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無論多久等你回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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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未煊走出會議室,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向前走。走進電梯裏,陳秘書看他神色不豫,安靜地站在他身後,沒敢多話。
“陳秘書,訂明天早上的機票回國。”
“是,池總,那接下來的幾家公司,都不續約了?”陳秘書忐忑的問道,剛才她看到舒雅時真是大吃一驚,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
她在“幸”集團上班兩年,八卦聽了不少,關於池未煊的一些舊聞,她也知道。為了能夠成功拿下池未煊,她私底下還找私家偵探調查過。
她沒想到池未煊就是當年震驚全市,致使許多官員落馬的房產爭奪戰受害女主角的兒子,曾經的富二代。富二代逆襲華麗回歸,多麽振奮人心。
然而,眾所周之,池未煊毀了喬氏是因為蘇晴柔。隻有她清楚,不是為了蘇晴柔,而是那個叫舒雅的女人。
她望著池未煊的背影,這個男人的背影有一種讓人心疼的蒼桑與蕭瑟。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那天她來應聘,發揮失常,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走出招聘室,與一個男人撞在一起,那個男人扶住她的胳膊,手裏的文件卻全都掉落在地上,她倉皇抬起頭來,一眼撞進了那雙深邃的黑眸裏。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他吸進去了。
池未煊很快鬆開她,然後彎腰去撿文件,她慌忙蹲下去撿,慌亂之下,居然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幹燥滾燙,時至今日,她都還記得那溫度。
池未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撿文件,而她心口像揣了一隻小鹿在亂撞。他很快離去了,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那時候她就在想,他的背影怎麽那麽讓人心疼呢?
後來她如願進了公司,這才知道他是老板,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就隔了十萬八千裏。
“不續了,海外市場,我們重新開拓,喬氏以前的老客戶,主動續約的,我們續,不主動的,都解約。”沉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在耳膜上敲響,陳秘書驀然驚醒,她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神情。
“是,我馬上訂機票。”
池未煊走出j.k集團大樓,馬上有人開車過來,陳秘書拉開後座,池未煊跨步坐上去,見陳秘書要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他降下車窗,對陳秘書道:“陳秘書,不必跟著我了,你先回酒店去吧。”
陳秘書愕然地看著他,池未煊已經漠然轉過頭去,吩咐司機開車。陳秘書看著黑色轎車迅速駛離,氣得直跺腳。她轉過身去,看著j.k集團前台後麵金光璀璨的商標,忽然計上心頭。
她走回去,站在前台,問前台小姐借了支筆,迅速寫下一串地址,交給前台小姐,請她轉交給舒雅。做完這些,她唇角噙上一抹冷冷的笑意,很快轉身離去。
百老匯時代廣場,池未煊負手立在一家婚紗店外麵。須臾,他昂首闊步走進去,接待員熱情地上前,打量池未煊的同時,也在熱情的介紹本店的知名度。
池未煊跟在接待員身後,看著一排排婚紗,最後都不怎麽滿意,接待員見狀,知道眼前這個顧客眼毒的很,次品是入不了他的眼。
當然,她們店裏的婚紗都是出自名設計師之手,次品是指一些過了潮流的婚紗禮服。而精品全在三樓,全球都僅此一件。
接待員領著池未煊走上三樓,三樓的禮服全是穿在模特身上,擺放在櫥窗裏。池未煊走過去,一眼就鑲中了一條抹胸束腰魚尾婚紗,婚紗質地上乘,在燈光下散發出珠光,款式簡單高雅,很適合蘇晴柔的氣質。
接待員見他目光落在那條裙子上,讚賞他有眼光,“這款禮服專為東方新娘設計的,簡單大方,又不失華貴,胸前點綴的這些大小一致的珍珠,都是從愛琴海那邊專門挑選的,一片海域,能夠得些大小一致的珍珠,需要耗費很多人力。同時,這件禮服的寓意,用中國的詩詞來形容,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池未煊點了點頭,他在乎的不是這件禮服有多麽難得,而是接待員所說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接待員見狀,吩咐店員將這件禮服包起來,池未煊下樓刷卡,接待員開了單,將單據交給池未煊,接過店員手裏的已經包裝好的禮服,她送池未煊到門口,“池先生,再見。”
池未煊笑了笑,提著禮服大步離去,回到酒店,已是月上柳梢。月華皎皎,灑落在他頎長挺拔的身影上,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剪影。
他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提著精美的袋子,心口澎湃著滿滿的喜悅,他想象著晴柔穿上這件禮服的模樣,唇角不知不覺染了笑,再冷她一天吧,明天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他撫著手機的棱角,緩步走進酒店,步入金碧輝煌的大廳。電梯前,有專人為他按電梯,池未煊心情好,衝那人禮貌的笑了笑,美麗的西方小姐,竟讓他這暖意濃濃的笑給羞得麵頰通紅。
曾經,有人這麽形容過池未煊,他不笑則已,一笑眼裏就盛開朵朵桃花,醉人心脾。
走進電梯,他看著手裏精美的手袋,情不自禁地笑了。電梯很快就到了,他一邊摸房卡,一邊向前走去,遠遠的,他看到他所住的房間門口站著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腳步一窒。
而站在門口的女人聽到腳步聲,剛好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彼此都怔住了。池未煊黑眸裏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率先打破靜謐,緩步向她走去。
舒雅直起身子,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池未煊,她緊緊握住雙手,才能控製穩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他走得那麽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讓她渾身顫抖不已。
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隻有在國外,才沒有喬震威的眼線,隻有此刻,她才敢卸下所有的抵防,順應心裏的感覺。十年,好長好長,長到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
但是她熬過來了,她終於重新站在他麵前,她突然向他奔去,充滿喜悅的,激動的。闊別十年,她終於能夠這麽毫無顧忌的撲進他懷裏,貪戀他懷裏的溫暖。
她等不及了。
池未煊看著她向自己飛奔而來,他定在原地,轉眼間,舒雅已經在眼前,狠狠地撞進他懷裏。池未煊被她撞得連退幾步,才穩住兩人的身形,他手裏的禮服袋子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扶住了舒雅的腰。
舒雅目光楚楚地望著他,眼裏淚光閃閃。她踮起腳尖,紅唇送上去。
池未煊看著她的動作,怔住了。下一秒,她的唇貼在他唇上,很輕很輕的碰觸,像羽毛刷過他的唇,柔軟芳香。那麽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害怕他會拒絕一般,池未煊一陣心悸。
他沒有拒絕,舒雅受到鼓勵,池未煊低吼一聲,將她按在牆壁上,雙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壓在她身側,然後傾身瘋狂吻。
安靜的走廊,舒雅抑製不住心跳,幾欲成瘋。她眼也不眨地盯著池未煊的臉,她沒有推開他,雙手自有意識般緊緊地纏繞上他結實的背。
池未煊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吻她,那麽狂猛那麽不顧一切。他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為什麽來這裏?”
舒雅張了張嘴,下一秒,她聽到他刻薄的道:“想男人,想重溫舊夢?舒雅,我他媽就是一個傻瓜!我找你十年,一直以為你被喬震威迫害了,可是沒想到,你是他得力的下屬。嫂子?我錯了,你還是他的女人。怎麽樣,要不要比較一下誰更好?”
舒雅緊緊咬著唇,整個人都輕顫起來,剛才被他挑起的熱情,此刻悉數被他冷酷的話澆滅。她看著他,委屈地流下淚來。
她伸手,想要撫摸一下他的臉,卻被他惡狠狠甩開,她的手背撞到牆壁上,疼得撕心裂肺。她想解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伸手比了幾個手勢,又意識到他看不懂手語,連忙去包裏拿便利貼。
池未煊盯著她的動作,猛地伸手揮落她手中的東西,他重新攫住她,低頭發了狂般啃咬她的唇,大掌探到她的衣襟,用力向兩邊撕開。
舒雅突然意識到,此刻的池未煊是一點理智也沒有的,她害怕極了,拚命捶打他,池未煊沒有鬆開她。她不要這樣子的對待,她不要,舒雅咬他的唇,突然用力推開他,反手一巴掌打向池未煊。
“啪!”一聲,走廊裏徹底安靜下來,池未煊被她打偏了頭,他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未動。舒雅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怎麽會打了他,怎麽能打了他?
她想上前察看他被她打成什麽樣了,剛走了一步,就被池未煊冷冷地製止,“舒雅,遲了十年的話,我們之間到此結束。”
池未煊轉身離去,開房門是,手輕顫著,半天沒有將房卡插進去。終於聽到“嘀”一聲,他開了門進去,然後重重地甩上門。
他靠在門背上,緩緩滑坐在地上,他雙手揪著頭發,矛盾而痛苦。
池未煊走後,舒雅全身脫了力般,狼狽地滑坐在地上,她痛苦地落下淚來。未煊,我們真的結束了嗎?結束了你為什麽還要吻我?我感覺得到你對我最原始的感覺,我不信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舒雅坐在地上,忽然看到遠處精美的手袋,她站起來走過去,提起那件禮服,再看了一眼池未煊所在的房間門,她轉身離去。
走廊上再度恢複安靜,誰也沒有注意到拐角處,一個女人正拿著手機翻看剛才拍的照片,她回到房間,選了一張角度最好的,在網上匿名發送出去。
晴柔半夜被渴醒,下樓喝了杯水,又去蘇母的房間看了看,幫她掖了掖被子,她退了出來。走到沙發旁坐下來,池未煊不在家這幾天,她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一點聲音就驚醒了,總覺得他回來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