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荒涼荒園,恨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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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鳴山間,白衣少年雙手抱胸,板著張臉不快的向上走去。居然如此輕易就完成了任務,他還沒待夠呢,又得回到煩悶的山寨了。真不明白那個男子聽到他失憶了有什麽好開心的。
    身後緊跟著青衫男子與一位小童,兩人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變了臉色的人。“煦歌,他怎麽了?”
    煦歌無奈的聳聳肩,誰知道呢。找到人生重要,等他逮到那小子定要好好揍他,竟八年未與他聯絡。
    “屠冀寨…誒,我說月華啊,你進此寨也不怕你爹半夜找你去。”煦歌站在山寨門口,看著寨名不禁想到呼延老爺呼延冀。
    “幹爹為何要找我?”月華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摸著下巴的煦歌。
    煦歌搖搖頭,月華都失憶怎會記得呼延老爺,這冀也不一定是呼延冀吧。“沒事,咱進去吧。”他拉過小言的手,推著月華走進山寨。
    林中天靜坐在書房裏,等候著月華等人的到來。月華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幹爹,我帶著煦歌回來了。”月華邁進書房便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道。
    “好,辛苦你了,去歇息片刻,我與煦歌有要事相談。”林中天慈愛的看著月華,笑著說道。
    “是。”月華看了一眼煦歌便退出了書房。剛走了幾步,雨妍迎了上來,衝進月華的懷裏說道:“月華,我好想你。”
    月華伸手輕撫著雨妍的頭,溫柔的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忽然,他怔住,這個動作,怎如此熟悉...而後,他搖搖頭,許是曾經常摸雨妍的腦袋吧。
    “月華,你是不是覺得在雞鳴山煩悶啊?”雨妍靠在月華的懷裏得意的笑著,月華終歸是屬於她的。
    月華輕輕點頭,雨妍從他懷裏蹦出,“我帶你去個地方吧。”月華疑惑的看著她:“什麽地方?”雨妍拍拍他的肩說,“保密,快去收拾一下。”
    “收拾什麽?”月華還未搞清楚狀況。
    “衣物啊,或許會在那兒待幾天。”雨妍拉著他向屋內走去。
    “可煦歌...”月華看著書房的方向,煦歌這個人似乎知道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而這些事情,與雨妍她們說的,好像有些許出入...
    “放心吧,幹爹說了,會留煦歌在寨內多待幾日。”見月華沒有動作,雨妍親手收拾著他的衣物。
    月華雙手抱胸站在身邊看著雨妍收拾,這樣也好,如此便能出去玩幾日,至於問煦歌的事,也不急於一時。
    “哎...你將琴帶去做甚?”見雨妍將她的琴抱了出來,月華疑惑的問。可看著這琴怎如此熟悉,他會撫琴?
    雨妍神秘一笑:“到時候你便知曉了。”收拾了許久,兩人終於走出了山寨,向涼州走去。
    “我們要去涼州?”月華看著這條剛剛走過的路,疑惑的問道。“嗯,是啊,去屬於我們的地方。”
    雨妍的笑容絢麗非凡,可月華卻無心欣賞。為何他感覺不到自己對雨妍有一絲愛意...?幹爹說他沒有失憶,隻是失去了些許記憶。
    可他為何對兒時也是一片空白...隻感覺到偶有時候,心會隱隱作痛。
    月華跟隨著雨妍到了一片荒涼的枯葉園,“這什麽地方?”他奇怪的看著這一切,這個滿是枯葉的地方是屬於他們的地方?
    “月華你快來看!”雨妍在小屋邊向月華招招手,月華慢跑過去,隻見小屋後有一泉水潭,清澈見底,不知是通往何處,小魚兒在裏麵無憂的遊著。
    水潭邊上卻沒有絲毫枯葉,小草繁綠,花兒向著水潭的方向堅強的生長著。蝴蝶在花兒邊上飄曳著,隻此一景便叫月華對這荒園改觀。這兒曾經定是一片繁華。
    “月華,你還記得此處嗎?你說過,這片花海是為我而種的,不管此時它變得一片荒涼還是如曾經般動人心弦,我都喜歡。”雨妍深情款款的看著月華。
    月華躲避著雨妍的眼神,“此處怎會變的如此荒涼?”
    “還不是這些年咱們再沒離開過雞鳴山,那些與我們有仇之人便趁機害死了它們。”雨妍神情憂傷的說著。
    她怎麽會告訴月華,他跳下去那一刻,她有多恨。她恨他可以為了陸曼霏犧牲一切甚至性命,卻連好好的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她恨他自小便處處為陸曼霏著想,即使她不愛他。
    而自己,千方百計的愛他,卻隻能得來他的背叛!她恨...!
    所以她瘋狂的跑來花海,用幹爹給他的藥,毒死了這片花海...沒有人知道這些花是怎麽枯敗的...
    “難怪這些花兒死的詭異,究竟是誰幹的,居敢破壞我為你而種的花,如若抓到,定不輕饒!”
    雞鳴山書房之內,林中天細細的打量著煦歌,“聽說煦歌畫皮技術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隻是不知這技術是否真如傳說那般。”思量片刻,他終於開口。
    見林中天終於開口了,煦歌無奈的說:“流言果然愛亂傳,我的那些技術,怎配用非凡形容。”行走江湖,身不由己啊。
    “老夫今日有幸見到本尊,不知可否賞臉,讓我瞧瞧這神奇的畫皮之術?”
    “無妨,隻是畫個皮罷了。”煦歌大方的揮揮手,或許畫的好了,這林寨主一開心就告訴自己人生的住所了。
    “隻要我說的出,你便畫的出?”林中天疑惑的問。
    煦歌得意的說:“隻要寨主說的出,我便畫的出。小言,去洗把臉,我幫你畫皮。”
    小言給了他一記白眼,為何又是畫她!剛要邁出房門便被林中天攔住,“別,怎好意思麻煩姑娘呢,畫我的人吧。”
    姑娘?!小言憤怒的瞪著林寨主:“寨主,我是男兒!”有那麽明顯嗎?她之前也明顯的感覺到月華似乎察覺到了,不想連林寨主都...
    煦歌掩嘴偷笑道:“寨主抱歉,小言最不願人家說她是女兒了,畫你的人便是。”
    林寨主尷尬的笑笑:“好,無礙。”說著,拍了兩下手,一個男子毅然走進書房。
    “畫他吧,畫成誰好呢,我想想。”林寨主似是在思索的摸摸下巴:“這樣,畫月華把,我最熟悉他。”
    “月華?”林寨主竟叫他畫月華。
    林中天偷偷的看著煦歌的表情,轉而正色道:“對,就畫他,快開始吧,我等不住了。”他背過煦歌,對來人使了個眼色。
    煦歌輕咳兩聲,拿出工具,認真的動著手。小言在一旁悄悄的看著他認真的神色,這樣的他深深的吸引著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想多了,他搖搖頭,暗暗的對自己說:莫言,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沒多久,栩栩如生的“月華”站在林中天麵前。煦歌的技術真的很好,將月華刻畫的難辨真假。
    “不錯,不錯。煦歌,你謙虛了。這技術你稱第二,還有誰敢稱第一。”林中天笑著,沒有人發現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謝林寨主謬讚。”他彬彬有禮的對林中天鞠躬,為了人生,他還得不停的討好這個林寨主,到時候定要他一一奉還。
    “不客氣,天色已晚,你先留下吧。”林中天看著窗外漸黑下的天,這個時候了,他們該是走了吧。
    煦歌左顧右盼:“誒?月華怎一去不回?”
    “月華陪雨妍去屬於他們的地方去了,過些時日便會回來,你若是想等他,在此待幾日便是。”林寨主熱情的挽留下,煦歌決定在山寨內多住些時日...卻沒注意到林寨主與“月華”狡黠的笑容。
    蘇府內,蘇風燁四處跑著,卻一直未見到花花的身影。她剛給雅韻渡過氣,亂跑到哪兒去了。
    “燁叔叔,我爹爹帶著花花阿姨回來了。”茉沁喜上眉睫,本想著和爹爹聊聊近來所有的一切,卻被娘喚來叫燁叔叔。
    “你爹?帶著花花?”蘇風燁奇怪的問道,花花是去見月華了嗎?他隨著茉沁走向自己房間。看著床上蒼白的人兒,不禁心疼的跑了上去。
    曼霏拉了拉月華的衣角,在他耳邊輕語道:“我們先出去。”月華溫柔的點點頭,拉著茉沁走出了屋子。
    茉沁看著這雙渴望已久的大手,不禁熱淚盈眶:“爹爹,你終於回來了,想死茉沁了。”月華笑著摸摸茉沁的臉蛋說:“爹爹答應你,往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身邊的曼霏聽到此話,笑顏逐開的說:“這麽說,月華,你的記憶恢複了嗎?”月華轉向曼霏,伸手攬住她的肩,溫柔的說:“是啊,霏霏,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三人並肩走向曼霏的房間。雅韻看著站在曼霏和茉沁之間的男人,不禁將身體往被窩裏縮了縮。“你...你怎會在此?”
    “姐姐,他是我爹爹啊,記憶恢複了,終於回到我們身邊了。”茉沁脫開月華的手,跳到雅韻麵前笑著說。
    雅韻木訥的點了點頭,可想到那位大叔的話,和他的死,她對眼前之人帶著一絲恐懼。為什麽有不好的預感。
    雅韻眨巴著眼看著雅韻:“姐姐,姐姐?聽到我說的話了嗎?”雅韻搖搖頭,不行,此時該鎮定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能防則防。
    “啊?恩,月華叔叔好。”她奶聲奶氣的說道。
    月華詭異的笑著看著雅韻,雅韻對上他的目光,心裏不禁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