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鬼霧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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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可憐巴巴地望著司徒亮,帶著泣聲,略微顫抖的說:“司徒亮,我不叫你喂了,我也不找你報丟我進天香樓的仇了。你別丟下我一個人走掉,好不好?
    我很膽小的,估計妖怪還沒有出來吃我,我已經就被嚇死了!你看,這裏這麽恐怖,我真的好怕!所以,你千萬不要撇下我不管!”
    說罷,吸了吸鼻子,眼淚終是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司徒亮蹙著眉頭,看著淚流成河的倪虹彩,嘴角止不住的抖了抖,他這樣子哪有什麽男兒氣概?簡直就是比女兒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某彩:嚶嚶嚶…人家本來就是女兒家的啦!人家現在好怕怕的噠!嗚嗚嗚…
    隻聽司徒亮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想讓我別撇下你不管,那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不會跟丟我了。”說罷,便徑自向前方行去。
    倪虹彩看著司徒亮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揚起她的小拳頭象征性的在司徒亮的“後背”上打了兩拳。
    小聲嘀咕道:“現在就讓你得意,等出了這鬼霧林,再找你算賬!”說著,就抬腿跑著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倪虹彩是覺得她已經再也走不動了。
    看到前方有棵樹下還有一塊石頭,坐著剛好靠著樹休息。
    倪虹彩麵上一喜,快步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塊石頭上,還不望得意地看了司徒亮一眼。
    而司徒亮卻是白眼一翻,一副看“白癡加幼稚”的表情看了倪虹彩一眼。
    倪虹彩自是看懂了司徒亮那眼神的意思,惡狠狠地瞪了回去:你才是白癡加幼稚!你全家都是白癡加幼稚!
    望了望這樹蔭密集,看不到天的樹林,司徒亮淡淡的說了句:“恐怕我們現在正是在鬼霧林的正中央。想要出去,怕是更難了~”
    倪虹彩本來就滿心的害怕和擔心,現在聽到司徒亮這樣說,就更加的緊張了。
    她雖然是一縷魂魄穿越到這兒來的。
    但是,她現在畢竟活得好好的啊!所以,她不想這麽早死。
    她還沒有娶夫生子呢!要是就這麽死了,她得多冤、多不值當啊!
    於是,倪虹彩麵臨現下的狀況,她心裏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如果她能活著離開這裏,那麽,她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複女兒身份。
    然後去明州,把她的小默默給娶回清風寨!…
    豈有此理!那什麽叫穆秀蓮的,居然敢打她的人的主意。
    簡直就是活膩歪了,找死的節奏嘛!
    等她出去了,看她不用超級癢癢粉好好的教訓她一下!
    臨走的時候,北堂默說距離婚期隻有二十二天了,現在又過了這麽好幾天,就隻剩下十多天了~
    更悲催倒黴的是,現在她被困在這個鬼林子裏,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得去~
    又或者,出去了,卻又沒來得及趕在北堂默的婚禮前阻止…
    想到這裏,倪虹彩一轉頭,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著司徒亮。
    要不是這個罪魁禍首,她能被困在這裏嗎?
    要是她的小默默被逼著上花轎了,她一定要他拿著大刀劫花轎去!
    司徒亮哪裏會知道倪虹彩私底下心裏竟會想了這麽多?
    又響起了他冷冰冰的聲音:“走吧,我們再到前麵去去看。”
    說罷,又徑自的朝著前方走了去。
    倪虹彩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灰塵。
    撅著嘴瞪了一眼司徒亮,隨即也跟了上去。
    大概又走了半個時辰的左右,在倪虹彩和司徒亮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方陣。
    隻見方陣四角皆豎著一根桃木的大柱子,四根桃木的大柱子,差不多要兩人合力才能抱下。
    四根桃木柱子上都畫著一些類似於符咒的圖案。
    最為奇怪的是,四根桃木柱子上皆畫著兩個條看起來像鐵鏈的東西。
    其畫圖案是,由四根桃木柱子的外圍畫著四條直線的鏈條,將四根桃木柱子連成了一個“口”字形。
    然後又在“口”字形的裏麵左右交叉各畫了一條鏈條~其畫的符咒和“鐵鏈”都是為紅色。
    仔細地看了看麵前的這個“方陣”,倪虹彩不禁在心裏想著,這裏麵一定是封印著什麽大妖怪之類的!
    要不然,這麽個死活不見人的鬼地方,怎麽會出現像這樣的東西?
    忽然,一陣陰風乍起,吹動了倪虹彩的頭發…
    隻聽一道鬼魅的聲音在倪虹彩的耳邊陰惻惻地冷笑著說道:“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我的地母大人!
    哦,我倒是忘了,一千年前,當你把我給困在這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我們一千年後的‘重遇’!
    怎麽?我的地母大人,你是迫不及待地要將我給放出去了嗎?嗯?”
    聽到這個虛無縹緲、時有時無、斷斷續續的似鬼如魅一般的女聲。
    哦不!應該說對倪虹彩來說是“女鬼”的聲音,嚇得倪虹彩是瑟瑟發抖,猶如篩糠。
    倪虹彩被嚇得一身冷汗,臉色慘白,聲音發顫的對司徒亮說:“司徒、司徒…亮…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
    司徒亮聞言,豎起耳朵將周遭的動靜仔細地聽了一下,蹙眉,不知道這個姓倪的又在抽哪門子的風!
    冷著聲音不悅的說:“哪有什麽聲音?別沒事兒一驚一乍的!”
    說罷,又轉過頭去,蹙著眉頭研究起那個方陣來了。
    倪虹彩含著在眼裏打轉的淚珠兒,怯怯地看了看周圍。
    這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什麽異常的樣子,難道剛才又是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聽?
    在倪虹彩就要相信剛才那不過隻是一陣虛無的幻聽的時候,那道充滿鬼魅氣息而又陰惻惻的女鬼聲音又在倪虹彩的耳邊響了起來,繞在倪虹彩的耳畔飄來飄去…
    “哦嗬嗬嗬…你沒有聽錯,我的地母大人。
    我的聲音,隻有你才聽得到!怎麽了?我的地母大人?
    你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呢!看你,額頭上都是冷汗,臉色也這麽蒼白~
    你現在的樣子,純粹的就像是一隻膽小的老鼠,哦,不!應該說是比老鼠還不如!
    一千年前的你可是威風凜凜呢!如今,你的那股子威風到哪兒去啦?
    啊?現在的你就如同一個廢物一般,你讓我出來以後,何以消遣娛樂?”
    那“女鬼”越說,聲音越狠戾,仿佛巴不得把倪虹彩生吞活剝了一樣似的。
    倪虹彩抖著雙腿,強撐著沒讓自己倒下去,再怎麽樣,也不能在“女鬼”麵前丟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