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迷途皆霧亂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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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迷途?
    自始至終,他都願將她陷入其中。
    隻因唯有這樣,她才能終身留在自己的身旁,不離不棄。
    一直以來,她的心向來都是如此的不堅定,都不知她的心如何才能安然地可全心全意地托付於自己。唯有這樣,他們二人之間便不會有任何存有的問題,亦不會為一件事,而讓她如此的焦慮。
    可有時見她焦慮,心中便是尤為地不悅。而這不悅,並非是對她,而是自己亦會隨著她的心境而有所焦慮罷了。
    “怕是,終生都走不出。”
    握著她的手,則是默然歎息一道。眸中倒是洋溢著一抹憂怨之意,苦然的笑意,卻是尤為地輕描淡寫:“若我不登基,怕是你便不會有如此諸多的痛苦。”
    或許,唯有這一點,才是能打開她心底中的結。
    而她曾經的所言的誓言,‘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他便是在滿足她心中的一切承諾。
    可不管如今自己的身份如何,有多少的妃子。可那些,終究不是自己想要,亦不願自己心中所屬。自然,都可將其視為無物,一切都可不看在眼中。
    隻因自己心中知曉,此生隻愛一人絕不會對任何人女子多看一眼,亦不會有任何的變心。
    可偏偏,自己無論做,亦無法做到她心中的所願。那些妃子,根本便可不必在乎。隻要一生所愛一人,便足矣,又何須在意身份二字。
    她的心思,反而越發的令人難以懂之。
    痛苦?
    在這宮中才一年之餘,而那些久居後宮之人,便是終身。有無恩寵,唯有自己才能知曉。所經曆的一切傷痛,又有誰能真正的懂。
    若無恩寵,自己的寢宮便是永生的‘冷宮’。
    “為了你。蘭兒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指責,可偏偏就是不允任何人將你搶走。”
    如今,一直以來的自己,都是在為他的身份而所有苦惱。有時,亦會胡思亂想地擾亂了自己的心智。
    這份愛,該不該擁有在手中。亦不知,可一直長久下去……
    而此時的自己,早已將這一切想得尤為地清楚。不能因自己心中的執念,而一直要求他來有所承諾。反而越是如此,一切皆然會適得其反。與其如此,不如自己先放手,將這一切都如一場夢境。一旦被其解開這夢境,便不會一直困在此處,一切都會撥開雲霧。
    這雲霧一旦被撥開,而這一切都該是屬於自己一人,又怎能將其拱手讓人。怕是在他心中,亦不願如此。
    有些事,是自己將其隱藏罷了,隻是不願麵對如今所發生的一切。不敢麵對,而願一直活在夢境之中,不願醒來,長久的都是如此……
    漸然而然地躺入在他的懷中,緩然地閉上雙眸,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揚起著心中暗自欣然的笑意。
    搶走?
    以往的她,根本便道不出‘搶’字,隻因在她的言語之中,這字眼尤為地不妥,自然不會道得。
    如今,反而越發的敢如此道出此話。那一刻聽之時,便是尤為地不可思議。
    眸中深情地笑意徐徐綻放著,倒是一番戲謔地勾著她的鼻尖:“如今的蘭兒,倒是愈發的過於自私。”
    “若不自私些,我又豈能留的住你。”
    見他還依然不苟言笑地一道,此時此刻毫無任何心情與他玩弄著。反而是他,還一直戲謔著自己一番。
    “我害怕,這一生留不住你。你又何須擔心,留不住我。”
    並非是她留不住自己,而是自己根本便是留不住她。
    隻因自己心中極為地清楚,對於葉漪蘭的情,究竟有多深。可無論怎麽變,對於她終究都不會變得。
    而她,根本毫無任何可擔憂自己,根本便被不會離她而去。
    “可是我……”
    還未道完的話,直接被他的吻倏然覆蓋。雙眸之中驚異的之神,緩然地凝和。
    唇舌之間相互漸然地離去,卻是一番柔情蜜意地附在耳畔,輕聲地呢喃道:“放心,這一輩子都不會拋下你。”
    這十八年以來,倒是從未見過她害怕失去。隻因,在葉府處處受得保護,宛若珍寶一樣捧在手心之中,根本便被不會有絲毫的磕碰。
    而她亦非是那恃寵而驕的女子,就算是達官貴人的女子,從小便是捧在手心,亦會變得傲慢無禮,根本便不會將任何人放於眼中。
    可偏偏她便不會如此。
    隻因相中了她的性子,亦不知為何,從第一眼起便決定了一切。或多或少,都因當初與葉荀彧走得極為之近,而對其餘之人便是漸行漸遠的將其疏遠。
    亦是這份心中的執念,反而對她倒是有更多的情愫在其中。
    “可你會覺得,我太過自私,日後便不會是自己。”
    唯有這一點,便是自己最為在意。不為變動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心,不願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變得不像從前的自己。
    可一旦變,就怕這一生都會活在痛苦之中。
    “不管你變成何種性子,我慕容灝宸終究隻愛一個葉漪蘭。”
    隻因,他了解她。
    自然,無論她待人如此的冷漠,所言之中有多諷刺,都不會有所對她有任何的偏見。
    愛她,不單單是她的性子,更多的是愛到骨子裏,根本便沒有任何後悔過。一從未對她有任何的偏見,亦無對她的性子有所絲毫的不滿。
    而她,的確是變了很多。
    不單單是她的所有額舉止,就連她的性子,反而是愈發的像自己。
    總覺得有時,倒是在看自己的樣子。與其如此,反而這樣的她,更能讓自己不再有任何的擔憂。
    有時,他還真願將其放手,可一旦放手,不光是自己亦會心中難安、放不下。與其如此,還不如將她一直強製地留在身旁,這樣能一生擁有、一生相伴。
    與其如此,這樣她的心思便不會有任何的顧慮。亦不會胡思亂想,擾亂自己所一直堅守的心念。
    極為嬌羞地環抱著他的脖頸,一味地故作嬌嗔道之:“這番話,你隻能與我說道。”
    “那你呢?”
    聽他這番一問,眼角中的笑意漸然全無。
    不知為何,心中的話卻終究不敢道出口。一旦道出口,一切都是覆水難收。
    並非對他的不愛,而是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自信。
    怕日後,受傷的人是自己。
    一切的未知都會發生,若不想有任何顧慮的事,則該拋去所有在心中顧慮的事。
    可他這一問,便讓自己更加無法確認心中所思的一切。
    “我覺得,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確實,挺好的。”
    聽聞她這番話,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亦不知,是喜是愁。反而在心中一直所有的期許,全然地散去。
    心中早已是心知肚明,卻還要一番自問。反而倒是自作自受,根本得不到任何關於她可道出心中事。
    嘴角那一抹淺然揚起的弧度,則是令人不禁一番深思,卻又是一番在她脖頸處極為親昵地吻之。
    “皇上,文宣王求見。”
    聽聞門外的那聲音後,葉漪蘭則是尤為慌亂地推開他的身子。
    慕容灝宸見她站起著身子的那一刻,卻是不解地輕聲一笑之:“你如此心慌做什麽?”
    雙眸則是看了一眼門外的那一抹身影,對於慕容灝隸的前來,他自己亦是不知罷了。
    眸中那一抹緊蹙地神韻,卻在看向葉漪蘭時,下意識地將其漸然地淡去。
    心慌?
    這心慌並非是要見到慕容灝隸而心慌,則是方才他們二人如此親密的舉止,不願被他人看去罷了。
    可偏偏,那人是慕容灝隸。
    “若是教他人見到我們二人如此,豈不是……”
    見她如此害怕的樣子,反而還是依然拉著她的手,一味地一番戲謔道:“你我二人又非是偷情,又何須害怕。”
    害怕?
    他這番話,倒是說得足夠輕描淡寫。
    “皇上有要事相談,臣妾自然得告退。”俯身在他的耳畔輕聲地繼續道來。“這樣,足夠有理讓我走了吧?”
    葉漪蘭見他一直拉著自己的手,從未將其鬆手的那一刻,倒是不知如何才能讓他就此鬆開。
    隻因,他如此讓人候再門外,反而有些……
    可偏偏,他身為帝王,自然任何人都違抗不得。可不管如何,他終究都是自己的丈夫,自然他做任何都可在自己的麵前亦比在他人麵前,更為真實罷了。
    “在裏麵等我片刻就好。”
    “片刻?”
    聽她這番懷疑的之言,倒是一刻都不願有所等之意。亦或者,對於她而言片刻倒是太為短暫了些。
    可對慕容灝隸前來找自己,定然不會有諸多的事纏身。畢竟,她在此處根本便毫無絲毫的心思。腦海中的一切,一直都有她的存在,又怎會不牽腸掛肚。
    “我又怎會讓你,多等如此之久。我盡量處理完,帶你出去走走。這樣,可安心了?”
    聽聞,雙手則是一直牽扯著他衣袖,一語嬌嗔地一道之:“君無戲言。”
    “朕何時欺瞞過你。”
    欺瞞?
    聽他這番話,若說無欺瞞,根本便是不可能的事。則是漸然地放開他的手,雙眸中閃過一絲是偷然的笑意。則是深情地吻落在他的臉龐處,一臉嬌羞地身影漸然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見況,他那雙深情地眸卻是如此的寵溺一笑。
    伸手則是觸碰著她的那一吻,倒是那餘溫則還是依然留存於臉頰之中。
    雙眸漸然地回之,倏然之間,那眸中卻變得尤為地緊蹙。一番冷然地喚道:“進來吧。”
    “皇兄這是讓我在外好等。”
    見之,則是故作放下手中的筆,徐然而道之:“這奏折看得朕頭疼,倒是晚些了喚六弟前來。”
    慕容灝隸從一進入此處起,雙眸便一直注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雙眸則是看向一旁,這分明便是葉漪蘭在殿內。不然,又怎會有人送糕點前來。怕是除了葉漪蘭,便無第二女子可隨意進出此處。
    倒是不知,他們二人獨處倒是可如此之長。
    “皇兄一直忙於朝政,自然不會多番指責皇兄。”
    慕容灝宸見他如此客氣之言,倒是根本不似當初那般傲慢無禮的樣子。
    微然地緊蹙著眉宇,疑惑不凝地問道:“倒是不知,六弟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