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合格的母親

字數:509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蝕骨甜妻 !
    “你是,很熱麽?”
    嚴亦深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動證明他不光單純是熱的問題。
    蹲下身子,嚴亦深將她渾身上下脫得精光,直接吻上她的大腿處,夏歌一陣瑟縮,試圖推開他。
    攫住她推搡自己的雙手,嚴亦深的吻逐漸往上,密密的吻落在她那高挺的孕肚上。
    夏歌的孕肚上已經是出現了妊娠紋,一條一條的紅色紫色的斑紋分布在她的肚皮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讓自己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難看的一麵,也是需要一些勇氣的。
    其實她也有在使用托腹帶盡量控製妊娠紋的出現,但不知道為什麽,效果也就隻維持到這個月而已。
    雖然嚴亦深的目光裏沒有嫌惡,但夏歌終究是很難為情,又掙不開他的手,夏歌隻能將頭瞥向一側,“別看了。”
    竟然讓他看到自己這麽難看的樣子……
    夏歌心裏又羞又惱,“亦深算我求你,別看了。”
    抬起頭來,嚴亦深眼眸深邃的看著她,臉上寫滿柔情。嚴亦深緩緩站起身,避開她的肚子將夏歌抱在懷裏,“傻瓜,你覺得我有這麽在意你的美醜麽?我看到這些紋路,說不震撼是假的,但其實更多的是感動。”
    “每一個女人都會在乎自己的外表是否完美,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女人為了維持這種完美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放棄生育。但你願意為了我懷孕,而且還不止一次,是不是可以證明,你是真的很愛我?”
    自戀!
    夏歌在嚴亦深懷裏忍住笑,回抱住他,也不說自己是或不是,手上的扒他衣服的動作也沒停過,一眨眼將他的上半身給扒光。
    “你把我都脫成這樣了自己反倒還穿著,不公平!”她嬌嗔著說道。隨手把他的襯衣扔到自己被他脫下的衣服上。
    聽她這麽說,嚴亦深索性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帶上,“知道怎麽解吧,我教過你的。”
    咬住下唇,夏歌回憶著當初他教自己的步驟,試著解開他的腰帶,往兩側一滑,腰帶應聲滑開。
    兩人的眼瞳裏霎時間盈滿濃濃的情欲,手心貼上嚴亦深赤裸的胸膛,他的身體熱度和自己一樣,“你的跨洋會議還有多久?”夏歌問,難耐的吞了吞口水。
    抵住她的額頭,嚴亦深一字一句說,“誰在乎。”
    早就忘了進浴室的時候是幾時幾分,兩個人難耐的吻在一起,兩唇相貼,兩舌緊緊相纏,聵違了好幾個月的激情將兩個人席卷、包圍,形成一個漩渦將兩人逐漸卷入其中。
    他們現在隻想就這樣抱在一起,吻在一起,即便世界末日了,又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或許對於夏歌嚴亦深而言,即便真的世界末日了,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不可怕,但對於別的人來說,連世界末日都不用,隻要一場打罵就足夠毀了一生。
    回到嚴家本家時,是晚間九點,路梅鐵青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緊跟著下來的嚴亦舒臉色有些蒼白,一手捂著小腹,她的臉、額還有脖頸上都在冒著冷汗。
    她的生理期來了。
    “滾回你房裏去!別讓我看見你!”一進了家門,路梅便站在客廳中央,衝嚴亦舒大聲嚷著,直接將剛才在餐廳裏受的氣都發泄到了嚴亦舒的身上。
    嚴亦舒一抖,下一秒眼淚就已經在她眼眶裏直打轉,路梅見了更是火冒三丈。
    “哭哭哭!我說你什麽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這麽些年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還送你去國外讀書!我哪點對你不好了?!你看看外麵哪幾個和你同年齡階段的女孩子比你好!可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一天到晚哭喪著個臉!”路梅也不在乎自己的話是不是會傷到嚴亦舒,隻要自己發泄了心裏積壓的怒氣就好,這個自己生的孩子就必須當那個出氣筒。
    在路梅心裏,自己的孩子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跑,也不需要費盡心思的去討好,也就不在乎是賤養還是富養,更不會在乎他們的心情和意願。
    “我還沒讓你做什麽呢!你說說你,從國外回來這麽些天,我讓你去告訴你爸爸,說你要進公司的事情你到底做沒做!”
    路梅用食指指著嚴亦舒的臉,說到氣極,竟是當著家裏不少傭人的麵,一耳光打在了嚴亦舒臉上。落在嚴亦舒臉上的那記耳光格外響亮,也直接將她的頭打得偏向一側。
    本來隻是積蓄在嚴亦舒眼眶裏的眼淚,也在一瞬間落滿她的麵頰,可嚴亦舒就連哭出聲都不敢,咬著嘴唇哭得直發抖。
    “你這是在做什麽。”樓上傳來嚴延隱隱含有怒氣的聲音。
    路梅驚愕地抬頭望去,她沒想到嚴延居然在家。不過也隻是驚愕了一瞬間,隨即換上了另一幅嘴臉。
    “喲,原來你今天在家,我還以為哪個狐狸精把你的魂又勾走了,今天還是不回來住呢。”
    路梅語氣泛酸,當著家裏諸多傭人的麵也不給嚴延留麵子,看來這對夫妻是早已經撕破了臉。但並不是因為嚴亦舒。
    嚴延緩步下樓,坐到客廳中央的那張沙發座上,兩手擱在膝頭上,“路梅,我和你結婚的年頭也不短了,女兒也已經長得這麽大,但我還是覺得,你不適合做母親。”那雙周圍雖然布滿皺紋,但依舊如同往常犀利的鷹眸凝視著路梅。
    這張臉,他看了多年,早已不複當年的年輕之態,但當中所含的欲望深度,他卻是這麽多麽也看不到底。
    擺了擺手,嚴延示意周圍的傭人先去忙。“亦舒,你也回房。”如果嚴亦舒聽到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對她也不大好。
    嚴亦舒捂著嘴,快步回到自己在二樓的房間,關上房門,隔絕外界的一切,在自己的房間裏痛哭流涕。
    客廳裏隻剩下嚴延和路梅兩人,嚴延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這麽些年,你的人前功夫做得不錯,我也樂得輕鬆,對你某些所作所為,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見。可你現在也不知道是年歲大了,要的多了也更貪心了,還是本來就是貪心的人,隻是隱藏了很多年,有些事情,我沒辦法再視而不見。”
    對上那銳利的眼神,路梅心裏一陣心虛,難道說,他知道了什麽?
    “路梅,該是你的終究是你,不是你的,你再怎麽費盡心思,都不可能得到。”嚴延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路梅的麵前,兩個人彼此對視,嚴延用銳利的眼神給她警告,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是夫妻,而是勢同水火的仇敵。
    “你最好適可而止。”
    路梅心裏抱著一絲僥幸,覺得嚴延大概是聽見她剛才想讓嚴亦舒進公司的話被他給聽見了。
    “如果你是在說我想讓亦舒進公司的事情,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麽錯。”
    踩著高跟鞋,路梅繞過嚴延走到另一側沙發上坐下,從包裏拿出一支煙來,點燃。邊抽邊說,“亦舒是你的女兒,亦深是你的兒子,都是自家人在公司裏,有益無害不是嗎?我就弄不明白了,亦舒是在國外學的mba,這也和公司的管理息息相關,但你就是寧願找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代理人來管分公司,也不讓自己的女兒替你分擔一些擔子。嚴延,你要學會放手才行啊。”路梅很是苦口婆心的勸說。
    她想讓自己的動機看上去合理且站得住腳跟,但嚴延早已將她看穿。
    “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或者別的什麽,隻有你自己才清楚。我奉勸你好自為之,也別拿亦舒做文章。”
    “她不光是有你的血,也有我的血。嚴家的骨血都是有血性的,這點我很清楚,這麽些年她被你壓迫的夠久,終有一天她是會爆發的。路梅,我怕到時候你會一無所有。”
    嚴延好言相勸,但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明,隻能靠她自己慢慢去領悟。到底還是夫妻多年,他不能不給路梅留麵子,至於她要不要,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他今天言盡於此。
    “亦舒也是我的女兒,但我比你了解她。她的性格和脾氣都太柔弱了,不會爭也不會搶,交個男朋友還被自己的朋友給搶走了,那兩個人結婚的時候,她居然還傻傻的跑去當伴娘,我真懷疑她是不是從我路梅肚子裏爬出來的。”
    “要是我的朋友和愛人這麽背叛我,我一定會選擇和那個人,玉石俱焚。”路梅瞪視著嚴延,一番話裏意有所指。
    嚴延閉了閉眸,不想再和路梅深究下去,不然她就隻會和自己沒完沒了的糾纏。“我累了,你也早點睡,睡醒了,頭腦正常了,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路梅憤恨的瞪著嚴延上樓的背影,腦海裏竟然是浮現出她自己伸手,將嚴延朝樓下一推的畫麵。她不由得一驚,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實在是太可怕!
    不行不行,一定是她又產生幻覺了,一定是……
    嚴亦舒一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便在門後放聲大哭起來,小腹一陣陣的抽痛著,讓她直接痛到趴在了地上。
    她好恨,恨自己為什麽從不反抗路梅的壓迫,她對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武斷的否定,從來就不肯聽她的聲音。
    她要的不過是自己對她的"三從"罷了,服從、聽從、順從。隻要做到這三點,她就會對自己投來一個讚許的手勢,亦或是嘉獎的目光。
    她恨嚴亦深那麽優秀做什麽,更恨路梅的控製欲太強。其實,她更恨的是她自己……
    恨自己懦弱,無法堅持自己的夢想,恨自己為什麽不能稍稍反抗那麽一次,隔著太平洋也能讓她將自己給掌握住。
    說穿了,隻是因為她的懦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