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迷途皆霧亂由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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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是來請辭的。”
“請辭?”
聽聞他這直言不諱的這番話,倒是不曾想到他竟然會有一日道出請辭二字。
可他此時前來請辭,倒是不知意欲何為。
隻因此時尚淺還不知他的心思究竟為何,倒是不能有任何的胡亂猜忌的心思在其中。
眉宇間依然緊蹙,冷然地一語則是隨意的敷衍,緩緩開口即道:“倒是不知,六弟這請辭到底是為何?”
至始至終,對於他此時道出的話,雖不知原由,可偏偏終究信不得。
聽聞,對於慕容灝宸的這番話,倒是聽得出他此言究竟為何意。如此半信半疑之意,倒還真沒打算讓他完全信得這件事。
可偏偏,今日前來倒是還真為請辭一事前來,不然這宸蘭殿又豈會踏入半步。
這裏並非是當初父皇所留下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慕容灝宸的喜好,反而倒是多了幾番女子喜愛之物。
倒是聽得,這宸蘭殿亦是為了他們二人而取之,而這裏的半數一切都是為了符合葉漪蘭的喜好而成。
不管是宸蘭殿,亦是沁蘭殿倒是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一人的喜好。怪不得,葉漪蘭那晚所言的那番話,隻因慕容灝宸給予的太多,而令她漸漸地失去了對任何事的思慮罷了。反而倒是對慕容灝宸言聽計從,根本事事都信他。倒是不知,自己的這位皇兄,倒是花了多少的心思,能讓葉家的女兒如此癡情。
這‘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怕是根本便是一個幌子罷了。
這一生,都不會讓他們二人如願。
“上次因逆黨一事,臣弟未能及時查清真相,反而導致葉荀彧受此蒙冤。亦讓舅舅為此事而過於擔憂。所以……”
“所以,六弟因這件事而心中有愧,才要請辭如今掌管的軍隊,還是說讓朕廢了你的如今的身份,與王妃二人閑雲野鶴,共度一生?”其實,在他道出這番話的那一刻,心中倒是尤為地知曉了幾分。對於他這番請辭,倒是毫無任何的挽留之意。無論他想請辭何事,自然都會應允他。既然,他想請辭,自當滿足他的心願。畢竟,朝堂之中有他無他根本便不會在意。
故作惋惜一道之:“倒是這番請辭,怕是太後亦無法應允吧。”
“太後,向來都隨著臣弟的心意走,這件事自然亦然知曉。”這件事,早已在昨日便向母後說與。將其請辭,倒是自身落得清淨罷了。至於,背後之事又豈會知曉如此之多。自然,自己無論請辭何事,慕容灝宸定會應允。對於他而言,倒是巴不得自己毫無任何參與皇位的紛爭,唯有這樣他才能穩坐這個帝位。
可不管如何,這個帝位終於有一日會回到自己的手中。無論,他如何坐穩,依然有辦法將其扳倒。而葉漪蘭便是唯有自己能擁有,到那個時候他根本便不會與自己相爭,他根本毫無這個能力,又豈能給葉漪蘭榮華富貴。
既然他如此不信自己,此時的他又坐入如此之高的權位,自然何事都得聽命於之。
望著手中的軍印,這是他一直所夢寐以求想要得到一切。隻因,有了軍隊,自然便可組建自己是軍隊,這樣日後便可與之抗衡。
可慕容灝宸一直對自己加以防範,根本便無任何的鬆懈。可這軍印,不過是當初自己的軍隊,如今交於他,自然可讓他對自己無半點的防範。
而之前所言的葉荀彧一事,不過是個由頭的幌子罷了。可不管如何,他能拿長孫平狨的命換取葉荀彧的一生的名譽,這如此陰毒的陰謀,反而唯有他一人能做得到。
而他對於這件事,根本便被不會大肆去找求真相。隻要抓住人心,加以一番利用便可。
這,便是慕容灝宸。用人心,換取自己所需的利。
緊然握著手中的軍印,下此決定不知亦在心中告誡了自己多少次,隻為能讓自己心狠下罷了。唯有這樣,他才能不為這件有任何的顧慮。一旦有顧慮,則讓他看出,反而心中更為一番猜測。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來麵對這一切。這樣,亦能讓自己坦然地麵對,倒可將手中的軍令徹底地交於他。
“臣弟今日前來是來上交掌軍印,皇兄亦不會為了皇位之爭而有任何的顧慮。”
慕容灝宸看著他手中的軍令,方才他垂眸看向軍令時的那一刻,便一直在密切地關注著他的舉止。原本,這一切他本不該有任何的言論與猜疑,可偏偏如此突如其來,反而那件事相隔如此之久,此時才請辭,未免也太令人深思罷了。
然而,他道出的那最後一句話時,倒是再說他自己如今收手,不會與自己有任何的爭奪皇位,亦或者他這是要東山再起之意?
不管這兩者之間有何想法,畢竟對於此事卻偏偏是尤為的令人半信半疑。或許,根本便是從未信過。
輕揚一笑地緩緩開口,則是尤為自信:“朕還從未擔心過,這個皇位會從朕的手上失手。”
緊蹙地眉宇則是看向著慕容灝宸,暗自心中不為所動地不屑著。眸中所一直散發出的眸光,卻是如此地令人不安思慮。
“皇兄向來足智多謀,在諸多皇子之中,父皇向來不關心皇兄,倒是皇兄默默地在背後,付出的倒是比幾位皇子用功多了。”
慕容灝隸見他如此自信的樣子,倒是根本便不會害怕,這個皇位有一日會落入自己的手中。
這般自大,怕是隻有慕容灝宸。
畢竟,從小到大,他的心性向來與他不和,自然無任何的交談。可偏偏,倒是他這個性子,倒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根本便無法得知他的一舉一動。
可一旦得知,他卻無任何的舉止,整日待在府中,手中的書籍卻從未離身。
反而如此,他便是神秘地令人猜不透。
父皇?
一聽聞父皇二字時,慕容灝宸的心宛若被狠狠刺痛了一番。畢竟,隻有他自己清楚,慕容灝隸這番話所指何意。
他更是讓自己知曉,他,慕容灝隸得到父皇的賞識、在意,偏偏從小冷落的便隻有我一人。
可殊不知,父皇當年如此做,的確讓自己寒了心。可不管如何,對於那一切自己的確迫切想要得到。隻因得不到,卻要尤為地讓父皇看清自己。
反而亦是當初那番,自己又豈會成為自己的後盾,從而時時刻刻為自己護著。根本便不會因任何一件事,而讓自己斷送了所有的努力。
可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並非全部為了得到父皇的重視,而隻是為了一人。為了,自己曾一直想要得到的人。隻因她,才成就了今日的自己。
不管當初發生何事、那些過往多令人厭惡。可永遠都不會變的,便隻有對葉漪蘭的那份心。
此時此刻,慕容灝隸地這番告誡,倒是勾起了那些不必要回憶的事。可偏偏,這一旦回憶,亦隻是輕描淡寫之意罷了。根本便不會有任何事,而可阻撓著自己。
“朕自然沒有六弟背後的家族,自然一切都是隻靠著自己步步走來,才有如今登上帝位。”
故作漠然置之地樣子,則是尤為地令其有所一番的隱忍的怒意罷了。可偏偏不管如何,有些事必然有所承受。
見推薦他將其放入自己的麵前的軍令,倒是足以見得他倒是下了一番覺得,不然又豈會如此甘心。“既然六弟要請辭,朕自然應允。朕會命人,送上一份薄禮,送入府中。”
聽之,嘴角上倒是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則是抱拳而道之:“臣弟,便先謝過皇兄。”
“對了。王妃倒是很願與宸昭儀談心,若是王妃想要入宮,六弟該不會阻止吧?”
“王妃在府內無伴,自然願意為宸昭儀解悶。”
對於此事,他自然願將宇文慈入宮陪伴著葉漪蘭,倒是可時刻關切著她的一舉一動,亦能知曉宮中所發生的一切。
對於此事,放才聽聞確實有些不滿。這更似為要挾,如同殘缺的長孫平狨那般。可此時細細想來,倒是無任何的不滿,反而又許成就。
畢竟,自己隻是遠離了朝廷,亦未曾卸下自己王爺的身份,所有是事宜自然可一切照辦。隻是落得清閑,無所事事罷了。
慕容灝宸的雙眸不禁看向了他處,眉心倒是一人緊蹙,緩然一道之:“六弟如今的身份,多一日住在皇宮之中,怕是不妥。”
“今日臣弟是來請辭,亦該回府罷了。”
慕容灝宸這番話,顯而易見便是逐客令。倒是自己交上軍令是那一刻,怕是他在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可偏偏這打算,反而令人有些難以捉摸、令人難以思慮罷了。
“臣弟,這便告退。”
從慕容灝隸默然退去的那一刻,便已然知曉藏於簾帳身後的人。
除了葉漪蘭,慕容灝宸又豈會是金屋藏嬌。
眸中的憤懣,久久所凝視著前方。隻因他知曉,無論身處何處,都能薑慕容灝宸拉下馬。
葉漪蘭微然地掀開簾子,見他終於走後,才敢將身子漸然地出現在他的身旁。
“文宣王,還真舍得將軍令交出。我看,並非如此簡單吧。”
道完這番話,見他一直拿著手中的軍令,神色倒是尤為地凝重。那一刻站在一旁的葉漪蘭,雙手儼然相互而握倒是不知所措。
緩然地步伐漸漸地靠近著他,眼角中而所凝視的軍令,定然是為了方才慕容灝隸所言是那番話,而讓他便得如此浮沉。
“既然已經交了軍令了,你又何必如此?”
“方才你亦說此事不簡單,此時怎得來勸我一說。”抬眸看向著她,嘴角漸然而然地揚起著深情地眸光。
站起身子,將這手中的軍令則是放於身後地暗格之中。亦是身後緊握著她的手,緩然道之:“這軍令,是當初父皇贈賜於他。如今,他特意請辭,自然沒有想象中的如此放下他心中的執念。可不管如何,我都不能鬆懈。”
從他的言詞之中,深沉地卻令人有些難免的不安。倚靠在他的身側,則是漠然一歎之:“我不該阻撓你,可亦不願見你如此焦慮。”