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她離開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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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敵人?”辛惠悠悠說,“抱歉,我從不和沒有價值的人做敵人。”她的眼神裏盡是輕蔑,在她眼裏,夏歌不過是個不成氣候的矯情女人。
    大義淩然的話誰又不會說,她也經曆過青春和狂妄,也碰見過令自己瘋狂愛上的男人,可是最後的結局呢?還不是慘淡收場。
    她經曆過的比夏歌這個才剛剛過了青春期,踏入社會不久的新人多了太多,當她人生的導師都綽綽有餘,想對她說教?還嫩了點。
    夏歌抱著孩子,摸了摸寶兒的頭,寶兒在她懷裏有些不安分的動著,辛惠對於她的敵視,讓她想起了那一天,想起了和她第一次見麵…
    尤娜和南瑞的結婚儀式將要結束的時候,嚴亦深起身離開了座位。夏歌本來以為他隻是去上個廁所還是什麽,一會兒就會回來,誰知道這一去就是近十分鍾的時間,夏歌感覺到有點奇怪了。
    他這是去哪兒了?
    趁著剛開席的空檔,尤娜去換敬酒時穿的旗袍,南瑞也先陪著她離開。
    夏歌將椅子朝後一退,小心翼翼地起身,朝宴會廳外走去。離開喧鬧的宴會廳,一出了門,就是再明顯不過的兩個世界。
    音響聲被隔絕在了門內,門外一片寂靜,夏歌不自覺伸手揉了揉耳朵,剛從喧囂的環境離開,她隻感覺耳膜還在嗡嗡震動,走在寬敞、寂靜的走道裏,足下是柔軟的地毯,吸去了所有的聲音,夏歌微凸的小腹目前還沒有成為她行動不便的障礙。
    轉了一個彎,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夏歌連忙捂住肚子,倒抽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下意識脫口而出,“是我不當心。”
    同時朝後退開的那人本想責難,卻在看清眼前險些撞上的人時愣了住,注意力一直放在夏歌的肚子上,“你懷孕居然是真的。”
    她所有和夏歌見麵時要用的說辭,在看見她凸起的肚子,確認她的確懷孕了的一瞬間,全然忘在了腦後。
    夏歌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什麽?”她們應該沒有見過才是吧,而且,懷孕這種事情還有假的嗎?又不是拍宮鬥劇,哪有什麽真真假假,她又不需要假孕爭寵。隻不過看眼前這個女人的穿著也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
    夏歌臉上勉強掛起笑容,雖說她的用詞有些不禮貌,但是自己也要注重胎教才是,“我想,我們沒有見過吧。”
    女人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我們當然沒有見過,我們這是見的第一次。”斂去痛苦的神色,女人抬起眸來,對上夏歌的眼睛,“我是嚴氏集團的副總裁辛惠。”
    “嚴氏集團副總裁?!”當她說出自己的身份時,夏歌其實是在想,原來嚴氏集團的副總是個女人,看上去大概有三四十歲,比嚴亦深和自己都還要大些的模樣,但即便如此,也沒想到嚴氏集團的副總裁會是這麽年輕。
    沒錯,夏歌覺得她很年輕,至少在夏歌印象中,和眼前這個同年齡的女性裏,暫時還沒有這麽能幹的女性。
    “我這個人喜歡快人快語。恕我直言,我覺得你配不上嚴氏集團這位年輕有為的總裁。”
    夏歌整個人瞬間就僵住了,沒明白這個女人怎麽會這麽說,而且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敵意是怎麽一回事?
    盡量保持禮貌,夏歌試圖臉上帶著笑容,嚐試了好幾次,想將笑容重新掛回臉上,但是臉頰的僵硬告訴她,她是做不到的。“抱歉我無法讚同你的話,適不適合,配不配得上,不是您需要來考慮的問題。”
    辛惠看了看四周,發現四下無人,便朝夏歌走近一步。“別人怎麽想的,你隻需要上網翻一翻就能看個清楚明白,識相一點,離嚴亦深遠些。別把他給拉到你那渾濁肮髒不堪的圈子裏麵。”
    夏歌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白了,心口一陣起伏不定,一雙眼怒瞪著辛惠,“你說什麽!”
    “你要是這麽想聽的話,這種類似的話不用經過我的嘴,看一看你以前那些事情的評論,你就知道自己有多髒了。”
    這句話一落下,夏歌腹中的孩子頓時一陣拳打腳踢,不安分了起來,就像是知道媽媽被一個怪阿姨給威脅了,想要衝出去保護媽媽。
    一陣胎動,夏歌攥住腹部的衣裳,額上青筋暴起,一陣陣倒吸著涼氣。夏歌咬著牙忍痛,輕撫了肚子幾下,肚子裏的孩子逐漸安靜了下來。
    辛惠的話,讓夏歌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你對我就有這麽大的敵意,話裏都是讓我離開嚴亦深,你可別是對嚴亦深有意思吧。”她咬著後槽牙說。
    辛惠是個老江湖,不喜形於色已經是她所練成的最基本功夫,隻是夏歌從小就會看人臉色,就算是最細微的表情,她也不會漏掉。
    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心虛,落在夏歌眼裏甚至就連一句話也不用,已經將辛惠的心思給全部看穿。
    夏歌咬了咬牙,“看來,這世界上是真的有藍顏禍水這麽一回事。”繼續撫摸著自己的肚皮,肚裏不安分的孩子終於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如果,你是來做我的敵人的,那我想,我們並沒有什麽好說的,失陪了。”
    那一次,是夏歌先行離開,那一回她強忍著怒氣。隔了好幾個月不見,她以為寶兒生下來之後,她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她是直接找上了門。
    “寶兒乖,媽媽一會兒帶你找爸爸,我們乖,現在先不鬧。”
    依舊是兩個女人的對立,她依舊在安撫著自己的孩子,辛惠依舊是咄咄逼人,這幾個月來,絲毫不減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氣勢,反而有更甚的架勢。
    和這樣一個女人相處在一個空間裏麵,她隻覺得很危險……
    “敵人也好,朋友也罷。我們才剛認識而已就能在房間裏待這麽久,亦深那麽聰明的人,可是會起疑心的。”夏歌說,“有些話,我想沒有必要一次性說完,辛副總,我們以後多得是見麵的機會,也有的是說話的時間。”夏歌委婉地下著逐客令,其實她也是很想和辛惠這位如此年長的‘姐姐’好好聊一聊,聊一聊她為什麽會如此信任比她小的嚴亦深,聊聊他那她所不知的五年。
    聊一聊她身上到底缺了什麽,才讓辛惠如此篤定她配不上這位嚴氏集團的總裁。
    兩個女人從房間裏走出來,夏歌抱著孩子一臉笑容,辛惠逗著孩子,也是一臉的笑容,唯一沒有笑容,苦著一張臉的,也就隻有那個才剛出生不久,還不懂的掩飾情緒的小嬰兒了。
    嚴亦深走過去接過夏歌手上的女兒,抱在懷裏親了親。一到嚴亦深懷裏,寶兒就抓緊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懷裏嗚嗚著,眼裏委屈的含著淚,嘟著小嘴的樣子好不可憐。
    “怎麽了乖寶貝?”嚴亦深滿臉的柔情,全然忘了剛才被這個小家夥折騰得有多慘。
    ‘嗚嗚,爸爸!那個阿姨好壞好壞的!我想讓媽媽和她保持距離,可是…可是…嗚嗚。”或許是人天生對於危險事物的敏感,寶兒在嚴亦深懷裏撒嬌似的哭著。‘可是…媽媽都不聽我的,我不要理她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說話也隻能用‘咿咿’和‘嗚嗚’這聲單字來表達的話,恐怕嚴亦深和夏歌會立馬帶著這個孩子去進行智力測試。
    三歲前的事情一般來說孩子是不會記得的,不過對於不要再理夏歌這件事情,嚴寶兒記得很清楚,所以一直到很久以後,她也是黏著嚴亦深,對於夏歌,很是記仇的說不理就不理。
    “剛才還好好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一出來就開始哭。”辛惠一手插在腰上,另一隻手將長發給理了理。“好了,孩子也看過,禮也已經送到了,公司裏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我就先走了。”
    也不等嚴亦深開口說些什麽,徑自換下室內拖鞋,辛惠走出門外,刷下電梯卡,“不用送了,你們回去就行。”
    “你這就走了?”嚴亦深聲音微微揚高,有些不信辛惠來這裏隻是為了看看他的孩子而已。
    在等電梯的間隙,他抱著寶兒來到電梯旁,“你來就沒有別的事?”就隻是為了看一下孩子?
    “不然呢,我還要留在這裏吃飯不成?一個集團公司,就連副總裁也不上班的話,那我估計明天嚴氏上下會集體請辭吧。”辛惠白了嚴亦深一眼,覺得他現在問出來的問題,怎麽會這麽的白癡。
    都說的是女人一孕傻三年,怎麽傻的不是夏歌,反而是這個剛做爸爸的嚴亦深呢?
    “那改天公司見,下周一的例行會議我來主持。”
    電梯到了,電梯門也應聲打開,辛惠走了進去,伸手按下了一層的按鈕,“那就交給你了,嚴總裁。”
    電梯門正要關閉,辛惠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急忙開口,“嚴亦舒搬出本家了。”隨後電梯門緊閉上,隻留下這句話在偌大空曠的空間裏回響。
    嚴亦舒搬出了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