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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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冰洋就這麽站著,端著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嶽城,嶽城亦看著他。兩人之間用眼神博弈著,仿佛有一段電光火石。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駱冰洋拿出了上次嶽城放風給駱冰洋,導致天利股份賤賣給他們的事。駱冰洋年紀與我相仿,卻早已是一隻老狐狸了。他抓住了嶽城的把柄。
    沒想到,嶽城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隻揮了揮手,不屑地笑了笑,默認了這一切。雖然早就知道嶽城在這其中一定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我還是有些吃驚。
    “關於天利,我有一些可靠情報,您別誤會,我純粹是為了感謝您。”駱冰洋的語氣忽然變得恭敬起來,我睜大了眼睛,完全猜不透他的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
    嶽城想了一下,嗤笑一聲,還是將駱冰洋“請”到自己的辦公室裏詳談。我跟在他們身後,覺得有些好笑。
    駱冰洋真的有情報,怎麽可能會告訴嶽城,而嶽城,又怎麽會真的相信他?
    坐到辦公室門口,嶽城忽然站住了,他微微轉頭,說:“你們不用進來了。”很明顯,這話是對我和柴亦說的。
    我怔了怔,但還是停住了腳。
    “還有,不用倒水,沒叫你,就不要進來。”他又補充了一句。我鬱悶地答了一聲:“是。”
    不讓我進去,那我怎麽知道他們在裏頭說什麽啊?萬一把我出賣了,那我……
    想到這裏,我打了一個寒顫。伴君如伴虎,我總算是深刻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駱冰洋究竟要和嶽城說些什麽呢?我靠著門口,托著下巴沉思著。
    “喂!你想什麽呢?”柴亦拍拍我的肩膀,我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像個女孩子一樣,衝我吐了吐舌頭。我心裏一陣惡心。
    沒有理他,我將耳朵趴在門上,仔細地聽著,想聽到他們究竟在裏麵講什麽。什麽聲音也沒有,我頹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怎麽這麽傻呢?這牆有多隔音,我還不知道嗎?
    柴亦卻在一旁樂開了懷,笑道:“江小姐,您是不是太傻了?”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小姐,您怎麽這麽在意他們的談話呢?”他突然正色道,我狐疑地看著他,難不成,被他看穿了?
    “難道是,害怕嶽總真的把您送給那位駱家大公子?”他忽然又笑了。
    我臉一紅,氣得隨手抄起一份文件拚命往他頭上砸。他連忙上下遮擋,生怕毀了他那張絕世美顏。
    我有些鄙夷地看著他,撇了撇嘴。對麵的辦公室門卻忽然開了,不光是許昌超,連嶽畫也在。
    看到嶽畫,我心裏滿是愧疚。
    直到兩人走到我麵前來,我才反應過來。他們直勾勾地盯著我,尤其是嶽畫的眼神裏滿是憤怒,我知道差點搞得他難產的事到現在她應該還十分恨我。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怎麽了?我的弟妹,見到大姑姐,怎麽也不問聲好?”剛走到我麵前,她便對我一陣冷嘲熱諷,“怎麽了,受刺激了?今天上午看到了真正的公主,終於自慚形穢了嗎?”
    我沒有搭話,隻是低下頭,心裏在想著要不要跟她道個歉。
    她忽然伸手推搡了我一把。我一個不注意,被她推到在地,我有些生氣了。但還是像個悶葫蘆一樣,起身拍拍身上,沒有說話,轉身準備離去。
    卻被人一把拉住胳膊,我一回頭,“啪”的一聲,臉上頓時覺得火辣辣的疼。
    我被嶽畫打了。她終於伸手打了我。我徹底怒了。
    “你別跟個瘋狗一樣!”我用威脅的語氣,警告她。我可沒忘記,我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
    柴亦忠於看不下去開口道:“副總,江然小姐是嶽總的人,請您不要這樣羞辱她!”
    “你是哪根蔥啊?敢跟我這樣說話?既然知道我是副總,那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嶽城的人又怎樣?別說她江然,我連你一塊收拾!”嶽畫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是副總,又有嶽國梁的寵愛,根本沒有把我們這些員工放在眼裏。
    柴亦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我知道他生氣了。這時候我根本不需要出手了,隻要當一隻受欺負的小綿羊就行了,回頭,柴亦自然會告訴嶽城我現在瘦的欺負,要是嶽城問起來,我就說因為覺得愧疚差點害的嶽畫性命不保,就一切都能說得過去了。
    跟在嶽城身邊的人,誰都不會是無能之輩。我早就發現柴亦的肌肉十分發達,對付區區兩個許昌超和嶽畫,簡直是大材小用。
    我就裝作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們。“江然!你別跟我這兒裝可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女人!”嶽畫大聲罵著我。
    柴亦顯然也是知道的,但畢竟我和他都是嶽城的人,所以不管怎樣,他一定會站在我這一邊,何況,今天是他親眼見到,嶽畫先來欺侮我,而我,根本沒有出手。僅憑這一點,我就贏了。
    “副總,如果您還要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柴亦雖然隻是底下的員工,但是麵對嶽畫,卻是不卑不亢。
    嶽畫一個人對付兩個人的確有些吃力,她用手肘用力搗了搗身旁的許昌超。許昌超終於出生幫著嶽畫說話,但我聽得出,他的語氣明顯是有些顫抖的。
    嶽畫可能仗著嶽國梁,根本不怕柴亦和嶽城,她料定作為助理的柴亦不敢對自己怎樣。但許昌超就不同了,根本不是嶽家的人,隻不是嶽國梁的女婿,在公司根本就是任人魚肉的那種人物,柴亦不敢動嶽畫,還不敢動他?
    顯然他自己也是早就想到這一層的,所以一開始根本不敢作聲。隻是現在,老婆都出生要自己出手了,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我不由得再次鄙夷起許昌超來。
    心裏又對嶽畫感到惋惜,作為嶽國梁的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偏偏找了許昌超這樣一個軟蛋,還是有婦之夫。
    這時,嶽城辦公室的門開了,他親自將駱冰洋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