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陰門-轉子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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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竟然被我給追到身後去了,這可真是怪了。
    還有更讓人感覺詭異的是,這個女人似乎正斜著眼睛,暗中觀察著我,當她看到我注意到她的時候,便迅速轉身,一下就消失了。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站住”,隨後跑了過去,發現有一條垂直的小路,比我在的街道要窄很多,那女人已經走到了小路的盡頭,轉身沒影了。
    這會兒,胡同裏空無一人,狹窄的柏油路筆直地朝著另一個方向延伸過去,一眼可以看到盡頭。整條胡同少說也得有個百十來米,我趕到這裏的時間不過幾秒鍾,以正常的速度,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就跑到另一頭,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跑得這麽快。
    我沒多想,加速跑進了小胡同。
    這條小路無名無姓,與剛才的街道相比狹小了不少,幾乎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通過,兩側都是建築的牆麵,應該是一條夾心路。
    很快,我就跑到了胡同的另一頭,發現旁邊又橫生出一條岔路,是一條更為狹窄的小徑。
    正在我琢磨的功夫,小徑的另一端,那個女人又冒了出來,依然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得躲在牆後麵。我抬頭一看,她正麵無表情得盯著我,然後又一閃身,再次消失了。
    我幾乎要奔潰了,感覺自己被她遷著鼻子到處溜,不過冷靜下來一想,這人似乎是故意想引著我往這邊走似的。
    既然已經跟到這地方了,而且她又長得神似葉壁文,那就肯定得追出個所以然來才行。
    想到這,我摸了摸掛在腰裏的配槍,提了提神兒,又追了上去。
    我跟著這個鬼魅一般的女人在狹窄的小路上來回穿梭,每回都是跟上,丟了,再跟上,又丟了,她似乎故意引著我走,但始終跟我隔著一段距離。
    大約繞了七八個街區,我已經累得有點岔了氣,喘著粗氣,光顧著往前追,也沒留意到底跟到什麽地方了,這抬頭一看,嚇了一跳,怎麽不知不覺得跑到一文畫廊的後門了。
    不過再仔細看,不對,這地方隻是看著像一文畫廊的後院門,但周圍的街景則不太一樣,與我之前去過的畫廊後門有很大的差別。
    我身在的這條小路更狹窄,已經有些容不下一個人通過了,我隻能側著身子往裏麵鑽。
    這裏麵是一條死胡同,小路不長,隻有五六米的深度,另一頭就是一道門,看模樣與一文畫廊有幾分像。
    那個女人剛才進了這條小路,我看得很清楚。
    但這會兒卻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前後打量,剛才一路過來再沒有岔路口,小路的兩側全是牆壁,也沒有其他的出路。
    這是個死胡同,那女人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進了那道門。
    想到這,我跟著往胡同的裏麵走,腳剛一邁進來,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隱隱約約得感覺到這胡同裏有點特別,但又說不上來那特別。
    走了兩步,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條小路從外麵看著非常窄,寬度幾乎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側著身子通過,可進來後卻變寬了,兩個人並排通過也問題不大。
    我小心得往裏麵走,又發現了蹊蹺,兩側的牆壁有點不同尋常,牆麵非常光滑,沒有任何紋理,顏色灰青,摸上去很平整,細膩得像是人的皮膚。
    這不是水泥,也不是磚塊,倒像是某種天然的石頭,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兩麵牆特別高。我無意中抬頭往上一看,嚇了一跳,牆麵一直延伸向上,給人的感覺簡直是高聳入雲,在兩牆之間留出了一線天。
    我仔細回憶著,這宋莊地區似乎沒有這麽高的建築,而且這也不像是建築的外牆。
    我繼續往前走,這條路似乎很長,走起來比在路口目測的距離要長的多。當我走到路的盡頭的時候,馬上就傻了眼。
    那扇門,居然消失了,立在眼前的隻有一麵光禿禿的牆壁,與來時兩側的牆壁一模一樣,又滑又高,好似萬丈絕壁似的。
    不對,絕對不對,我一直沿著路走,沒拐彎,也沒走回頭路,剛才那扇門看得清清楚楚,一路走下來它都在哪個位置,怎麽到了近前就全變了。
    我趕緊回頭去看,又差點驚掉了下巴,回去的路也沒有了,對麵多了一堵一模一樣的牆。我朝著反方向跑過去,眼前的景致一模一樣,恍惚覺得我原地未動。再四下尋摸,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封在了這四麵牆裏,如同被關進了悶罐裏。
    這該如何是好,我有點慌了神,冷靜下來一想,這裏麵肯定有機關,這陣子這種事我也遇到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有點免疫了。
    我沿著這麵牆壁仔細觀察,又推了推它,整麵牆平整光滑,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正在這會兒,我突然覺得口袋裏有東西在動,開始我還以為是手機在震動,可上手一摸,原來是那塊圓形的牌子。
    掏出來一看,發現這塊牌子上的圖案在不停得變化,從之前的三角形變成了圓形,而後又變成正方形,多變形,之後又變回三角形,如此反複,速度非常快。
    神奇的是,這些圖案的變化像是有人用極快的刀子在上邊雕刻而成的,牌子的表麵走出一道道的溝痕,帶動著整個牌子都在晃動,力道之大,幾乎控製不住。
    不僅如此,隨著牌子的變化,那四麵牆上也出現了同樣的圖案,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牆麵,也是幾種圖形來回變,如同有幾萬把刻刀,在牆上龍飛鳳舞,刀削斧鑿出一道道痕跡,鑿刻石頭發出的摩擦聲震耳欲聾,但是卻整齊劃一,頗有點氣勢磅礴的感覺。
    很快,我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當牌子上的圖案和牆麵上的圖案重合的時候,其中的一麵牆便會消失,露出之前我看到過的那扇門。
    我恍然大悟,這塊牌子,原來是把鑰匙。
    這會兒,我終於明白了,馬杆子化影成葉壁文,潛入一文畫廊,目的就是要拿到這把鑰匙,而工作室中布下的陽尊士是為了保護它。
    而這一切一切的最終目標,恐怕,就是躲在牆後麵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