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陰門-轉子閣(1)
字數:3767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伏羲詭道 !
陰陽尊士纏鬥片刻,我隻覺得手中的牌子開始慢慢升溫,逐漸發熱,眯著眼一看,那團白煙在不停得往牌子裏鑽,原來是石牌在吸收白煙的熱量。
與此同時,那團黑煙也同樣在往下竄,不過卻是圍繞在陰氣周圍,看似要與它匯合似得。
功夫不大,白煙便盡收石牌之中,又如之前一般,石牌發出了熱量,直到最後,已經有些燙手。
那團黑煙緊繞在陰氣的周圍,寒氣逼人,這一冷一熱之間,在我的手掌上來回轉換,這兩股力量在掌間博弈,一時半會的,似乎誰也壓製不住誰。
突然,我身子裏的那股子神秘的熱流又竄了出來,速度極快,竄遍了我的全是,轉瞬之間,鑽進了石牌之中。
幾乎同時,石牌發出了幾倍於之前的亮光,溫度也瞬間竄高,感覺能直接把我的手掌給融化了,我下意識得往後躲,卻發現身子僵硬,腦袋裏光是想著,但腿腳卻不聽使喚,根本就動不了。
很快,牌子開始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暴鳴,震耳欲聾,聽得人耳膜生疼。
那團陰氣和黑煙的形狀發生著劇烈的變化,越來越小,越來越弱,正在被石牌漸漸得吸收,最後隨著一聲炸裂聲,我被一股熱浪掀翻,甩出去幾米遠,重重得摔在了地上,手裏的石牌也飛了出去,哐啷一聲落了地。
這一切過後,屋子裏又恢複了平靜,亮光,熱浪,陰氣,還有那兩團陰陽尊士全都消失不見了,隻有一邊的石牌在隱隱發光,但很快也漸漸得滅了下去。
我隻覺得渾身脹痛,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像是被震酥了,隻要一動,立馬就能散架,變成一堆碎骨頭,爛肉泥。
在地上躺了半天,腦袋裏才漸漸有了意識,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不由得後背發涼。
我試著撐起身子,看到不遠處的葉壁文已經變得沒了人模樣,成了一副焦黑的屍體,皮肉緊包在骨架子上,烏漆墨黑的外表,像是熏烤熟的野味似的,看得我喉嚨發癢,差點吐出來。
我爬過去把牌子撿了起來,那上麵還帶著餘溫,四隻神獸和中天圖案隱隱閃著光芒,漸漸變暗,直到最後,徹底熄滅,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老朱踉蹌著從屋外走了進來,看模樣也是傷筋動骨,跟丟了半條命似得。
老小子一屁股湊到我身邊,喘著粗氣,上下不接得說道:“你,你小子命真大,這,這牌子,又,又顯靈了”。
我點了點頭,往屋外看,發現葉齡書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朱手掌攤開,湊過來,他手裏有一根細長的,類似牙簽一樣的東西,我拿起來端詳,長短粗細類似牙簽,一端還有一個很小的空洞,好像針眼兒,上麵有自然的紋理,“是骨頭?”,我問。
老朱搖頭,說:“八成是牙”。
“什麽東西的牙,長這樣?”。
“我看,像是地飛虎”。
“地飛虎,什麽鬼東西?”。
“我也沒見過,是一種生長在隔壁裏的爬蟲,跟蜈蚣差不多,趴的賊快,就跟在地上飛似的,數量少的很,不過陰性強,屬寒性,值錢,是一味很珍貴的藥引子”。
“這玩意那來的?”。
老朱指了指葉齡書,“她腦袋上拔出來的”。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葉壁文往葉齡書頭頂上插的,就是這玩意。
“聽說這地飛虎的牙長在頭頂上,跟飛鏢頭似的,這玩意身體裏有毒,是腐食性的動物,專門吃動物的屍體,一生隻捕食一次,隻用一次牙,一次能殺死一頭駱駝,它就在駱駝的屍體裏產卵,最後千萬子孫能把整頭駱駝給吃光了”,老朱端詳著那顆骨牙,嘀咕著。
“這東西能存陰氣,葉壁文就是利用這東西,還有陰尊士,控製了葉齡書,讓她成了提線木偶”。
老朱小嘴一撇,說:“孺子可教”。
這種方法在陰門錄中有很多記載,利用某種器物,大多是動物的牙,骨,插在七魄穴位上,再利用一些陣法,局勢,就能激發出人體潛在的陰氣,並控製它。
其實人體內的陰氣陽氣就是某種特殊的電磁場,電磁之間能夠相互作用,相互幹擾,這也叫陰陽戲。很多鄉村的神棍跳大神,也會表演這種陰陽戲,有的有點道行,能嚇住不少人,有的幹脆就是草台班子,跟地頭唱戲的差不多。
我回頭去看葉齡書,不知道這姑娘怎麽樣了。
老朱說這顆牙算是拔出來了,不過葉姑娘肯定中了陰毒,能不能闖過鬼門關,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說罷,老朱從地上坐了起來,湊到葉壁文的屍體旁邊,上眼一看,大驚失色。
我趕緊也湊了過去,看了她的模樣後,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壁文的身子根本就不是人的身子,準確的說,她的身體沒有人體骨骼的結構,而像是一具大型的玩具木偶。
整個身體就是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四肢則纖細一點,腦袋是一個圓球,活脫一個木頭人,這一幕我似乎在那見過,仔細一想,張家來的書房裏,也有一具類似的人形骨架。
這還不算嚇人的,她的屍體上沒有肉,隻有一層皮,就像是一張皮質的床單子蓋在了一個木頭架子上。
我和老朱往上看,看到她的腦袋,發現臉上的容貌輪廓還在,再仔細一看,不對呀,這張臉不太對乘呀。
這是兩張臉,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半張臉是葉壁文,而另半張臉,我看著眼熟。
老朱皺著眉頭,盯著屍體的腦袋看,嘀咕道:“小子,這半張臉,我好像在哪見過”。
可不,老朱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也有同感。
我端詳了半天,突然靈光一現,開了竅,這半張臉,是馬杆子,跟著黑龍一夥的馬杆子,我們在院子裏挖出來的那具屍體,就是他。
在活屍跳的時候,我也看到過他的模樣,沒錯,就是那小子。
老朱嘬了嘬牙花子,嘀咕著:“我說呢,我就覺得剛才那股子陰味在那聞過”。
這是怎麽回事,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又像是點進了坑裏的感覺。
這半張臉,為什麽,會是馬杆子。
老朱撕開屍體身上的衣服,挑起那層外皮,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這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皮,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再看那副骨頭架子,從模樣上來看,像是竹子,不過也肯定上過手段,不是原生的竹杆。
這些突然讓我一個激靈,猛然想起了,在晉南市的那個案子,那個蒙古大汗脫脫不花,不也是一幅骨架,披上一層人皮嗎。
這難道就是,化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