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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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瀟躺在浴缸裏,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砰砰”敲門聲傳來,她還未有反應,浴室門已經被打開了。
    陸溫年手拿鑰匙,沉著臉走了進來。
    “舅、舅”陸瀟聲音有些顫抖,宛如老鼠見了貓般,越發往水底下縮,隻留下一個小腦袋浮在水上。
    “在陸家待了六年,還是第一次聽你叫舅舅!三年前你爬我床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是你舅舅?”陸溫年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大步朝浴缸走近。
    陸瀟紅了眼,三年前都是意外,可自己喜歡陸溫年,彼此心知肚明,說出來,有誰能信?
    “我隻是回來給外婆捐肝的,捐完就會走的。”陸瀟閉上眼,小聲說道。
    “你以為這麽說,我就會原諒你,甚至感激你嗎?”陸溫年丟掉鑰匙,一把將陸瀟拽了出來。
    “啊!”陸瀟不住拍打著陸溫年,可男人就像頭野獸,抱著她便往床上走去,她死死咬著他的肩膀,男人卻不為所動。
    陸溫年今晚像頭餓極了的狼,吻帶著懲罰在陸瀟胸部打轉,手指一點點往下滑,她渾身像被點著了一樣,男人的手放在她私部,陸瀟一個激靈抓住,帶著祈求開口道“舅舅,你想想於喬!”
    男人停下動作,眸中閃過怒火,直視著陸瀟冷冷開口道:“你還有臉提於喬?三年前要不是你設計我們睡在一起被於喬看見,她肚子裏的孩子,會沒了嗎?陸瀟,養條狗還知道搖搖尾巴,你說姐姐泉下有知,她收養的人是你這樣,該有多後悔?”
    “對不起,陸溫年。可當年我們睡在一起,真的不是我設計的……”
    陸瀟後麵的那句“我也是喝了一杯酒就暈了”還沒說完,陸溫年便一個挺身,熾熱進入身體,被緊致包裹,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陸瀟疼得直抽抽,眼淚掉下來,用手一抹,咬牙忍受著。
    男人把女人折成各種姿勢,一場歡愛猶如暴風驟雨打在女人身上,到結束時,陸瀟已是滿臉大汗,渾身虛脫了。
    “陸瀟,你當初不是想被我上嗎?我現在成全你,別擺出一副被強暴的姿態!我可沒忘記,當初你有多浪!”陸溫年穿戴好衣服,又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樣子,他眼中帶著嘲諷,居高臨下看著癱在床上的女人。
    “陸溫年,當初我一廂情願是我錯了,為了那一夜,我躲了三年,還不夠嗎?”陸瀟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低聲喃喃道。
    “當然不夠!陸瀟,你害死了一條命!我要你也陷在泥濘裏!”陸溫年臉上帶著磅礴怒氣,說完便轉身摔門而去。
    陸瀟抓緊被子蓋住身體,任眼淚滑落在黑夜裏。
    第二天,陸瀟頂著紅腫的眼眶來到醫院,陸溫年早已等候多時,看著她走近,冷冷扔下一句“跟上”就朝前走了。
    陸瀟默默跟在後麵,到手術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外婆,她心裏酸澀起來,明明自己;離開前,她還是好好的!
    “外婆,你會好起來的!”陸瀟在老人滿是皺紋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柔聲說道。
    老人睜開眼,滿是笑意。
    一定可以的!
    陸瀟給自己鼓鼓勁,換了衣服就走進手術室。
    陸溫年守在門外,腦海裏閃過陸瀟帶笑的小臉,眼底閃過柔軟,可想到三年前的事,就像根刺卡在嗓子裏,上不去下不來。
    都是她應該的!
    陸溫年垂眸,在心底告訴自己。
    初秋的天,夜涼如水,風聲拍打著窗戶,病房裏寂靜的可怕。
    ‘嘶’陸瀟忍不住呻吟著,三天前做過肝髒手術,眼下卻還是連翻身都困難,望著桌子上的水杯,她喉頭一緊,勉強向前挪著,卻在這時,門開了。
    陸溫年一襲黑西裝站在門口,表情猙獰,眼裏帶著磅礴怒氣,就像來自地獄的使者。陸瀟渾身打了個顫,這樣的陸溫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他也是這副模樣,冷冷看著別人踩斷了自己的手腕,自此以後,想再彈琴,已是不能夠了……
    “陸瀟,你那麽積極的給我媽捐肝,都是有預謀的,對嗎?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陸瀟從大吼中回過神來,陸溫年已經攥緊了拳頭站在自己身旁,看著男人猩紅的眼,她難以置信開口:“外婆死了?之前不是說很匹配的嗎?怎麽會這樣?”
    “你還要裝出這麽一副惡心的樣子嗎?你這個掃把星,怎麽敢!”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陸瀟左臉,眼淚猝不及防就掉了下來,她不住搖著頭,辯解道:“是之前做好了檢查我才捐肝的,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外婆對我這麽好,我不可能害她!”
    陸溫年眸中閃過嘲諷,一隻手掐上陸瀟的脖子,一邊用力,一邊開口:“沒有血緣關係就是不一樣!我媽對你那麽好,可你呢,三年前害了陸家的子孫,現在更是讓她直接送了命!陸瀟,死的人怎麽不是你呢?”
    陸瀟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睜大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那麽憤怒、那麽不甘,她有感覺,再過片刻,大概自己就死在男人手裏了。她認命了,眼角卻掉下淚來。
    陸溫年隻想掐死她!可看著女人掉下的淚,卻是再也下不了手,他閉上眼睛,鬆開手,陸瀟便如一片羽毛倒在了地上。
    “咳咳!舅舅,我發誓,三年前的事,我真的毫不知情!”
    陸瀟捂著脖子,滿臉驚恐說道。
    “陸瀟,你以為一句發誓我就會相信?我告訴你,新仇舊怨,我們一起算!”
    陸溫年眼裏的怨恨那麽重,陸瀟心裏苦澀,他連聽自己解釋都不肯。三年前想解釋,可他卻毀掉了自己的右手,現在呢?
    “舅舅,你就認定是我處心積慮?你想怎麽樣呢?再廢一次我的右手嗎?”陸瀟嘴角嚼著苦笑,滿臉悲哀,她怔怔看著陸溫年,許是錯覺,竟發現他眼中閃過懊悔。可隻是一瞬,卻又消失不見了。
    看錯了,陸瀟閉上眼,任眼淚流進心裏。
    陸溫年望著她滿臉悲傷,心情複雜起來,可想到那麽未見麵的孩子以及母親,不由怒火中傷,他上前拽著陸瀟就往外走。陸瀟踉踉蹌蹌跟著,傷口重新浸出血來,疼得厲害卻生生忍著。她咬牙跟著陸溫年,最後兩人來到醫院的太平間。
    “你就在這跪著吧!陸家從你十一歲收養你,給你八年錦衣玉食的生活,跪一夜,不虧!”陸溫年鐵青著臉說完,一把將陸瀟摔在地上,便頭也不回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