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或許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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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娜父親宣判無期徒刑立即執行之後,她的母親第二天便沒了蹤影,迫不及待的跟著一個已是好了一段時間的男人跑了,隻給她留下可以暫時維持生活的兩千塊,和早就準備好讓她上大學的幾萬學費,什麽隻字片語也沒有留下。
尤娜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那個叫南瑞的人給騙了。不是說一切可以有一個新開始嗎?為什麽什麽都沒有留下?
她爸爸入獄後她著實是鬆了口氣,雖然也知道媽媽可能隨時都有可能離開自己,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卻從沒想過是在她們得到解脫之後的第二天。
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什麽都沒留下……
那段時間,尤娜強打起精神,根本不敢想太多,將那兩千塊錢省吃儉用,足足撐了半個月時間,終於熬到高考結束,尤娜可以在填完誌願後去打暑假工掙些零花,維持自己的生活。臨近放假,她先來到一家環境還不錯的咖啡店麵試,得到的通知是放假之後就可以來上班,尤娜按捺住心裏的小激動,安安心心等著放假,誰知道上班第一天就會遇上那個自己一生的冤家…
南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的走進這家咖啡廳,平時喝慣了紅茶綠茶的他幾時會喝咖啡,這天他大概是沒睡醒,才會想要喝一杯咖啡。
昨晚又是沒怎麽睡著,他和艾星辰又吵了一架,幹脆就又在辦公室裏將就湊合了一晚。和她結婚這麽些年,他似乎從新婚夜開始就沒怎麽睡好過。
不愛她就不碰她,這是他做人的基本底線。然而艾星辰想要的更多些,想要他給不了的那些。
他昨晚和她吵過一場之後,想要和她離婚的念頭日益加重,他先前也和艾星辰提過,但她不願意放手,當他說要離婚是對她的威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剛剛坐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迷蒙間看見吧台有一名服務員拿著單子朝他走來,“先生請問要喝些什麽。”輕柔不造作的嗓音聽在他耳朵裏很是舒服,但莫名的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眼球剛被他狠狠按壓過,還在恢複視力的階段,但那服務員的大致輪廓還是可以看得清。
眯著眼睛認了半晌,南瑞有些不確定,“尤娜?”
服務員聽見他叫她的名字,整個人隻是一僵,神色變得極不自然,視線逐漸清晰,尤娜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讓南瑞確定她早就認出他來,隻是她不敢和他有牽扯。
為什麽?南瑞心裏湧上重重疑問,他不是幫她脫離苦海了嗎?怎麽連聲謝謝也撈不著,還被她這麽無視。
南瑞默默喝了口擺放在手邊的白水,心裏思索著,視線一直追隨著尤娜移動的背影,在旁人看來這幅畫麵其實還是挺詭異的,一個四十歲的大叔一直看著一個正當花季的未成年少女,目光片刻不移,怎麽看怎麽像一個意圖性騷擾的罪犯。
然而南瑞的舉動也確實引起了咖啡廳店長的注意,將尤娜叫過去提醒她幾句,“尤娜,那個坐在窗邊的人一直看著你,你可要注意點當心點,這個社會亂得很你又還沒成年,不知道有的人看上去光鮮亮麗,實際上就是衣冠楚楚的禽獸,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你自己要當心知道嗎?”
尤娜朝南瑞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南瑞注視著她的目光,又立馬將頭轉了回來,“我知道,我會當心的。謝謝店長。”
咖啡廳店長點了點頭,打量著尤娜精致的五官,想說這麽漂亮又水嫩的女孩子是個人都會有企圖,她是個女的都想親親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何況是那些身上散發著銅臭氣息的臭男人們,怕是做夢都想對尤娜一親芳澤吧。目光狠狠瞪向那個對尤娜有企圖心的登徒子,店長心裏罵著,真是個斯文敗類!
尤娜當時其實快被店長的形容詞和表情給逗樂,但是第一天上班不好讓店長沒麵子,隻能忍住笑,把自己憋出內傷,雖然他和南瑞接觸不多,但是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好像確實不適合他,他雖然年紀比她大那麽多,但是忽略了年紀還是很帥的一個男人,而且要不是他報了警,恐怕她現在還在她爸爸的暴力威脅下求生。要用‘衣冠禽獸’來形容他,好像真的太過了點。
倘若尤娜那時知道以後她會在床上被他做的根本起不了床,南瑞抱著她的身子還意猶未盡的話,怕是覺得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南瑞是再恰當不過的。
尤娜從未想過會是自己激發了南瑞的獸欲,而南瑞那時剛剛開葷,難免會激動些。
那麽大年齡,而且已經有家室的南瑞居然在她之前還是個處男,尤娜不免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你和她從來沒有做過嗎?”她和南瑞的第一次後,尤娜靜靜聽他講述了這麽些年來的經曆,知道艾星辰有多麽愛麵子,有多麽的歇斯底裏後,不免心疼起南瑞。
彼此都裸著身子,尤娜倚在南瑞懷裏,才十七歲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南瑞,隻能抱緊他,用她的體溫告訴南瑞,她陪著他,她在。
“我不能碰她知道嗎,我的可人兒。我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欲望就去碰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那會讓她越陷越深的。”
南瑞想,若是之後能和艾星辰離婚,那她至少可以用是他生理原因這個借口來打掩護,他們沒有孩子,也就可以斷的幹幹淨淨。
尤娜在他懷裏溫順的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自己其實是別人婚姻裏的介入者,但這溫暖的懷抱她著實不願放手。
如果這就是新的開始,那她就跟這個男人一起沉淪。
那天在咖啡廳見過一麵後,南瑞和尤娜這個十七歲少女之間便開始說不清道不明,怎麽在一起的兩個人回憶起來也是糊裏糊塗,南瑞說這是荷爾蒙導致的一見鍾情,尤娜說這是一場老牛吃嫩草的慘案。
他們在一起是6月中旬,但在7月下旬,因為前兩次沒做措施,尤娜也因此有了孩子,南瑞其實是真的很高興的,這是他和尤娜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但尤娜才不過十七歲再過幾個月才能滿十八,怎麽也沒到法定結婚年齡,而且再過一個月時間就要去念大學,更加不可能把這個孩子留下,南瑞知道自己再怎麽不舍這個孩子也是要打掉的。再者,艾星辰似乎也知道了他和尤娜的親密關係。
那次,他其實看見艾星辰和陳升就在門外,也隱約聽到了艾星辰的哭聲,她終於還是在人前哭了。
但是他顧不上,他更想專心品嚐尤娜的滋味,而且他本來就沒想過要隱瞞艾星辰自己和尤娜在一起的事,也就繼續著和尤娜的身體糾纏。他也的確藏有一些惡劣的小心思,就是想要借此逼她和自己離婚。他想艾星辰這麽愛麵子的人和陳升一起發現自己出軌一個十七歲女孩,怎麽都是忍受不了,還會覺得他有些惡心的吧。
但他沒想到再次走進家門時,等著他的不是他想象中一室的殘渣碎片,以及艾星辰暴風驟雨般的瘋狂襲擊,她一如往常,或者說比起之前更添了溫柔,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依舊將他的生活照顧的極為周到。
不論是人前還是人後,她依舊是那個模範的南家媳婦。
他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從劍拔弩張變得微妙起來,不再如同以往的爭鋒相對,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
艾星辰沒有拿這件事作文章,不代表他就不會提,但他覺得奇怪的是艾星辰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他也預料到艾星辰可能會回避,但沒想到她的態度會是如此避如蛇蠍。讓他覺得艾星辰是另有原因的逃避。
直到他發現她的孕吐跡象,才終於知道這其中的關竅。
艾星辰那天其實一早起來就很不適,但仍假裝若無其事的為南瑞煮著早飯,南瑞從自己睡的那間房走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試圖再次和艾星辰談離婚的事情,卻也是顯得心神不寧。
他剛剛才掛掉電話,是尤娜打來的,她這兩天孕吐的情況很嚴重,幾乎什麽都吃不下,他昨天不得不將她送到醫院去,本來他是想要讓尤娜把孩子打掉,但尤娜卻極度執拗,寧願不上大學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被她鬧得沒了法子也是因為太寵尤娜舍不得強迫她,隻能先讓她養著胎。
但醫生告訴他,這個孩子的發育狀況並不好,聽心音還有雜音,要是繼續妊娠隻怕是以後會有先天心髒病。
為了孩子,他想勸尤娜墮胎,另一方麵則在想著如何跟艾星辰離婚。
或許是忍不住自己胃裏那難受的感覺,艾星辰忙關了火,捂著嘴從廚房裏小跑出來,朝衛生間跑去。
一陣嘔吐聲從衛生間裏傳了出來,南瑞擔心是艾星辰的胃病又犯了,畢竟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七年,平時再怎麽不愉快,但基本的關心還是會有的。
“怎麽?是你的胃病犯了嗎?“南瑞走進衛生間,見她很是難受的模樣,“家裏有胃藥嗎?我拿給你。”
衝走馬桶裏的穢物,南瑞把虛弱的艾星辰給攙扶起來,扶進她住的主臥。自從和她結婚,這間房就一直是她住著,足足有七年時間他沒有踏足過這間房。也是從新婚那天起,他和艾星辰之間便有了那道跨不過去的鴻溝。
也是他對自己的懦弱作出的最後掙紮。
他們都病了,病得很嚴重,病到彼此之間連好好說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