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被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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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的時候,撇頭看了眼在腿上被打了一槍的男人,男人現在臉色發白,嘴唇發白,因為流血過多,昏了過去,那麽多人,沒人敢管他的死活。
我意識到胖男人的可怕,他什麽都知道,知道那些司機私底下互相勾搭爭老大,知道姚貝跟他好的同時,還跟那個男人好,他知道的太多了,洞察力太強,對於阿殤,是個強勁的對手,他喜歡玩兒,所以要玩兒轉我們嗎?
他的玩兒法實在可怕,就在我麵前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讓人發寒到骨子裏。
姚貝低著頭,沒有家裏的靠山,此時狗屁不是,她再也沒有以往的嬌慣,再也不會囂張跋扈,而是怯懦的低著頭,一眼都不敢看胖男人。
之後胖男人指著我說:“把她抬到秘密基地。”
他轉身,大步離去,即使被羞辱,姚貝也不得不跟上,那些司機也跟著,隻有兩個人把我抬著,走樓梯,搖搖欲墜,弄的我心一抖一抖的。
我又給送回車裏去,一路我自己的看著這座爛尾樓,想要把這裏牢牢的印在我的腦子裏。
司機又把我弄到車子的下麵,那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心裏恐懼,索性閉上眼睛,我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心裏很害怕,就這麽靜靜地等著一切的未知。
越是這樣,感覺時間過得很慢,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麽漫長,車終於停了下來,我的身體上升,一睜開眼,看見了光明,眼睛被晃了一下,我又閉上眼,繼而緩緩的睜開,適應光的強度。
他們把我拖下車,我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裏都是用鐵弄成的大棚,擋著陽光,看起來十分的陰暗。而且裏邊的土與外邊的土大不相同,裏邊的土像是剛剛澆過水一般,而外邊的土,是土黃色的,又硬。
這就是胖男人口中的秘密基地嗎?光看著這裏的環境,我就感覺到害怕。
男人一個眼色向抓著我的人飄了一眼,他們會意,把我嘴裏的布弄出去,抓著我的胳膊,向裏邊走去。
我惡狠狠的瞪了胖男人一眼,並沒有像電視劇裏那麽有骨氣,大膽毫無畏懼的進去,而我是掙紮著,反抗著,衝他怒吼:“你會招報應的,我不要進去,放開我,放開我——”
胖男人直立在那裏,我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隻螞蟻,微不足道,隨時可以捏死,所以他才不會把我放在眼裏。
看著鐵棚裏的黑暗,心裏十分的害怕,因為這會讓我想起沈父曾經把我圈在小黑屋裏,又冷又餓又痛,當時那種痛苦的感覺已經深入骨髓,現在想來還是可怕。
男人對旁邊的人淡淡的說:“好好看管她,要是她出了一點紕漏,我要你們好看。”
他說完戴上了大號的白色手套,進到了鐵棚裏。
我驚恐看著裏邊,一直拿腳蹬住鐵杆,但是女人的勁兒再怎麽大也沒有男人的勁兒大,我這隻是費力氣的事,最後我赴死般的咬牙進去,小腿邊走邊打顫。
進去後,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樣,又冷又濕潮,裏邊黑暗,有幾盞不亮的小燈泡發出微弱的光。
裏邊就像是關著犯人的鐵籠,還不及關著犯人的房子,條件艱難,他們個個睜著空洞的眼睛,身體瘦弱不堪。
我看著他們,心裏一陣酸楚,因為在籠子裏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小孩子,還有一些年輕人,他們目光可憐,看我的眼神也是極為可憐,好像在說:唉,又被抓進來一個!
我邊走邊看著,心裏越來越寒冷,越來越絕望。
難道沒有人找他們嗎?沒有警察給他們立案嗎?這麽多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麽被關押著,暗無天日。
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我麵前是一個空的鐵籠子,裏邊像其他人一樣,鋪的雜草,被子很薄,在這寒冷的秋天,還有這潮濕的鐵棚,我無法想象,他們這些小孩是怎麽熬過來的。
忽的,我被推進籠子裏邊,一下子倒在那些雜草上,那些有些紮皮膚的草紮著我的臉以及皮肉,很快一陣陣疼痛從臉頰傳來,我想找個鏡子看一下,卻什麽都沒有。
一個男人進來,然後把我手上的繩子鬆綁,我想抓住他,但是他很快出去,順便把鐵門鎖上了。
他們又陸續出去,對那些可憐的眼神,絲毫沒有動容。
我伸手一摸,臉上出了血,是那些尖銳的雜草劃破的,慢慢的疼痛感漸漸地加重了,是我把疼痛感放大了,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酸痛。
他們走了之後,我莫名的鬆了口氣,因為他們走了,我的危險係數小了很多,不會時時的防著他們。
很快,我感受到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冷的我打了一個哆嗦。
我把薄薄的被子圍在身上,才好了很多。
又累又困又餓,我打算在這種惡劣的環境躺一會兒,蓄力,但是被紮的難受,怎麽也睡不著。
不知不覺想到了阿殤,他現在一定會暴躁,很難過,從電話裏就能聽出他那崩潰的心。
心就像被人緊緊的揪著,悶痛悶痛的。
隻要一想到阿殤,想念就像洪水猛獸,向我侵襲,把我淹沒。我轉移注意力,我看著這牢固的大鐵門,就那麽看著。
我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和鐵籠一般的場麵,我突然我想起來,姚貝給我看過一個照片,沈帆的照片,不就是在這裏嗎?
我猛然被自己的想法驚的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觀察著這裏,趴在像冰一樣涼的鐵門上,看著一個個鐵籠,突然一件白色的衣服吸引住我的目光,我緩緩的叫了聲:“沈帆?”
但是男人背對著我,並沒有回答我,我不甘心,再次叫了聲:“沈帆?”
又沒有回應,我有點失落,看著其他人,隻有他是最像沈帆的,而他男人卻沒回應我,原來不是沈帆,是我看錯了。
我低著頭,心裏的難過又湧了上來,我我吸了吸鼻子,想到沈帆生死未卜,眼淚就要飆上來,我又環視了一圈,都不像沈帆。
我蹲在雜草上,抱著膝蓋,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出來,我不受控製的哭出了聲,因為心裏太苦太澀。
“小姐姐?”
突然一個虛弱的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叫我,我抬起頭,吸著鼻子看向聲音來源,在似沈帆的男人的隔壁,有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頭發亂糟糟的,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我。
她緩緩的指著旁邊的籠子說:“大哥哥病了,他兩天沒有吃飯,好像發燒了。”
我趕忙站了起來,抓著可以透進心裏的涼的鐵杆,不斷往外探,但是男人背對著我,我怎麽都看不到他的樣子,看不清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