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找到沈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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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那麽一說,我喜極而泣,說:“謝謝你告訴我,謝謝。”
    說著我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隻要有一點希望,對我來說都是一片光。
    我一直看著那個背影,總覺得他就是沈帆,這種感覺很強很濃烈。
    之後小女孩把在場的人一一介紹給我,他們身體很虛弱,有的人會朝我打招呼,有的人懶的搭理,他們可能覺得都是將死之人,不會有什麽交情的。
    我又問了小女孩一些情況,她都一一回答了我。
    比如這裏一般會有固定的時間送飯,幾天就從這裏帶走一個人,大家都知道,一般被帶走,就會死去。
    我坐在雜草上,圍著薄被子,就在哪兒靜靜地等夜晚的來臨,這裏漆黑寒冷十分孤寂,而在這裏的人,都是在承受著苦難,等待著死亡的人。
    突然悲從中來,難過的喉嚨被堵住,不斷地往肚子裏咽淚水。
    過了一會兒,外邊有人進來,好幾個人端著熱騰騰的飯走到我們麵前,把飯放到地上,凶巴巴的瞅我們一眼說:“趕快吃!還的養活你們,真是受罪!”
    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但還是沒尊嚴的去拿那碗西塘的白米粥,然後咕嚕嚕的下肚,因為太餓,饑寒,有一碗熱騰騰的粥,已經不錯了。
    我喝完抹了抹嘴,趴在鐵杆上,擔憂的看著那個背影酷似沈帆的男人。
    我咬了咬牙,鼓足勇氣對外邊看著吃飯的男人說:“大哥,你能不能幫忙看看那個男人,他兩天沒吃飯了,又發燒,這樣下去會餓死的。”
    男人知識量冷漠的瞥了我一眼,他拿這裏的人都不當人的,我想讓他幫幫男人,都是奢望。
    男人背著手,朝別處看去,沒有要搭理我的意思,我擔心的都快哭了,還是堅持,甚至威脅他說:“要是我們當中有一個死了,你一定吃不了兜著走,你趕快救他啊!”
    男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加把勁兒說:“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程遠董事長的弟弟,他要是死了,你一定是第一個陪葬的。”
    我看到男人眼神不定,他開始動容了,我緊張的看著男人,希望他走過去,幫那個男人。
    男人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打開門,我頓時喜極而泣,沒有什麽比一條人命更重要,即使他不是沈帆。
    隻見男人探了探鼻息,再摸了摸額頭和身體,他眉目緊鎖,看起來情況很不妙,他慢慢的扳過男人的身體,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沈帆的臉!
    果然是沈帆,我驚的張大了嘴巴,手捏著鐵杆,十分的用勁兒。
    我的心完全被沈帆的狀況帶走了,我著急的問:“他怎麽樣了?啊?可不可以找個醫生來給他看看,他從小到大哪兒吃過這樣的苦。”
    現在我像是一個老媽子喋喋不休,男人神情凝重,也沒搭理我。
    最後他被我說的不耐煩了,抬頭狠狠地橫了我一眼,說:“閉嘴,再說話,我就不管了。”
    我乖乖的閉嘴,眼睛一直在沈帆的身上,他的臉跟他的衣服快一樣白了,嘴唇幹裂,頭發淩亂,胡子拉碴,像一個死人一樣。
    男人扶著他,慢慢的給他灌了一點米水,他又重新躺下。
    之後男人就走了,我眼睛一直盯著,可是他一直沒什麽變化,我有點失落,又躺在雜草上,蜷著身子,閉上了眼睛。
    在這種環境下睡覺總是睡的不安穩,聽到風吹草動就能醒來。
    在我快睡著之際,我聽到走路聲,慢慢的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我看到男人拿了一床厚被子,還有水,到了沈帆的鐵籠裏。
    我看著就溫暖的笑了,沈帆有人照顧著,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躺下,仰著脖子看,男人照顧他,給他量體溫,喂他水,還給他鋪床,我看著脖子酸痛,眼皮有點困,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我是被凍醒的,夜深人靜,燈光昏暗,往外望去,十分的寂寥。
    冷的瑟瑟發抖,我蜷在角落裏,望著睡的不踏實的他們,空氣裏隻有一聲聲悠長的呼吸聲,還有他們偶爾尖銳的夢話,又慢慢的平息。
    連一個時間表都沒有,隻能望著外邊猜測,感覺時間過得非常的漫長,我就靜靜的抱著膝蓋,想著阿殤,想著父母。
    在這寂寒的夜晚,心裏酸楚,忍不住落淚,我快速的抹掉,害怕發出哭音,驚擾了睡夢中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天終於亮了,我看到他們慢慢的睜開眼,起來,看到這種環境,臉上是失望,我想是不是在夢裏,他們夢到了溫暖的家,還有親人?
    肚子餓的咕嚕嚕叫,一大早,照顧沈帆的男人來看沈帆,看到他臉上露出笑容,我想,沈帆是不是好點了?
    男人給沈帆喂了水,過了一陣子,他竟然醒來了,然後看了看著環境,慢慢的坐了起來。
    男人很欣慰,最後他退出去,和另一個男人給我們送來了白米粥。
    一個在外邊叉著腰,來回走動看著我們的,另一個進了沈帆的鐵籠裏,然後給沈帆喂粥。
    在外邊的男人突然來了火氣,他走進沈帆的鐵籠裏,指著男人的鼻子說:“你怎麽那麽愛管閑事?這些人到最後會怎麽樣你不知道嗎?”
    男人沒搭理他,兀自給沈帆喂著粥,另一個男人生氣,揪住他的衣服,兩個人就到外邊吵了。
    沈帆還分不清狀況,在那兒傻傻的看著,我看到沈帆,特別的想哭,我輕輕的叫他:“沈帆?”
    但是他沒搭理我,我不厭其煩的再叫了一次,第三次,第四次,他都沒搭理我,在籠子裏的其他人說:“認錯了吧!人家都不理你。”
    可我沒看錯,他真的是沈帆,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他此刻手搭在膝蓋上,茫然若失的看著外邊。
    他隔壁的那個小女孩,奶聲叫了他一聲,說:“哥哥,那位小姐姐叫你。”
    他撇頭看我向我,抿著唇,皺著眉,疑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