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這般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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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倒是吃飯了,你光看著,你也不動筷子,那是幹什麽呢,難道眼睛能吃飯啊?”相濡看著靖盈說。
    他們兩個人麵對著一大桌子飯菜,都是靖盈親手做的。
    靖盈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相濡說:“怎麽啦,你說什麽呢?”
    “你到底在想什麽啊,那樣入神。”相濡說。
    “前幾天看見你媽媽了,她好像是是瘦了不少啊!”靖盈說。
    “你怎麽能看出來她瘦了?”相濡問。
    “我說她瘦了,她就是瘦了,你一個小孩子根本就是不懂那些的,你要是太在乎一個人了,她的一點點兒改變,你都會發現出來。”靖盈說。
    “她都那樣對你了,都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你還想著她,幹嘛啊?”相濡很不。
    “什麽她她她的,她是你媽,你要尊重她,知道嗎?”靖盈不高興了。
    “好了,我們不說了,動不動就生氣,然後還說我,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做得不對了。”相濡生氣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漲脾氣了,還這樣對待你老子,說我生氣,我就說你了,我就管著你了,不行嗎?”靖盈看著他說。
    “行,行,行,你幹啥都行,我幹啥都不行。”相濡很不耐煩地說。
    “吃你的飯吧,吃飯還堵不住你這張嘴啊!”靖盈說。
    “我告訴你說,你不要總是自作多情啊,拿你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省得到時候回家跟我哭來,我可沒有時間哄你啊!”相濡看著他說。
    “再說我就打你了。”靖盈說。
    “你舍得嗎?”
    “你個好小子就知道威脅你老子。”靖盈笑著說。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嗎?”相濡對他笑著。
    “什麽,跟我學的,我什麽時候教你這個了。”靖盈說。
    “一個詞,潛移默化。”相濡笑著。
    “明白的不少,這次期末考試又考的怎麽樣啊?”靖盈一臉嚴肅地問。
    “就那樣唄!”他說,低頭吃了一口飯。
    “快點跟我好好交代交代,別打算跟我馬馬虎虎就過去了。”靖盈看著他說。
    “就是老樣子啊!”他回答。
    “老樣子是什麽樣子啊!”靖盈一直在問。
    “你明明知道,那你為什麽還要問呢,就是第一嘍!”他回答。
    “倒數第一吧,就你啊,我還不知道你啊,跟你老子我小時候一個樣子,你就不能學學你媽,你媽從小學習就好,你看她現在不是事業有成嘛!”靖盈教育著他。
    “你是不是自己想她了,所以你就總是跟我提她啊?”相濡問。
    “你個小鬼頭,你知道什麽是想啊,就跟我這樣說。”靖盈笑了。
    “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是想,她讓我想了這麽多年,我已經想的煩了,沒有力氣再想了。”相濡有些難過的樣子。
    “好了,好了,爸爸不說了,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總是跟你提起她的,對不起,爸爸讓你傷心難過了。”靖盈看著他說。
    “爸,你跟我說什麽對不起啊,隻有我對不起你的,沒有你對不起我的,要是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相濡看著他說。
    “好兒子,你是爸爸的好兒子,我真的沒有白心疼你。”靖盈說。
    學校午休的時候,在操場上,圍了一大群的學生。
    “你們起來,我想要去找我的弟弟,你們給我讓開。”一個長得十分標誌又清純的姑娘說。
    “小姑娘,長得不錯嗎,說一下,叫什麽名字啊,跟著我們老大處對象啊,看看,我們老大多帥氣呢!”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說,他胖得似乎有點惡心。
    “你們到底是誰啊,我是來找我弟的。”女孩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她被一群各色各樣的男生圍在裏邊,周圍還有不少看好戲的人。
    “你弟是誰啊,他叫什麽,我們幫你找。”這個人就是這群人中的老大了,剃了一個光頭。
    “我弟是誰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去找他,我要見他。”她很著急的樣子。
    “什麽你弟啊,是你男朋友吧!”一個男的笑著說。
    “瞎說,看著這個小姑娘還挺清純的,不像是處過對象的人啊!”光頭老大說。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你們不是這個學校裏的學生嗎,怎麽連一個學生的樣子都沒有啊!”女孩害怕地大聲說。
    “看看,老大,她害怕了,一會兒會不會尿褲子啊!”胖子說。
    “說什麽呢,她很有機會成為你們的嫂子呢,你們,都給我嘴下留點口德,長點記性,聽到沒有?”光頭老大教訓著身邊的那群小弟。
    “這個清純的小丫頭,看起來是不錯啊!”有人說。
    “什麽不錯,不錯也不是你的,這是咱們老大的,我們隻有看得份。”胖子說。
    “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去找我弟的。”她有些要哭了,眼淚一直在眼睛裏打轉。
    “老大,你看看她,她要哭了,要哭了,你看看她,是不是更加好看了。”胖子笑著說。
    “美人就是美人,怎麽樣都是好看的。”光頭老大看著那個女孩說。
    “你們是不是又在欺負女孩子啊,這麽多人就在這裏看好戲嗎,不想受到連累的,就給我趕快離開。”靖相濡站在人群外麵高喊。
    一些人聽到這個聲音,匆匆忙忙地就走了,都不敢瞄上相濡一眼。
    “高光頭,現在變口味了,外校的女生,你也下手啊,你是不是有點膽大了?”相濡笑著看著他。
    “給我把姑娘看好了,我要去會一會這個愛管閑事的小子。”光頭老大對著胖子說。
    高光頭步步走近了靖相濡,他吐了一口,說:“你小子是誰了,總是看到你多管閑事,總是壞我的好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相濡笑笑說:“對於你這樣的人,我有必要告訴你,我是誰嗎,對於你我隻會用拳頭說話,你明白嗎?”他的眼神秒殺著對麵一個足足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生。
    “就憑你的這個小個,你還想跟我較量較量嗎?”光頭老大笑著問。
    “有何不敢,在下不才,跟我的父親學過兩手散打,雖然隻有幾個招式,但是我想這些用來對付你,加上那群人那是足夠用的了。”靖相濡很有江湖兒女的味道。
    “是嗎,到時候不要讓我打的連褲子都沒有了就好了。”他挑釁著說。
    “就等你了,你是一個人還是一起上啊?”相濡問他。
    “看來你小子今天是要英雄救美了。”光頭老大打量著對麵的這個小子。
    “英雄救美再加上教訓你們這幾個校園裏的人渣。”相濡嫉惡如仇地說。
    “英雄不要變成狗熊就好了。”光頭老大大笑著,那群男生也跟著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到底誰會變成狗熊。”相濡說。
    他指著那群男生說:“狗熊一,狗熊二,狗熊三……”
    校長來了,校長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喊的。那群男生就都如兔子一樣,撒腿就跑了。
    相濡走近了那個驚魂未定的女生,他笑著說:“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會不會跟他們一樣?”她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有些不安。
    “我要是跟他們一樣,剛才為什麽還要幫你解圍呢,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嗎,我是在救你的。”相濡說。
    “謝謝你,謝謝你!”她緊忙說,她笑了,很好看,如陽光一般的溫暖。
    “你真的很好看,怪不得他們。”相濡看著她說。
    她的手顫抖了一下子。
    “你千萬不要害怕,我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就是一群混子。”他笑著說。
    “那你呢,你是什麽啊,你是三好學生啊?”女孩問。
    “為什麽對我如此安心呢?”相濡問。
    “你的笑容讓我感到心裏穩穩的,我看到你的笑容,就會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我就完全地相信你了。”女孩看著他說。
    “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微笑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剛才說到三好學生了,對吧;我不是什麽三好學生了,但是也差不多吧,學習好,是學生會的會長,校園裏的獎學金都是我的,就是愛打架沒辦法。”他笑著。
    “那你就是三好學生了,現在像你這樣熱心又正義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女孩看著他說。
    相濡看著她的雙眸說:“你的眼睛跟她好像啊?”
    “你說跟誰?”女孩問。
    “我的一個姐姐,她跟你一樣,有這樣一雙大大的眼睛,如天空一樣透徹,如海水一樣地水靈。”相濡說。
    女孩仔細地看了看他,就沉重地說:“請問你叫什麽,我要你認真地回答我。”
    “我叫靖相濡,這有什麽認不認真的。”他對女孩笑著。
    “相濡,相濡,我終於找到你了。”女孩激動地說。
    相濡看著她說:“終於找到我了,難道你是我的念君姐姐嗎?”
    念君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就剩下了連連點頭了,她的眼淚已經流到了嘴角。
    “姐,我終於見到你了!”相濡大聲地說。
    他們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都哭了。
    “你跟爸爸都還好嗎,靖盈爸爸他身體還好嗎,我也好想他的。”念君說。
    “姐,你就不要擔心了,爸爸他很好的,可是最近他的白發越來越多了。”相濡說。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啊?”念君問。
    “正好應了那句話吧,可憐未老頭先白。”相濡說。
    “四張機裏麵的,沒想到這麽多年了,靖盈爸爸還是對媽媽那樣地癡情。”念君帶著感歎的語氣說。
    “是啊,我勸他很多次了,讓他給我找個後媽,他就是不幹,他總說後媽不如親媽好,會對我不好的,可是我我知道那隻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他看著姐姐說。
    “多少年了,苦了靖盈爸爸了,我真的不知道爸爸跟媽媽之間到底是怎麽啦?”念君說。
    “好了,好了,姐,我們能不能不說他們了,說說你的事情吧,你在那邊還好嗎,北京好玩嗎,以後我就想去北京上大學呢?”相濡笑著說。
    “北京很好,北京能不好嗎,它是首都啊,以後你想去北京上大學啊,真好,在北京會很有發展的,爸爸要是知道你能考到北京念大學,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念君笑著說。
    “他啊,他是會高興的,可是這不會是他最高興的事情。”他說。
    “為什麽?”念君問。
    “直到現在,爺爺奶奶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你說爸爸他能高興得起來嗎?”相濡說。
    “為什麽都找了這樣久了,還是找不到他們了,為什麽他們也不回家呢,他們真的有那樣記恨爸爸嗎,那也不是爸爸的錯啊!”念君說。
    “這麽多年來,爸爸他一直都在自責,說爺爺奶奶出走的原因都是他造成的,多年來沒有一天他是真正意義上快樂起來的,我看著都於心不忍。”相濡看著姐姐說。
    “難為了靖盈爸爸了,今天你什麽時候放學,我要去見他,我真的好想好想爸爸的。”念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