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彼岸花開奈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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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忘憂、良辰美景惜韶華。
伊人紅妝娥眉畫,素手眉間點朱砂。
燈影紅燭樓外明,曉寒殘影忘奈川。
一抹人影獨自暗憂傷,拾起枯枝,曾經的繁華如今的落寞。
看著手中的枯榮,自言自語著:“若有一天,我可會變得如此?”
身後的人影,亦是拾起。
“有我在,一切都不會發生。”
身為天子,他能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就是掌握不了她的心。
他懂她,可她可懂過?
垂涎的眸抬起,生怕一切都是自己幻覺。
轉身的那一刻,欣喜的心漸漸地低沉:“皇上何時來的?”
“來了許久了,是你沒發現而已。”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而她卻躲避了。原以為經過昨晚……可,還是初入。
淺淺笑道:“可曾聽過彼岸花?”
“彼岸花,生長在天界與冥界的交界處,俗稱死人花。”
這彼岸花被世人所厭惡,它不僅長得妖冶,而且詭異。
葉漪蘭到不知,今日他何故提及彼岸花?
拉著她一同坐在門外的台階上,抬頭凝望著星辰繁縷的夜空。
“生生相錯不相見,世世輪回血色湮。隻見花開難見葉,黃泉一路兩相牽。”
緊緊牽著她的手,葉漪蘭見況,倒是想起那句“黃泉一路兩相牽。”
“皇上這是做什麽?”震驚的眸子,諸多的不解。他此舉,倒是傷感了些。
“若是黃泉,你可陪我?”
聽聞,立即捂住他的嘴,此話讓她極度的慌亂:“說什麽胡話。”
握著她的手,眼角那般深情癡癡凝望著她:“蘭兒,你知道嗎?我屬於葉亦屬於彼岸花。”
“哪有人,將自己當做彼岸花,還是這樣的說法。”
他不理,自顧自著娓娓道來:“你能看見葉,亦能看見花。而我隻能,默默看著你在我麵前走過。”
“你在說什麽?”今日的他,到有些奇怪。
有時,他總愛說些奇奇怪怪讓她捉摸不透的話。
今日,又在胡言亂語。
“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何奈何。”
有些事他懂就好,好讓自己留個念想罷了。
深情的眸,如一灘暖日下的湖泉,清涼不失溫度。
捧起她的臉龐,額間那深情一吻:“蘭兒,若日後,願你能想起這段話。”
“皇上今日可有心事,臣妾真的不明,我……”
“聽著便好。”
他總愛用這般命令的口吻,從未真正能從他口中探出秘密來。
沒人能將他的思維掠奪,他一直將自己護的很周全,可他忘了,這般做可有讓他自己心累過。
“皇上可知,你在臣妾心中一直藏了許多的秘密。”
捋了捋她的發絲,毫無在意的隨口說道著:“是嗎?我倒是洗耳恭聽。”
他如此心不在焉,便毫無心思與他說明:“皇上心中跟個明鏡似兒的,還要臣妾說道嗎?”
“我便與你實說了吧。”摟抱著她,敞開心扉道:“我願,我們不似彼岸花這般活著。隻願,在紫玉蘭中藏著白蘭花。”
“其實,臣妾一直以來有件事想要與皇上說,就怕……”微微抬眸看向他,觀察他的每一處的神情。“就怕,皇上聽了會大怒。”
“你若信我,就別說。”
葉漪蘭未曾想到,他這一句話,倒是又讓自己無法說出口。
若說出,自己心中也坦然些,就怕不知他的反應會如何?
若不說,萬一事發,她不敢想象……
可她,還是選擇了信。
往往,他用‘信’字,反駁了多少話。他的話,每每都有震懾力,不得不將此事重新放回心中。
他的眸是如此的堅定,沒有人為此話去改變什麽。
“臣妾可否再問一個?”
“今日哪來那麽多問題。”寵溺的捏著她那滑嫩的臉頰,視如珍寶地珍惜著。
“問吧。”閉上眸子,慵懶道。
“這皇位,不是皇上所追求的,又為何坐上這個位置?”
“為了你。”
我?
抽離他的懷抱,直起身子不解眸一直看向著他。
這是她始終不明,就如當初一句話“為了你的承諾”,她何來給過他承諾。
慕容灝宸知道,對她來說一切都是一團迷霧,又是如此零零碎碎,根本無法拚接起來。
她若不問,他便不會說。
“起初是為了你,可後來,有人一心想要至於我死定。我是庶出,有深得父皇的信賴,何況這皇位在我為出生時所定。若不是的你父親,在他的教導下亦不會有今日的我。”
葉漪蘭此刻才明白,原來一切先皇早已安排好。
看著他的眸,隱藏著這些年來的隱忍。她沒體會過庶出的痛苦,不知為何看到他這般,倒是伸手觸碰他的臉。
淺淺笑著,試圖想要去安撫他此時此刻的心。
揚起的笑意,是如此輕描淡寫,輕輕劃過:“若我沒登基,一直唯唯諾諾,恐怕今日你所見的便是我的一具屍體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胡說呢。”
今日的他古裏古怪的,一直圍繞著‘死’字,倒真讓心中不安。
看著他遊離的眸子,若自己不問,也不會戳到他內心深處的痛。
“對不起。”
輕風淡寫不過是他的毫無在意,見她如此,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的欣慰:“你何來對不起我?”
“若不是我,皇上豈會三番五次的受傷。”
昨日所求平安符她一直留著,她不知為何遲遲未曾給他。
“你堪比我的命,我無法掩飾自己對你的愛,他們便好從你下手。”
對她,全力將自己所有的愛,全部給她。
哪怕自己的命,也無怨無悔。
“能與皇上爭奪皇位的,便隻有……”
慕容灝隸?
這是她唯一能在眾多皇子中,最好的人選。
太後是他生母,又豈會將皇位白白讓給了慕容灝宸,難不成,所有的殺戮,是他一手操辦。
若真是他,他豈能將自己的命,來威脅慕容灝宸。
葉漪蘭,依然還是不敢相信,願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測罷了。
聽她話到嘴邊,還未將說出是誰,倒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淺笑的弧度,是如此的令人捉摸不透:“你是在懷疑六弟?”
“臣妾不敢。”
“你我,何來如此多的規矩。”
他不想用身份,疏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她麵前,他始終未用‘朕’,隻是想過著如尋常般夫妻,恩愛相守一輩子。
“你的懷疑確實沒錯。”
“可,六王爺豈是這等人?”
她從未懷疑過上他,他豈是為了皇位而去殺害自己的四哥。
就醉香樓中她便問過,他確實相當天子,可……
她不知,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
“你是在袒護他?”
抬眸一對上他的眸子,平靜的湖水,一直隱藏著波瀾,在蠢蠢欲動著。
心虛地不敢看向他,垂涎道:“臣妾並未袒護,隻是猜測罷了。”
“你與他並無過多交集,自然不了解。”
隻要一談及慕容灝隸,葉漪蘭便情不自禁地垂涎不敢看著他,畢竟他不曾澤知道此事,隻是心虛的不敢眸視他的眼。
“再過些許日子,園林中的梅花也該開了,到時候可想去?”
“臣妾若是不去,皇上自然有辦法讓臣妾去。”
昨日,枝頭上初放的花苞已蓄勢待發,葉漪蘭倒是想一睹梅花的芳容。
“你知道便好。”
每次將她抱起,是如此的瘦小,這是他不敢與她行房的原因。
她的身子本身就欠佳,怕她承受不了。
見他抱起自己那一刻,便愣愣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呼喚著他:“皇上怎麽還不進去,可是方才再想些什麽?”
“想你懷孕一事。”
聽聞,羞澀埋進懷中,悶聲道:“不正經。還未行房,皇上便想要孩子。”
這一動作,怎能不叫他憐惜她。笑意深味兒地戲謔著:“愛妃若是想要,朕立即滿足你。”
一把將她扔在床上,手輕輕一揮,兩邊的紗簾緩緩合上。
躺在床上看著他脫去衣裳時,別過頭閉上眼睛時,腦海浮現昨晚那般場景。
倒是懊惱不已,為何那時脫褪去了所有衣裳抱著他。
頓時,覺得那一刻最為羞恥。
“今日倒是害羞起來,朕還是喜歡昨晚的愛妃。”
看著他,熟稔地解開腰帶,手漸漸地伸向自己裘褲時製止著他。
“朕想要個皇兒,愛妃都不願滿足。朕倒是後悔,昨晚為何沒要了你。”
輕輕地壓著她身,聞著體香令他情不自禁起來。脫下她的衣裳,蓋於下半身,依然伸向裘褲安撫道:“蘭兒,別怕。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不過是提前罷了。”
見自己的衣裳被他牢牢地綁在腰間,下身極力地替自己遮掩著。
將自己的身子坐在他的腰間,男人的陽剛之氣抵觸著,急促地呼吸是她的害怕與羞愧。
一手拖著她的臀部,一手撫摸她的背脊,解開她的肚兜時將她的身子與自己相貼,輕放於床上。
瞬時,葉漪蘭相擁著自己,不想讓他見著。
“昨晚朕都碰了,看一眼又如何?”
“皇上這般,枉為正人君子。”
“原來,我在你心裏一直是正人君子。”
見他褪去自己的裘褲,一點一點地挪開著她的大腿,身子漸漸靠近。葉漪蘭能感受到,一身的熾熱。
害怕地叫住他:“不要。皇上,算臣妾求你了。”
沙啞中帶著一絲的欲望:“誰在求朕?”
“蘭兒,求皇上,別,別這樣。”
滑落的淚不禁讓他心疼,迅速地將自身衣服穿上。拾起散落的衣裳,包住她的全身,緊緊相擁著:“蘭兒,你在糾結什麽?”
他不懂,為何她時而可以接受時而又回到最初的模樣。
“我還沒準備好。”
她在懷中哭泣,倒是讓他一下子心又軟了起來。
在耳畔親昵著:“我以後,絕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