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陰門-轉子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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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還記得陳佳俊說過的化影術嗎?”。
    老朱與我不謀而合,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化影術,為什麽會有兩張臉,難道也是對陰,馬杆子的陰魂控製住了葉壁文,可是不對,剛才隻有一股陰氣,而且那股陰氣按照老朱的說法,應該就是馬杆子。
    二十年前馬杆子就已經死了,屍體被埋在了院子裏,是我們把他給挖出來的,他的陰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一時還想不明白。
    老朱將屍體翻了過來,在屍體的身上不停得找著什麽,最後從腰間搜出一個圓形的牌子,手掌大小,木頭雕刻,上麵的圖案七扭八歪,奇形怪狀,說不出來是個什麽東西。
    老朱掂量著這塊圓牌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嘀咕著:“這陰鬼,應該就是為了這東西來的”。
    我和老朱把這件事梳理了一遍,有人利用或者說是控製了馬杆子,讓他變成了葉壁文的模樣,潛入了一文畫廊,布下了陰尊士,為的就是要拿到這樣東西。
    而屋子裏的陽尊士,想必也是為了守住這件東西。
    至於屍體為什麽會變成兩張臉,我們猜測,這化影術必須要有利用死者的陰氣才行,而葉壁文也許根本就沒死,化影的馬杆子隻能利用某些手段模仿葉壁文,這也是為什麽葉齡書能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因為,如果化影術利用了人的陰氣,是可以完全複製一個人的,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這塊奇怪的牌子到底是什麽,葉壁文,趙一夫究竟是什麽人,我是一頭霧水,不過有一點倒是清楚了,這個趙一夫,一定就是皮富口中的那個人,他和張家來的命案,還有宋貴和黑龍一夥,一定有關聯。
    想到這,我反倒是有點興奮,因為又多了個線索,整件事情就又多了個入手點。
    我們這通折騰,動靜可不小,我剛才還開了槍,這三更半夜的,已經驚動了左鄰右舍,報了警,110的同事很快就上門了。
    這件事有點沒法收場,我和老朱一商量,決定把那副人皮骨架子就地埋了,盡量讓大事化小。
    憑借著我的身份,再加上我在警界的一點小名氣,硬著頭皮說是擦槍走火,葉齡書是被嚇暈的,把這事給硬生生的糊弄過去了。
    不過萬幸的是,葉姑娘福大命大,性命無憂,隻是身子傷得不輕,在醫院裏躺了一陣子,出院後在家裏靜養,喝了幾幅老朱給的藥湯子,差不多恢複了。
    由於涉及到了槍,所以這事沒那麽好蒙混過關,這陣子我一直在忙著配合調查,寫了無數的報告,應付了無數的談話,差點沒漏了餡,最後還是落了個通報批評,不過,總算是蒙混過關,糊弄過去了。
    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葉齡書的電話,這姑娘是一根筋,跟白小青一個德行,那天的事她非要刨根問底,再加上葉壁文還下落不明,我搪塞不過去,隻能又約了時間見麵。
    地點還是一文畫廊,第二天下午,不見不散。
    一文畫廊這幾天關了門,一來是槍的事情,二來葉壁文失蹤,葉齡書臥床,畫廊也就癱瘓了。
    第二天中午過後,我準時到了畫廊,看到葉齡書正在打掃衛生,畫廊裏空空蕩蕩,到處都落滿了塵土,她一個人孤零零得擦拭著展品,麵色凝滯,形單影隻,顯得有點淒涼。
    見我進來,她放下手裏的事,過來招待我,我倆一番寒暄,說了幾句客氣話,便直入了主題。
    對於葉壁文的事,我沒做什麽隱瞞,把那天的情況詳細得說了一番,葉齡書不是官方人員,所以我不用費口舌解釋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再有我想她可能知道些線索,也許能有些幫助。
    葉姑娘聽了我說的話,著實嚇得不輕,臉色煞白,嘴裏不停得嘀咕著:“我就覺得她不是葉總,我就覺得她不是”。
    我問她知不知道自己被人什麽給控製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齡書說她記不太清了,隻記得那天本來約好了和我見麵,她怕葉壁文發現她,就一直躲在後院的那間佛堂裏,一來葉壁文在二樓的辦公室,不會來這。二來也方便接應我。
    再這之後,她的記憶就變成了碎片,最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雙眼睛,她說不上來是誰,再然後就完全沒有了記憶,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醫院了。
    那雙眼睛是誰,葉壁文,是正常的,還是全是眼白。
    葉齡書說她記不得了,就隻記得那是一雙人的眼睛,但不是葉壁文,是個正常人的眼睛。
    不是葉壁文,難道還有其他人。我想了想,問她聽沒聽說過張家來,李曉,宋貴,或者黑龍這些人。
    葉齡書細眉緊鎖,想了半天,搖頭說她一個都沒聽說過,她來一文畫廊時間也不短了,但實際上跟趙一夫的接觸並不多,畫廊的具體事務都是她和葉壁文在管,而她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人名。
    我問趙一夫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還有人說他會算命。
    她說趙一夫人很隨和,好相處,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至於說會算命什麽的,是因為他好研究這些,也喜好收集古書什麽的,大家都當是個樂子,沒人在意,也沒人拿它當回事。
    不過現在說來,趙一夫這命算得確實挺準的,而且他跟一般的江湖術士還不太一樣,人家算命都看手相,看麵相。趙一夫是閉著眼睛聞味道,然後讓你寫字,寫一些奇奇怪怪的字。而且,他不是算財運呀,桃花運呀,官運呀什麽的,他是算人的凶兆,有點像給人看病,看風水。有一次她偷聽過趙一夫和一個人的對話,說他家氣氛不好,有問題,讓那個人搬家。以前覺得挺好玩,這一仔細琢磨,挺嚇人的。
    氣氛不好,我心裏暗自琢磨,這難道是說,家裏有髒東西。
    我問後麵那間工作室是怎麽回事?平時都是什麽樣子。
    葉齡書便起身,帶著我去了後院的房間。
    那天過後,我和老朱又悄悄得返回了這裏,把之前匆匆忙忙埋下的那副骨架子又給翻了出來,一把火燒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