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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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
陸溫年這幾個月忙碌著,把一年該出的差都出完了,似乎隻要一閑下來,就會想到陸瀟,他就那麽憤怒!
於喬端著咖啡走進來,看著男人不耐的神色,佯裝善解人意開口道:“要不我托托關係,去看看瀟瀟?”
陸溫年一愣,卻想到陸瀟為了那個男人難受懺悔,心中憋屈的厲害,好半響,才冷冷說道:“不用了,她要懺悔,我們別管她!”
於喬眼底劃過笑意,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平靜。
郭毅,你的東西我會幫你奪過來,傷害你的人,我也會讓她付出代價!陸溫年要是知道陸瀟上趕著給人做老婆,還會把股份給她嗎?我一定要看著她卑賤如泥的樣子!
於喬眼裏閃過寒光,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
陸瀟在監獄裏過了一年,阿滿再也沒惹過她,倒是有群人,總是找她的麻煩,陸瀟雙拳難敵四手,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她試探著,也知道那群人都是於喬收買好的,隻要做好了事,每個人出獄後都能拿到一套房子。
嗬!陸瀟忍著,就算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塊好皮膚,四周再沒人敢跟她說話,就算度日如年,可隻有一年了,不是嗎?
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被逼著簽下文件,文件上明明白白寫著,陸瀟心中愧疚,自願與郭毅結成夫妻,懇請在監獄外的舅舅幫助……
想到陸溫年會看到這份文件,陸瀟握緊了拳頭,忍受著一群人的拳打腳踢,就是不肯鬆口,直到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她把手死死縮在衣服裏,不肯露出來。
“媽的”為首的女人沒了耐心,招招手,一群人圍上來,掰開陸瀟的手指,強硬地逼著她按了手印簽了字,最後才拿著東西滿意的揚長而去。
陸瀟最後被獄警抬到了宿舍,在床上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陸溫年看到了,會失望嗎?還是根本不在乎呢?
那一次,陸瀟半個月才能下地。
……
陸家
“溫年,你說怎麽辦呢?瀟瀟也是死心眼,怎麽能給一個死人做老婆呢!”於喬望著陸溫年攥緊的拳頭,火上澆油道。
陸溫年抓緊了文件,小小的一張紙上,陸瀟的簽字是那麽晃眼!
陸瀟,進去了一年多,情願給一個死人做老婆,也不肯寫封信出來給自己嗎?
氣血湧上來,陸溫年強壓下喉頭腥甜,冷冷說道:“她既然願意,那就成全她!”
於喬在身後笑彎了眉眼,陸瀟,你還有什麽資本呢?你最愛的男人不信你,你可不可悲?不過你放心,郭毅的妻子隻能是自己,你有什麽資格呢?
於喬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陸溫年打開抽屜,看著曾經被自己摔壞的手機,他半響不說話。
曾經那麽纏著自己的陸瀟,現在情願變成別人的老婆!
腦子裏總是浮現出她酡紅著一張臉躺在自己身下的情景,心裏便覺得悶得慌。陸溫年攥緊四分五裂的手機,還是打通了內線,一小會兒,阿張進來了。
“把手機拿去修修。”他把手機遞過去,雲淡風輕說道。
阿張接過,詫異的睜大了眼,摔成這樣,還能修好?他拿著手機,硬著頭皮說道:“老板,都爛成這樣了……”
“拿去吧,修不好就算了。”
阿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溫年打斷了。
阿張看著男人眉間染上了不耐,極有眼色的下去了。
一周後
“陸瀟今天出獄?”埋首在電腦桌麵前的陸溫年突然抬起頭問道。
於喬一愣,隨即點點頭,不自然開口道:“是啊,不如我們去接她?”
陸溫年眸光閃爍,再次見麵,難道叫她郭太太嗎?她那麽愛錢,自己往她銀行卡裏打了那麽多錢,陸瀟還會想見自己嗎?他嘲諷笑笑,搖了搖頭。
於喬眼中閃過怨恨,陸瀟,現在你就出來了,真是不公平呢……
……
臨出獄的一個月,那群人越發肆無忌憚了,陸瀟和她們動手,被打的三天下不來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宿舍的人都撿著好話勸慰她,陸瀟笑笑,自己的一生都像個笑話,拚盡全力去愛一個人,可最後得到的,卻是一身的傷。
不管怎麽樣,日子總的過得。陸瀟的生活,總得繼續下去了。
轉眼就到了出獄,她背著小包,身上穿著進來時的衣服,一個人站在馬路邊,秋風吹過,帶起一地落葉,陸瀟隻覺得刻骨的冷。
又是秋天,兩年過去了,真好!
她站在街口,望著寬闊的馬路,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哪裏才能算是她的家呢?
路旁有自動取款器,陸瀟掏出銀行卡插上去,餘額顯示有八百萬。
錢是陸溫年打進去的?陸瀟苦澀笑笑,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她來到市中心買了衣服換上,便訂了第二天去西藏的車票。
提著衣服走在街上,人流如潮,繁華熱鬧,陸瀟卻覺得自己心口喘不上氣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人群引起躁動,人們圍在陸瀟身邊,卻沒人敢去扶她。沈鈞低頭走著,路過的時候嚇了一跳,這是、陸瀟!
他一個健步上前,抱起陸瀟就往最近的醫院跑去。
一番檢查之後。
“你是她丈夫吧?她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病人全身青紫,家暴可是不好的!”醫生盯著沈鈞,意味深長說道。
沈鈞愣住,半響說不出話來。醫生沒好氣瞪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她過得不好?怎麽會呢?陸氏千金,陸溫年那麽在乎她,中間出了什麽事情嗎?沈鈞皺眉,看來得查查清楚。
他一步步走進病房,陸瀟已經清醒了,氣氛有些尷尬,最後還是陸瀟開口道了聲“謝謝”。
“不用。”沈鈞苦澀說道。陸瀟禮貌而又疏離,眼神不起一絲波瀾,一身的傷,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陸瀟道完謝便躺下了,沈鈞看著病床上那道纖細的背影,轉身出了門外守著。
陸瀟安心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早起床,沈鈞還守在病房外,卷著腿睡著了。她歎口氣,大步朝外走去。
打車到了車站,已經有喇叭通知去西藏的上車時間到了。陸瀟眷戀的看一眼這座城市,再見了,陸溫年。大概此生都不會回來了。
她閉眼,流下一滴眼淚在風中,而後毅然決然的上了車。
……
新聞報道
“昨日浦西到西藏的客車失事,導致全車死亡,具體失事原因,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陸溫年吃完早餐,便關掉了電視,抹抹嘴,就驅車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