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母女鬩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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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餐廳出來,嚴亦深開著車疾馳回到公寓裏,扶著夏歌上樓,一路將她伺候到床上。
    為她掖好被角,嚴亦深兩手撐在夏歌大腿兩側,一臉的凝重,“還會想吐嗎?是不是孕吐的症狀又發作了?”他想起以前陪夏歌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過有些孕婦,可能會從懷孕初期就吐到末期生產的時候。
    但夏歌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吐過,狀態也一直不錯,這是怎麽會又來了?這是被他給氣的麽?
    他沒發現自己現在很容易就胡思亂想,隻要夏歌有一丁點的不適他的神經就會格外緊繃。
    夏歌看著他不說話,好幾次張了張口卻又閉上,她想告訴嚴亦深她其實是裝出來的,可一見他擔心成了這樣,便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心裏的負罪感重到不知要如何開口。
    “我沒事…”試了幾次,她終於能發出聲音,但怎麽也沒辦法告訴嚴亦深真相,“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吐,我這樣子幹嘔還算是比較輕鬆的,你就先別擔心了。”
    她本來是想告訴嚴亦深,自己剛才其實是想要讓路梅那個多管閑事的女人小小難堪一下,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違心的。"真是抱歉,亦深。"在心裏,她對嚴亦深道著歉。
    腦子裏突然閃過被他們兩個都忘記、忽略的事,“你/我剛才有付錢麽?”
    夏歌和嚴亦深同時問對方,又都紛紛搖了搖頭,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確定了沒有買單這件事。
    “呃,平時她出來吃飯,帶錢嗎?”像路梅這種身份不一樣的富家太太,一般都是被別人請吃飯的份吧。
    嚴亦深揉揉眼睛,“不清楚,即便不帶錢身上總要帶卡吧,她有這麽不食人間煙火的話,恐怕我爸會更早厭煩她吧。”
    他知道最近嚴延和路梅在因為嚴亦舒是否要回國的問題上鬧得很不愉快,如果路梅真的沒有半點智商,空有外表的話,恐怕還等不到嚴亦舒長這麽大才開始嫌棄。
    婚姻需要彼此扶持,需要溝通和交流,前麵的路嚴延和路梅走得還算順利,但是有些人越老,私心也就越重,是否還能夠彼此繼續往下走去,嚴亦深還真是不敢確定。不用擔心柴米油鹽醬醋茶,也就不會在一開始的婚姻生活中產生多麽激烈的摩擦和矛盾。
    夏歌想他忘了買單的事情,現在肯定讓路梅很不爽,本來以為自己是可以占便宜的一方,結果現在反過來是自己的荷包出血。
    隻不過沒能看見她是什麽表情,還是讓夏歌心裏覺得很遺憾,估計她現在牙都快咬碎了。
    “我想下次再見到她,她應該連好臉色都不會給我們了吧。”雖然他們都不需要去看路梅的臉色,夏歌還是如此猜測。
    一頓飯,讓她對路梅這個思想傳統的女人的性格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反倒是嚴亦深的這個對他怨念極深的妹妹,她還是很有想要了解的心思的。
    “對了亦深,我今天見你妹妹,總覺得她身上連點自信都沒有,怎麽看都不像是你嚴亦深的妹妹,不像你們嚴家人。”
    嚴亦深沉默片刻,想起以前一些關於路梅和嚴亦舒的事情,“她有那種把她所有的自信都能打擊到蕩然無存的媽,還能自信到哪裏去。”
    “怎麽?”女人都是愛好八卦的,夏歌當然也不例外,“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其實不好嗎?”
    一回憶起以前路梅對嚴亦舒在電話裏的歇斯底裏,嚴亦深隻覺得頭疼,皺了眉,但見夏歌一副很關心的模樣,他反而對夏歌為什麽這麽關心那對母女的原因產生了好奇。
    “你我今天不都是第一次見到嚴亦舒麽,你怎麽對她那麽關心?”
    夏歌轉了轉眼珠,一臉諂媚討好的笑,“她不是你妹妹麽,我想要關心關心不也是正常麽。”
    妹妹?關心?正常?
    這三個字讓嚴亦深嗤之以鼻,都不用開口說話,夏歌都能看出嚴亦深臉上的幾個大字——不信。
    "你個老狐狸!"偷偷在心裏罵他,夏歌恨死他能夠這麽容易的拆穿自己。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也是挺喜歡聽八卦的,那你就告訴我唄。”
    果然。嚴亦深臉上又換上這幾個字。
    “我對她們兩個的了解不多,隻是曾經聽見過幾次路梅給嚴亦舒打電話而已。”
    說是電話,其實是看見她們母女兩個視頻,視頻裏,嚴亦舒被路梅罵的一無是處,似乎是因為她違背了路梅讓她好好學管理的意思,在美國自己當起了鋼琴老師。
    似乎她也做的很高興,那種簡簡單單的幸福於她而言是一種令她感到自豪的小成就。但是當高興的和路梅分享這個消息時,路梅非但不鼓勵,反而還罵她胸無大誌,即便將來嚴氏集團是交給嚴亦深,但在自家公司裏有一個立足之地何嚐不好,將來讓她爸爸給她安排一個位置,嚴延百年之後她也能夠分得較多的家產,而不會什麽都拿給他一個人霸占。
    嚴亦深當時也不是故意想要偷聽什麽,隻是路梅的聲音太大,就連當時準備和他一起進書房的嚴延也是停住腳步,兩個人都站在了主臥門口。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嚴延的臉色土灰,鼻翼微微抽動著,那是他動怒的征兆。但當時父子倆人都不動聲色,所以路梅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私心,早已是攤在陽光下。
    這一年裏,對於路梅數次提出要讓嚴亦舒回國,安插到嚴氏旗下某家分公司裏,"正好"空出的總經理位置時,嚴延都是不予回應,也早就和嚴亦深打過招呼,即便嚴亦舒回來,她也不能進任何一家分公司,擔任任何職務。
    既然路梅這麽想要讓嚴亦舒和嚴亦深分家產,甚至在他還沒死的時候,野心就如此昭然若揭,那他也就不顧夫妻情分,索性讓嚴亦舒連接近公司的機會都沒有。
    可憐嚴亦舒作為兩個人的親生女兒,被自己的父親母親視作工具,在嚴亦深還沒回來的時候就送出國,這麽些年,雖然知道自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沒有見過,或許唯一能夠獲得溫暖的機會也就這樣被斬斷,而她的母親卻一直在挑起兩個"陌生人"之間的仇恨,不僅無稽,甚至是荒誕。
    嚴亦舒一直被拿來和自己哥哥相較,也產生了對他的排斥情緒,其實她也不是憎恨,而是對嚴亦深感到格外排斥。
    “不得不說,路梅不是一個好母親,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嚴亦舒,感覺她是一個沒有自己思想和喜好的木頭娃娃。眼神裏毫無自信,就像你說的,不像嚴家人。”嚴亦深誠實的將自己心裏對嚴亦舒的印象對夏歌全部吐露。
    “聽你這麽說,我倒是覺得嚴亦舒挺可憐的。這種生活要換做是我……”靠向背後的靠枕,夏歌兩眼望著天花板,似乎想說什麽卻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匯。
    她本來是想借此機會給路梅一個教訓,誰叫路梅不安分,主動給她的男人找女人,今天晚上也一直在言談間瞧不起她。甚至還傷害到了她未出世的孩子。
    她不是一個值得人去尊重的長輩,路梅的一切行為都令人生厭。然而這也引起了夏歌對"母親"這兩個字的思考。
    路梅作為母親不合格,那自己的母親呢?自己也即將成為母親,她又會是什麽樣的母親?
    “亦深,我會不會成路梅那樣的人?”即便現在不會,那麽將來呢?
    嚴亦深正將自己身上穿了一天的西裝換下,準備明天讓林姨送去幹洗。
    “你剛剛說什麽?”夏歌剛才的聲音嘟嘟囔囔,他實在沒有聽清。
    自從確定夏歌恢複記憶之後,他便也將林姨從自己別墅叫到這所公寓裏來,平時白天夏歌和他都不在,林姨則成了鍾點阿姨,隻需要替他們清理清理冰箱裏不要的蔬果和凍肉。
    夏歌和自己休假的時候,林姨則會來照顧他們的一日三餐,不過都不會在這裏留宿,而是回到之前那幢別墅裏,不過嚴亦深最近在打算搬回別墅去。
    夏歌快要生產,這公寓雖然清淨,但終究是麵積偏小了些。
    其實這間公寓麵積將近一百平米,他和夏歌和將要出生的孩子住在這裏,還是足夠的,但是以後還會有二胎三胎,到底是偏小了。(假裝看不出這是在裝逼的樣子)
    餘光瞥了他一眼,夏歌擺了擺頭,“沒什麽。”
    從衣櫃裏拿出自己和夏歌的睡衣,嚴亦深走回床邊,“先洗澡吧,我一會兒還有一個跨洋會議要開,你也早點睡。”
    “嗯。”順從的點頭,夏歌掀開被子慢慢下床。
    來到浴室,兩人互相為對方脫著衣服,夏歌突然來了一句,“好像我脫你衣服是越來越順手了。”
    她的這句話聽在任何一個人的耳朵裏都會產生別的意思,自然,落在嚴亦深耳裏更是意味深長的一句。
    嚴亦深邪魅笑著,“是啊,你是越來越順手了。”將她身上穿的孕婦裝全部脫下,露出她白皙的身子。嚴亦深眼眸轉為暗色,小腹瞬間一股熱流湧上。將她的衣服朝一旁扔去,攬住她變得"寬"了些的腰,“還好我不手生。”
    夏歌的臉一下子便紅了,她也是聽出了嚴亦深的話中之意。
    那雙眸子裏藏著的欲望,是她從未見過的濃烈。不自覺舔了舔下唇,這個動作對嚴亦深更是致命的誘惑。
    其實她無非是單純的感慨了一句,沒有想到嚴亦深居然能夠想到這個層麵上。難道是他這幾個月禁欲的原因?可之前也一起洗過鴛鴦浴,什麽事都沒有啊!
    他摟著自己腰肢的那隻手的手心溫度逐漸上升,夏歌甚至可以從他半解的襯衣敞開處,看見他皮膚的顏色變化。
    “你是,很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