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一梭一癡織錦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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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而走的葉漪蘭,不管身後的人如何喚道著她,未曾應答他。
慕容灝宸見她這般,上前追趕著她,一把抓住她狠狠地撞向自己的懷中。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停止在此處。
冷冽的風,狂肆地吹在他們身上。
樹上慘留而下的雪,徐徐濺落在周圍。
寒眸的光折射而去,冷聲地響起:“如今,你怎變得如此無理取鬧?”
以往的她,善解人意、識大體。
無理取鬧?
暗自嘲諷著自己,她居然被認為是無理取鬧。
若不是,他未將真實的話告知,她豈會如他所說,無理取鬧。
若他,告知,她一定不會這般。
安然地在他懷中,眼眸泛起層層淡漠:“既然皇上覺得臣妾無理取鬧,又為何跟來?”
“奴婢參見皇上”
“滾——”
慕容灝宸看都未曾看她們一眼,心中頓時一頓煩躁地怒喊。
聽聞,她們嚇得紛紛離去。
將心底的溫慍緩緩地按壓下去,冷眸的眼神足以可以將人射殺:“你越來越放肆了。”
葉漪蘭一驚,他竟然當眾吻她。
他難道不知,這裏會有人經過?
她的全部氣息,已被他完完全全的收去,無法呼吸。
他那霸道的吻,令她極力想要掙紮,卻是無力而為。
慕容灝宸的唇遊離在她耳畔,他知方才的吻定讓她為難了,可他卻意猶未盡。冷聲道:“這便是對你的懲罰。”
葉漪蘭抿了一下唇,嬌羞地的臉頓時微紅起來:“臣妾並未無理取鬧。”
“那你與我爭執是為何?”
他便這般凝視著她的雙眸,眸中的底蘊漸漸化為烏有。“今日,便把事情一一說出來,省得日後,再有爭執。”
聽聞,她徐徐抬起眸。靈動的雙眼,溫化他的寒冷:“皇上,是否能將真話告訴臣妾?”
“絕不食言。”
嘴角的冷意,漸漸勾勒出一抹笑意的弧度。
他的唇又再次襲來,立即別過頭道:“如此事情,皇上也在這般場合下隨意胡來嗎?”
眸中的寵溺,一直揮散不去。
慕容灝宸正想要開口,寒莘便走到他們身側,倒是將葉漪蘭從他懷中拉走。那雙眼眸中,對他充滿了敵意。
“蘭兒姐姐,是不是他方才欺負你了?”方才若不是他喊了一聲“蘭兒”,或許她還不知她的名字。
看了一眼他一臉無奈的神態,暗自偷笑了一番。尋思地問著:“若他欺負我,你當如何?”
“我便幫你教訓他。”
“他是皇上亦是我的夫君,豈能你來教訓他。這,於裏不合吧。”
夫君?
蘭兒,這話,你可真心?
他那深情的眸,一直在她的身上,不曾離去。
聽她這麽說,確實也無錯。
臉上洋溢喜悅,得意的說道著:“方才,你可看到我馬技了?是不是覺得,北漠女子跟宣都女子不一樣?”
“方才確實擔憂公主駕馭不了,一見公主的風姿到是讓我佩服。”
不禁看了一眼他,見那眸中隱藏的溫慍,便知方才將他冷落在一旁,而怒意。
“今日恐怕不能陪公主了。”
寒莘轉頭看著慕容灝宸,卻見他的冷漠的站在身後,極為慎得慌。
她亦不勉強她留下,隻能將她還給那所謂的皇帝。
子陵見他們走遠,才走上去,意味深長地說道著:“看見沒,他的女人隻能自己占有。”
“怎麽?你看上別人的妃子了?”盯著他那雙勾人的眸,那神情正如當年。凝思地問著。
“她可是慕容灝宸的軟肋。”
這個軟肋,他盯了許久,除或不除,他還在思慮中。
那日一談,對她倒是有了一番的興趣。
“我不知道你心存什麽目的,但你絕不能傷害她。”
子陵環顧了一下周圍,低沉中帶著一絲溫慍:“寒莘,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沒有資格?
從來,她都未曾有過資格。
天真的笑意,漸漸變得傲視。
望著那兩人的背影,越漸越遠。微眯的眸子緊蹙著,不禁冷笑:“不過那個女人真有本事,將你收的服服帖帖的。”
“我的事,你又何曾管過。”轉身看向他,眸中除了恨意,在無其他。微微勾起一邊發唇角,輕蔑地一笑:“你別忘了,此刻的你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這兒,還是希望你別暴露自己的身份為好。”
嫣玉不知他們二人發生了何事,公主竟然一氣之下便離開了,緊緊跟隨在身後極力地跟上她的步伐。
輕輕長歎一聲:“小丫頭,兩年不見長本事了。”
為了我的計劃,隻能犧牲你。寒莘,若你知道真相,哪怕是恨,此事已然注定。
一梭才去一梭癡,織一段錦繡緣。
情絲百轉,絲絲纏纏亂尤不知。
連理雙枝,誰寄托,誰相思?
一梭才去一梭癡,織一段春蠶絲。
生生世世,剪不斷情絲共纏綿。
兜兜轉轉,朝花夕拾已遲暮。
醉生夢死,又一世。
寒風吹冽在心頭,關上窗門透過窗紙外的雪夜,是如此淒寒。
今夜,在這宸蘭殿中又無他的身影。
想起他們之間坦然的話後,依舊對他的做法無法認可。
望著那空蕩蕩寢宮,唯有燭火在微微搖曳著燈芯。
人前花落,人無後絕。
她竟然有了一次徹夜難眠,呆呆望著那扇門,她在等它開時,那人的出現。
可偏偏,毫無任何動靜。
唯有窗外,沙沙作響的風掠過窗邊,那般聲音對她而言是多麽的害怕。
順著窗邊,身子緩緩而下,抱緊雙膝,眼神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
他那深情的眸,一閉眼便能立即觸摸到他。
他說過,和親一事並不是由他所提,而是北漠之人自作主張,將寒莘帶到宣都,而寒莘並未知曉,就連自己哥哥也並不知。
慕容灝宸他確實想要將寒莘賜婚於他,在整個朝廷中,唯有葉荀彧是值得他的信任,將寒莘許配給他,既能成為北漠駙馬,又能從她口中得知所有關於北漠的事物。
對於寒莘而言,她向來天真無邪,有些事她並不在意,正因如此,他才會選擇葉荀彧,他沉穩、做事極為細致,交與他自然安心。
假若賜婚給他人,難不保有人利用這一層的關係,而去叛逆,這賜婚確實關乎到國家的幸存。
第一次,他向自己直言。
或許,這樣的想法他隻願與自己說道。
可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去信任他。
“別忘了,你說過的。我是你的夫君。你必須信我。”那雙真摯又深情的眸,她再怎麽與他生氣,仿佛他的眸能讓人陷入一種沉迷,不由自主地任由他擺布。
他總是以霸道的口吻,命令著自己。
每次的溫柔,都是如此的煽情。
她的擔心不過是因北漠的身份,這一次他們突然撤兵,定是北漠王的主意。
可偏偏,這位公主又是太後最喜歡的孫女,豈能將她帶入宣都和親。
由此可見,若是知道定不會同意。
而她所擔心的是,寒莘既有天真又有不似天真那般單純。在馬上的風姿,那眼神不似平日的她,率真。而是多了幾分,傲慢。
或許,真的哪怕是猜測,日後的事,又有誰能看透。
他說不會害了葉家,而她卻一直擔憂。或許,從內心深處,從未真正地信任過。
此時的她,猶如一團霧蒙住了她的雙眼,看不清真與假。
迷霧中的她,隻能看見兩個影子向她伸手而來,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抉擇。
她亦不知,該將手交付與誰。
伸出手,那人的影子便極為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
是他!
那一聲溫柔地呼喚,讓她漸漸清醒過來。
原以為這一切,本因是夢。卻不曾,是真的。
自己的手被那溫熱的掌心所包圍住,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直深情地湧動著。
是夢選擇了他,還是現實選擇了他?
“怎麽不在床上待著,在這兒做什麽?”
慕容灝宸話音剛落,她毫無猶豫地抱住他,那一刻的心一直空落落的,直到見到他起,心安定了許多。
“是不是一個人,害怕了?”他的手一直撫順著她的背,方才她正眼時,那般無助的眸子,憐惜到想要牢牢抓住在手心,一刻都跑不了。
“若四郎告訴我,便不會害怕了。”
她,確實是怕了。
在宸蘭殿,絲毫未有安全感。
聽聞,嘴角那一淺抹的笑意,暗自偷笑著:“看來,日後得把你一人扔在宸蘭殿,這樣你才能知道,我對你有多重要。”
捧著她的臉,上前便是吻著額間,順勢緩緩而下,停留在唇角邊,問道:“可願讓我親一下?”
今日,他在外如此不內斂地親她,倒是讓她生氣了。
“你這人倒是奇怪,凡事都問我願不願?”葉荀漪蘭別過頭,羞澀的泛起了紅潤。
“那好,今日便不問你。”
“四郎,你……”
見她抱起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他又想那番做了。
“今晚,朕便要了你。”一直以來,他都在為她而考慮,他並不想要強迫她,而是想要她真真切切的願意,他才會與她歡好。
“若我不願呢?”
那番問話,嘴角的勾勒漸漸消退,看著懷中的她淺笑著:“此時此刻,你對我……”
可有愛?
這話,他不想說出口。
怕一說,全都是他一人自作多情。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坐在床沿,手在他身上遊曆,正在解開他的衣裳,便被他抓住。
那雙陰鷙的眸,頓時讓她心慌意亂。下意識的抽離,垂延著。
“是我不該奢求,葉大小姐的愛慕。”
葉漪蘭伸手撫順他的臉,聽聞他這番話,竟然有一絲地觸動與虧欠:“對不起。”
一把摟住她的後腦往自己的肩膀上靠,深情一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是我對不起你。”
蘭兒,何事我才能真正的擁有一個完整的你。
對她而言,對不起的便隻有那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