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們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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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直達19層,女人把手裏大包小包的‘慰問品’擱在電梯大堂裏,換上林姨為她準備好的室內拖鞋。
    嚴亦深走出房間,摸了摸鼻子,有些磨蹭的挪步到門口,“你怎麽突然來了。”
    女人瞪他一眼,沒有回答嚴亦深的問題,直接就開始抱怨起來,“你居然沒把樓下的門禁卡留在公司,光給我一個電梯卡有什麽用。”
    嚴亦深這間公寓的私密性算得上是極高,上次有人想要闖進來也沒有成功,過了這麽久,試圖闖入的事件也就發生了這麽一次而已,不過嚴亦深對於周圍的安全隱患並沒有就這樣放鬆警惕。
    嚴亦深愣了愣,“我忘了。”
    女人雙手環在胸前,走了幾步來到嚴亦深跟前,眼神淩厲的瞪著他,“忘了!你怎麽沒忘了你老婆生孩子呢!如果你不是總裁,無故曠工多日是可以被開除的。”
    “咳,我也可以休陪產假不是嗎?”
    女人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地複述,“陪、產、假,請問是你作為嚴氏集團的總裁,為了全公司的男性同胞試用的嗎?”
    嚴亦深則是反常的對這個女人賠著笑臉,絲毫不敢得罪的樣子,“我想我也不用通知了吧,畢竟媒體的宣傳都不用我發什麽新聞稿了。”
    “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無故曠工。要知道,你這段時間在簽的所有合約簽約都落到我頭上來了,你知不知道,無故加班,我是可以罷工的。”
    女人每說一個字,便每走近一步,嚴亦深也就朝後退一步,逐漸退到玄關,退到入門處的牆邊,再退一步,整個人直接貼在了牆上。
    夏歌喂好奶將孩子放好,一走出房間門,就看到嚴亦深被一個身穿大紅色套裝的女人,給直直逼退到貼在了牆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那個女人被墨鏡擋住了大半臉,全貌看不清,但是從她的打扮可以看出應該是個熟女。
    “不好意思,可以和這位先生保持一定距離嗎?他是我孩子的爸。”心裏泛起什麽醋意,也許她這麽說不大合適,可也顧不上感到抱歉,畢竟嚴亦深作為她孩子的親爸,就要懂得和一些女性保持距離。
    女人聽見夏歌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著她,墨鏡背後的那雙眼上下打量著,將身子轉正摘下墨鏡來,露出背後被遮擋了的濃眉大眼,“懷孕的時候沒健身吧,我看你好像比電影裏要胖點。”
    胖,點。多麽委婉的說法,夏歌和嚴亦深都清楚她現在可不隻是胖了那麽一點點,當然,目前這一點兩人都是格外有默契的回避著。
    又將頭轉了回去看著嚴亦深,女人稍微拉開了和嚴亦深之間的距離,卻又看見嚴亦深一臉暗爽的樣子隻覺得他不是一般的欠揍。
    “你老婆吃醋了。”女人小聲說著。
    嚴亦深咧開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那也得謝謝你啊。”
    轉回過身,女人淺笑著走向夏歌,夏歌也是慢慢走向她,雙方站到一起,女人先伸出手來,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辛惠,是嚴氏集團的副總裁。”
    “集團副總裁?”夏歌恍然大悟,“原來是您一直在亦深身邊幫著他。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忙一段時間,我先對你說一聲謝謝,還有,辛苦了。”
    辛惠搖搖頭,“沒辦法,誰讓我碰上這麽一個不懂得體貼同事的老板呢,不過還好,我們有一個這麽好的老板娘,實在是很幸運的。”
    “哪有哪有,我可是什麽都沒做,亦深在處理公司的公務上我也幫不了他什麽忙,很多時候都麻煩你了。而且他這幾天都耽誤了不少的公務。總要有人幫他在公司樹立一個好形象。”
    “哎喲,您可真是客氣了。其實嚴總平時除了愛曠工這一個毛病,其他的都是還不錯的。更別說樹立什麽形象了。”
    兩個女人沒來由‘虛偽’的一番交談,看得嚴亦深不光心裏在打鼓,就連整個人都變得毛毛的,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懼怕的女人,這麽兩個女人湊在了一起…他有一種不那麽好的預感。
    “我帶了不少東西來,代表公司上下全體職工,向喜獲千金的總裁先生表示祝賀,也慰問一下我們的總裁夫人。對了,可以讓我看看寶寶嗎?”辛惠用著很‘春晚’的詞匯,臉上掛著很‘春晚’的微笑。
    “行啊,不過寶寶剛剛喝過奶在睡覺,恐怕要麻煩你小聲點了。”
    “沒問題,我這個人的嗓門本來也就不大。”
    不大?嚴亦深在一旁看戲似的陰笑,她的嗓門不算大的話,那在公司裏被她給吼的丟了魂,甚至直接被罵哭的男人女人隻能說是心理承受力脆弱了。抹了把臉,嚴亦深看著兩個女人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看見這兩個女人背後都有一雙惡魔的翅膀,頭上頂著惡魔的角,他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夏歌帶著辛惠來到和嚴亦深兩人的房間,渾身散發著奶香的寶寶正昏昏欲睡,眼睛眯起又睜開,再眯起再睜開。辛惠稍稍俯身下去,更近的看著寶寶,“孩子真可愛,全是爸爸媽媽的優點。”
    夏歌輕輕關上房門,“副總裁這次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辛惠臉上的笑容加深,“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
    “是啊,上一次,你給我的印象格外深刻。”夏歌冷冷看著辛惠。上一次她給她留下的印象,可不光是深刻。
    “你這次來,該不會是想確認一下我到底有沒有生孩子吧。或者說,這到底是不是嚴亦深的孩子。”兩手環在胸前,夏歌說出辛惠心裏的猜測。“你到現在還對他不死心?”
    夏歌會有這樣的猜測和想法,也是因為上一次辛惠給她留下的印象著實太深刻了,她對於嚴亦深的執念,她的執迷不悟和偏激都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辛惠眼神變得迷離,伸手用手指指腹在寶兒的臉上摩挲,“這個孩子如果是我的,那該多好。”
    夏歌指甲扣進掌心,微微顫抖,“你不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麽,你也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那不是我和我愛的男人的孩子。”她的假指甲在寶兒的臉上輕戳,“我愛的男人,他有別的女人。”
    夏歌心裏一緊,疾步走過去將寶兒抱起來,納入自己的懷中,“你們兩個之間差的可不是一年兩年,是近十年的距離。”
    “那又怎麽樣,我愛他。你可以接受老夫少妻,怎麽就接受不了老妻少夫呢。”她指南瑞和尤娜。
    而她們的第一次見麵,也就是在南瑞和尤娜的婚禮上,那時嚴亦深因為知曉夏歌恢複記憶,而跑到頂樓,到夏歌在頂樓找到他之前的這麽一個空檔,兩個女人見了一麵。那時的夏歌第一次對嚴亦深充滿了不信任和不安全感,卻也未動聲色,也沒有透露和自己的這位情敵有過如此印象深刻的一麵之緣。
    今天,她們也是默契的對當初見過的事情絕口不提,夏歌知道有些事情要是真的說開了,隻怕難做人的就是嚴亦深,他也會因此失去一個左膀右臂。
    “夏歌,為什麽不能把他讓給我。”辛惠仇恨的瞪著她,包括她懷裏的孩子。
    她惡狠狠的眼神令夏歌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感覺將她和自己關在同一個空間裏,是一件危險且不明智的事情。
    “辛惠,有些事情、有些人,從來就不是讓一讓即可的,他要是對你也有意思,那我可以退出,畢竟一個男人做不到無二心,我也不想要,也不可能留著讓自己難堪,折磨自己的後半生。”
    “可是,他隻拿你當同事、當姐姐、當朋友,對你從來沒有生過半分其他心思。到底是你執迷不悟,還是我不相讓?”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情敵,夏歌隻覺得心累,從第一次見麵,她就和自己很不對盤。
    “夏歌,我可以幫他將嚴氏在他的任內走的更遠,可你作為一個小演員,你又能幫他做什麽。”
    能做什麽?
    眼睫微微垂下,“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麽,畢竟我也不懂商場上的事情,更不知道管理一家公司會有多難。我隻知道我愛他,我愛那個從我大學時期就是我最重要男人之一的男人。”
    “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幫他將嚴氏走得更遠,我隻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打理好家中的一切,哪怕是在他一天疲憊工作之後,給他一個擁抱。”
    “我不懂得商業,也不想要去猜測人心。我和你是不同的,辛惠。你我即便隻是見了這麽兩麵,我也知道你有多可怕。在商業上你會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也感謝你幫了亦深這麽多,這麽些年,你能夠將全部信任都放在一個比你小上這麽多歲的人身上,全心全意,甚至忍耐著旁人或許忍耐不了的,辛惠,如果你對亦深沒有這樣的心思,我想我們會是朋友。”
    “但是,我們現在隻能是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