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一樣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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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人影扭動,音樂如雷。
莫小雅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以為,走進這裏就能像電視裏的女主角一樣,喝一杯酒,跳一跳舞,就能忘記那些煩心事,可是,她好像錯了,酒和音樂解決不了內心的煩悶和痛苦。
自己就像是這座城市裏的小醜,那麽不起眼,被忽視著。
不勝酒力的她,早已覺得暈暈乎乎的,不過,理智告訴她要盡快離開,趁自己還能走。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去方便一下,然後離。!
在衛生間門口,她好像撞到了一個人,來不及搞明白形式,一杯人一把抱住。
“小妞,一個人啊?讓哥哥我陪陪你吧。”一個讓人淫邪的聲音在小雅耳邊響起,小雅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便被兩隻大手給鉗住了,小雅驚慌失措。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我就是想幹你正想幹的事啊。幹完事不就認識了嗎?”那人一臉胡茬,直接向著小雅的臉湊過來,小雅嚇得酒也醒了,她使出渾身的勁想要掙脫,可是怎奈她力量太小,根本無法動搖胡茬男人鐵鉗一樣的雙手。
“救命呀!救命!你放開我!”小雅使勁地叫喊,那人聽到她在喊了,馬上用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一把推進一件空包房。
屋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小雅很害怕,借著門外過道的亮光,她看到那個人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小雅急的哭起來。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是幹這行的!”小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嗬嗬,別害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我保證讓你很爽!”那人嬉皮笑臉地逼近,還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雅看哀求沒用,不能這樣等死。
她看見茶幾上一個東西,便拿起來,原來是一個大玻璃煙灰缸。
小雅定了定神說道:“如果你敢上前,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小雅雙手握住煙缸,其實更像是給自己壯膽。
“哥哥我就喜歡有脾氣的,哈哈!”那人淫笑聲一聲接著一聲,讓小雅毛骨悚然!趁小雅不備,胡茬男一個猛撲,將小雅補倒在了沙發上。煙缸也掉到了地上。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小雅不停尖叫,不停地反抗。那人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上身的t恤已經被他撕爛,眼看自己就要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這個惡魔眼前了,小雅絕望地哭喊:“救命,放開我,禽。獸,救命!”
門嘭的一聲踢開了,接著進來兩個男人,身材高挑,背脊筆直!其中一人上前,沒等胡茬男明白,飛起一腳踢過去,將他踢翻在地,然後抓著他的衣領提起來,猛一拳打在臉上,那人頓時躺在地上蠕動著,沒有站起來。
燈打開了,依然很暗,五顏六色的光,不停地閃爍著。
小雅還在瑟瑟發抖,蜷縮在沙發角落裏。
另外一人走近小雅,站在她麵前,看著這個衣衫不整,準確地說是上身出了內。衣,已經沒有其他的絲線可以遮體了,旁邊沙發上散落的t恤碎片,說明剛才發生的事情。
小雅撿起那些碎布片想用來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那些碎片早已失去了功能,她又迅速地順手抓過一個沙發靠枕抱在自己的胸前!才不至於那麽狼狽不堪。
幾秒鍾後,他問道:“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聲音還在發抖,帶著哭腔,看來是被嚇慘了!
“你一個人?”那人聲音冷冷地,沒有多餘的字!
“我......”聽到“一個人”,小雅心裏一陣淒涼,偌大的城市,在這個角落,自己卻是孤零零一個人,受欺負,想著想著,竟然抽泣起來、
“以後別一個人來這種地方。”那人轉過身去,打人的人也跟著轉身出去!
走到門口,那個人突然回過身來,一邊走向小雅,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衣!小雅經過剛才的事情,看到他這樣,又發出驚叫!“啊!你不要過來!”
“別怕,我不會欺負你。”這個人簡短而有力地話,讓小雅停止了尖叫!她看著他,將身子縮得更緊!
他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來,遞給小雅!
“離開這裏。”然後便在無話語地轉身離去。
小雅驚魂未定,看著那兩個離開背影,神誌一點一點地清醒過來!她迅速穿上這件看不清顏色的襯衣,逃離了酒吧。
打車回到出租屋的小雅,捂著被子哭得一塌糊塗,要不是那個人出手相救!自己......
莫小雅想起來還很害怕!為什麽自己就這麽倒黴,酒吧的女孩子那麽多,也都好好的,唯獨自己能中獎,遇到渣男?
命運真是偏愛於她?
穩定情緒後的她,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件襯衣,藏藍色!牌子是一個進口的奢侈品牌,巴寶莉,大學時喜歡時尚,看過一些時尚雜誌。
看來,這人身份不一般。
可是這衣服怎麽還給人家呢?剛才那麽怕,一切都還沒反應過來。
黑色星期六,讓莫小雅此身難忘。她發誓,再也不一個人去那種地方了。不,是不去那種地方了!這個教訓,夠她受用一輩子的。
......
下班後的小雅來到了離她住的地方不遠的河堤上,望著不急不緩的河水流淌著,河水映出的點點燈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閃爍著!看著流淌的河水讓她想起了家鄉門前的那條河,小時那條河見證著她的成長,長大了那條河就分擔著她的憂傷,分享著她的快樂。
想著小河,想著媽媽。小雅眼睛濕了。媽媽在家裏好嗎?還在傷心嗎?也一定很孤獨吧。要是自己不那麽執意地離開跑到沒人認識的這座城市來的話,媽媽也許不會那麽難過,那麽悲傷!可是她不離開又能怎樣呢?那些充斥著她和媽媽的耳朵的流言蜚語,刺痛著她們的心!所以她隻有選擇離開。
想起這些,她還是會心痛。她不知道這種痛會持續多久,三年,十年,也許是一輩子。
她喜歡晚上。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河堤邊上,任微微河風吹起她的長發!趴在石欄上,看著下麵流淌的河水!心情會好些。
前麵出現了一束燈光,像是車子打出的燈。平時的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會有車的!誰會開車到這來呀,那麽冷清的地方。小雅想: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來散心的?
小雅搖搖頭,嘴角掛著笑。
小雅從車身旁走過,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車子裏麵,車上除了開車的一個男人就沒有其他人,小雅邁出好幾步了才反應過來,那人身體靠著椅背,頭歪向一邊,好像睡著了。
“啊!”小雅突然驚叫起來,天哪!這車子分明還在向前走啊!這人怎麽會睡著了。
眼看前麵不遠處就是一段下坡路了,這樣滑過去,後果可不敢想!往事像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一一閃現!她不願看到那種場景!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小雅感到生疼。
小雅急急地返回來,用力敲著車窗“喂,先生,你醒醒,快醒醒!”可任她在怎麽用力敲打,車裏的人還是沒動靜!小雅用力拉車門,還好車門沒鎖,打開了。
不懂車的小雅打開車門也不知怎樣才能讓車停下來!車子還在慢慢地向前滑!她隻得用力搖著睡覺的人,這一搖才把她嚇壞了!那個人一下就倒了下去。
死了?小雅一下懵了,不會吧?這種事也能碰上。
應該沒死,剛才拍打他臉的時候還有溫度,小雅說:“怎麽辦?怎麽辦?事關人命啊。”
愣了幾秒鍾,小雅開始行動了。她用雙手抓住那人的雙臂,使勁的想把他從車上給拖下來。
“看起來你不胖,怎麽這麽重啊。哎呀!好重,沉死了”
小雅一邊使勁一邊叫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人給拖出來。車子還在滑動,速度越來越快了,小雅還想要去挽救那輛車。是啊,這麽好的車要是衝下河堤,醒來的那個人也要昏死過去的。
小雅把那人一點一點的移馬路邊上,摸摸還真有氣,這才想著報急救電話。打完電話,再看看那輛快到下坡段的車,她左右看看,一個人也沒有。怎麽辦?這時,小雅看見了那綠化帶裏的一塊大石頭。隻能這樣了。她用力搬出快石頭,將它放在了車子的輪子下麵!最終車子在推著石頭滑了一段後,在下坡前兩米的地方停下了。
小雅在回來看那人,他還在昏迷。看樣子他應該二十八九歲了吧!他是不得了什麽病,又或者是自殺?小雅想想這個詞,不禁打了一個顫。
急救車來了,醫生為他做了檢查,又開始在救護車上搶救,很快就掛上液體!一旁的小雅還是很著急!
“醫生,請問他怎麽樣啦?……”沒等她問完,醫生就打斷了她。
“怎麽啦,你不知道他心髒有問題啊!也不帶點藥在身邊!真不知你這家屬怎麽當的!”醫生很是責備她不負責任!
“我……”小雅成了冤大頭。心想,是我救了他,你們倒還怪我,真是的。
“病人姓名?”護士問小雅。
“不知道啊!”她很老實的回答了提問。換來了一陣白眼,所有人都在猜測她是他的什麽人吧。
經過簡單的急救後,掛上液體,醫生就讓回醫院!醫務人員都上車了,小雅還站在那裏沒動!其中一個護士小姐說“小姐,你不上車嗎?”
“可車子還在這裏,怎麽辦啊?”小雅指指前麵的車!那個醫生又說話了“車重要還是人重要”!說完還用眼睛瞪了她一眼。
“你把東西拿好,然後報警,說明你的情況,警察會來幫你處理的!”還是司機冷靜,小雅這才跑過去拿起車裏的一個包跳上救護車。
到醫院,那個人被送進搶救室,小雅被關在那扇門外麵。她想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她一直坐在外麵,等著那扇門打開,她希望走出來的醫生會摘下口罩,欣慰的說一句,手術很成功!可是一直到天亮,那扇門才懶懶的被打開。那一瞬,空氣都凝結了……
“家屬,”,門打開了,小雅竟然沒發現,她想得入了神!
“在,醫生沒事吧!”小雅跑過去問道!
“醫生當然沒事。”那醫生還真是可惡,就會跟她過不去。
“對不起,我是說病人沒事吧?”小雅耐著性子又問,還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麵跑、
“沒什麽大問題,不過還得過一會才能醒,你到病房等吧!”醫生說完進了辦公室。
小雅剛到病房裏坐下,護工就推著那個人來了,並要小雅幫忙抬一下。小雅一邊抬,一邊嚷“好重啊,哎呀,沉死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人放在了病床上。
小雅看著這個人,眉清目秀,五官輪廓分明,他的鼻梁高高的,嘴唇也很有型!就是整張臉沒有一點血色!如果好起來了,也應該不錯,可惜就是睡著了,看不見他的眼睛。
要是睜開眼睛是不是會更好看呢?小雅偷偷地想。
在醫院就會沒事的,小雅想,自己也該去填肚子了。
小雅來到醫生辦公室,找到剛才那位醫生,簡單的詢問了一些情況,在確定那個人沒有危險後,小雅拿著那個黑色的皮包交給醫生說“醫生,等他醒了,麻煩你把這包給他”。醫生很不解的看著她!那眼光好想在說“看見他病了,你就丟下他不管!”
“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小雅把經過說了一遍!那醫生說“那你就等他醒來了再走嘛,也好照顧他,他的家屬都不知道!”
“這包裏也許能找到他的家屬,我餓了,得去吃點東西!”說完她放下包就往外走,醫生忙追出來問“小姐,你叫什麽名字,萬一他醒了我好告訴他。”
“不用了,你不用告訴他。”說完回頭給了一個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