,他笑著直接撲過去將她和棉被一起壓在下麵。
    “你想耍賴!”
    “沒有!”
    ……
    想出門,想去外頭看看,出是出去了,隻不過是隔了一日。
    冬季的陽光雖明亮但並不多暖,反而照的雪一化開,更冷了許多,杜若覺得自己裹的像個球兒,大風一吹,就可以滾著跑了。
    她從馬車上下來走進書齋,書齋的夥計一見到她,立刻恭敬的將她迎了進去。
    坐在椅子上,書齋老板親自端茶放到她麵前,口中不住的道:“這位夫人,我可等您好些天了,還以為您不來了!”
    “您快請坐!”杜若對他道,“不知這書賣的如何?”
    “見天都在賣,這銀子嘛,我也早就叫人備好了,就等著您來拿了!”老板笑道,又忽然壓低了聲音,“不知夫人您究竟是誰?料的真準,是否和蕭大人有些關係?以後咱們這生意還要仰仗您這位貴人!”
    杜若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與他非親非故,不過認識的人見過他,所以才知道真相。”
    老板捋著胡須點頭,又問道:“那夫人可認識一個叫杜若的,?”
    杜若心裏頭大吃一驚,表麵上卻仍是不動聲色,“老板從何而知這個名字的?”
    那老板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展開遞給她:“這是您當時拿來的蕭暝親筆手書,在這張紙背後寫有這個名字,故此發問。”
    杜若看了一眼,心放到了肚子裏,原來是宋居安沒事兒在紙上瞎寫。
    “這手書也是別人給我的,我並不知道。”她遞還給他。
    拿了七八十兩銀子,杜若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茶樓聽人說書。
    幸好宋居安進宮去了,沒有和她一起來,不然肯定攔著她叫她早點回去。
    說書人講的正是當下百姓們都喜歡聽的宮闈秘事,依舊是給故事套上外衣來做掩飾。
    故事越是稀奇古怪,越是跌宕起伏,大家就越是喜歡聽。蕭暝步步高升,又從天上摔到地上,從地上爬到天上的事自然講的多一些。也幾乎是照著那本《蕭暝傳》來講的,隻不過講到蕭暝回京後所作所為,又是照著那本《大雍秘事》改編的,中間還穿插了幾段男女情事。
    聽書的人很多,幾乎坐滿了,杜若挑了個角落坐著。人們跟隨者故事的高潮低潮而歡呼或唏噓,時不時發出幾句評判,話說的公正,少有詆毀。
    因為事關皇家顏麵天威,五皇子陽紹登基後並沒有昭告天下蕭暝被冤被誣陷,若一切明麵上推翻,將先皇至於何處?但也幾乎默認了這昭昭言論,官府並沒有禁止《蕭暝傳》的刻印售賣。
    陽紹留宋居安在朝中,雖未明說,但朝堂上下也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他就是蕭暝,對他無比的恭敬,恭敬中還帶著點忐忑害怕。
    杜若默默地聽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也好,便離開了茶樓。
    回到家裏,宋居安還未從宮裏回來,杜若叫阿琪和阿瑞拿了鐵鍬,三個人在巷子裏堆雪人兒。
    先滾了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又摞在一起,杜若讓人拿了胡蘿卜做鼻子,兩個核桃做眼睛,嘴巴的位置貼了紅紙,頭發拿棍子刻了刻,還披上了一件破衣裳,雪人兒朝著宋居安做馬車回來的方向。做好了以後他們圍著看了一會兒,杜若心想如果有個照相機拍下來就好了。
    他們這處宅子院落還算大,先前隻將大門通往廳房之間的雪鏟除幹淨讓人行走,兩邊雪還是厚厚的,杜若又帶著阿琪阿瑞用雪捏東西,雖然凍的兩手通紅,但玩的不亦樂乎。
    大概是憋悶久了,又很久沒玩過雪,杜若開心的像是被關在牢裏三年終於撥雲見日出獄了!
    估摸著宋居安快要回來了,她又叫人拿來一個木盆,捏了雪球放在裏頭,端到閣樓上去。她則坐在閣樓上等著他。
    等大門外傳來聲音,接著大門被推開的時候,她起身伏在欄杆上對正欲走進來的宋居安喊道:“宋大人,接招受死吧!”
    說著她撿起雪球一個個朝他扔過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宋居安舉手擋在麵前,一邊躲一邊朝前快步走。
    “停!停!不許動!”杜若急忙大喊,與此同時她也將扔雪球的手停下來。
    宋居安仰頭看向她。
    “你踩到我們捏的東西了!”她指了指地上通往廳堂的那條道。
    宋居安低頭朝腳下看,目光順著地上那些小東西一直延伸到廊簷下。
    是一隻隻小烏龜,雪捏的,巴掌大,一尺遠一個在地上趴著,好似在往前爬,綠豆做眼睛,還挺精致。
    他蹲下去從地上拿起一個歪著頭瞧了瞧,笑的有些停不下來。杜若又開始朝他身上扔。
    宋居安站起身避開腳下那些烏龜朝閣樓上迅速跑來。
    見他上來,杜若轉身靠在欄杆上笑望著他,“你別過來,我跟你鬧著玩的!”
    “我也想鬧著玩兒!”他剛從外頭回來,臉上凍得有些發白,更顯皮膚白皙,衣裳下擺濺了些泥汙。
    在杜若沒防備的時候,他忽然笑著揚手將方才在地上抓的那把雪朝她撒了過來,杜若連忙揚手擋在頭上,又慌忙彎腰在盆裏拿起雪球,可沒等她扔出去的時候,宋居安就已經來到了她麵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甜的,你咬一口嚐嚐!”杜若吃吃的笑著遞到他唇邊。
    宋居安張開嘴去咬,卻又在快要碰到的時候,一口咬在她手上,冰的很,他斂笑責怪道:“怎麽這麽涼?你玩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