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陰門-轉子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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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頓時興奮了起來,看準了圖案重合,牆麵消失的空擋,縱身一躍,衝了過去。
眼前白光一閃,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我發現自己依然被圍在四麵高牆裏,唯一不同的是,眼前冒出來一扇門。伸手去摸牆壁,僵硬結實,敲上去咚咚作響,震得手腕隱痛,不過這回不再是石頭牆了,而是白灰水泥牆。
這裏麵的空間不大,目測能容得下三四個人,三麵牆都有七八米高的模樣,隻能抬頭看見頭頂上的一小片天空,伸著耳朵聽了聽外麵,似乎有汽車的聲音,看來這地方是臨街的。
我轉過身,看了看眼前的院門,就是一扇普普通通的防盜門,門前有兩道台階。邁步上了台階,湊到門前,借著縫隙向裏麵張望,發現裏麵不過就是一座普通的小院子,有一間仿古的建築,帶著江南園林的風格,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試著敲了敲門,咚咚幾聲響,但卻沒有回應。
下意識得一推門板,鐵門應聲而開,原來門沒上鎖。
我鬆開了槍套的扣環,準備隨時應對危險,小心翼翼得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落滿了樹葉,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了。一間正房居中,兩側有圍牆,牆下種滿了花草翠竹,中間的空地上有一架葡萄,正是隆冬,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木架子,顯得有些荒涼。
屋子的門窗緊閉,窗簾遮住了窗戶,看不清屋裏麵的情況。
我小心得往屋子的方向走,湊到窗戶前借著縫隙往裏麵看,可窗簾遮蓋得太嚴實了,一點光都不透,試了半天卻什麽都看不到。
這個院子就巴掌大的地方,目測之下一覽無餘,那女人應該就在這間屋子裏,我正要叫門。忽然隱約聽得身後有動靜,唦唦作響,像是人踩在樹葉上的聲音。
有人,我一個激靈,掏槍回身,喝道:“什麽人?”。
一個女人的身影正站在空落落的葡萄架下,淡然平靜得問道:“你是誰?”。
我看這個女人的模樣體態,五官相貌,甚至是言談舉止間都像極了之前見過的葉壁文。
“您是,葉壁文,葉女士”,我開口問道。
那女人沒說話,麵色平靜,有點處變不驚的意思,一隻手背在身後,兩隻眼睛盯著我,一句話沒說。
我趕緊收了槍,從兜裏掏出了證件,打開後舉著給她看,把我的身份介紹了一番,讓她別緊張。
女人聽後眉頭微皺,剛才繃緊的神經似乎鬆弛了下來,背在後背的手裏正握著一把小號的消防斧頭。她把斧頭扔在地上,開始上下打量我,看了好半天,才輕輕點了點頭,說:“我是葉壁文”。
果然是葉壁文,之前我和老朱的猜測沒錯,葉壁文沒死,是有人化影了馬杆子的陰魂,而後又用手段冒充了她。
“您是一文畫廊的主人?”。
“一文畫廊是我和我先生的”,葉壁文說。
“趙一夫,趙先生?”。
葉壁文點頭。
“趙先生,究竟是什麽人?”。
“你不認識他嗎?”,葉壁文反問。
我想了想,把之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說來找趙先生隻是恰巧有個案件想找他協助調查,沒想到會遇上這麽多的怪事。
她聽了這些後,似乎並不是很驚訝,隻是對葉齡書的情況有些擔心,我告訴她葉齡書安然無恙,她明顯鬆了口氣,對我微微笑了笑,表示謝意。
我覺得奇怪,她似乎對這些事早就有預料,便直接了當問她,認不認識黑龍,馬杆子,或者是宋貴。
葉壁文眉頭緊鎖,一個勁得搖頭。
我追問趙一夫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與這些怪事有牽連。
葉壁文苦笑一聲,說她現在也想知道,她與趙一夫相識多年,趙一夫除了愛翻騰些古物件,看些奇奇怪怪的古書,好給人測個凶吉,說些一頭霧水的文言文以外,沒有任何的怪癖,社會交往簡單,夫妻二人安安分分得經營畫廊。
可一切的改變就發生在幾個月前,趙一夫突然將她帶到這個地方,說這裏安全,不見到他人,不要輕易從這出去,然後就消失了。
“他說沒說為什麽?”,我問。
葉壁文遲疑了一下,說道:“他走的很急,什麽都沒說,隻是說了句,如果看到有人長得像我,馬上就跑,往這間房子裏跑,跑進來就安全了”。
我聽了一愣,這麽說來,趙一夫早就料到會有人假冒葉壁文了。
“這裏麵的機關是趙先生設下的?”。
葉壁文點頭,“他說這裏叫轉子閣,能保護我,我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萬萬沒想到,我先生居然還會這些神神鬼鬼的把戲,以前他給人算命,算的很準,我還以為是撞大運呢”。
“那,趙先生去哪了?”,我問。
葉壁文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莫警官,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從兜裏掏出了那隻圓牌子,然後把趙一夫工作室裏的怪像說了一番。
葉壁文搖頭,說她從來沒見過我描述的那些東西。然後從兜裏拿出一個信封,上麵畫著一文畫廊的商標,遞給我說,“我先生說,如果有人能進來,就把這個交給他”。
我一愣,接過來一看,信封很薄,輕飄飄得似乎什麽都沒裝似的,打開後看到裏麵塞了一張極為輕薄的宣紙,抽出來展開一看,嚇了一跳,那上麵寫了一個字,紅色的,這個字我認識,是一個很簡單的亦字。
一個孤零零的漢字,就再無它物,沒有一句完整的話,看得人一頭霧水。
“這是什麽意思?”,我頓感驚訝,問道。
葉壁文追問:“莫警官,那上麵寫了什麽?”。
我沒太搞明白,展開紙給她看。
葉壁文微皺眉頭,遲疑了一下,再次問道:“莫警官,你看到什麽了?”。
“隻有一個字,好像是“亦”字”。
葉壁文聽了我的話,眼睛明顯一亮,用驚訝的目光掃了我一眼,但那眼神很快就一閃而過,恢複了平靜,緩緩說道:“我先生交待,如果有人能看得懂紙上的字,就告訴他,他去了貴州的六盤水,哪裏,有個叫小李水寨的地方”。
“啊?六盤水?水寨?這是什麽意思呀?”,我完全沒聽明白,蒙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