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寧州太守杜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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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悅然見了掌櫃,報出了彩瓷的價格,掌櫃見價格合適,點頭答應下來。
雙方都不想節外生枝,商議好了下午就交割。
“大哥!我......”
侯振兵先開口,“大哥,安州彩瓷坊的康大東家來了,說之前侯家碼頭不讓她的船的停靠,是盧國公的意思?”
“行了,趕緊走吧!”侯振聲打斷了侯振兵的話,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書房,他也忍不住濕了眼眶,侯振兵和他一母同胞,兩兄弟感情很好。可越是感情好,他越是要狠下心來斷絕往來。
坐定後,丫鬟給兩人上了茶,然後退了出去。
康悅然歎了口氣,“看來侯家是拉攏不了了,幸好還有黑龍山碼頭。”
小五子很擔憂,“姑娘,咱們下次再來,太守就有了防備,他會不會也下令,不讓商戶和咱們做生意?”
“不會的,盧國公在西南勢力極大,也正因為勢力太大,所以他不敢凡事都擺到明麵上。聖上本就忌憚他,他若玩的太過火,也是有麻煩的。”
康悅然看了外麵的天色,“我呆會兒進城會一會這杜太守,小五子,你和小成輪流在甲板上盯梢。若有突變,立刻開船離開,不必等我!”
馬順很不讚同,“姑娘,既然姑娘分析的如此透徹,為何還要主動去招惹那杜太守呢?”
“是他們先招惹的我!我去一趟,隻是讓他替我給盧國公帶句話。放心吧,他抓不住我!”
康悅然一向說一不二,馬順沒有再勸,“那姑娘一切小心!”
“嗯,忙了一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等馬順退出去,康悅然進了空間。白天人來人往的,她還沒向白虎打聽的情況呢。
一進空間,白虎就撲了過來,“主人,我都打聽清楚了。”
“那就說說吧,揀要緊的說!”
“我找了條老蛇打聽,它說前任大當家花勝是被三當家所殺,後來花勝撐著最後一口氣回到山寨揭露了三當家的罪行,並把大當家的位子傳給了獨女花容月。
主人,花容月會控蛇,製藥、製毒都很厲害,主人你要小心她。”
這些和店夥計說的差不多,康悅然又問,“現在山寨裏是個什麽情況?”
“山寨的人不少呢,以采藥、製藥為生。老蛇說,黑龍山的人很團結,對花容月這個大當家也很是信服。”
花容月應該是可以合作的,康悅然嗯了一聲。
她很順利的進了城,向行人問了路後,很快到了府衙。
用飛虎爪輕鬆進了後宅,她站在主院門口,大聲道:“杜大人,可否出來一見哪?”
一個婆子高聲嗬斥道:“你是什麽人?是怎麽進來的?”
康悅然不理婆子,又喊了一遍。
婆子剛要上前,杜漸從屋裏走了出來,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康悅然?”
“不錯!”
杜漸有點慌,“你、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這裏可是衙門!”
康悅然笑道:“我知道這是裏是衙門,也知道你是太守大人。可否一敘?”
“我沒什麽好跟你說的,你趕緊走!”
康悅然掃過一眾丫鬟婆子,“我既然能走到這後宅來,就不怕跟你們動手。杜大人,為避免傷及無辜,我看你還是勇敢一點,別當縮頭烏龜的好。”
杜漸挺了挺胸膛,神情緊張地往前走了幾步,“你想跟我說什麽?”
“想跟你說個秘密,去你的書房?還是你叫他們都下去?嗯,我看還是去書房吧!杜大人帶路吧!”
她活動了一下手指,眼睛盯著門口露出來的一個小腦袋,威脅道:“別逼我動手!”
杜漸回頭嗬斥七歲的兒子,“進屋裏去!”轉頭又對康悅然道:“你別亂來,我帶你去書房就是!”
走到書房門口,幾個小廝也跟了過來。康悅然用袖箭射暈一個,“我和杜大人有秘密要說,誰要是敢偷聽,我就殺了他。”
杜漸大怒,“敢在衙門殺人,你瘋了不成?康悅然,你真當我怕了你?”
“那人沒死,隻是暈了!不過,杜大人,那人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好人......”
“是不是好人用不著你管,你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沒人會上你的當!你有什麽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
康悅然哼了一聲,罵道:“不識抬舉!”又對眾人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滾出去!”
進到書房,關上門。
杜漸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久聞康姑娘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杜太守親審之後,判了縣令之子流放,由此,百姓都誇他處事公允,是個好官。”
馬順補充道:“我也聽說過這件事,杜太守後來尋了個錯處,罷了那個縣令的官。”
康悅然點了點頭,“那侯家呢?”
孟老爺的藥材銀子、汪家的布匹銀子、姑娘的瓷器銀子都收回來了。現在隻等黑龍山的藥材一到,交割完後便可啟程回安州了。”
小五子敲門後走了進來,“姑娘,我今天順便打聽了一下杜太守和侯家的事。”
“正好馬管事的事也說完了,小五子你說說吧。”
小五子答應了一聲,坐到了康悅然的對麵。
“這杜太守的名聲倒也不差,曾經有個縣令之子玷汙了一個農女,農女自盡而亡,農女的父母最終告到了杜太守那裏。
忙活了一下午,吃過晚飯,馬順給康悅然匯報成果。“左老爺的木材、姑娘買的紅糖都已經裝好船了。
侯振兵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到瓷器鋪子就給叫去給康悅然送信,說他要買下那批彩瓷。
小五子和馬順各自說了幾件侯家的事,總結起來就是,侯家各個分支,有人依附盧國公的確得了好處,有人縮起脖子不依附也不敢反抗。
其實也很能理解,侯家的根在寧州,想離開,談何容易?既然不能離開又不想攀附,就隻能把頭埋進沙子裏當鴕鳥。
侯振聲眼閃中劃過一絲驚訝,這個康大東家倒是爽利。
他還是了解自己弟弟的,“你想收就收吧,反正杜太守也沒給你下命令,不許你跟康大東家做生意。再說,咱們都已經分家了,你不必跟我商量。”
“嗯,是杜太守派人來告訴我的,那位康大東家求到你那裏了?”
“那倒沒有,她從安州帶了一批彩瓷過來賣,問我收不收。又說自己得罪了盧國公,怕給咱們惹麻煩,所以讓我和你商議後再決定。”
分家,是為了保全弟弟們。侯振兵又想起了當初分家時的場景,不禁潸然淚下,“大哥,你真打算就這樣一直忍下去?”
不忍下去還能怎麽辦呢?“什麽忍不忍的,你小心招口舌之災。沒事趕緊回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以後盡量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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