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偶遇“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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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打車到家已經是淩晨了,從醫院回到她的窩,她就像在夢遊。
這幾個小時過得還真快,也不知道那家夥醒了沒有,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狼吞虎咽的吃完泡麵,洗漱好就睡了,她是累了。
不過這樣很好,至少會睡個好覺,不會做那個夢!那個常常讓她醒來的夢!夢裏的她肝腸寸斷,夢醒的她陣陣心痛!她不想在夢了,可不管她怎樣努力的去做,去忘記,可是……
小雅不願去想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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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她開始讓自己不停的做事,整理房間,打掃衛生!讓她的迷你音響放出好聽的歌曲,這樣就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了。
“小雅小雅,我是思思,快接電話。”這是思思打過來的,這鈴聲也是她自己的錄音,小雅說難聽,李思思卻不讓她換,這是她的特權。
“小妮子,幹什麽呀?”小雅拿起電話,躺在床上,她知道思思的電話至少也要半小時。
“想你了不行啊!一個星期也沒一個電話,忙什麽呀。”那邊的思思好像在為小雅沒打電話給自己而生氣。
“我忙,昨晚兩點才睡覺呢,累死我啦。”小雅沒說她為什麽那麽晚才睡覺,她不想讓那個大嘴巴知道她美人救“英雄”。要不然,肯定會惹些什麽事才行。
“好可憐呀!那我為了犒勞你明天陪你去玩。”
“到那去玩?”小雅問道,她可不想跑得太遠,遠了很累的!周一上班會沒精神。
“不遠的,有朋友開車去,半小時就到了,這樣就省得去趕車啊!”思思很是得意。
“又是一個我不認識的朋友啊!!你和他認識幾天了,一天還是兩天?”小雅知道,思思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愛廣交朋友,什麽樣的人都有,真是不知怎樣說她。
“別那樣說嘛,你一定得陪我,要不被人家把我怎麽了你會愧疚一輩子的!”說完思思在那頭哈哈的大笑。
“人家把你怎麽了?我看是你把人家怎麽了才對。”小雅反駁她。
這是離城不遠的景點,驅車出城後半小時就到了。這裏有滿山的果子,滿山的花,一家挨著一家的休閑莊,聚集了不少來度周末的人們,三三兩兩,甚是熱鬧。
他們一行四人,那兩個男性朋友小雅沒見過,她要是知道有兩個男人一起的話,打死她也不會來,她知道思思肯定又想把其中的哪一個介紹給她了。她經常會幹這樣的事情,開始是不會告訴她是給她介紹男朋友,等回家後,人家就開始打電話約她,弄得她拒絕也不是赴約也不是。
小雅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她融不進去,氣氛一度很尷尬!
她一個人四處轉著,看見路邊除了各色各樣擺攤的攤販以外,還有一些算命看相的老先生,她也覺得好新奇,這個地方真是無奇不有。
小雅來到一個長胡須的老人攤前,隻見他盤腿而坐,麵前還擺放著一張寫滿了字的大紙。紙上還有一個八卦圖形,感覺很像電視裏麵那些高人道士。
小雅覺得很奇怪,上前去,想要問問看,還沒等她開口,那長胡須的老人就開口說話了“姑娘,你命相不是很好哦!”老人眯著眼睛繼續說。
“你的命相很凶,克親人,親人會一個一個從你身邊離開!”老人半眯著眼睛,搖頭晃腦。
“什麽意思?”小雅驚恐地看著老人。
老人有點得意地說道:“你失去了親人,應該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吧!”
小雅渾身打著顫,沒有說話。
“臭老頭,你胡說什麽呢?”正找出來的思思聽見了老頭的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便上前立刻阻攔老頭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看了幾十年的相,不會錯的。”老人不在看他們,一副不想繼續說的樣子。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是嗎?那你繼續說,我看你說的到底對不對?”小雅出乎意料冷靜,然後讓他繼續,雖然她不願意在提及這些事情,但是她內心渴望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真的是自己造成的嗎,真的如別人說的那樣,自己是克星?
“你的命相太重”老人說的很認真,小雅心不在焉,是聽非聽,思緒早已神遊天外。
“老頭,你別說了!”思思再次阻擾,小雅卻不以為然,也許別人的說辭也是這樣的來的,不然怎麽會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呢,算命先生的話,村裏人堅信不疑。小雅理解了那些人,理解了他們的心情,反而釋然了很多,因為,她不相信迷信,但是對中國千年文化的易經她還是不得不服,如果這人真有這本事,也許可以化解這樣的狀況。
“請你繼續!”小雅蹲下身來,做出仔細聽的準備!
看著小呀的舉動,老人知道小雅是相信自己說的,變打開話匣子,娓娓道來。
“姑娘,你的出生時候犯凶,凡是跟你太親近的人都可能被你殃及。。。。包括愛你的人。”
臉都白了的小雅,除了吃驚和害怕,就剩下呆傻!嚇得一旁的思思,忙製止那長胡須老人,讓他別說了!這可是小雅內心從不被提及的傷疤!這老人卻毫不忌諱的大說特說!
小雅滿眼裹了霜!但她還是示意思思讓老人繼續說!思思沒辦法,隻得擔心的站在一旁!
“如果你願意聽的話……”老人看了小雅一眼,一隻手理著胡須!
“說吧,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誰告訴你的?”小雅心想一定有人給他說過,要不就是老人認得她,隻是她不認識老人而已!她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人能知過去通未來!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隻是我們都不知貓膩究竟在那!
“是我的眼睛告訴我的!”老人依然眯著那雙老眼不肯睜開!
“眼睛?你是說你看見我就知道我過去的事情?”小雅逼問著他。
“你還不信,我與你素不相識,那我怎麽知道這些的,小姑娘,我這把年紀了,算過無數人的卦,救過無數人,但我從未騙過人!”老人高高昂起他的頭,像是在展示他的功績!
“我還知道你的身世!要我說嗎?”老人怕小雅不信,拿出了最後王牌!
“不用,你就說這是怎麽回事?我該怎麽做!”小雅居然讓他說下去,一旁的思思可急壞了!真是不理解她要幹什麽!小雅對於這個話題已經不在那麽敏感!是啊,剛開始的時候她死的心都有,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發誓不去理會這些!她不信這些!她隻想聽那人要怎樣瞎掰!
“你一出生就克死了你的母親,後來克死了你的養父。還克死了愛你的人……”老人頓了頓。“你的命就是這樣,說複雜了你也聽不懂。”老人喝了口水又接著說:“說簡單點,就是你這輩子都會壓住和你有關的親人,壓住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除非......”
小雅聽後,哈哈的大笑起來,嚇得思思和老人都一驚,思思以為她受到太大的刺激!忙用力搖她“小雅,你怎麽啦,你別嚇我!”小雅沒說話,起身就走,剛走幾步有倒回來,掏出錢給那長胡須的老人!
“記住,紅色會給你帶來好運,可以減輕你的罪孽,千萬記住!”老人對著走遠的小雅大聲說!
小雅一路都沒說話,徑自往回走去,思思不敢說話,隻有默默的跟著她走!他們早已忘了那兩個朋友了,自己趕車回家了。
一路無語。
進門小雅就把自己關進衛生間,水放得嘩嘩響!思思在外麵叫她,也不出來。
思思最是在沒辦法了,才說:“小雅,你在不出來我要報警了!”
“我又沒死,你報什麽警。”
終於開口了,思思鬆了口氣,“小雅,你別聽那老烏龜的,他肯定聽別人說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嘛。”
“你以為我會信他?我才不會呢!簡直就是荒謬。”小雅這時的不以為然,思思也猜不透,哎,隻要她沒事就謝天謝地,那種沒有愈合的傷疤又被這樣撕下一層痂,誰都會痛!何況是小雅?
小雅任由水嘩嘩地淋在自己的身上,她想如果真是像別人說的那樣,那她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可為什麽這一切會是她的錯呢?要說是她的錯,那也是她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小雅不是媽媽肖淑琴和爸爸莫白仁的親生女兒,當年他們剛結婚還沒有孩子,小雅的親生媽媽和爸爸逃到他們村裏的!是肖淑琴和莫白仁夫妻倆收留了他們!他們沒說為什麽逃到這裏來!也沒人問這個問題!那時的雅莉已經身懷有孕。她的媽媽叫雅莉,爸爸叫慶堂,四個年輕人住在一起,相處得很和睦!慶堂幫著莫白仁幹農活,雅莉幫著肖舒琴做家務,就像一家人。
眼看雅莉臨產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們都很高興,特別是慶堂,初為人父讓他很興奮。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群身強力壯的人,把慶堂給強行帶走了。
臨走時慶堂大聲喊:“雅莉,一定要生下我們的孩子,好好活著,等著我回來。”
而雅莉拉著他的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不讓他被帶走。
“慶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和孩子!”那些人不顧及快臨產的她,用力把她推倒在地!強行帶走了慶棠。
雅莉因為傷心過度而動了胎氣,提前生下了她,還沒來得及為她取名雅莉就撒手人寰!留下了一條項鏈!和一封寄給慶堂的信。除此之外,連他們姓什麽都沒說。
肖淑琴為孩子取名叫莫小雅!是為了懷念小雅的媽媽-----雅莉。莫白仁一直以為慶堂有一天會回來一帶走自己的孩子,可是那個人在沒有回來過。
就這樣,小雅就成了莫白仁肖淑琴夫妻倆的女兒。
剛開始那兩三年,莫白仁對小雅還是很疼愛,後來就經常喝醉酒回家,有時還打媽媽,慢慢的開始打小雅,可每次打小雅,媽媽就會護著不讓打,在小雅幼小的記憶裏,成天就是爸爸的打罵和媽媽的哭泣。
在小雅十一歲那年,爸爸突然就走了,在也沒回來!上中學時,在小雅的再三追問下,媽媽才告訴她爸爸是離家出走了,原因是媽媽沒有生育能力。他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但是卻未能如願,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小雅,他越發痛苦。出走也許是在逃避。
小雅一直以為爸爸是恨她的,不喜歡她的,所以才離開家!所以她也開始恨他,直到爸爸在她十九歲時回家,她才知道,其實爸爸還是愛她。
八年後突然回家的爸爸讓她和媽媽很吃驚,看著疲憊不堪、一副病態的莫白仁,母女兩的恨意也消失了不少。
他向她們母女倆道歉,說不該丟下他們娘倆,他請求媽媽的原諒,一家人抱頭痛哭,冰釋這些年的愛恨恩怨。
莫白仁說這麽多年他人雖然不在家,但他們的一切情況他都清楚!因為他經常悄悄回來,偷偷地看看他們娘倆。
他這次回來,知道小雅要上大學,就是拿錢回來,讓小雅上大學的,那些錢是他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還說這是他可以盡父親之責的最後機會了。
母女倆都沒在意這句話。
爸爸回來,小雅很是開心,不為自己,至少她上學走後媽媽有人陪伴有人照顧了。希望爸爸不會像以前那樣。
可是,爸爸的情況很糟糕,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讓他上醫院他也不去,直到有一天昏迷過去,小雅和媽媽才將他送到醫院。
醫生告知他們,莫白仁是肝癌晚期......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打在母女兩的頭上,他們無接受這個事實,好好的爸爸離開她們幾年年,回來後,一家人在一起還沒過幾天舒適日子,怎麽就會是肝癌晚期呢?母女兩悲痛難忍!!
醒來後的莫白仁死活不在醫院,他要回家,他不治療。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是自己不願醫治。
還是肖淑琴哭著說:“白仁,在醫院裏去吧,我這輩子對不起你,沒能為你生一兒半女,可你要就這樣走了,我也不活了!”
“爸爸,你就接受治療吧,讓我們為你盡份心,別讓我們內疚。”
小雅也跪著其他!看著母女倆的淚眼,莫白仁才不得已留在了醫院。
家裏的錢很寬快花光了,可是病情依然不見好轉!肖舒琴隻得去借,跑了好多家也沒借著,人家都怕以後還不起吧!最後是鎮上的童凱親自給小雅送了五萬塊錢!莫白仁才能得以治療到最後時刻。
莫白仁還是走了,死於肝癌!小雅和媽媽很悲痛。
爸爸死後,鎮上就開始有謠言,說小雅是克星,出生時克死了自己的媽媽,又克死了養父!可能下一個就是媽媽肖舒琴了,很多以前關係不錯的鄰居也不來往了,有的看見她還躲著,好像她染了瘟疫!媽媽怕她受不了還去和人家理論!小雅隻得整天呆在家裏不敢出門,她很難過,她知道這些不關她的事,她是上學的人,她明白這些都是別人亂說的!可她心裏還是很難過,後來她安慰自己說:“不理會他們,隨他們說去吧!他們那是迷信!我可是讀書的人,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
可是那個人的死……
小雅打了個顫,心依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