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兄弟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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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天明草草吃了一點趙姨準備的早餐便出了門。而時間還早。
來到車庫天明選了一輛法拉利小跑。丟下之前最愛的路虎。寶藍色的敞篷跑車,在大街上特別惹人注意,今天的天明開的特變快,他一直朝著城外的地方開去,而在出發前,已經給文浩和亞男打了電話,約定了見麵地點。
另外一邊,文浩也特別早,並且沒有像往常一樣會去樓下叫醒小雅,其實他忘記小雅昨晚在思思家裏。
他們三個人有幾年沒有這樣見麵了,以前經常相約來這裏,當然還有徐若曦!
秦天明穿著白色的褲裝,上身一件藏青polo衫。看上去特別文雅而且精神。平時他很少這樣休閑的打扮。
季文浩,舒亞男相繼趕到,一看這穿著,真是神了,一副款式都是一樣的,隻是顏色不同,季文浩白色褲裝,天藍色的polo衫,舒亞男白色褲裝,黃色polo衫。這就是三劍客,如果四劍客都在的話,徐若溪不是應該是白色褲裝,粉色polo衫呢。這應該是何等美麗的一道風景!
這是城外30裏處的一座山,山不高,海拔500多米,山頂上很平坦,有一塊很大的石頭,站在石頭上,遠眺能看見整座c城的全貌,近觀能俯瞰山腳的車流和盤繞而上的山路。山上有人不多,早上一般是一些鍛煉的人,因為這裏空氣好,有清幽,是個鍛煉的好地方。
這個地方談事情,也能關閉開很多耳目。所以,今天秦天明約上季文浩和舒亞男來這裏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文浩和亞男停好車,爬了一段石梯來到山頂的大石前,秦天明已經站在了石頭上麵,兩眼望著整座城市,看不清他此時的心情。
“天明!”文浩和亞男同時叫著秦天明。
秦天明回轉身來,看到他們兩人都到了,便說:“你們都來了,記不記得我們有多少年沒來這裏了?”天明悠悠地說道,心裏默默地想著那個人,那個自己曾經很愛很愛的人----徐若曦。
“五年。”文浩和亞男異口同聲。
“是的,五年了,若曦出事後第一年來了以後,我們就再也沒來過了!”秦天明深深地歎口氣。
“若曦的事情你查到了什麽?”文浩有些著急地看著天明。他應該也感覺到是這個事情吧。
“以目前的線索來看,若曦時間是認為肯定假不了,但是……”天明沒有說出這個人來,他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文浩和亞男,而且還沒確鑿證據。
“但是什麽?你快說呀。”文浩特別著急,這件事情壓在他們心裏這麽些年了,如果嫩夠查清楚也能剛天明解脫自己,大家也算對若曦有了一個交代。
“上次我礦上塌方事假的人我找到了,他交代出若曦的出事那次也是有人故意而為的,這個就是徐光耀的義子。”秦天明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他發誓,不管是誰,他都會讓他位若曦的死付出代價。
“徐衛強?”文浩和亞男相互看著,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徐衛強他們都知道,是徐光耀的義子,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在遇到秦天明之前,這個人深得徐光耀的重用,除了徐光耀,一切都是他最大了。那是外界一直傳言,徐衛強可能會成為徐光耀的繼承人呢?
徐光耀對他那麽好,他為什麽要害死徐若溪,徐若溪也就是他妹妹了。
看著文浩和亞男的吃驚,天明有些埋怨自己,說:“其實那天該死的是我,徐衛強勢打算要我的命的。可偏偏……”天明抱著自己的腦袋,揪著頭發使勁的拽。本來是天明要去視察爆破點的,可是突然接到電話有事,他便去了工棚,工棚裏礦山爆破點就有些遠了,而工棚裏的若曦聽說天明去查看爆破點。心裏有些擔心,想去看看他,他們季這樣陰差陽錯地調換了人生位置!
若曦來到爆破點附近,尋找秦天明,這裏還有很多礦上工人在忙碌,若曦到處搜尋天明的身影,也沒看到,她心裏有些發慌,想跑到高處去找,可正在這時,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有一處爆破點不知為何突然發生爆炸,山上的石頭炸飛,四處滾落,而站句製高點的若曦被爆炸的威力震飛,落在了亂石上……
剛到工棚的天明聽到爆炸聲,心裏咯噔一下,這個時候怎麽會發生爆炸,爆破點都沒檢查,他有一種不祥預感:出事了。
天明飛奔到現場,有不少工人受傷,還好沒有傷亡,天明趕緊通知了住在礦山的醫務人員來處理傷員。
此時,天明還沒發現若曦不見了。足足幾分鍾天明才反應過來,剛剛在工棚沒有看見她。若曦在哪裏?秦天明瘋了一樣四處呼喊,四處找,可是沒有若曦的身影,也沒有她的聲音。
最後,在一處低窪亂石堆,有人發現了若曦。
天明看著血肉模糊的若曦時,整個天都塌下來了。身體的骨頭幾乎全部斷裂,導致她的身體柔軟得像一塊棉花,天明撕心裂肺地呼喚著若曦,希望她能醒過來。看著麵目全非的若曦,天明全身癱軟,物理行走,他隻是守在若曦旁邊悔恨交加!上得太重的若曦,必須等待專業救治,任何的一動都有可能對她造成不可估量的二次傷害!秦天明隻能素手無策地等待著直升機的到來。
當文浩和舒亞男帶著醫生,搭乘部隊的直升機趕到現場時,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好好的若曦,怎麽會瞬間傷成了這樣?這還是他們熟悉的、美麗而陽光的若曦嗎?在場的人無不悲傷欲絕。
時間就是生命,直升機直接拉著若曦來到了市醫院,醫院的院長叫齊各科室的精英,早早等待直升機的到來,他們必須要全力以赴。徐光耀和夫人也等在了醫院,他們此時除了祈求上天保佑,什麽也要做不了。
看到血肉模糊的女兒時若曦媽媽昏死過去,徐光耀兩眼一黑癱倒在地,他們無法把眼前的這個看不清麵目的人跟自己的女兒聯係在一起,他們希望這不是他們的女兒,女兒一定還在某個地方好好地呆著。
手術持續了20個小時,身體骨折的地方都有處理,致命的傷勢是頭部和內髒的傷。頭部出血太多,壓迫神經,手術時雖然吸出了血塊,也為出血的地方止血了,由於頭骨也有變形破損,醫生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還有出血點,而受損頭骨對神經的壓迫是最大的難點!即使身體其他地方都恢複的很好,也可能醒不過來。更何況肋骨斷裂刺傷了肝髒和脾髒,醫生已經把受損壞死的肝髒組織給切除了一部分,而脾髒已全部摘除了。
“斯恒,我求你,你一定要幫幫若曦,她那麽年輕,我求求你啦,我們還沒結婚呢。”天明拉著姚院長的手長跪不起。
“天明,我們盡力了,一切看徐小姐的自己了。能不能恢複,隻能靠她自己。”姚斯恒看著秦天明這樣子也是忍不住眼泛淚光,這樣堅強的一個男兒,今天。衛了自己的女人居然給他下跪?這麽多年的我朋友,何時見過他這樣,不是愛之深,誰能做到?
即使天明天天去跟她說話,去陪她,但是一年過去了。誰也沒有辦法讓沉睡的若曦醒來。徐光耀夫妻倆也很悲痛,但是看著自己的女兒不醒過來,天明如此頹廢傷心,兩位老人也是於心不忍,在商量後決定帶著沉睡的若曦到法國,若曦曾經生活了幾年的國度去,哪裏沒人認識他們,可以安安心心地照顧若曦,沒有負擔地生活,直到若曦走或是醒來。
天明早已把徐光耀夫妻當著自己的父母一樣,加上若曦出事,他更是像兒子一樣照顧著他們。他對兩位老人說:“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會一直照顧若曦,照顧你們,你們就是我的父母。我要替若曦為你們盡孝。”
人心都是肉長得,老人也心疼天明,不希望他一輩子活在若曦的陰影中。所以出國,明的是為了給若曦一個全新的環境,尋求國外的醫學技術,暗地是為了不影響天明,讓他開始新的生活,畢竟他還年輕還必須有自己的人生。他的事業正是頂峰時期。不能隻顧兒女情長。
在老人的堅持下,天明答應了老人的要求,把他們送出國,並且親自護送到了意大利,為若曦安排了醫院和護理!在醫院很近的地方為他們購買了一套房子,環境很好,有一個小花園,裏麵中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房子還按照若曦當時想的新房的樣子裝修了一下。天明說這樣,若曦會很快醒過來。天明沒隔兩個月都會去一次意大利,去看看若曦,去看看兩位老人。
出國後的第二年,也是出事後第三年,突然有一天天明接到徐光耀的電話,他激動不已,他希望是聽到若曦醒過來的消息,他心髒怦怦直跳,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爸爸,是不是若曦醒啦。快告訴我,是若曦醒啦。”
對方良久沒有聲音:“天明,若曦走了。”電話那端出來了啜泣聲,所有的希望都在那,再一次相聚中,文浩無意說出了一句:“要不是你,若曦也不會出事”這句話深深地刺傷了天明,從此再也不見季文浩和舒亞男。一個人獨自療傷,這幾年來支撐他的唯一信念就是等待若曦醒來,所以他拚命工作,拚命幹事業,事業是越做越大,內心卻是越來越空落!
但她到了法國,沒能見若曦最後的容顏,徐光耀怕他傷心,已經下葬了。天明隻看見了冷冷地墓碑,他站在若曦的墓碑前,說了很多話,像是要把以後人生中要說的話都說完一樣,對若曦的,也是對自己的。說著說著他就哭了,哭得很無助,哭得很傷心,像是被世界拋棄的孩子一樣,以為那時對他來說,若曦就是他的整個世界,而若曦最終還是離他而去,留下了他一個人。
兩位老人想留在那邊生活,畢竟那裏有女兒,雖然她不會醒來了,但是他們決定留下來陪她。
他回國了,帶了一張徐若曦沉睡時的照片回來,一直陪伴著他,有時他覺得若曦還在沉睡,並沒有去另一個世界,有一天她還能醒過來,繼續他們的愛情。可是事實擺在哪裏,不容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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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上前擁抱了天明,這是兄弟間的擁抱,也是無聲的安慰和理解。這些年,為了若曦的事情,天明一直自責,他一直以為文浩在怪他,其實他們誰也沒有怪他,是他自己一直怪自己。
“這也許是天意,不怪你。查清事情真相就是對她最好的交代。”文浩拍著他的背,給了他無比堅定的力量。
秦天明終於穩定了情緒,是的,若曦不會再醒來了,她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愛他的天明,現在既然知道了事情是有人而為之,他就必須找出真相,一告慰她的亡靈。
兄弟三人終於摒棄了一切誤會,再次緊緊擁抱在一起,這個久違了五年的擁抱,來的正是時候。
三人商議後,決定不懂聲色,暗中調查。不能打草驚蛇。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證自己絕對安全。
事情說完了,三個人決定返程,這是文浩來到天明身邊說:“那天謝謝你。”
“哪天?”天明不明所以地看著文浩,其他為何突然說謝謝。
“小雅的事情。”文浩摸摸腦袋,有些難為情,因為之前他那麽地對天明,覺得過意不去。
“哦。這件事情啊。你謝什麽呀。我也是她朋友。”說完打開車門鑽進車裏。沒給文浩說話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