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十裏紅妝寄托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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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眸掌心,還殘餘緊緊掐她脖子時的餘溫。
    每次他都極力克製的自己脾氣,卻偏偏克製不了對她的寵愛。
    那個女子在宮中無疑是隱患。
    蘭姍?
    他的女人,是不準任何人記窺、不準任何人利用她。
    蘭姍告退後,再次回頭看向那抹孤傲地身影:你是為了遮掩你身上的傷,才不與夏慕靈同寢,還是真的為了葉漪蘭?
    不懂,為何所有男子都傾向於她一人。
    十裏紅妝,許你半夏浮初塵。
    疏影闌珊,枯蝶焚寄相思苦。
    羈絆縷縷,月影滄桑付情深。
    湮沙虐負,憑欄故人輕言複。
    清水浮萍,初心霜白淚離恨。
    翌日
    夏慕靈一醒來,就見蘭姍早已在內等候。望著空蕩地床,這床褥本該有他的餘溫,可昨晚依舊如初的寂寞:“皇上昨晚可有歇下?”
    她坐在鏡前,滿意地看著自己這副容顏,可在這容顏下,竟是如此的陰謀下存活。傲視地眸子,看著自己,並未想要告訴夏慕靈,昨晚她陪皇上站了許久,一想到這兒嘴角流露出得意的笑:“在院子待了一個時辰,回到殿內看了一宿的書。”
    他寧可在瓊玉殿待一晚,也不願與自己同寢一室。
    愁苦的神色,帶著那股哀思:“那皇上可是……”
    從她進入寢殿時,皇上身邊的韓淵前來吩咐此事,而皇上早已不見人影。
    蘭姍極為不願地起身走到她麵前,一一訴說著:“韓公公吩咐過,若娘娘醒了,與娘娘一同出去散散步。何況,皇上早已在禦花園的亭子等候著娘娘。”
    “那我豈不是讓皇上久等了如此多的時辰。”聽聞,臉上的煩憂之色早已拋去,著急地下床,興奮不已地有些不知所措。“快給本宮更衣。”
    坐在高聳的樓亭中,無心眺望遠方。手持書冊,一手飲著茶,倒是悠閑的很。
    一旁的韓淵從未見過沉悶的皇上,今日如此悠閑地坐在看書,還特意吩咐姝妃娘娘前來禦花園,倒是一等殊榮。
    一抹人影漸漸出現在他視線中,向皇上稟告著:“皇上姝妃來了。”
    慕容灝宸淡漠地‘嗯’了一聲,並未太過在意任何人。他的眼中,隻有麵前書籍。
    那一身淺紫色的襦裙,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似剛出生的嬰兒般,極為地滑嫩。
    敞開的領口,遮掩不住深邃又迷人的的鎖骨。
    寬大的襦裙,撐起她那纖細地身軀。腰帶的束裹,更是將她的腰肢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臉上的妝容妖冶而不失濃妝,精致地容顏,抵擋不住勾人心魂的鳳眼。小巧玲瓏的唇,抹上一點紅唇,不失一絲嫵媚之色。
    發梢一旁盤成橢行,華麗的首飾點綴著烏黑地秀發。臉頰兩側的發絲如層層蜿蜒的半弧。眉眼上方點綴著似長命鎖的金釵,耷拉下來的珠簾相互摩擦發出清脆悅耳的聲樂。
    抬頭遙望著那抹高大的身影,昨晚他們之間的對視隻有短短幾次凝眸,他的眼中從未有過自己的一絲影子。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希望他能記住今日的自己。
    往前的每一步,讓她想起昨晚那番話:愛妃覺得,奢求來的東西,可拿的心安理得?
    此話,她思量了許久。似在問她,亦似在告誡她。
    這分明在對自己說道,起初無感,當他走後腦海中一直反複在思量他的所有話,唯有此話讓她凝思了許久。
    若以此刻來將,拿的確實心安理得。
    哪怕是奢求,她也去珍惜了。
    提起裙儒一步一步走上去,自然而然地與他同坐,吩咐道:“蘭姍,還不給皇上倒茶。”
    “是。”起初,她稍微愣了一下。‘蘭姍’二字,她在慕容灝宸麵前早已不是此名。膽怯地眸子不敢隨意亂瞥。
    慕容灝宸放下手中的書冊,接過那杯茶,沁香的茶香縈繞在鼻尖,遲遲不肯散去。望著茶色,邪魅一笑:“朕昨晚賜了名字,姝妃竟然不知?”
    夏慕靈一直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竟然飲下她所倒的茶。疑眸的目光看向她,聽得皇上講,看來她隱瞞了昨晚的一些事。笑懷的目光,隱藏著一把尖銳的刀:“臣妾倒是很想知道,皇上給她取了何名?”
    蘭姍能察覺到她在看向自己,她從不怕夏慕靈,能讓皇上親自講又為何從自己口中地得知。
    暗地偷抹著笑,故作鎮定站在一旁,臉上的神色無任何波瀾。
    冷冷道:“錦素。”
    錦素?
    蘭姍?
    不屑地暗自哼道,強顏歡笑著:“她何德何能讓皇上賜名。”
    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眼眸中一直透露出冷漠的神色:“朕不喜歡在宮中有兩個‘蘭’字。”
    聽聞,似乎她從未刻意去察覺蘭姍的名字。倒是心中有些好奇,她昨晚到底如何勾引的皇上,竟能不嫌棄與她說話。
    緩和浮躁的心,挽著他的胳膊,向他撒嬌著:“皇上不是說今日與臣妾散散步,皇上不如隨臣妾走走?”
    被她晃地有些頭暈,無奈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淡漠的言語中,嘴角異常的上揚著:“姝妃想去哪兒?”
    一回眸,便見熟悉的身影的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那不是姐姐嘛!”
    慕容灝宸隨著她指地方向看去,葉漪蘭那身俏麗的外披著一抹粉紅,與淡藍的裹衣相互映襯。襯托著她的嬌嫩、又不失溫婉爾雅的氣質。
    胸前那一抹明黃色的裹帶,為她增添了幾分活力。
    逶迤的秀發及在腰間,隨意地發髻,隻留一支粉嫩綻放花釵穿插在發髻中,金色的流蘇垂掛在一旁。一抹眉心墜髻在額心,發髻增添了不失單一的華麗。
    嬌俏的臉旁垂涎兩抹長發,更加顯示那嬌小的臉。
    明媚的光線照耀在她的臉旁,淡雅的妝容,如此清爽。手持一朵花枝,聞著花香沁入心扉,那愁苦的眼眸,惹人愛憐。
    “皇上可是要過去?”見他的眸子如此癡迷的看著她,好心好意地問道著。
    他隻是默默地注視她的一舉一動,並未想走的欲意。
    “屬下見過宸昭儀。”
    見此人一身軍裝,彩彩鳳警惕地問話:“你是何人?”
    “都尉大人有事找娘娘前去,還望娘娘跟屬下走一遭。”
    葉漪蘭有些深信不疑,他們二人相聚的時辰不足一日,還以為他會忘了在這深宮的的妹妹。今日求見,亦不知何事,總覺得心有不安。
    “少爺難得與娘娘同聚,娘娘還在猶豫什麽?”彩鳳看得出那番猶豫深邃的目光,輕聲地再次問道:“難不成,娘娘怕有人假傳?”
    宮中的女人,不知在背後如何羨慕著自家娘娘。娘娘不擔心,她倒是極為擔心她們在背後搞動作。
    昨晚,與皇上事情,今日的娘娘本就一臉的憂愁,並無任何起色,還不容易勸道著出來,怕會著了他人的道。
    “這倒不是。”她從未去懷疑有人假傳,在這宮中雖有許多詭計,但也不至於如此大膽。輕笑道。“給本宮帶路。”
    亭中眺望的人,一直觀察著他們的舉動。不知那個士兵與葉漪蘭說了些什麽,倒是極為地好奇。謹言慎行道:“皇上,難道不想跟去看看?”
    眼中的視線一直凝望著她的背影,緊蹙的眉宇間冷峻一笑地回眸看著她:“你可想讓朕跟去?”
    此刻,他還在猶豫可是要跟去。
    確實,極為好奇葉荀彧叫蘭兒前去的目的。
    倏然間與他對視了一番,羞赧般的低語道:“臣妾倒是做不了主。”
    慕容灝宸聽聞,她確實與其她女子不同,她敢怒敢言,其餘人隻會阿諛奉承,淺淺笑道:“這一點,倒是你識趣。”
    他忍不住地想要跟去看看,第一次那麽遠的距離凝眸她,總覺得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在昨晚那件事時,早已便的相距甚遠。
    若自己沒有逼她如此緊迫,始終都不會知曉她一直都在防範自己接近她。
    她喜歡一個默默地聞著花香,怕是隻有孤寂、憂慮時才會呆呆地看著那些花草發呆。
    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在他的眼眶中,逃脫不了的。
    彩鳳見到少爺,便安心下來,請安著:“奴婢參見少爺。”
    “彩鳳你先到一旁,我有事對娘娘講。”
    見他的舉止、言語倒是這個皇宮將原本的親情全都丟棄了。
    那怕,她在別人麵前謹言慎行,可在親情麵前她不願這般。
    “哥,我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
    “這是皇宮。”
    皇宮?
    沒錯,她葉漪蘭,與此處早已是密不可分的了。
    “這恐怕是王爺所寫的信,今早出門時正巧被我攔截下來。”“你可有一直與他有過書信往來?”
    在皇宮久了,她早已不奢求這些了。該結束的早該結束,信,不過是一種對思的寄托罷了。
    含笑接過那份信,從未有過消息的他,如今這份信看似輕薄,實則沉甸甸,搖著頭:“有些事,哥你不明白……”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姝妃娘娘。”
    聽聞,葉漪蘭被彩鳳的話打斷,二人紛紛回頭看去。
    慌張地將信偷偷藏起,若無其事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