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陸子謙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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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柯和左靖軒在正午之前便已來到了蒼雲門。這蒼雲門規模不大卻給人一種神聖威嚴的感覺,高高的石門上刻著“蒼雲門”幾個大字,筆鋒純熟,蒼勁有力。
許柯隨著左靖軒進了大門,一路上竟不見什麽人,許柯不禁納悶,“我說左兄,你們這蒼雲門怎麽不見個人影啊?”
左靖軒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摸樣,十分平靜地說道:“太師父一向喜好清淨,不喜歡人多。就算是收弟子,我們蒼雲門也是向來就收十六個弟子,從不打破這個規矩。”
“啊,這麽怪......”,許柯表示深深的不理解,人家門派都是往大了做,這個蒼雲門竟然這麽有個性,居然還嫌多。許柯表示嗬嗬,這蒼雲門還真是矯情啊。
看到許柯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左靖軒有些驕傲地說:“許姑娘不知道,我們蒼雲門不同於武林其他門派。我們的太師父,也就是這蒼雲門的創始人,是當時的武林盟主。”
“隻是我們太師父是個逍遙灑脫之人,實在不喜歡天天處理武林中事。便自立門戶,在武林中發下英雄貼,召集有才能有謀略的人,來主事整個武林。”
許柯插嘴道:“是不是選出了四位武林翹楚,就是那四大山莊的莊主?”,“嗯,許姑娘還知道一點啊。”
左靖軒讚許地看了一下許柯,繼續說道:“沒錯,後來便由這四位英雄共同處理武林大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太師父便雲遊四海了。”
“哦。”,許柯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現在你們的掌門師父是?”,左靖軒一臉敬慕之意地說:“現在蒼雲門掌事的正是太師父的得意弟子,歐陽默師父。”
兩人正說著話,隻聽前方一聲清亮的男聲響起,“左師兄!”
兩人朝前麵望去,便看見一個少年正跑向他們。這名少年一身深青色長衣,腰間上束著赭色寬帶,頭發用黑色緞帶綁著,身材修長,麵容清秀。
左靖軒上前一步微笑著說:“小師弟。”,小師弟一臉歡喜地看著左靖軒,又扭頭看了一下許柯,小聲地問道:“左師兄,這位姑娘是......”
左靖軒沒有說話,隻是拍了一下小師弟的肩膀說道:“快去練功,被師父看到你偷懶又要罵你了。”,小師弟也沒有再問,聽了左靖軒的話,便轉身跑去和大家一起練劍了。
許柯看了一下遠處的操練台,真的隻有寥寥幾人。正在發呆的時候,左靖軒對許柯說道:“許姑娘,你先隨我去見師父,師父會安排你的住處的。”,許柯應了一聲便和左靖軒朝裏麵走去。
正殿裏,歐陽默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茶,身側坐著一位中年男子。許柯和左靖軒踏進了門,看到歐陽默正坐在那裏,左靖軒走到前麵彎腰行禮,“師父,弟子回來了。”
這歐陽默年約四十,身著深灰色長衫,發鬢上隱約可見幾縷銀絲。麵龐略微清瘦,蓄著不長的胡須,一雙眼睛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歐陽默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左靖軒,還有他身邊的許柯。“這位姑娘如何稱呼?”,歐陽默倒是快人快語,許柯行了個禮,恭敬地回道:“小女子名叫許柯。”
歐陽默微眯雙眼,打量了一下許柯,轉而又問左靖軒:“靖軒,有什麽向為師說的嗎?”
左靖軒便說道:“回師父,弟子這次下山路中遇上竊賊,在追那竊賊時不料誤傷了這位許姑娘。而這許姑娘無依無靠,弟子便自作主張將她帶來,希望師父能收留許姑娘。”
歐陽默沒有說話,一旁坐著的木易峰忽然開口道:“靖軒,你有憐憫之心是好事,但是你應該知道本門從不收留女眷。你這樣自作主張,實在過於草率。”
歐陽默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許柯麵前,看著許柯問道:“姑娘原來所住何處?”,許柯有些緊張地說:“我本是陸劍山莊的丫環。”,“哦,那為何又獨自流落在外?”
左靖軒幫忙說道:“許姑娘......”,“為師沒有讓你回答。”,歐陽默沉聲說道,“許姑娘請講。”
許柯對著眼前的歐陽默感到有些害怕,低著頭說道:“我,我不小心中了毒,院裏的丫環誤以為我生了什麽奪人性命的傳染病,所以將我趕下山來。”許柯如實地把事情說了出來,低著頭不敢看歐陽默。
歐陽默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說道:“許姑娘剛才也聽到了,本門是不留住女眷的,不過巧在靖軒的大師兄明日要回陸劍山莊。如果許姑娘沒有別的安排的話,就隨我的大徒弟一起下山吧。”
許柯心中一陣叫苦,好不容易來到這蒼雲門,居然又要回陸劍山莊......許柯這下子是頭大了,什麽情況啊。嗯?許柯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歐陽默剛才說他的大徒弟要回陸劍山莊......
他是陸劍山莊的人嗎?許柯還在尋思的時候,歐陽默轉過身朝許柯問道:“許姑娘?”,許柯立刻回過神來,無可奈何說:“那,那好吧,就這樣安排吧。”
到了殿外,許柯垂著個頭,正在想回去怎麽麵對韓燕她們,許柯雖說遲鈍,但她不傻。在鳳陽城的那兩天她有想過整件事情,清楚地明白是韓燕使得計。
許柯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而且她對韓燕並沒有恨意,她隻是不想再麵對她們。左靖軒看到許柯在一旁悶著不說話,以為是在生自己的氣。停下了腳步,對著許柯說道:“許姑娘,對不起。”
許柯一愣,不明白地說:“幹嘛對我說對不起啊?”,左靖軒很抱歉地看著許柯說道:“我本以為師父會讓你住下,沒想到,讓你失望了。”
許柯還以為什麽事呢,輕鬆地說道:“不怪你,也怨不得你師父,是我想的不周到,我一個女子住在這裏確實不方便。沒什麽,明日我就隨你大師兄會陸劍山莊就是了。”
許柯轉念向左靖軒問道:“你大師兄是陸劍山莊的人嗎?”,左靖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大師兄本是陸劍山莊莊主的長子,那年大師兄過八歲生辰,師父正好去陸劍山莊拜訪莊主。師父一眼看中大師兄,便請求莊主讓大師兄進蒼雲門。後來,大師兄便一直在這蒼雲門修行。”
原來是這樣,許柯又問道:“那你的大師兄叫什麽名字啊?”,左靖軒回道:“大師兄叫陸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