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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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力交瘁回到家,陸瀟洗完澡躺在床上,這時,門被人大力撞開了,陸溫年暴怒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跟我走。”他說完,便上前拽著陸瀟。
    “你幹什麽?”陸瀟漲紅著臉說道。洗完澡她隻穿著一件蕾絲睡衣,此刻陸溫年一拽,酥胸露了大半。
    “rh血型急缺,你給她輸!”陸瀟還在掙紮,陸溫年臉上一片不耐,索性扛起人就走。
    本來要二十分鍾的車程,愣是被陸溫年降到了五分鍾。他拖著陸瀟下車,一直來到手術室門前。
    “她是rh血,抽她的,快!”陸溫年氣喘籲籲說道。
    “陸先生,病人需血量極大,隻抽一個人的,隻怕不行。”醫生滿臉為難。
    “她有多少抽多少!你再磨嘰,萬一裏麵的人有事,老子第一個就要你陪葬!”陸溫年顯然是氣急了,拽著醫生的領子,惡狠狠威脅道。
    陸瀟看著陸溫年擔憂的臉,心下泛苦,她擠出一個笑,對著醫生開口:“沒事,抽我的吧!”
    醫生被暴怒的陸溫年嚇了一跳,聽見陸瀟的話,歎口氣,還是沒說什麽。
    陸溫年眼神似乎閃過猶豫,陸瀟再看,卻是一片平靜。怎麽能奢望他還會猶豫呢?陸瀟笑笑,跟著醫生走進手術室。
    針頭紮進皮膚了,陸瀟一下子就被抽走了400毫升鮮血。
    “不夠!再來!”圍在於喬身邊的醫生大吼著。
    針頭再次紮進去,陸瀟又被抽走了400毫升。
    “還差點!快!”
    就這樣,陸瀟被抽了1000毫升血,她躺在病床上,手腳冰涼,越來越焦灼不安,最後還是之前那個醫生看她臉色白的厲害,才緊急叫停了。
    護士端給她葡萄糖,陸瀟一飲而盡,壓下心裏那股慌亂,之後,便被推了出來。
    “陸瀟,你為什麽還要再害她一次?”陸溫年站在手術室外,滿臉恨意。
    陸瀟閉上了眼睛,此刻她該說什麽?說是於喬設計的?陸溫年怎麽會信呢。
    “陸瀟,於喬要是有什麽事,我要你一輩子活在黑暗裏,永世不得救贖!”
    陸瀟被人推走了,陸溫年帶著恨意的話飄在了空中。
    “隨便吧!”陸瀟平靜說道。
    走廊裏誰也不敢多話,陸瀟被推進了病房裏。
    護士同情的看她一眼,給她掖了掖被角,轉身出去了。空曠的病房隻她一人在,陸瀟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怎麽就到了這一步?如果可以,就算是賠上一切,陸瀟也不想看到陸溫年帶著仇恨的眼。
    次日清早
    陸瀟半夜未眠,卻在天剛亮時睡了過去,做著很混亂的夢。
    一會兒是小時候,陸溫年對著自己滿臉寵溺;一會兒又轉換成長大後,他滿臉鄙夷說著嘲諷自己的話,最後,他冷冷看自己一眼,轉身就走了,任陸瀟怎麽追,也追不上……
    陸瀟被夢驚醒,睜開眼,陸溫年滿眼血絲坐在自己床邊。
    “陸瀟,昨晚於喬差點就死了。”陸溫年冷冷說著。
    陸瀟默然,她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有誰信呢?
    “她還活著。”許久,陸瀟才滿臉平靜開口。
    “可她的子宮沒了!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於喬不能再做母親了!”陸溫年暴躁起來,他攥緊了拳頭,對著陸瀟就要揮過去。
    砰!
    陸瀟閉上眼,意想中的拳頭卻沒有落到身上,陸溫年狠狠一拳砸向了牆壁,鮮血淌了出來,陸瀟睜開眼,看著他滿臉失望和憤怒,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轉頭看著牆壁,鮮紅的印子張牙舞爪似乎在宣泄著男人的氣憤。
    “陸瀟,當年接你進陸家,是我做的最錯的事,你這樣的人,就該一輩子顛肺流離、寄人籬下!”
    陸溫年滿臉失望,冷冷說完,便摔門而去。她緊閉著眼,可顫抖的睫毛卻讓自己下不去手,陸溫年突然惱怒起自己來,不該心軟的!想到於喬,想到無辜的孩子,他一陣心煩意亂,再不願看見陸瀟那張臉。
    陸瀟看著陸溫年離開的背影,那句話就像把鋒利的刀子,割著自己心底最軟的肉,她深吸口氣,閉上眼任眼淚飛濺。
    ……
    “溫年,醫生說我子宮沒了,一定不是真的,對吧?”於喬緊攥著陸溫年的手,不甘問道。
    陸溫年望著於喬兔子般紅腫的眼睛,心中悲痛,卻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他沉默半響,終是點了點頭。
    “啊!為什麽會這樣!”於喬抱緊了頭,雙手緊緊揪著頭發,她恍若瘋魔,一直喃喃著這句話。
    “沒事的,沒事的!”陸溫年眼中閃過愧疚,他一把抱住於喬的身子,卻隻說得出這句蒼白無力的話。
    “啊!”於喬突然掙開他的束縛,一頭向牆上砸去,鮮血湧了出來,她大喊一聲,便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陸溫年邊往外跑邊大喊著。
    不過片刻,醫護人員匆匆趕來,手腳麻利的給於喬包紮,陸溫年望著病床上於喬蒼白的臉,憤怒襲上心頭,陸瀟,欠人的,終究得還!自己已經愧對於喬太多了!他咬咬牙,轉身就往外走去。
    陸溫年一離開,尚在‘昏迷’中的於喬便睜開了眼,她眼中閃過惡毒,陸瀟,子宮,還有劉婉預備留給你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都要!
    ……
    住了幾天院,陸瀟獨自一人收拾東西回家,秋風颯爽,吹在身上還是覺得有點冷,剛剛到家,於喬的電話便打進來了,她疲憊的看一眼,還是接通了。
    “陸瀟,你何必白費力氣,陸溫年喜歡的不是你,你為什麽不離開呢?”於喬得意的聲音傳來。
    “可你還是怕,不然怎麽會那麽急著出院了呢?”陸瀟平靜開口。
    “陸瀟,是你逼我的!我子宮沒了,作為肇事者,你說要是陸溫年讓你把子宮給我呢?”於喬氣急敗壞說完,便一把掛斷了電話。
    陸瀟怔怔拿著電話,陸溫年會同意嗎?
    她不敢保證,可要把子宮給於喬,她不願意。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署名是陸溫年。
    陸瀟慌了,難道陸溫年當真聽於喬的?她匆匆把手機掛斷,翻了翻通信錄,看到沈鈞的名字就打了出去。
    “瀟瀟?”對方有些意外。
    “我想過來一趟,你別讓任何人知道啊!”陸瀟急急說道。
    “好好!”沈鈞有些驚喜。
    陸瀟掛斷電話,照著沈鈞發來的地址,打車過去了。
    “你隨便住,這沒人知道的。”沈鈞一臉拘謹。
    陸瀟點頭道謝,恰好這時,陸溫年的電話打來了,她看一眼,手忙腳亂掛掉,提著東西便進了房間,沒注意到身後的沈鈞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