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黑黑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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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那兩個士兵可笑的樣子,就非常解氣,當黑衣軍團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被倒吊著,臉上畫著烏龜,上衣被剝掉。一看到黑衣軍團,兩個士兵好像看到了救星,不斷的喊叫。
黑衣軍團的首領慢慢的走到他們的身邊,看了他們一眼,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頭顱就掉了下來,順著地板滾了一圈,在他們亂滾的頭顱上,那雙眼睛依然帶著喜悅。隻是一個手勢,大隊的黑衣軍團就消失在塵土中,隻留下兩顆頭顱。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皇上的想法,如果說在皇宮大殿中,我還對他抱有幻想的話,那麽此時此刻,我是一絲都不再有了。為了不讓別人,就要毀滅,我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理所應當,因為他是皇上,他必須守護自己的寶座和國家,但是對於我來說,太過殘酷。
想到自己要過的逃命生涯,我就感到一陣焦慮,有一句話說得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我現在就是一隻沒有目標的螞蟻,隨時可以被人踩死。我化裝成了老太婆站在城牆上,看著不遠處的小鎮,這不是我居住過的小鎮,我也慶幸當時為了裝成丞相,學了化妝術,否則我必然是死定了。
我就那麽站在城牆上,不知過了多久,感到自己的腿有些麻了,我才走下了城牆,走進了城裏,果真城裏的官兵都在大肆搜索。牆上也是到處貼著我的畫像。我歎了一口氣,好像把所有的抱怨都吐掉了。
“你們幾個不知道我是誰嗎,還敢搜我的身。”一聲尖銳的大叫打斷我的思路,我順著聲音看向城牆口出搜索的士兵正在對一位穿著華麗的大叔搜著身,這一看不好,此人正是王員外,他怎麽到這了,看到旁邊的砍柴大哥,我拉住他,問道:“哎喲,那個吵架的人是誰啊,穿的可真好。”
砍柴大哥眼裏都是輕蔑,說道:“還能是誰,就是王縣官。”看著背著厚厚柴火的男人,我突然明白過來,看來王員外是被貶到此處的,跟他還真是有緣,想起那次夜闖王員外的府邸,在我的逼問下說出了一些內幕,那時他的表情要有多驚恐就有多驚恐,後來被我一嚇,竟然尿褲子了。我嘴角帶著笑,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砍柴的大哥有些莫名的看著老婦人嘴角的笑意。
“今晚不得出門,官兵將要搜房,如有出者,立斬。”門外的敲鑼大漢大聲的說著,他的聲音傳遍每個街道,現在已經到了日落時分,馬上就要天黑了,他們這是徹底清查嗎,本是“天高物燥,小心火燭”的溫馨提示,變成了催命符。
我有心頭疼。我現在根本沒有地方住,如果住在旅店,他們一定會有所察覺,那裏應該是他們的重點查找地方。可是在這,我是舉目無親啊,就在這時,我靈光一閃,我怎麽忘掉王員外了,他現在大小是個縣官,躲在他的房子比較安全。
說完,我就快速的在屋頂上飛馳起來,準備進入他的官邸,不過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後麵,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此刻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我的敵人,我沒有回頭,就在我快速的往前衝去,他也緊跟隨後。
在一個閣樓後,我突然轉身,擋在他的前麵,“為什麽跟著我?”他一身白衣,臉上也蒙著白色麵紗,我看不清他的臉,也無法辨別他的身份。
聽到我的問話,他笑了,聲音很低沉,他沒有說話,隻是丟給我一個手絹。那個手絹我認識,是我當時給百鬼包紮用的手絹,在黑森林外。他是怎麽得到的,看他的身形不像是百鬼,要是百鬼,哪怕他變裝,我也是能認出來的。“我不管你是怎麽得到這個手絹的,你現在拿著這個,是想幹什麽?”我完全看不懂他這是耍的什麽把戲。
“堂堂鳳女,被人追的到處跑。”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我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壯著聲音,質問道:“我在問你是誰?”他沒有回答,隻是說道:“明日午時,在花溶洞見。”之後就沒了蹤影。
這樣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每天都要猜忌,此人是敵是友,現在我能體會那些逃獄後又自首的人了,這樣的日子真不安逸。我馬不停蹄的躲進了王員外的家,準確的說是王縣官的家。整晚我都在房梁上睡得,我想起了燁凜夜,我記得他也非常喜歡房梁上,這些房梁比較寬大,完全可以睡人,而且非常安靜。
就這樣我睡到了天明,我被外麵嘈雜的腳步聲驚醒,用聽到房門一下被甩上,而發出的巨響。我低下頭一看,是王員外的兒子,他怎麽這麽急忙的躲在這間房子裏,不對,不是躲著,好像是找什麽東西。他狂亂的翻著,我在房梁上看著,有些不解,他這是要找什麽呢,就在這時,王員外打開了門,他看了一下外頭沒有人,才快速的關上了門,滿臉的怒氣看著他的兒子,“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我。”
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最近迷上了大煙,不時地就要吸上幾口,而今天又衝他要錢,他沒有給,還狠狠的修理了一頓,誰知他就闖進他的書房來,要不是管家發現的早,他怕他被兒子害死了都不知道。、
“老頭子,快把錢給我,否則我就揭發你。”煙癮犯了的人,還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親爸呢,“畜生啊,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威脅你老爸?”王員外的聲調在最後幾個字上有明顯的上揚。他有時也會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壞事做得太多,才會生出這樣的禍害,但是轉念一想,又不是自己的錯,都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
“威脅,老頭子,我告訴你,你做的醜事,誰不知道啊,就是沒有證據,我今天一定要找到證據。”他隻是想通過這一招,讓王員外給他錢,他需要錢,他需要紙醉金迷的生活,那種超脫於世外的仙境,他要不斷的進入。
我在上麵看著他倆爭吵,後來我幹脆就躺倒在橫梁上,不再理會。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當我閉上眼睛養神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就看到丫鬟站在打開的門前,而一把刀子正中王員外的胸口,他的兒子還緊緊的握著那把刀子,王員外的眼睛圓睜著,從房梁上,甚至有些可怖。
我也有些吃驚,沒有想到最後爭吵會演變成死亡,片刻的驚愕後,我意識到,自己必須快點離開這裏。如果事情鬧到了,官府的人必然會來,那麽也會引來黑衣軍團,我快速的順著房梁走上了房頂,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在一個小道內,我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從空無一人的小道上,我又快速的進入了人流中,一切好像都沒有被人發現了,我心中慶幸,還好沒有引起黑衣軍團的注意,以我現在的勢力,我還不能和黑衣軍團抗衡,畢竟那是那個腹黑男的精銳。
果真,不一會兒,大街上就騷動起來,一隊黑衣人就直衝著王縣長的官邸而去,我摸摸頭,看來王員外的兒子這次是難逃一劫了。我拿著手中的賬本憨憨的大笑,什麽叫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想就是我說的這樣,
看這個樣子,現在黑衣軍團所有的注意力肯定會被這次殺人事件吸引,我應該趁機把這個賬本公布,那麽這個小鎮也就不太平了,一直以來都是那個腹黑男給我製造問題,這次也是我給他製造問題的時候了,我粗略的一翻,發現有很多高官都是上麵的常客,所以說王員外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證據,牽製那些人,可是誰知白白喪了命,還留下自己犯罪的證據。
在鐵的證據麵前再多的狡辯都是徒勞的。關鍵是通過什麽樣的手段,能夠既不暴露自己,同時還能很好的公開這本賬本。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方法來。
突然一隻飛鏢直衝我的麵頰而來,我側過身,勉強避過,兩根手指很險的夾住了飛鏢。
我順著飛鏢飛過來的方向,發現站在樹梢上的白衣男子,是晚上見到的蒙麵男子,他到底是誰,看了半響,他微笑的離開,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眼底所顯現的就是這個意思,我看著飛鏢,上麵既然寫著納溪穀,對了,我怎麽把這個忘掉了,納溪穀還是我的地盤呢,雖然那個地方沒有多少麵積,也沒有多少地方,但畢竟也是一個容身之地,雖說不能長久躲藏,但是躲避一時,也是可以的。
他這是給我提示嗎,還是有別的意思,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去納溪穀,之後在想辦法公開這本帳本。主要的兵力都被吸引到王員外的府邸了,守門的人寥寥無幾,我的易容術很好的做了偽裝,由於主要兵力已經不再,守門的人也已無心守門,我也沒有經過多少盤問,就快速的穿過了城門,路上我買了一匹馬,就快速的往納溪穀駛去,一路上雖有很多關卡,但是我不斷的易容,也許今天我是一位高挑的男性大俠,明天也許我就成為了花枝招展的俏女人。
就當我快要逼近納溪穀的時候,由於身上的水壺已經沒水了,我下了馬匹,走進一家農舍,想要接點水喝,就在這時,我聽見了農舍裏麵的對話,“兒子,這次的任務很重要嗎,你都兩天沒睡了。”
蒼老的聲音無疑不透露著心疼,她就這一個兒子,要不是為了養家糊口,誰會當那守門的護衛啊,“娘,你是不知道啊,這次抓捕的是個女人,聽說會易容術呢,現在我們查人不能隻看性別了,還要看身高和體型。”
我心裏暗罵,這個混蛋腦子反應的就是快,他這是發現了我會易容了,當時混入宰相府,給他通報過,雖沒有提及我易容的事情,但是憑他的智商,想想也是知道我易容進入宰相府的,現在他是明白過來了,我的安危就受到威脅了,想起這個易容術還是凜夜教我的,我就有些唏噓,也不知道他們倆最近怎麽樣了,也沒有個音信。因為此,我也沒有打上水,就快速的想要穿過關卡,但還是被守城的人攔了下來,說是所有的過城門的人,都要等人來驗證之後,才可放行。
我們這些人就隻能選擇旁邊的驛站住下,不休多時,就聽到外邊想起的陣陣馬蹄聲,看來是黑衣軍團的人,他們等的就是黑衣軍團,我早該想到的,要是我今天不能躲過此劫,也算是我的命了,怪不得別人。
我們這一群人隻能聽著命令,並排站在黑衣人的麵前,他一個個掃視我們,眼神銳利的讓人害怕,有些經受不住的,直接兩腿發軟倒在地上,其實我可以理解,他的眼神有多少可怕,畢竟是殺人無數的人。他看到有人摔倒在地,就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隻見手下快速的就把此人拉下去了。
快了,快到我了,我的心髒就如一麵小鼓,不停的敲到,心髒砰砰的亂跳。我甚至產生了想閉上眼睛的想法,這就是為什麽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人們都想閉眼的原因,因為害怕,所以想逃避。我強睜著眼睛,很自然的麵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我現在能為自己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自然。
快到我了,還有一個,我甚至感到了黑衣首領的冰冷氣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外麵的馬匹突然受了驚,到處逃竄,大家也是抱頭到處躲避,時間來了,我現在要不要趁亂逃走,可是我在一想,如果我逃走了,那麽黑衣人甚至不需要辨別就知道是我了。
目標太大了,也太明顯了,我該做什麽,現在隻有等待,突然,打鬥聲又傳入我的耳朵,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白衣人在和黑衣軍團的人打鬥,看來剛才的馬匹受驚也是他所為,他這是在幫我,我有些不可置信。突然我想起了那個約定,是的,就是那個花溶洞再見的約定,由於事情發生的突然,很多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我完全忘記了,明日午時,花溶洞見的約定。
他當時是想跟我說什麽,是想跟我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此時有些懊惱自己的記性,要是當時我能準時赴約,說不定我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了,不過現在想已經有些晚了。白衣人在我想事的時刻,已經靠近了我,之後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帶我翻身上馬,快速的逃離了黑衣人,我看著漸漸遠去的黑衣人,有些感歎的抓著他的腰,“到底是為什麽?”他卻大聲的問道:“什麽?”
是嗎,馬匹飛快的行駛,什麽聲音都聽不到,隻有風聲。黑衣軍團沒有追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幾次回過頭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這是在幹什麽,不會還有什麽陰謀等著我吧。
天空一聲炸響,一束美麗的煙花在蔚藍的天空上炸開,絢麗異常,隻聽到他悄聲的說道:“糟糕。”
雖說隻是細微的聲音,但是我卻聽得真切,因為順風的原因。果不其然,在我們不遠處,有成對的人馬正麵跟我們對峙,此時的情景對我們非常不利,今天真是在劫難逃啊,對麵的弓箭手跟我們隻有百米的距離,我看到在陽關照射下閃閃發亮的箭頭,我甚至有些懷疑以那個腹黑男的個性,他會不會在箭上淬了毒。
一隻隻箭頭都指向了我們,我在他的身後,感到陣陣的涼意,如果箭飛了過來,對他來說是致命的,而我在他的身後,生存的幾率要大很多,粗略的一估計,我就知道這是沒有勝算的戰鬥。
他向後倚靠,對我輕輕的說道:“我正麵攻擊,我背後包抄,別告訴我你不行,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了。”
當他說前兩句的時候,我就想對他說我不行的,結果他像是早知道我會說似的,早早的劫了我的退路。
此時我說是,也不是,我說不是,也不是。他***,真像是繞口令。我也隻能點點頭了,畢竟別人是來救我的,我要是都豁不出去,那叫別人情何以堪。
他像是知道我所想,對我大聲的說:“放心吧,死不了,就憑他們取不了咱倆的命。”他的這句話無形中給我莫大的勇氣,哪怕是砍頭,在臨行前也有人給你壯行,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