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有人給你安排相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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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南瑞和尤娜的婚禮結束後,夏歌和嚴亦深從湖邊散了步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便歇了下來,至於什麽鬧洞房之類的,他們也沒有去參與,倒是被鬧到深夜才能休息的新郎與新娘,在睡了不過幾個小時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送走所有賓客之後又連忙去了機場,趕下午的飛機去度蜜月。
    而這一離開,就又是半個月的時間。
    許鶴坐在吧台外的吧椅上,無聊地將頭擱在吧台放置的桌麵垃圾桶上,一臉的疲憊,嘴裏一直抱怨著,“這個死尤娜!說了放我連休假的,結果一度蜜月就是半個月,也不說自己什麽時候回來!我的休假根本就是遙遙無期嘛!真是快氣死我了!”
    尤娜那天蘇醒時候給她許下的長假她是牢記在心,但因為尤娜一直沒有歸期,她想要休假的欲望也就越來越明顯。
    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巧克力,大力咀嚼著,用著很是不必要的力道,而正因為這力度用的沒必要,所以她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痛得直哀嚎。
    “哎喲喲!我的se頭!”痛得她翹舌都變平舌了。
    夏歌坐在吧台裏看著育嬰雜誌,慢慢抬眼看了她一眼,“吃個巧克力也能把自己舌頭給咬了?你是最近缺肉吃麽?”
    許鶴沒空理會夏歌的冷嘲熱諷,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她自己手裏甜甜、暖暖的蜂蜜柚子茶,給自己受傷的舌頭一個安慰。
    擦掉自己眼角痛出來的眼淚,許鶴一副很是虛弱的樣子倒向夏歌,顫著聲音叫道,“夏姐姐~”
    拿著雜誌的手明顯一抖,夏歌瞬間惡寒遍體,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感覺到了不安,狠狠踢了她一腳。
    “有事說事,這樣說話隻能證明你現在不安好心。”夏歌也不和她兜圈子,她這麽不正常的樣子說實話,她看著還是挺害怕的……
    現在咖啡店裏就她們兩個人而已,她要是真的成了喪屍還是什麽別的變異種,她這個孕婦跑不快也就不說了,估計是必死無疑的,但是她的孩子不能。
    她最近無聊在看《walkingdead》。
    不顧自己還是個孕婦,某些血腥畫麵可能會引起自己的觀感不適的夏歌,此刻想象力格外豐富,在她的想象裏,似乎下一秒就會喪屍圍城,而她也隻能作為一個無力反抗的孕婦,變成懷有孩子的孕婦喪屍。
    她中二的人生此刻已經彪悍到無法解釋。要是讓嚴亦深知道她在看這些有的沒的,非打她屁股不可。
    許鶴嬉皮笑臉的把她手裏正在看的雜誌按下去,讓她的視線焦點能夠放在自己身上,“嘻嘻,請我吃外賣唄。”
    看了她幾秒鍾,夏歌拿開她的手,視線又落到了雜誌上,淡淡說,“沒錢。”
    沒錢?許鶴傻眼,這算是什麽爛理由?難道是她的態度不夠誠懇?
    加深臉上"和善"的笑容,許鶴更是放柔了嗓音,“夏歌~夏姐姐~嚴夫人~嚴亦深家親愛的~!”
    許鶴為達目的的"不擇手段"算是讓夏歌真的見識了,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比尤傾沒節操的人!
    鄭重地放下雜誌,夏歌正色說,“亦深不許我在外麵隨便瞎叫東西吃,而且我的所有食物、零食甚至是喝的水他也會給我準備,一應俱全,我根本不用擔心吃的問題,所以也就沒帶錢出門,更別說我的銀行卡裏的錢全被我存了定期……”
    存定期?!
    許鶴抓住了這個重點,什麽外賣不外賣的也不重要了,不過她還是試探著問了問,萬一她的外賣有著落呢?“所以,你就沒有自己的零花錢?嚴亦深沒給你什麽他信用卡的副卡之類的?”
    “副卡有,但是除了給亦深買在尤娜婚禮上穿的那件西裝外,我就沒動過了。”夏歌回答得很快也很誠實,也證明她不是在撒謊。
    “為什麽?”許鶴揚聲說,難道說有這麽有錢的一個男人,他的副卡不就是讓這個自己信任的女人隨便刷的嗎?
    過情人節的時候不是有一句很流行的話麽,刷我滴卡?難道夏歌是要到了情人節才用?不可能吧。
    這卡要是給到她,恐怕是一天就能刷透支,這世上哪有女人不用男人錢的可能,說到底像他們這樣的成功男士掙的錢自己用不完,不也一般是讓自己的女人幫自己消費了嗎?
    哎喲,怎麽她自己就碰不上這麽一個高富帥的男人呢?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跑偏,許鶴連忙甩頭,把自己的幻想統統拋出腦內。看見尤娜和夏歌的男人都不錯,結果自己現在居然開始想東想西了。說好的不靠男人,要自己發展自力更生呢!
    拍了拍自己的臉,許鶴試著讓自己保持理智。
    “嚴亦深一定會慶幸自己將要娶到的老婆很勤儉持家。”許鶴由衷感歎著,不過這也證明她的外賣,泡湯了。
    委屈的嘟著嘴,許鶴又趴回了桌麵垃圾桶上,兩眼放空的躺屍。
    今天的生意好淡…好閑啊…
    夏歌來幫尤娜看店一般是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四五點,時間長了嚴亦深就會提前下班親自來逮人。而且,一般都是專車接送。
    現在時針指向"4",分針指向"2",下午四點十分,嚴亦深派來的那輛車已經提前到來,夏歌收拾好吧台,拿上自己的包,朝許鶴說了聲再見。
    許鶴無力的擺了擺手,繼續自己的躺屍。
    今天生意這麽淡…要不要提前關門去哪兒逛逛?看場電影?買件衣服?
    心動不如行動吧,一天到晚關在這裏也就隻是把店守著而已,現在尤娜結婚也算得上是東家有喜,她作為這家店的股東之一,也有提前歇店的權利不是嗎。
    就這樣了!關店!
    於是,在夏歌走了不過五分鍾,許鶴便將店門一關,自己也去瀟灑了。
    上了車,車剛開出兩個路口,司機將車頭往右一轉,朝與平時相反的方向開了去。
    夏歌瞬間心裏警鈴大作,“這是去哪裏?”
    司機猛地拍頭,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告訴她,“是這樣的,嚴總讓我接您去公司,因為今天嚴總一直沒打通夏小姐的電話,他本來是吩咐我要告訴你一聲,今天不直接送夏小姐回公寓的。結果我來的路上就給忘了。”
    聽到他的解釋,夏歌一顆心放了下,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的警惕性這麽強了。
    “他有說是什麽事嗎?”夏歌問。
    司機搖了搖頭,“嚴總沒說,隻是說接您去公司就行。”
    “好,我知道了。”
    禮貌地結束這段對話,夏歌不禁思索起來,嚴亦深從複合開始就從沒有叫她到嚴氏去過,怎麽今天這麽突然?
    是他有什麽事嗎?有事可以回家再說不是嗎?司機說她的電話沒打通?
    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按了下側鍵,發現沒能按亮,原來是因為她昨天沒有充電,早就沒電關機了。
    歎了口氣,她把手機放回包裏,不知道嚴亦深會是因為什麽事情。
    摸摸自己最近越來越大的肚子,夏歌心裏有些不安,但也盡量保持平靜的心態,肚子裏的這個對於她的情緒波動很敏感,她要冷靜、冷靜。
    車開到嚴氏集團門口,司機先下了車,過來為夏歌開車門。
    現在已是下班時間,不少嚴氏的員工已經在陸續刷卡離開,他們今天難得不用加班,當然要快一些。
    當大著肚子的夏歌從總裁座駕上走下來,走向公司大樓的時候,不少人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人。
    這真是夏歌?
    不少人交頭接耳,結了婚的和沒結婚的都在討論夏歌的肚子大概幾個月,是不是快要生了?總裁是不是真的要和她結婚之類的話。
    夏歌隻能假裝自己聽不見他們的議論紛紛,看不見他們的注目禮,硬著頭皮走到嚴亦深的專用電梯裏,按下當中唯一的一個按鈕。
    電梯門合上,夏歌長出一口氣,她終於知道嚴亦深之前為什麽不願意她到公司來,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電梯門打開,夏歌才一走出電梯,就看見一個打扮雖然知性典雅,但實際上那張臉上的怒意已經把妝粉都給弄掉了好幾層。
    “嚴亦深!是你媽讓我過來的!你這算什麽!”
    嚴亦深皺了皺眉頭,對於女人的某個用詞有些不滿。
    “桂小姐,請你分清楚嚴夫人和我母親的區別,嚴夫人不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既然她從來沒有養育過我,我又為什麽要對她安排來的人和顏悅色呢?”
    對於不值得的人,不要生不值得的氣,嚴亦深一直都奉為信條,但是今天把這個女人安排過來搞突然襲擊的那個人,是真的讓他有些動怒了。
    一開始還有些搞不清眼前是什麽狀況的夏歌,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似乎看懂了什麽。
    “這是有人賊心不死,給你安排相親了嗎?嚴總?”麵帶溫柔的淺笑,夏歌抱著肚子,踏上柔軟的地毯,笑意未達眼底。
    這是當著她的麵來和她搶男人了?活膩了?還是當她懷上嚴家子孫的本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