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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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夏歌相談甚歡,嚴延感覺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的言談舉止,有些不符合她的年齡,說話談吐更像是曆經了世事滄桑,見慣了大風大浪,大起大落的人。不知怎麽,與她越聊越投機,生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嚴亦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深夜一點半,雖說嚴延和夏歌聊得還不錯,但顧及到夏歌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太晚睡,他不得不打斷二人,結束這場他們都還意猶未盡的交談。
將嚴延送入另開的一件全景房裏,兩人才回到自己住的這間套間內,共同洗了一個鴛鴦浴。卸下心內一塊沉重大石的兩人細細為彼此清洗著身體,沒有半分旁的心思,相互擁抱依偎著,深切感受著對方肌膚的溫度。
關掉淋浴頭,嚴亦深扯過一張浴巾仔細地為夏歌擦幹身上的水珠,就怕一個不小心她會著涼。她現在的身子可是金貴著,就連嚴延方才走的時候都叮囑他不能讓夏歌心情不好,不能讓她著涼,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要是孕吐情況嚴重就要及時送醫院。
做人公公的比這個做老公的還要關心,嚴亦深不禁覺得嚴延多慮也多管閑事了。
不過還好,夏歌懷孕到現在還沒有孕吐過,一切都很順利,她自己都說自己和其他孕婦不同。
這個其他孕婦指的自然是尤娜,她懷孕初期因為和南瑞沒有注意到懷孕,某些愛做的事做得過於激烈,當時還沒事,結果第二天就在床上被活生生痛醒,差點流產。
從那之後,南瑞就再也沒碰過也不敢碰尤娜,聽說已經禁欲了好幾個月,尤娜現在已經是臨近生產,預產期在4月,再堅持堅持,南瑞也就可以解禁了。
為她裹好浴巾,確保她不會著涼,嚴亦深便在浴室裏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再萬分當心的把她擱在大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亦深,我有帶睡衣過來,就在你的行李箱裏,能幫我拿來換上嗎?”夏歌提出一個小請求,即便再小的請求,實際上嚴亦深都不會拒絕,哪怕隻是幫忙拿件睡衣這麽簡單的小事情。
嚴亦深裸著上半身,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蹲在房間裏翻找著行李箱裏夏歌說的那件睡衣。
不過翻找了半天,嚴亦深也沒找到夏歌平時常穿的那件睡衣,反而找到一點,別的。
嚴亦深擰著眉頭,懷疑自己手裏找到的這件衣服是被壓壞造成,而不是它本來就長成這個樣子。
胸部上鏤空的蕾絲設計,後背完全沒有布料隻有兩條係帶,如果穿上身隻能勉勉強u強的支撐不走光,長度短到隻能起稍微遮擋下半身的作用,就連她的小腹都擋不住。
他懷疑今天是不是4月1號,誰壯著膽子在跟他搞惡作劇,把這麽熱火的一塊布塞到他的行李裏麵。
他很清楚,夏歌絕對不可能,帶性感睡衣!
躺在被窩裏,夏歌已經把包裹自己的浴巾解了開,從被窩裏扔到了地上,等了好半天嚴亦深也沒有回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把‘睡衣’塞到他行李箱的最底層。
“亦…亦深,還沒有找到嗎?”她問,因為緊張聲音都有些發顫。筆直地躺在被窩裏,一雙眼毫無睡意的亂轉著,不是看著天花板,就是試圖用餘光看看嚴亦深有沒有回來。
迷迷糊糊地,她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困,陷入昏睡前,她仍是在想著,嚴亦深怎麽還沒回來……
估計她上床半個小時肯定入睡的習慣,在更衣室裏呆了好一會兒,嚴亦深在半個小時後才走進房間,手裏仍拿著那件‘睡衣’,其實他更想稱呼這是一塊布。在她身邊坐下,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的睡顏,伸出手輕輕勾勒她的臉頰線條,他的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麽?又打算穿成這樣子做什麽?她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懷著孕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做嗎?她是不是對他的自製力和控製力有什麽誤解?
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什麽都不做不想?他可不是聖人,不然夏歌也沒可能再懷孕。可是懷了孕的女人都會這麽想入非非,做的事情也是這麽令人費解嗎?
嚴亦rf深可是真的對夏歌無可奈何了。
伸手拿起了另一個枕頭,嚴亦深來到外麵的沙發。為了克製住自己,他隻有和夏歌拉開距離,才不至於失控傷到她和孩子。
不過這一夜已經被夏歌撩起火來的嚴亦深,睡的可不怎麽安穩。
一夜好眠的夏歌是在早上八點鍾被突如其來的孕吐給叫醒的。本來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一次懷孕沒有孕吐是件還不錯的事情,但現在隻能在廁所裏大吐特吐的她已經是徹底的笑不出來了。吐光胃裏所有東西後她還在幹嘔,已經隻能吐出胃液,喉嚨和嘴裏的味道也讓她難受到了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味覺係統關閉的地步。
嚴亦深為她拿來一杯溫水,讓她可以漱漱口,清清喉嚨。
“亦深,我好難受…”一步一步走得艱難,夏歌被他扶出浴室回到床上躺著,她本來還想今天回去的,結果現在一動就想吐,走也走不了。
嚴亦深打電話給公司副總裁說他今天進不了公司,今天的例會由她來主持,下午的簽約也由她去。
虛弱的躺在床上,夏歌隻覺得胃部格外不適,撫摸著自己身前的那個"小球",“寶寶,昨天才說你很聽話的,怎麽今天就能這麽不配合呢?”
是她哪句話說錯了讓寶寶不高興了嗎?今天就開始這麽折騰她,以後十多年快二十年要怎麽過。夏歌委屈想著。
嚴亦深拿著剛才客房服務叫的早餐走進來,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撕了一塊麵包喂到夏歌嘴裏。
咀嚼著奶香四溢的麵包,再喝了一口鮮榨的橙汁,微微泛酸的口感正合她胃口,她慶幸自己至少還能吃喝,最好別再吃了吐就可以。
見嚴亦深一直在伺候自己的吃喝,夏歌想到今天她因為孕吐醒來的時候似乎身邊並沒有他的身影。看向空空蕩蕩的另一側,就連枕頭都沒有。
“你昨晚沒在房裏睡嗎?”
手裏撕麵包的動作停了下,嚴亦深狠瞪了夏歌一眼,“昨晚有個人對我有些企圖心,才導致我沒在房裏睡。不過…”嚴亦深頓了下,危險的眯起眼,“我沒在房裏睡的原因,你應該清楚,很明白才對。”
夏歌發著愣,迷惑的眨眨眼,所以他昨晚找到了?
“呃…亦深,其實我…”沒能想出更好的借口,就連說話也是吞吞吐吐,她在嚴亦深麵前根本隱藏不了任何情緒,包括小心思。
“我不管你想做什麽,這段時間都最好消停消停,別回頭真把我惹生氣了,才有你的好果子吃。”嚴亦深很是難得的威脅著夏歌。
夏歌咽了咽唾沫,開口解釋,“其實,亦深,我也是擔心你身體,憋太久會把你憋壞的…我也不願意而且你也不可能去找別的女人,我隻是,擔心你而已。”為自己爭辯的為了你下半身的性福她都h做到這種地步了,怎麽現在他反而惡狠狠的瞪著她,似乎她是十惡不赦一般,
嚴亦深翻了個白眼,都不知道該拿什麽話來回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還懷著孕?你也才剛剛過三個月而已,拿自己不當回事還是當這個孩子不存在?”
夏歌垂下眼眸,手指尖攪弄著床單,一臉的心虛,“我…”想了半天,她隻發出一個音,其實不管自己怎麽找借口,嚴亦深都能看出來她的心思究竟如何。
“好吧…我承認是我自己想了,從我確認懷孕之後,你就好幾個月沒有碰過我。我…我也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越說越羞,幹脆用被子把頭一蒙,選擇當鴕鳥來躲避他的眼光。
羞死了,真的快羞死了…
嚴亦深把麵包擱回餐盤,拿紙巾擦了擦手,伸手去拽那層厚厚的被子。
“趕緊出來,你也不怕把你自己憋壞了。”嚴亦深拉扯著她拽得死緊的被子,也不敢用力太猛,怕把她給弄傷。
“別管我!讓我一個人丟臉就行了。”被窩裏傳來夏歌悶悶的聲音。
嚴亦深好笑的搖頭,“我不管你,你肚子裏孩子能長這麽大麽。要是讓你孩子知道你這個做媽媽的這麽不及格,在肚子裏就已經快笑死了。”
“敢笑話我,那他一出生我就把他扔到外麵去,讓他自生自滅。”
嚴亦深臉上寫滿對她話語的不讚同,聽聽她說的這話,像是一個媽媽會說的嗎?
“我們的孩子遇上你這種媽媽,真不知道是福是禍。”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片刻,接著捧住夏歌肚子上的的那個“小圓球”,“乖寶寶,以後媽媽不疼你還有爸爸,爸爸會把最好的都給你的,不用擔心自己會沒有人愛,爸爸愛你,很愛很愛你。”
但是最愛的,還是你媽媽,沒有你媽媽的存在,你也就不會存在。所以,別去在意剛剛媽媽說的糊塗話好嗎?
也許是現在嚴亦深的胎教做的很好,在不久的將來,嚴家小寶對嚴亦深都是格外黏膩,反觀作為母親的夏歌,隻能和孩子爭嚴亦深的寵愛,而嚴家的日常可謂是熱鬧非常。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聽見他很愛很愛肚子裏的孩子,夏歌立馬從被子裏坐起身來,臉上寫滿幽怨,“那我呢?你就不疼我了?”
嚴亦深的計謀得逞,得意的神情寫滿他的臉,“我不疼你。”
聞言,夏歌眼眶裏便已經盛滿了淚水,隻要他再多說一句,眼淚就會成串落下。不愧是圈內著名的"水龍頭"眼睛。
“……我愛你。”停頓了良久,嚴亦深見夏歌是真的快哭出來了,才悠悠說出下半句。
夏歌破涕為笑,拿起背後的枕頭衝他狠砸了好幾下。嚴亦深將夏歌一把拉過,抱在懷中,用極為親昵的口吻對她說,“我愛你,夏歌。所以,別對我瞞任何事情。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