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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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猜測,嶽城真的是竇長興的兒子。
我問他是怎麽知道的,他看了看我說:“這完全是他們私人之間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幸好我們出來的時候,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他即時地替我攔了下來。
按嶽城的說法,第二天我還是照樣去公司上班,到下午的時候,才坐車去了局長家裏。
局長沒有在家,隻有他的老婆,和一個保姆,那個被帶去遊樂園的小姑娘,紮著兩個小麻花辮子,每一根上都係著粉紅色的蝴蝶結。
紅紅的臉蛋上,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是一個十分可受的小姑娘。
我要是他的媽媽,在找不到他的時候,肯定也會擔心受怕的。
兩個大人正在院子裏麵晾衣服和修剪花草,她第一個看到我,跑了過來,問我是幹什麽的。
“我找你媽媽。”我伸進了手去摸了摸她的臉蛋,很滑很嫩。
“童童。”局長太太叫起她的名字,然後快速地跑了過來,將她摟在懷了,一雙和小姑娘一樣黑,一樣圓的的眼睛,警覺地打量了一下我,問我找誰。
“找你。”我站直了腰,看著她說。
“你是誰?“對於不認識的人,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我是,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說。”
保姆也走了過來,看著我,一臉疑惑的樣子。
“嶽城介紹我來的。”我說。
“嶽城”這個名字,我不相信她沒有從她老公嘴裏聽到過,
果不其然,給我開了門,將小姑娘交給保姆手裏,把我給帶到了他們的樓上的書房裏麵。
又是書房,本該最美好的地方,卻變成了最見得光的地方。
她一關上門,我便雙膝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麽?”看來是沒有經過什麽大事的人,見我這個舉動,直接就被嚇著了,趕緊來扶我起來。
“你聽我說,我希望局長他能高抬貴手,你們的女兒平平安,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對她不利,真的隻是一個誤會……”
最初她不明白我的話,不過在聽我提到她的女兒時,她明白了過來,放了我的手。說:“你怎麽還好意思來。”
我迎著她的眼光,繼續說:“夫人,我知道你氣,要是我也是氣的,隻是,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是萬惡不的人販子,又怎麽會事帶她去遊樂園這樣的地方。真的隻是一個誤會……”
就如嶽城昨晚上堵我嘴的話,她也馬上打斷了我的話說:“你這話豈不是要我感激你們,是個誤會,不是誠心要帶走,那是什麽原因,讓你們盯上我的孩子?”
我一時無言以對,她繼續說:“如果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就更可惡了,因為自己的事情,將我的孩子給拉扯上。”
根本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隻能低著頭繼續說“對不起”
她讓我不必說了,現在孩子沒事,她也不想再計較下去。開了門,叫我可以回去了。
哪裏敢走,李斯和還在她老公手裏壓著。
正當我又準備給她跪下的時候,童童跑了過來,牽著她母親的手,直愣愣地盯著我看。
“可以問一下童童,看看他有沒有傷害過她,有沒有好好地哄著她,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我說。
小孩子的受害者,但是她有沒有真正地受到傷害,她是最明白不過的。
“虧你想得出來,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她知道什麽……”
說完便叫我走去出,她要下去了,不方便留我這個外人在書房裏麵。
我走過去把童童給拉了過來。
她以為我又要搶走孩子,嚇得馬上叫了起來,問我要幹什麽。
我看了看她,蹲下來問童童,“昨天的叔叔都帶著你去哪裏了?”
“去遊樂園了。”童童看了看我,有點兒害怕,但還是說了出來。
一說完便哇哇大哭起來,往媽媽那裏跑了去。
我回過身去,十分誠懇地說:“太太,我來這裏並不為他開脫的,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高抬貴手,看在他並沒有真正傷害童童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
她問我怎麽高抬貴手,釋他無罪?
“難道他偷了人家的孩子,僅僅是因為沒有對孩子拳打腳踢,就該無罪?”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義正詞嚴地問到。
她說得很對,無論怎麽說,這個孩子都不應該被我們拿來利用。
“太太,如果他死了,你的心就一定好受嗎?”我隻好將她的丈夫,很有可能對李斯和施行的懲處明白地告訴她。
“無論怎麽說,你的孩子,除了短暫地讓你們提心掉膽外,是分毫無損地回到你們的身邊。如果因此就死一個人……”
我的話還未說話,便被她給喝止住了,讓我最好立即離開她的家,否則的話,她隻好打電話報警了,我這叫擅闖民宅。
不能說李斯和進去了,我就得跟著進去,隻好退出來。
保姆一直跟我到的大門處,我一踏出來,便將門給鎖上了。
說情不成,隻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律師身上。
海成律師事務所開在本市最繁華的海心商業街的標誌性建築,海星樓的第二十四樓。
人嘛隻那麽十來個,小門小戶,隻是坐鎮的,可是本市最有名氣的方連勝律師。
前台小姐將我領到一個名叫蔣海燕的女律師辦公室。
我的心思當然是必須打方連勝,方連勝此時不在,把這個二把手先拉去抵抵場子也成。
一聽我說完對方的身份,蔣海燕律師便盯勾勾地看著我,問我是不是有事瞞著她。
“你對我不能有一絲隱瞞,無緣無故會把警察局長的千金給捉走了,總不能就是一個誤會吧?”
不是我不想明明白白地跟他說清楚,隻是把這個前因後果說出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該從何說起。
她見我麵露難色,便道:“既然你連說出原因都有困難,我看這個官司也就不必打了,受害人是警察局長,本就處於難中,再不講清事實,不更加是難上加難。”
她不接手也好,明天我再來找方連勝,以前和嶽城在一起的時候,就聽說過方連勝一般隻問與案件相關的重點不會多問犯事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前因。
這個蔣海燕律師,看來是一個十分傳統,且又有點兒呆板的律師,這老二的位置看來算是坐穩了。
從辦公室出來後,我問前台小姐要了方連勝的電話號碼。
一下樓便打了電話過去。
不過對方似乎很忙,我才說完是嶽城介紹我來找他的。他便說明天會去公司,讓我明天到辦公室詳談,隨既便掛了電話。
連句“拜拜”都沒有說。
看來又是一個自大狂,不過隻要能夠幫我擺平李斯和的事情,也就行了。
回到家的時候就打電話去與嶽城請假,這混蛋問我什麽事情。
“救人。”我說。
“救人,“他問,“一天夠嗎?”
難道是良心不安,決定多給我幾天時間忙,不過,怎麽可能!
我還沒有說話,他便繼續說到:“這樣吧,我看你幹脆休假得了,我也好另找工作人員……”
就知道在這裏等著我,“不用了,一天就行了。”
他沒有再說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