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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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歌醒來以後身邊已經不見龍天源,嚴亦深坐在駕駛座上,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而自己卻是躺在車座上身上蓋著嚴亦深的外套,她揉著眼睛坐起身來,嚴亦深聽見動靜回頭。
    “醒了?”
    “嗯……天源呢?我們這是在哪兒?”夏歌看了看窗外,發現現在正是在家門外。
    “沒你的鑰匙,看你睡的熟就沒喊你。”嚴亦深熄了火,車內的空調也自動關閉。
    夏歌跟著嚴亦深下車,輸上密碼打開門,然後突然停下,回頭看著身後的嚴亦深……
    “額……嗯……進來坐坐?”夏歌心裏其實是拒絕的,她真的不想說出這句話,但是今天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是嚴亦深一手安排,而且服務十分到位,讓人挑不出話來,夏歌實在無法說出讓他直接走的話,而嚴亦深呢?
    “好啊!”此刻的他,該如何形容呢,就好比犬係男一樣,開心的搖著尾巴,如果這讓公司裏的下屬們看到,恐怕會從心底裏覺得瘮得慌,老大的冰山形象全然無存。
    兩人進門後,夏歌招呼嚴亦深隨便坐。
    “喝點什麽,有紅酒啤酒果汁酸奶,哦還有紅茶。”夏歌往廚房走著。
    “白水就好。”嚴亦深隨意的說到,他的專注點是……
    “你平時很能喝酒嗎?”
    “啊?沒有,酒是尤傾買的,說等哪天過來一起喝。”
    夏歌將水倒好,然後放了一個紅茶包端過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卻尷尬的要命。
    “你後麵有什麽計劃嗎?”嚴亦深突然問道。
    “計劃?什麽計劃?”夏歌被他問的有些懵。
    “一直住在這裏,給沈牧當管家?”嚴亦深端起紅茶,輕輕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
    “當然不啊,打算明天去找工作,尤傾那邊也在幫我看,等回頭要把家裏收拾一下。”什麽叫做一直住在這裏,這裏又不是自己的家,她不過是暫住而已,等家裏收拾好了,還是要回去的。
    “想找什麽工作?”嚴亦深不會直接說我幫你,他知道夏歌一定會拒絕,所以,不如隻是聊天性的詢問。
    “能找到什麽算什麽吧,這麽多年也沒接觸過什麽。”夏歌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是不是還想做演員?”嚴亦深看她的神情,大抵可以猜出什麽,他知道這可能是夏歌不喜歡的話題,可是,他還是想盡可能的走進夏歌的內心,明白她的所需她的所求。
    “很難了吧,這麽久了,觀眾早把我忘記了,而且……出了那樣的事情,有誰還會喜歡支持我。”夏歌心裏恨嚴亦深嗎,估計是恨的,可她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可以幫你。”嚴亦深認真的看著夏歌,他看到夏歌聽到這句話時眼睛裏希望的光,雖然,隻有一瞬,可足以嚴亦深捕捉了。
    “洗白嗎,哪有那麽簡單,或許平平淡淡的生活更適合我,既然上天如此安排,可能也是希望我可以接觸更多的東西,大概我二十二歲之前的生活,太好了,所以現在的苦,應該吃的。”
    有一句話叫做,當你覺得容易的時候,一定是有人幫你承擔了本該屬於你的不易。
    “夏歌,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嚴亦深問出口,這個問題,好像有些傻,可這個傻問題的答案卻是嚴亦深很在乎的。
    夏歌一怔,朋友嗎,嚴亦深眼睛裏的認真,讓夏歌無法拒絕,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
    嚴亦深知道,嘴巴最毒的是夏歌,內心最柔軟的也是夏歌,隻要穿過堅硬的鎧甲,那便是她的軟肋,可以致她於死地的軟肋,以前的嚴亦深,正是利用夏歌的這一點,狠狠的傷害她,可現在,他隻想擁抱她的鎧甲,這樣,就可以保護她的軟肋。
    夏歌突然想起來尤傾的囑咐,連忙從包裏拿出手機:“啊對了,要跟尤傾說一聲已經到家了。”拿出手機後看到一條未讀消息,點開一看才發現是沈牧的邀請。
    夏歌抬起頭看向嚴亦深,發現他正在看自己,不覺臉上又是一陣發燙,仿佛有一種出軌被察覺的感覺,為什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夏歌也不知道。
    嚴亦深看夏歌快速的打了幾個字,然後又操作了幾下又打了幾個字,便知道給沈牧回複完又給尤傾回複。
    嚴亦深與沈牧的鬥爭,現在可謂是水深火熱了,隻要你有事絆住腳步,另一個便立馬趁虛而入,之前嚴亦深一口氣處理了近一個月的業務,找好了打理公司的人,然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為求佳人。
    可沈牧不同啊,現在公司不是他的,他是副總裁,但是管理公司的事情卻是他要做的,家裏的領導時刻都緊盯著他,他無法想嚴亦深一樣豪爽灑脫,隻要那群老東西一個電話,沈牧就得硬著頭皮掛著笑臉過去。
    目前有一塊黃金寶地正在放標出售,嚴沈兩家巨頭都是強有力的競爭者,這段時間沈牧不出現,嚴亦深十有八九就可以猜到是為了這件事,他眯了眯眼睛,然後從桌上拿起紅茶,氣定神閑的喝著。
    夏歌回複完消息跟尤傾說了兩句,然後抬頭對嚴亦深說到:“尤傾下了班以後過來。”
    尤傾一向不太喜歡自己,嚴亦深是知道的,夏歌說這句話,其實也有了逐客的意思,嚴亦深點了點頭,拂了拂衣袖然後起身,夏歌見狀也跟著起來。
    “今天,玩兒的還開心嗎?”
    夏歌一怔,然後又點了點頭:“嗯,今天麻煩你了,我和天源都玩兒的很好。”
    “嗯,那便好,你肯定很累了,尤傾沒來前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回去了。”
    其實夏歌最受不了的,就是嚴亦深這到位的體貼到位的安排和到位的溫柔,這一切都讓夏歌感到有些,無法承受。
    “好,謝謝你。”夏歌送著嚴亦深來到門外,嚴亦深走到車前打開門,然後回頭。
    “不必對我說謝謝,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嚴亦深微笑著對夏歌說到,然後上車將車門關上,放下車窗衝夏歌一招手,然後驅車消失在夏歌的視線裏,夏歌站在門外沒有動,嚴亦深好像,經常對她笑。
    送走了嚴亦深,夏歌終於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內衣脫掉,沒精打采的去衝了個澡,然後把頭發吹幹後癱倒在床上,真的還是家裏的床舒服,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回自己的家了。
    這段時間是雨季,雨水很多,而夏歌又很久沒有回去了,家裏都已經潮濕的沒法住人,家居都蛀蟲了,沒辦法隻能重新翻新一遍,手裏的錢就這樣出去了,而自己住院這段時間,所有的費用都是嚴亦深和沈牧出的,誰有空就去收款台把錢結了。
    這些帳夏歌都記著,但是若想還清,現在得她還沒有這個能力,尤傾說她朋友那裏可能需要個人手幫忙,如果可以,至少這也是一份收入來源。
    夏歌翻了個身,然後眼皮沉沉的閉上,今天的確是有些耗費精力了,哪怕隻是睡一小會兒,夏歌也做了個夢,而夢裏,卻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場景,那場景就是今天在鏡子屋時的夏歌和嚴亦深……
    心髒跳動的有些快,夏歌從夢裏一下子醒來,她坐起身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感受著那強烈的跳動,為什麽會做這個夢,為什麽還在想這個場景,明明差點就要忘記了……
    夏歌慢慢冷靜下來,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這個男人,不可以。
    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夏歌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到沈牧發來的消息,是取消了今晚的約,說有事還要忙,那看來今晚就是夏歌和尤傾的天地了。
    夏歌起身收拾了一下家裏,尤傾說會從外麵買吃的回來,所以都不用她來做,夏歌看著客廳落地窗前的綠植,發現沈牧這幾天一直沒有露麵,看來最近真的很忙,在醫院的時候也經常不見人影。
    沈牧是想去見夏歌的,他不是有事去不了,而是不能去,現在的他,脖頸上都是殷紅一片的吻痕,後背還有左伊吃痛是的抓痕,雖然後背看不到,可這脖頸上的……嘖,真是個給人添麻煩的女人。
    尤傾下了班後就風風火火的過來,夏歌已經準備好紅酒,尤傾一進門,兩人就盤坐在羊毛毯上,碰杯輕抿,吃著尤傾帶來的披薩烤肉炸雞,兩個人美滋滋的很。
    尤傾大口大口的吃著,邊吃邊嗚嗚拉拉的說:“我堂姐尤娜,你知道的吧,她前不久開了一家咖啡店,本來是開著玩兒的沒想到生意還不錯,結果人手就不夠了,我想著你就去她那兒幫忙,人熟也方便,工資待遇也還可以。”
    夏歌一聽兩眼發光,她就知道托尤傾辦事準沒問題,連忙點頭:“那什麽時候可以過去?”
    “都行吧,不然你等周末吧,就還有兩三天,我休息的時候帶你過去。”
    夏歌點點頭,端起紅酒杯向尤傾的酒杯碰去,兩人哈哈大笑,喝的很開心,吃的很滿足。
    兩個人邊聊邊吃,吃到很晚,終於吃飽喝足後,兩個人就躺在毛毯上,腦袋對著腦袋看著天花板。
    “尤傾。”
    夏歌突然喚她。
    “嗯?”
    “如果,我喜歡上嚴亦深怎麽辦?”
    尤傾一個咕嚕爬起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依舊看著天花板閉著眼睛的夏歌,她又慢慢躺下。
    “還是不要吧,他那種男人太難駕馭了,氣場那麽大,而且冷若冰霜心狠手辣做事絕情不留情麵,那麽難懂的一個人,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突然收回他的傾心,然後反手給你個五指山。”
    夏歌聽了以後有點想笑,嚴亦深在尤傾眼裏,真真的是兩個世界,嚴亦深就該孑然一身,像他這樣的人,不是不配有另一半在側,而是沒有人配得上跟他並肩。
    然後夏歌突然覺得不對,睜開眼睛打了尤傾一下:“你說誰猴子呢?”
    兩個哈哈大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尤傾分析的很對的,雖然對他的形容,比較片麵,但是有一句話尤傾說的很準確,那就是嚴亦深這個男人,太難駕馭了,而夏歌,她就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如何跟一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並肩呢。
    可是,沈牧呢,他也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他對自己的好,無微不至的陪伴,也是無法忽視的,夏歌不是那種搞曖昧的人,她不止一次對沈牧說清兩個人的關係,沈牧也很明白,但依舊我行我素,有時候,夏歌的確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夏歌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要想了,接下來是要迎接自己的新工作,其他的事情都要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