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憶的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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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明回到家,趙阿姨還在等他,家裏白天的人有三個傭人,來幫忙做事情,可是他們到了晚上都回自己的家,他們都住得不算遠,隻有趙阿姨會一直等他回來,雖然是雇傭關係,由於相互照顧的時間很多年了,彼此也多了一份親人間的關懷和牽掛。
    “天明回來啦。”聽見開門聲,趙阿姨就起身迎上去。
    “我回來了趙姨,你怎麽還不睡覺?”天明滿是疼惜地攬過她的肩,就像對自己的母親一樣,溫柔滴看著她。
    “我必須等到你回到家我才能睡得著呀。”趙阿姨一邊接過天明手裏的東西,一邊從鞋櫃裏為他拿拖鞋。
    “你呀,就是不聽話。晚睡容易老的,你不怕。”天明一邊換鞋一邊笑著打趣!趙阿姨照顧他有八年了,那個時候還是個孩子就在他家,這麽些年,一直像媽媽一樣陪伴他照顧她,出了生活上的依賴,更多是精神上的依賴,那種不可或缺的親情早已滋生。
    “隻要你不嫌棄我是老婆子,我才不怕呢?”氣氛融洽得像是母子間的對話而非雇主與下人。
    在詢問吃過宵夜以後,看著天明上樓,她才進房間休息,八年來她都是如此,從不列外。
    天明沒有進臥室,而是直接去了最裏間的書房,書房很大,出來可以辦公,還能容納10個人的會議,不過,除了特別緊急的事情需要秘密商議,他也不會在書房召開什麽會議的!
    2.0米的巴西紅木原木書桌,舒適柔軟的牛皮辦公椅,正中間一套高端定製真皮沙發,還有紅木茶幾,一溜排的書櫃也全是紅木的,裏麵放的書不多,文件到時很多,書櫃轉角的位置是一個衣櫃,可以臨時掛放衣物,當然男人的書房除了這些還必須有一樣,那就是酒。
    對,酒,各種進口洋酒、紅酒,不同產地,不同國度的都有,也有不少國內知名品牌珍藏版的白酒。
    秦天明直接去了酒櫃處,打開木框玻璃門,取出一瓶紅酒,為自己道上。他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事情,這樣夜深人靜之時最能使他頭腦清新,他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把白天所有的事情過一遍,公司的事情還是私人的事情,無論好的壞的都可以自我過濾一道。
    剛子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他會親自去調查這件事情!今天還跟莫小雅吃了一頓飯。想起吃飯時小雅的模樣,秦天明不自覺地發出了“噗呲”的笑聲。這丫頭太單純了,有些發窘的樣子很可愛,尷尬一笑也能讓你莫名地本感染。她有點像。。。。。
    像徐若曦。天明突然覺得自己踹不過氣來,胸口很悶。每次一想到若曦,他都有快窒息的感覺。所以,他希望自己不要想起她來,這麽多年他也該放下了!但往往是事與願違,越是想忘記卻越是記憶猶新。
    徐若曦是徐光耀的女兒,當初跟徐耀光接緣以後,秦天明一直很感激徐老板的知遇之恩,也很尊敬他,也知道徐老板有一個女兒,但從未謀麵。知道兩年後徐若溪留學回國,讓秦天明開車去接徐若溪,他們第一次見麵。在機場見到徐若溪時,秦天明就被眼前這個陽光自信,幽默開朗的女孩所吸引,雖然家庭條件非常好,但是處處透露出的卻是懂事,有禮貌,一點也沒有富家女的驕縱蠻橫。這讓秦天明對他刮目相看。
    天明跟她年齡也相差兩歲,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的接觸很多,從開始的陌生,很快變成了好朋友。
    秦天明和文浩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一直是好哥們,知道高二那年,秦天明的爸爸丟下媽媽和他離家出走,她的媽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天精神恍恍惚惚,最後抑鬱症自殺了,家庭的突然變故,讓秦天明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性格也突然變得非常古怪暴戾,從以前的陽光變成了沉默陰冷的人,文浩他們也是經常陪他,怕他有什麽事情,曾經在文浩家裏還居住了一段時間,文浩的媽媽很是疼愛他,就像愛文浩一樣的愛他,就是為了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秦天明終於還是堅持到了高中畢業,由於家庭的變故,導致成績很好的他沒能考上好的大學。兒文浩卻很輕鬆地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學校。天明的心裏開始有了落差,他偷偷的搬出了文浩的家,開始了無人能知的一段混沌生活。
    他爸爸離家出走是留下了所有的錢,生活上學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他卻放棄了繼續上大學,而是進入社會。打過不少工,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最後便進入了幫人爭礦山,幫人大家,幫人追債的群體裏。
    在這期間,文浩也和他聯係過,也見過,但是他絕對不會告訴文浩自己在做什麽,住在哪裏,由於文浩上大學,也沒多少時間跟他見麵,慢慢地兄弟的感情也有所變淡。有這種不溫不火的情誼一直持續到文浩畢業回來開始創業,兄弟才開始經常相聚,喝酒,泡吧,看美女,打球…..他們必須要找回當初的那份兄弟之情,當然這份兄弟情也包括了跟季文浩一樣自己創業的舒亞男,年輕人很容易成好朋友,何況他們真的很合得來。
    記得第一次秦天明帶徐若溪見季文浩和舒亞男時,本來是想跟兄弟看看,也想告訴他們這個女孩是自己喜歡的人,也好找機會表白的。結果,見麵時的場景,大大出乎了秦天明的意料。
    那天他們約好去野營,到了約定見麵地點時,徐若溪看見季文浩,彼此足足楞了5秒鍾,兩人突然叫著對方的名字。
    “文浩。”
    “若曦。”
    這個場麵是秦天明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怎麽也不明白徐若溪怎麽會認識季文浩,而且也從沒聽他們談起過。
    他們兩鬆開彼此,看著一臉發懵的秦天明和舒亞男,兩人才告訴他們。
    原來讓他們兩個人在兩年前就認識了,又一次徐若坐飛機去法國上學,而問好當時是被爸爸逼著去法國參加一次學習,也是想讓他去法國感受時尚的魅力,希望他能接管公司。兩個的作為剛好在一起。枯燥的飛行過程中,他們呢聊得很愉快,彼此留下了聯係方式,等到文浩學習時間結束後他們便邀約在一起,由徐若曦給文浩當導遊,到了法國比較有名的旅遊景點去遊玩了幾天。也就是那一次,他們彼此都滋生了好感,但是由於時間原因,他們也就僅僅限於好感,而並沒彼此表露心聲。
    回國後,由於種種原因,他們的聯係也逐漸變少,到後來徐若溪變了聯係方式,他們再也沒有聯係上了。
    那一次的異國遊玩,成了他們最美好的回憶和過去。年少是的情愫,誰也說不清,這種怦然心動也不一定能更有什麽美好的愛情發生,直到秦天明讓他們再次相見。
    聽完他們的描述,舒亞男笑著說,“你兩還有這段故事,文浩,你不夠意思,居然沒告訴我和天明。”舒亞男一圈捶在文浩胸口,取笑到而一旁的秦天明臉色不那麽好看.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麽季文浩要比我先認識若曦?為什麽今天要記著讓他們見麵,要是等我表白了在見也許會更好。
    秦天明當時的想法很自私,麵對感情,誰都是自私的但是他後悔也沒辦法了,在他看來不該見麵的人已經見了。他也沒辦法讓時光倒流,在來一次。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
    那一次的野營也顯得無趣,主角由秦天明換成了季文浩,整個過程就是文浩和徐若曦在滔滔不絕地回憶他們在異國的那次遊玩以及怎麽失去聯係。
    秦天明的尷尬和無耐、舒亞男的無聊陪襯著他們倆的開心。
    徐若溪的性格也快融入了他們的隊伍,原來的三個人從此變成了四個。長時間一起玩的文浩和若曦並沒有在感情上有進一步的發展,到時秦天明對若曦格外嗬護與關愛。
    他們為自己取了一個很江湖的名字:“c城四劍客”完全把徐若溪當了男孩子。
    女孩子的心都是很敏感的,看似大大咧咧的徐若溪,其實什麽都知道,他早看出了秦天明對自己的感情,隻是她想看看這個木魚腦袋什麽時候開竅,才能跟自己表白,所以他有時候故意冷落他而跟文浩很親近。文浩淡然不知道天明的心思也沒在意,導致了天明對文浩有了不少意見。一次喝醉酒,秦天明終於跟季文浩捅開了這層紙。
    爭執幾句後,秦天明一拳匯過去,打在文浩的臉上:“季文浩,你就一個混蛋。徹底的混蛋。”
    文浩也有些醉意,摸著自己流血的嘴角,聽著天明無端指責,很是委屈:“我怎麽混蛋了,我怎麽混蛋了?”文浩也還了一拳過去,不過,被一旁的舒亞男和徐若思攔住了。兩個人鬧,兩個人勸,終於說到了重點,那就是秦天明說:“你喜歡不喜歡若曦,為什麽不告訴她,你就這樣讓她不明不白地跟你耗著?”
    一旁的徐若溪和舒亞男聽你了這話吃驚不小。這小子說的是什麽話,都聽不懂了,而徐若溪知道。秦天明以為若曦喜歡的人是文浩。心裏在吃醋呢。
    若曦又好氣又好笑,回國後,爸爸已經把天明的所以事情都跟自己說了,爸爸還說這個小夥子不錯,值得她托付終身,希望他們能走在一起,但是這些話斷然沒有對天明說,他們要自然而然地對待這件事,不摻雜違背意願的因素。從那時徐若溪便開始注意秦天明,也被他的辦事風格和人性魅力做吸引,隻是她不會自己說出喜歡他,因為她知道天明喜歡自己。
    “秦天明,你就是傻子,二愣子,白癡。”徐若曦一邊扶著站也站不穩的秦天明,一邊在他耳邊嘀咕到,清醒的舒亞男看出名堂了,趕緊去拉住文浩。文浩還想上去找天明理論的:“你說什麽?若曦就像是我妹妹,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你是懦夫,就是不敢說出來。哈哈,秦天明是……”
    舒亞男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架上了車子
    秦天明看著徐若溪,眼裏滿是柔情:“若曦,對不起,若曦!”話沒說完,一頭趴在徐若曦肩頭睡著了。
    徐若曦請人幫忙才把他弄上車,在送到酒店。為她脫衣,為她洗澡,還給他喝了葡萄糖。看著眼前這個人,若曦有一種被愛的幸福感,回國後這個男人給與了她很多照顧,除了父母,他最疼她。開始若曦以為是他為了報答父親徐光耀的知遇之恩才對自己好的,但是每次看見在別人麵前很強勢的人,在自己麵前卻那麽溫柔體貼。十足的暖男一枚。女人的心怎麽會感覺不到?
    “秦天明,你就是一個大傻瓜,你喜歡我為什麽不說出來?”徐若溪用手指輕輕觸摸著他的臉,他的眉毛,還有那張性感的嘴唇,自言自語。
    “你這麽帥,對我這麽好,我會不愛上你的”若曦輕輕俯下身去,在天明的臉頰落下一個吻。
    天明正在做夢,夢見了若曦就在自己麵前,夢見了若曦笑著吻了自己的臉。他伸出手,緊緊擁抱著若曦,怕他變成幻影飛走。
    “天明,你鬆開我,天明,你放手。”落下一吻的若曦正要起身,去被突如其來的兩雙大手緊緊地抱住,動彈不得,她就這樣趴在他的胸前,任憑秦天明的氣息撲打在自己的臉上,略帶酒氣的氣息,讓若曦快要無法呼吸,隻得使勁掙紮。
    她的掙紮,最終讓美夢中的天明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若曦,他的心髒怦怦亂跳,但是他沒有放開手,他不會放開她,不會讓她跑開。
    “若曦。”天明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她。
    若曦聽到他的輕喚,嚇了一跳四目以對,一切不需要言語。
    天明抬頭吻上了若曦,他時而溫柔時而粗狂,像是要把壓抑這麽久的情感全部釋放出來。
    “若曦,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若曦緋紅著臉,羞澀地點頭。“我一直在等你說這句話,你知道嗎?”
    “真的?我……”秦天明坐起身子,再次擁她入懷。
    “你就是一個傻瓜,還以為我喜歡文浩!”若曦在他臉上擰了一下,噘著嘴埋怨著天明。
    “我每次看見你跟文浩都很親近。笑得很開心。所以……”天明有些不好意思,他堂堂一個秦天明,何等聰明,卻看不出這點問題,真是無顏啊。
    “跟文浩認識這麽幾年了,若果我們真的達到彼此喜歡的那個程度,怎麽會失去聯係?說你傻吧還不信。”
    “好。我傻,那在給我接點你的靈氣。”說完再次吻上了若曦。
    那以後,徐若溪就跟秦天明戀愛了,也得到了文浩和亞男的祝福,當然徐光耀也很開心,他是真的喜歡秦天明這個孩子。
    他們的感情日益加深,結婚也被提上日程。
    但是,他們的愛情也許是得到了上天的嫉妒,一切都還沒來得及,事情變便已然發生。
    想起那些曾經與若曦的甜蜜點滴,那些相愛的鏡頭。秦天明渾身顫栗。
    一口飲下杯中紅酒。他想。一切都應該有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