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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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
“老板,陸小姐出獄後昏倒在街上被沈鈞送進了醫院,昨天已經登上去西藏的客車走了,接下來,還用關注她嗎?”阿張站在陸溫年麵前麵無表情說道。
“下去吧!”陸溫年喃喃道。隨後又想起今早的新聞,不確定的問道:“去西藏?昨天走的?”
阿張停住腳步,如實答應了聲“是”。
嗡
陸溫年腦子裏有根弦一下子就斷了,他站起身,手指著阿張大吼道:“去查!查清楚陸瀟到底有沒有上車!”
“老板,確實上了,我親眼看見的。”阿張對陸溫年的怒火不明所以,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出去。”
陸溫年低低吼道。
阿張拉上門就離開了。
陸瀟上車了,她、死了?
陸溫年呆呆坐在椅子上,手腳發軟起來。
這算什麽?之前想做郭太太,現在直接就離開了?
陸溫年紅了眼,想起陸瀟小時候被接進陸家,倔強而敏感的模樣,就像隻脆弱的小兔子。她生命力那麽強,怎麽會說死就死了呢?
啪
陸溫年心頭悶得慌,一股腦就將桌子上的東西揮向地下。
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男人閉眼時,眼淚就掉在了塵埃裏。
……
一年後
“溫年,你還不回來嗎?”
於喬望著視頻中的男子笑攆如花,柔聲問道。
“明天到,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男人冷著臉說完,便率先掛斷了視頻。
視頻被掛斷,於喬再沒有半分溫婉模樣。哼!自從知道陸瀟死了,陸溫年就變成了一座冰山,自己曾經提過,為陸瀟舉辦個葬禮,可陸溫年卻一句話也不說。他變得冷酷,商業頭腦卻更加清醒。自己手裏就握著陸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餘的,卻是想都別想!
難道,真的要和他結婚嗎?萬一陸溫年出事死了,股份就都落到自己身上了……
於喬垂眸,郭毅已經不在了,自己還要股份做什麽呢?
可他心心念念那麽多年,自己不為了完成他的願望而活著,人生還有什麽意思呢?
……
機場
“老板,商場最近殺出一匹黑馬,叫什麽慕瀟,我們想要拿到城東的地皮,隻怕有些困難。”
“阿張,一定要拿下!比我們的預算高一點都行!那塊地皮,我勢在……”
“哎呀!”
下了飛機,陸溫年就忙著打電話,一時不防竟是撞到了人,他收起手機,蹲下身就要攙扶女人,卻在看見那一張臉時,變了模樣。
“路、瀟,陸瀟!”陸溫年眼底閃過驚喜,他緊緊攥著女人的手不放,就像個要糖果的孩子。
女人眼中閃過遲疑,動了動唇還沒說話,身後就有人呼喚著。
“慕總!您沒事吧?”來人將陸溫年一把推開,急急問道。
女人擺擺手,在簇擁下離開了。
陸溫年伸著手,一臉難以置信,弄錯了嗎?世上怎麽會有那麽相似的人呢?
女人坐在車裏,捂著胸口,手腳開始發軟。
陸溫年,我回來了。
沒錯,她就是陸瀟,客車失事,她卻沒死,被當地人送進醫院。稍好些,給一位重病的老人捐了血,卻陰差陽錯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原來當年競爭對手將她擄去丟在了孤兒院外,才導致她二十四年未能與家人相聚。
老人不久於世,將積蓄全給了她。她也改了姓,唯一可惜的,就是找到親生母親,也沒多少歡聚時光了。
看到陸溫年的刹那,慕瀟心裏是激動的,但更多的,卻是忐忑。
陸溫年,會希望見到自己嗎?
“慕總,我們還要半個小時才回到拍賣場,您可以休息一會兒。”
助理小王討好說道,陸瀟思緒被打斷,點點頭便閉上了眼。
拍賣場
“老板,拍賣已經進行一會兒了。”阿張對著陸溫年畢恭畢敬說道。
“知道了。”
男人點點頭,便大步邁進拍賣場。
“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五百萬第……”
“八百萬。”
拍賣手舉著小錘正要落實,聽見有人喊八百萬,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就城東的地皮,有人出到五百萬已經算高價了,八百萬,早已遠遠超出它的商業價值了……見來人是陸溫年,他投去崇拜的一眼,商場上的常勝將軍,創造了無數的奇跡,他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陸溫年說完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見拍賣手呆呆望著自己,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拍賣手如夢初醒,正要開口,又有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
“一千萬。”
全場沸騰了,拍賣手也激動不已,說不定今晚就能創造自己職業生涯的奇跡!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張明媚的臉,巧奪天工的五官引人讚歎,特別是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像是能望到人心底……
陸溫年卻是全身一震,她、是、陸瀟嗎?要是不是,世界上又怎麽會有那麽相似的人呢?
“一千萬第一次!一千萬第二次!一千萬第三次!成交!”拍賣手激動的喊著。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便出去了。
“老板!”阿張在一旁喊道。
陸溫年反應過來,城東的地皮早已落錘下音了。望著女人的背影,他生出一股觸動,拔腳便追了出去。
陸瀟,不,該是慕瀟,見到陸溫年,心底還是忍不住生出歡呼雀躍的小情緒,難以麵對他的目光,索性直接沒看他,出了拍賣場,她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這次回來,真的是對的嗎?可是城東的地皮,她是一定要要的!那裏承載了她童年裏最陽光的記憶,她要留著它,那是自己心底的慰藉。
風輕輕吹,吹亂了耳邊的碎發,慕瀟拿手撥撥頭發,回眸間,便看見陸溫年站在身後不遠處。
“陸瀟,不,慕小姐。”陸溫年追出來,便看見女人撥弄頭發的樣子,和自己記憶中的某個人是那麽相像,下意識便喚出了那人的名字,反應過來,又急急糾正道。
慕瀟聽見再次從陸溫年口中喚出這個名字,心中一緊,酸澀滿的就像要溢出來一樣,他和於喬的消息時常登上娛樂周刊,媒體每每都用陸太太稱呼於喬,想必,好事將近了吧!她垂眸,不輕不重的應了聲“是”。
陸溫年沒錯過女人眼裏的憂傷,竟是覺得手腳都沒地方放,他頭一次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緊緊觀察著女人神色,猶豫問道:“慕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
陸瀟壓下心頭酸澀,揚起臉擠出一個笑,“沒有,我們從未見過。”
陸溫年,愛你太傷了,就做個陌生人吧!
她低下頭彎腰鑽進了車子裏。
陸溫年怔怔看著車子離開,失望就像春天瘋長的野草。
不是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